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说龙鳞童

《戏说龙鳞童》

45回娘想娇儿吐真情母子相认寻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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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回娘想娇儿吐真情

母子相认寻亲人

却说李凤英小姐一想起儿子和丈夫,是哭哭啼啼,边哭边说,也絮絮叨叨没个完,要说世上的母亲也都是这样的,谁也改变不了这规距。相传,有一年中原下大雨,黄河突然溃堤,就在山东曹州那里,因逃避不及,有不少人都被洪水捲走了!在当时,就有一位母亲和儿子,娘俩同上到了一棵树上。由于树不大水流又湍急,树在水中晃来晃去也摇得利害,而娘俩都在上面好像那棵树,好像承受不了两个人。如果母子俩都想活命,还仍然坚持待在树上避难,那棵树很可能马上就会被大水冲倒或连抜掉!到时候娘俩个都必然,要被洪水吞没和冲走,最后同归于尽。为了能保存一人生命,母亲就让儿子紧抱树干等待大水退去!她自己却放弃了生存活命的一线希望,然后,便随波逐流消失在了洪水浪涛里。最終儿子的生命得救了,而母亲的生命却被洪水猛浪夺走,这一事例则就充分说明了,世间母亲的伟大和母爱的真诚。

小世雄一听姐姐在啼哭,心情特别激动!心潮犹如波浪翻滚,他马上就想喊叫姐姐,告诉她自己回来了!忽然,又转念一想先不忙,我得听姐姐唠叨些什么?于是,就蹲在窗台下边仔细偷听起来。凤英小姐一边哭一边数落着说:“苍天呀!你要睁睁眼显显灵,保佑我的儿子和丈夫,平平安安,别出什么事情快回来”。

小世雄一听心中就觉得诧异!他心想听我姐姐话音,她已成婚生了孩子,我已有姐夫和外甥啦!现在也当上了舅舅。

接下来,又听姐姐哭诉道:“天不怨来地不怨,都怨你沈英杰是一个狠心的贼!”

小世雄听了心中暗想,沈英杰是谁?此人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随后,又听姐姐哭着说:“想当年咱二人成婚后,我只说能白头到老厮守一起不分离,没想到你家中有血海深仇要报,才要去湖广襄阳搬军兵”。

噢!我听明白了!我姐夫叫沈英杰,他们家有冤仇要报,便到湖广襄阳搬兵去了,我姐姐说他狠心其实也是想他,小世雄在猜测琢磨着。

又听姐姐哭诉道:“奴的夫你言讲,搬兵报仇多说去个三年五载,没成想,你走后到现在一十六年,书不捎来信不通,你真是好狠的心呀!”……

小世雄心想,看来我姐姐是十分想姐夫,埋怨姐夫不捎书信来,说话不算数想他想得很!也真是的!为人之夫,姐夫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单撇下妻子就不管了。可是又一想不对劲呀!我姐说十六年啦!我才离开家六年多一点,过去我在家时,可从来没有听说姐姐已成婚,按说十六年前的事也正与我的年龄差不多,可那时候我还不记事哩!他又在继续听下去。

凤英小姐又继续哭诉道:“我的奴相公!你走后五个月为妻就为你生下了沈门的后!”

噢!我姐姐生了孩子,哪是我的外甥该叫我舅呀!

“生下来小娇儿,也是为妻身上掉下来的肉,就按照你走时给他起好的名子,则叫个小世雄!”

什么!还和我重名哪有这道理?小公子世雄听了差一点没有跳起来!心里说那好吧!重名就重名他叫他的,我叫我的。但又听姐姐继续数落道:“为怕外人知道了,才让他改姓李随了为妻的姓,说他是外公的儿姥姥所生,管我叫姐姐”。

凤英小姐说到此小世雄是终于听明白了!他心想我姐姐说来说去,原来讲的就是我自己,我不姓李姓沈,不叫李世雄,本是沈世雄,我姐姐就是我娘,我是她的亲儿子!然而先前的娘应是姥姥。咳!这不全乱了套啦!可我长这么大,她要不说我还一直蒙在鼓里,不是今天碰巧了,我多长了个心眼,还不知道她们啥时候才告诉我。想到此,他正想喊声娘亲儿回来啦!可是又一想先别忙,她还没有把话说完,我得继续往下听才是。

接下来,那凤英小姐又在边哭边唠叨着说:“十几年我含辛茹苦花费心血把儿养,盼他快长大成人懂事后再向他说明”。小世雄心里想我已经长大了,你还要等到啥时候才说出来?凤英小姐又继续哭道:“只因为小时候把他娇生惯养,谁知他光淘气惹事生非!为了他则把文武先生都请到,他不学无术气死人。”

小世雄一听觉得说的也是,都怪自己不争气现在悔恨也晚了!又听姐姐哭诉道:“怕他闯祸才把他关在家里一年多,怕圈坏了又想法让他去放羊!不料想小冤家他不听话私自进山,遇猛虎被驮走生死不明。六年多我想儿子想得肝肠断,盼望盼得两眼红!肝肠断难相见,两眼红来也难重逢,现不知小娇儿他还在不在?到如今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实姓名!哭了声小娇儿的命不好,也让你稀里糊涂过秋冬。你原本姓沈是忠良之后,你祖父名叫沈嘉禄,功劳卓著封王位,忠心耿耿保大明,儿的父名叫沈英杰,文武双全有威名!二十年前你的爷爷被西宫娘娘害,后又殊连全家满门庭,奸臣奏本杀害了沈家二百多口人,男女老少埋在一个坑。幸亏你的父没在家,出城围猎去放鹰,奸佞张番又奏本,他要皇上斩草除根下绝情,小昏王金殿上准了本,让他挂帅统领兵。大军围困了青峰山,二十名家奴都牺牲,剩你父一人战官军,单枪匹马拼性命,一连杀了三昼夜,只累得二目发昏头发懵,眼看就要把命丧,多亏了放牛娃胡来搭救他出火坑。后来逃到咱们彰德府,大街上走投无路他才跳进咱家后花园,我与小丫环荷花去散步,遇上你爹把他当贼拿,经你外公外婆一盘问,他万般无奈吐实情,李家人冒死把他救,朝廷官军搜府把他藏在我的绣楼中。就在父母的主导下,不几天我们二人拜堂成了亲,结果不久也怀上你,仨月后,你的父又到湖广去搬兵,他走后半年娘才生下你,你爹走时给你把名起,留名就叫沈世雄,孔怕被官府知道了,祸及李家满门庭。我和你外婆才给你把姓改,都是为了掩人耳目瞒真情,实指望你长大成人有出息,随你爹给咱沈家把仇报,却不料你被猛虎驮走无音信,这六年多倒叫为娘寒了心!你若活着是娘的福,如果辞世离去你让为娘靠何人?”这正是:

母亲哭诉泪纷纷,窗外痛煞儿的心;

胸中苦楚诉不尽,同时悲伤两代人。

小姐李凤英因为想儿子盼丈夫是悲切切泪涟涟,捶胸顿足,推心泣血,肝肠欲断,眼泪也哭干了,然而就道出了实情。她把事情的原委,一字一般地全都数落出来了。岂不知早就被自己的儿子在窗外,听得一清二楚!这一回小世雄可就全都明白了,他心中暗想,原来母亲是我的姥姥,姐姐才是我的娘亲,我本不姓李而姓沈,名叫沈世雄,本为忠良之后。只因为沈家为朝廷罪犯,俺的父亲被捉拿怕受连累,才不得不让我改姓,可直到现在我还蒙在鼓里!如今我总算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这么多年来,俺娘她一直是默默无闻,委曲求全,为我哭干了眼泪,及呼成了疯子,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呀!此时此刻,就是铁石心肠人也要动情,又何况我是她的儿子,她是我真正的亲生母亲。所以,小公子世雄就再也忍受不住了,便大喊一声“亲娘!你的儿我回来了!”随说着,就用衣袖掩面失声痛哭起来!……

却说小姐李凤英正在屋内一边哭,一边往下数落,忽听窗外有人喊叫了一声娘亲,则就十分惊讶!她侧耳细听。此时,窗外也有人在啼哭,就不由得心中发慌,一颗心乱跳!把心里所想之事,全都忘得一干二净,所有忧伤悲痛,也都一扫而光!于是,就战兢兢地问:“是谁在外边呀?”

“娘!是我回来了!你听不出来么?我是你的儿子小世雄呀!”

小姐一听“哎哟!我的心肝宝贝你可回来啦!可让为娘想死了!不由得破涕为笑,高兴得一颗心似乎就要,从胸腔子里蹦出来!则急忙把门打开,她想喊小娇儿还没有叫出口,且又咽回去了。便在心里暗暗埋怨自己,心说我真是昏了头啦!于是就马上改口道:“噢!是兄弟呀!你可回来了!快把姐姐想死啦”。

这会儿,小世雄眼中的泪水,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遂又叫道:“我的娘啊!现在你还叫我兄弟,还想做我的姐姐再继续骗我”。

凤英小姐说:“兄弟呀!你不要胡喊乱叫,你说我不是你的姐姐又是什么?”

小公子道:“我看你也别再隐瞒胡说了,你刚才在屋里哭着说的一切,我都全听到了,我不姓李姓沈,我叫沈世雄,你就是我的亲娘!我是忠良之后,俺爷爷奶奶都是被奸臣所害。我的父亲名叫沈英杰,为给居家报仇,十六年前,他搬兵去了湖广襄阳,至今无有音信,怕让官府知道了我是沈家的后代,会株连到全家人性命才让我改姓李,称外婆为母亲,称你为姐姐。现在我已经是大人了,你们还想瞒哄我到啥时候?要不是我今天突然回来碰得巧,听你啼哭诉说,可能我还要继续被蒙在鼓里!”……

此刻,凤英小姐一听就傻眼了,心里暗暗埋怨自己,都是我这张嘴总爱唠叨个没完,伤心就伤心呗要流泪也可以,干么还要数落呀。再说也不该数落得那样清楚,如今一切事情都让他知道明白了,就是想隐瞒也不行啦!算是没有办法了,遂说道:“儿呀!既然你全听见了娘也就不瞒啦。

小世雄双膝跪在母亲面,前叫了声“娘亲!你受苦了!”然后,母子俩就抱头痛哭起来。这以来,也把全家人都惊动了!连丫环带奴仆一共还剩十来个人,一听说小公子回来了全都起来了。他的外婆老太太,也由丫环掺住拄着拐棍来了,如今她已年近七十,连满嘴牙都快掉光了,有时说话都把不住风,也属于风烛残年了。但见她还没有走到跟前,就大声喊道:“是不是我的小外孙世雄回来啦?哎呀!我的小乖乖,你快把姥姥我给想死啦!”……

小公子世雄急忙跑上前去跪倒在地上,问了声“姥姥可好?”

老夫人道:“怎么!你叫我姥姥,是不是以前的事你都知道了?是你娘说的吧?”

“嗯!是的!”小姐李凤英如实的回答道。

小世雄这一回来不光小姐高兴!老夫人也是同样喜欢坏了,由于女儿整天为想孩子盼丈夫,是哭哭啼啼,不吃不喝,把身体都拖垮了,她老婆的心情也就好不了。小外甥虽然是女儿的心头肉,可是也同样牵挂着她的心!现在小世雄回来了,娘俩的心情尽都云开雾散!有诗为证:

想儿盼夫心着急,一天到晚光发迷;

心病还需心药医,亲人到家皆欢喜。

老太太说道:“俗话说就是用石灰灌缝也没有不透风的墙,凤英呀!既然孩子已经知道了那些也好!反正此事也不能一直瞒下去”。随后,她又问小世雄:“我的乖乖儿!这些年来你都到哪里去了?饿着肚子没有?受了不少罪吧!我看你跟你爹一个样,在外面光不回来呗还不捎个信,让你娘和我想你都想疯啦!”老太太一扯开话题不问这、就问那,是喋喋不休。

小世雄是乐呵呵地说:“姥姥!你看我这一切不都是很好么!”然而,小世雄这一回来一家人团圆,真像是喜从天降,一切忧愁和烦恼,也就如被风刮去一扫而光。众人说这讲那是家常礼短的,就连奴仆们都一直坐到天明没有合眼,大家的心情就甭说有多高兴了!尤其是老太太和小姐,娘俩是一个劲地刨根问底,很想知道孩子被猛虎驮走后是如何遇救的。而且这六年多来他又是如何生活的?小世雄就从头到尾把在高山上,跟师父学艺和如何刻苦练功的事情,向娘亲和外婆,以及全家所有人,是详详细细地叙述了一遍。

母女俩听了真是太高兴坏了,他六年多不在家又学了大能耐,并且还更加懂事了真是想象不到,让令人刮目相看。然而,一般的人都有一种怪脾气贱骨头,当孩子在跟前时不听话惹人生气,觉得很讨厌生不争气,如果真要一离开,过不了三天就又惦记不放心念叨他,这也是很多当老人的弱点和毛病。小公子世雄回来后,就在街坊邻居中很快传开了,有来贺喜的,有来打听情况,也有专门来看热闹的,已经破败的李家又一时活跃起来了。

光阴荏苒,时间如梭,一转眼就过了半个多月,一天,小公子世雄提出来要去找父亲,凤英小姐一想也是,孩子已经这么大,既然他已经回来,也该让他认祖归宗了!要不光让他在家里待着,那样还不把他憋坏了。再说,要待到什么时候才算个头?可仔细又一想,现在也不知道孩子他爹是死是活,倘若到了湖广找不到他,或者是他人已不在了,那么一家人的心里也都有了谱,以后对他也就不再惦念了!要是那样我们还可另作打算。他们老沈家的仇以后也就不报了!孩子回来也已经传扬出去,人们都知道他是老沈家的后人,若被官府知道了,也肯定是在家里待不住,弄不好还会遇到麻烦,全家人暂且离开彰德也未免不是好事。凤英小姐道:“孩子!咱们要去找你爹你外婆怎么办?如果说要把她一人撇在家里,为娘我也放心不下呀!”

小世雄说:“就让外婆和咱们一块去!”

凤英小姐道:“你姥姥这大岁数了,若让她跟着去,这离湖广千里遥远,又得爬山涉水,到时候还怕她受不了!”

世雄说:“娘你甭用担心这个,我给你和外婆一人雇一辆轿车子坐上,另外,再用两辆大车拉东西,把锅碗瓢勺都带着走哪吃哪,十天不行半个月,半个月不行照二十天,反正心里也不用着忙。我想外婆她也不想一个人,孤单单地守在这个穷家里,肯定她也愿意去,你若不信咱们就去问问她,看看她老人家到底又是如何态度?”

母子俩说着就去见老太太说明情况,结果娘俩到了老太太房里一说,可老夫人比娘俩还开通,不光支持这个事,而且她还非要跟着去!女儿凤英就劝道:“妈!您老人家也恁大岁数啦,一路上肯定很辛苦,您能受得了这个罪?”

老太太说:“你别小看了为娘,说不上你还不如我呢!这回老娘我非要亲自找到沈英杰,当面问问他咋恁狠的心,说搬兵一走就是去了十六七年没有音信,撇下妻儿老小不管不问不说,可这些年来连一封书信也不给家里寄,他到底是在干啥,究竟有多忙。再说我老婆子也这大岁数,让我依靠谁?不就得指望你们吗!他一走就算拉倒了?没有那么便宜的事!你们不用为我操心,咱们干脆都去!”要说她讲的也在理。

事情商定以后就马上做准备,便套了两辆大车拉东西,又用两辆轿车子专供,老夫人和女儿娘俩坐上,一路上也需要,赶车的把式和联络跑腿的,如照顾东西都得人手。家中除留了几个长工看家外,凡是愿去的奴仆和丫环全都带上!不光是吃的、用的,连金银细软,资金盘缠等都带上,真就如大搬家一样。把一切都准备就绪了,便选了一个晴朗的天气,这天清晨一大早就要上路了!亲戚朋友和街坊邻居们,一听说大家都来送行,加上一些看热闹的大门外站的都是人。但见那已经破落了的李府门外大街上,有几辆大车排成了队,一家人连奴仆都坐上,只有小公子世雄和另外两名年轻力壮的家奴,每人骑了一匹快马在前后护卫,就像官员带家眷去上任一样正要出发。说实话,祖孙三代还都依依不舍地,与众邻居和友人挥泪告别后,便是有骑马的,有坐车的还比较威风,是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却说小公子沈世雄浑身穿白挂素,骑了一匹青鬃玉狮子马,背后背住宝剑,手里握住马鞭,他白马白人英俊潇洒,就像当年他爹沈英杰一样,十分地威武雄壮。他们一家人离开彰德府,一路上穿州过县,饥餐渴饮,夜住晓行,跋山涉水!反正是少不了辛苦和劳顿!这天正是日中,他们便来到了一个去处。众人都抬头观看,但见前后左右,四周都是崇山峻岭,是山接山、山连山、山山不断;岭接岭、岭连岭、岭岭相连。他们要往前去而走的路尽都是山,望脚下的路就相是一条盘绕的长蛇,弯弯曲曲通向山里,有些地段上的路其山势陡峭,行走十分艰难。车子走得也很慢,他们就又往前赶了一程,前边是两岔路口,左边的一条即逶迤曲折,而进了一条山谷,右边的一条则直通向前面,半山坡上的一个庄园。

此时,天已晌午也该打尖吃饭了,可是又错过了集镇,加之道路不熟,还不知往前再走多远才会有饭店,所以,就不如到前面庄园里找一百姓家,随便弄点吃的充饥还好顺便歇歇脚,等养精畜锐休息好了,再上路也不迟!于是小世雄骑马在前,让车把式赶着车随后紧跟,一家人就朝着半山腰的庄园而来。

等到得近前一看,见庄上的房屋都是顺山势而建,房子全是青砖瓦屋,鱼鳞栉比,周围砌有石墙,庄内居住有上百户人家,一条大街从中间穿过。寨门上方写着“叶家堡”三个大字,有几个庄客把守在那里,见他们一个个都是青衫兰裤,用绢帕包头,足蹬麻鞋,人人手里拿住枪刀棍棒武器,都雌牙咧嘴活像鬼判。

小公子沈世雄,推鞍离镫跳下战马走上前去,朝着把门的庄客双手一抱拳道:“诸位大伯大叔,小生我这里有礼了!”

内中一人长得像个马猴,便乜斜住眼睛问:“你有什么事?”

小世雄说:“我们本是投亲访友路过此地,现在天已过午,也正赶上饭时,还不知前方有没有集镇,我们想进到贵庄求个方便,找户人家弄点吃的充饥,待休息一下然后就走”。

那些把门的庄客们一看,见在不远处站了两辆大车和两辆轿车子,大车上装满了东西,轿车子是坐人的,赶车的把式与仆人丫环一共有十几人。再看那轿车子都是油漆得紫红,下面的铁花轱辘锃亮,上面的轿子大都是用泡桐木制作,其重量也很轻!两辆车都是外罩绸缎,两种颜色也不相同。一种是翠兰色,另一种为大红色,前面轿门垂帘罩纱,左右与背后又各有一个小窗口,外罩的窗纱,尽是白底上绣着黑花。两辆大车都各有一匹黑骡子驾辕,两匹枣红马跑稍子,其色泽毛叶和肥瘦大小基本一样,就如同一对孪生的对子马,使人看了就能猜测到,车里坐的准是官家大户的,贵夫人和阔太太或千金小姐什么的,若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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