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者,我们无意冒犯。”蓝宁带着滑雪板别扭地转过身来,看向了那个黑袍女子,
黑袍女子被兜帽遮蔽的脸微微抬起,黑色的发丝从金边兜帽两侧垂下,落在肩上,
脸颊被发丝和兜帽遮挡,看不真切,
她看向了蓝宁道:“哦...是守夜的鹰犬啊,汝等来此何为,是迷路吗?”
蓝宁沉默起来,没有说话,
王晓明也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跟着闭上嘴,躺在澡盆里仰头看天,
这里的太阳似乎永驻在高空,云朵只在太阳周遭徘徊,
似是不敢遮蔽太阳,太阳也未曾挪移过分毫。
一段时间的静默后,被蓝宁称为“守护者”的黑袍女重新低下了头,一边翻动着手上虚幻的书籍,一边道:
“正所谓有路可行之人才会迷路,往日之所已尘埃染尽,
那么,
欲从往日回返今日者,
何处为汝道路?”
她用手轻轻摩挲着虚幻的书页,
王晓明回过了神。
蓝宁和王晓明的前方幻化出了两面镜子,
映照出了两条道路,
一条玫瑰花开,瑰丽非凡,
一条水面月影,镜花水月。
“欲从往日回返者,其路有二,一曰理念,二曰现实。”
说完,坐在黑色枝干上的黑袍女,继续阅读着书籍,没有再理会王晓明他们。
王晓明以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蓝宁,
蓝宁两手一摊道:“这里的事物怪诞的很,没人知道这些东西都是什么意思,一些看起来简简单单的事物能随随便便要人的命。”
“那这......”王晓明不知如何是好,看向了这两面镜子。
“明兄,我们从心就好。”
“从心?”王晓明疑惑地看向蓝宁,而蓝宁已经一脚迈入了玫瑰花开的那面镜子,
又回头迎上王晓明的注视笑道:
“愿火焰指引你的道路。”
镜面涟漪波动,
再下一秒,蓝宁已不见踪影。
王晓明用木浆挪动着澡盆靠近着这两面镜子,
玫瑰吗?还是这虚幻的明月与水面呢?
王晓明不知道它们有什么意义,但既然要从心,
那还是跟着自己审美走就好了,
挪动到了虚幻的水面与虚幻的月前,
在澡盆里站直身体,
玫瑰什么的太刺手,我又不是什么抖m,
想罢,朝着那水面纵身一跃。
......
“痛——”王晓明头朝下撞在了水面上,
这水面结结实实给王晓明头上磕出了一个大包,
“什么玩意?”
王晓明捂头抱怨道。
等疼痛的感觉渐渐消失,
王晓明打量起来周围:
王晓明在平坦的水面上,
两侧有各式的扭曲姿态的黑色枯树,似在张牙舞爪,
而前方的天空上,
有一轮明月于黑夜高悬,
月光静静播撒而下,
照出了前进的道路,
而远方路的水面下,似乎依存着另一轮的明月。
王晓明虽然不清楚自己该如何离开,
但既然决定从心,
也就从心到底,
奔着远方水面之下的那轮明月而去。
一路之上,凉风嗖嗖,
竟吹得王晓明有些凉快,
月光将水面照耀的银白,
踏着银白的道路向前而去,那水下的月却似乎从未接近过王晓明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