“不好意思，你是不是等了很久？”陆湛往沈歆所在的方向小跑。

沈歆摇了摇头说：“还好，其实你来的挺快的，我就等了一会。”

明明是自己麻烦人，陆湛上来就和她道歉，沈歆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陆湛嘴角微微上扬，他一如既往地温柔道：“你怎么会突然想到来学校？”

沈歆小声的啊了一声，然后略显紧张的把自己手上姜厘的作业本拿给陆湛。

陆湛疑惑的看了眼，问：“这是什么？”

“是姜厘的作业本。”沈歆有些懊恼的说，“是这样的，昨天晚上他拿作业来给我检查，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忘还给他了。”

她咬着唇继续道：“不知道这个作业要不要收。”

“要收的。”陆湛接过姜厘的作业本，“而是还是我负责收。”

沈歆：“？？？”

“可是，我今天已经罚过姜厘了。”陆湛有些歉意的垂眸，“因为他没交上作业。”

“啊这……”沈歆结巴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她喃喃道：“也没关系吧，毕竟你是老师……只要一视同仁……”

“我很惭愧，或许我应该换一种方式提醒他们要准时交作业，但我更应该的是听听他们到底为什么没能交上作业。”

“……”沈歆没说话。

陆湛继续道：“姜厘……可能有些不合群。”

“我知道。”沈歆说。

她就是为了让姜厘尽快合群才急着让他上学的。

只是，合群这种事急不来，她也不好意思勉强姜厘为了合群而去合群。

“有一件事我很想和你说，但是一直没能联系上你。”陆湛的眼睛一直看着沈歆。

沈歆疑惑的抬头看他。

他说：“姜厘的头发，可能不太符合校纪校规。”

“啊？”

“学校要求男孩子的头发不能长过眉毛，你懂我的意思吗？”陆湛委婉道。

沈歆身子一怔，回过神来，连忙道歉：“我知道了，我周末就带姜厘去剪头发。”

“沈歆，你对你弟弟挺好的。”

沈歆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是我应该的。”

陆湛正张口准备换个话题，学校的下课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沈歆的尴尬。

沈歆仿佛松了一口气似的，笑着说：“是不是下课了？”

陆湛点头。

沈歆说：“我去看看姜厘，一会就离开，陆老师耽误你了，抱歉。”

“没事，我带你去教室吧。”

“好。”沈歆当然不会拒绝，她只来过这学校几次，还是有点地生，尤其是学校的教学楼都长得一模一样，她一时间还真说不上来姜厘的教室在哪。

万一在学校迷路了就丢人大发了。

沈歆跟着陆湛一起走，一路上又聊了一些关于姜厘的事。沈歆自认为和姜厘之间的关系不算亲密，了解的不多，因此陆湛主动和她提起姜厘的事，她还是很乐意听的，并一一记下该注意的地方。

谈话间，两人就来到了教室门口，沈歆透过窗户看了进去，一眼就看到坐在后排的姜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