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信儿说不上来现在是什么感觉。
有点颠覆，有点吃惊，又有点害怕，但是更多的可能是可怜。
傅深就知道水信儿一开始听到可能会害怕，但是他没想到在水信儿眼中竟然看到了可怜的眼神。
可怜谁？
可怜他？
真是可笑。
“你可怜我？”傅深最讨厌的就别人说可怜自己，知道这件事的人总是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他一看到那种眼神，就有一种控制不住的嗜血，控制不住的想杀人。
水信儿突然不知道怎么回他了，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是可怜他，但是这种可怜换了谁应该也是不需要的。
而傅深突然有点害怕，如果水信儿说可怜自己怎么办？
他心里有一种声音在说，她可怜你才会想你，才会喜欢你。
“傅少帅在宛城的越发的行动自如了。”
声音出现在傅深的身后，水信儿歪了歪头透过傅深看过去，果然是厉言。
傅深笑了转过身，“厉少帅还真是，如此防我。”
“你哪里像是个好人？为什么不防你。”厉言一脸盛气。
傅深看得又刺眼，又觉得羡慕。
忽然想到了什么，傅深看了看厉言，又回头看了看水信儿。
还真是般配啊。
“真是有意思。”傅深笑着说，就是很想笑。
厉言他是知道一点的，小时候也很惨。
听说当时的厉督军就像古时候的刘邦一样，而巧的是厉言的母亲就好比吕雉，但是却没有吕雉那般强势，是个温温柔柔典型的江南女子。
可是却死的很惨，但是具体如何傅深不清楚，只知道后来厉言就上了战场，别人还在玩儿的年纪，他已经跟着去打仗了。
傅深回头看水信儿，他原本讲了那么多以前的肮脏事，想看到那种被破坏的美。
可是他没有看到，他有点感谢自己，没有把那些肮脏的事全部都告诉水信儿，他还是喜欢这样的水信儿，像光一样，能照亮他的世界。
“过来。”
厉言的声音很轻，但是却很坚定，也有着运筹帷幄的坦荡自信。
水信儿当然明白厉言的意思，顺从的走到厉言身边。
厉言上前一步，将水信儿挡在身后。
傅深看到这一幕，真是羡慕极了。
叹了一口气，不禁感叹道：“厉言，我真羡慕你！”
也不知为何，傅深看到水信儿和厉言这样好，他就好羡慕厉言。
厉言闻言嗤笑：“那我真是厉害了，能让傅少帅羡慕我。”
一面是显摆，一面是得意。
偏偏这两样是傅深都没有的。
水信儿低头，厉言的手已经握住了她的手，左手扣住右手，十指相扣，握得紧紧的，像是要陷进肉里。
傅深不在意厉言话里话外的嘲讽和蔑视，如果他是厉言他也会这样，很正常。
“水团座，下次见。”也不想多纠缠了，走着瞧吧。
傅深笑着和水信儿作别，转过身散漫的走了几步，就开过来一辆车接走了他。
厉言眯着眼睛看傅深离开，还是不够长记性啊！
水信儿晃晃厉言：“你怎么在这？”
厉言回过神，转过来看水信儿，“你不想我？”
……，这家伙这是扯哪去了。
“忙完了？”水信儿自动屏蔽厉言刚才的问题，
厉言也不在意，笑了笑：“这次能多待几天，我好好陪陪你怎么样。”
看来是忙完了，总是所答非所问的，不过水信儿表面上没表现出来，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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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长？”水信儿刚喝到嘴里的水差点喷出来。
小九也觉得有点奇怪，还有点尴尬，但是没办法还是点了点头：“云大当家的点了百乐门所有排的上属的女人送到军政府了，说是…”
“说什么？”水信儿不明白了云长这又是搞什么鬼，
小九咽了咽口水，这太难说了：“说是…，说是给大少帅添菜。”
水信儿一愣，添菜？
“厉言呢，他怎么说？”这……，
“大少帅全都给退回去了，还吩咐伺候好云大当家的。”
水信儿突然就有点吃味儿了，这要是以前，厉言还不得挑几个留下，一想到这，水信儿这气生的就一发不可收拾。
厉言下午从后门偷偷溜进军校的时候，在外面就被唐述拦住了。
厉言看着唐述这架势，显而易见啊。
挑了挑眉：“怎么，兄弟都不要了？”
唐述倚在墙头闻言毫不在意，手指了指上边：“有命令可不是兄弟不兄弟就管用的。”
得，厉言笑了。
“最近怎么样？和俞若兮怎么样了？”
好啊，赤裸裸的威胁。
“团座说了，你打什么主意都没用，她都安排好了。”
想到这唐述就想笑，水信儿还真是厉害，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能和厉言斗智斗勇的对手，真是有趣。
“你确定要动手？”厉言没有耐心了，他得赶紧去看水信儿，还不知道这丫头在闹什么呢，他心里没底。
唐述摇摇头，“我可打不过你。”说完就让开了路。
“……”那还废话这么多，厉言赶紧到水信儿的办公处找人，
一开门，空空如也，哪里有人影啊。
唐述本就跟在厉言的身后，厉言一回头，“人呢？”
“啧，我们团座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了？”
唐述摇摇头，这个他真不知道，他得任务就是拖着厉言几句话的功夫。
这样厉言就算是知道了水信儿的打算，他也追不上人了。
刚才被唐述搅和的，又因为着急，厉言这时才发现水信儿的意思。
————
水信儿下午去了趟城外，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就回了杨公馆，让小九明天再来接她。
杨公馆里面气氛这剑拔弩张呢，水信儿一进去就感觉到了冷风嗖嗖的。
坐到了三姨太的身边，都弄小杨溪。
悄悄地问了一下三姨太，这是怎么了。
六姨太大着肚子红着眼睛坐在沙发上，看着还真是……可怜呢。
二姨太也是，红着眼睛坐在沙发上瞪着六姨太。
四姨太也是挺生气的瞪着六姨太，倒是秦素也一脸生气的看着六姨太。
这是又对阵了？
三姨太摇摇头，水信儿挑眉，看来这是一个大阵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