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变乾坤

《机变乾坤》

第二百四十七章 战王城同室操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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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了一千余里,陡然望见下界有一处庒镇。天祈,唐玉,月灵两日来都是水米未进,早饿的腹中火烧,前胸贴后背了。况于这怪人的身份来历尚是一团迷雾,空中说话多有不便,正好到下方进些水米,也可借机向这怪人探究一番,天祈这样想着,便道:“前辈,我们不如下去吃些东西再走,两日未饮未食,确实饿的紧,您也下去好好修整一番,您现在这副容貌,甚是有损你的威严。”

那怪人倏然滞空定住,祈、灵、玉随他停下,只看他撩起乱蓬蓬的长发愣了会神,仰天深深的叹息了一声,似忆起了什么往事,感慨道:“该当如此,好,我们下去吧。”身形斜掠,朝下界飞降。

天祈,月灵,唐玉随他降落,在镇子东口残步。镇口正好有六七个闲人在聊天,陡见四人从天而降,微微一慌,却又立马凝定了精神,似对人能飞天之事见怪不怪。一青年走上前,彬彬施了一礼,道:“几位高士不知从何而来,要寻哪户人家?”见那怪人长发披散,邋里邋遢,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模样,眼睛直往他身上瞟,可能是见天祈,唐玉,月灵三人男儿英俊、女儿娇娆才不害怕,若无他三人相陪,只这怪人独自一个,怕早将村口几人吓的尖腔大叫,一溜烟逃的无影无踪了。

天祈本心耽他们突然从天而降会惊了镇上之人,引起慌乱,待提醒那怪人降在镇外四五里处却未来得及,却没想到此地民风淳朴如此,对人竟是毫无戒备,安下心来,说道:“劳问大哥,这镇上可有什么旅店酒楼的?”

那青年正要说话,一年纪略长的中年道:“我们这是小地方,哪来的什么酒楼,不过在前处,饭馆倒是有一家,你们若要住宿,也可安排。”

天祈道:“那也不错,可以将就将就,烦劳大叔给我们引个路如何?”

那中年人道:“小四,客人们远道而来,你带他们去吧。”

先前说话那青年道:“好的三叔。”向天祈四人引手遥指,乐呵呵的道:“四位,请随我来。”似为能向这“四位高人”引路荣幸之至。

走过一墩石桥,清流静澈,微风荡波,向前又走了小半里路,那青年笑着指着左旁的一间二层铺子道:“到了,就是这里。”

只看那铺子灰砖土瓦,墙体略有剥落,墙根处长满了青苔,一面白色的旗帜上写着一个“酒”字,悬在屋檐前,有些脏,随着微风轻轻拂动,这是寻常小店惯有的标识,而那铺子里却是无有半点人气。唐玉瞪着眼惊讶道:“我去,你带我们走了半天,就找这么一个破地方?”

那青年怔了怔,对唐玉的不满有些慌神,不自觉的退了一步,结结巴巴的道:“这……这……就这一个地方了。”

唐玉道:“这里的东西能吃么?怕有毒吧。”

那青年愣愣的“啊”了一声。

那怪人一路只语不言,值此开声道:“好了,有这么个地方已经不错了,想老夫不知道多少年待在那生不如死之地,此刻的待遇,已经算是天堂了。”说着大跨步向那铺里走去。

天祈,唐玉,月灵,连那青年一齐望着他,只看他走到里间,大马金刀的在一张空桌旁坐了下来,叫道:“掌柜的,有什么好酒好菜,尽管上来。”

天祈向唐玉道:“收一收你那唐家公子的架子吧,出门在外,咱们已是九死一生,你还摆什么少爷的谱。”又向那青年拱手一礼,道:“多谢小哥。”

那青年微微一笑,道:“高……少侠不用客气,能为你们服务,是在下的福气。”亦向天祈还了一礼,转身便去。他本待叫天祈“高人”,但看天祈的年纪似比自己还小上好几岁,“高人”一词的称呼用在他身上实有些叫老了他,恭敬反而生出不恭来,是以将“高人”改成了“少侠”。

唐玉叫道:“哎,你先慢着。”

那青年停步转身,道:“少侠还有什么吩咐?”

唐玉道:“有劳你为我们引路,这个你拿着。”向那青年手中塞了一锭银子。

那青年望着手中雪白放灿,沉甸甸的,从未见过的大银锭子瞬即呆住了,道:“这……这……”连说了两个“这”字,忙将银子又送还到唐玉手中,道:“不敢,不敢,在下受命为各位指路,怎敢收取恩惠呢。”

唐玉深知这类人的心思,真诚之心固然有之,但眼见这横空而降的财富,谁能不动绮望?想来也属人之常情,道:“这是小意思,你若是不收,是不是看不起我呀?”将银子又塞回到那青年的手中。

那青年捧着雪白花花的银子,身子微微发抖,向唐玉,天祈,月灵好好千恩万谢了一番,兴勃勃去了。

祈、灵、玉三人望着那青年走的略远,走进铺里,只见铺中掌柜的正在同那怪人说话,他三人走上前,在凳子上坐下。唐玉问道:“酒菜都点了么?”

那掌柜笑呵呵的道:“这位客官已经点了,您三位看看,还用添需些什么?”

唐玉接过那掌柜手中的菜谱,只见上面也无什么好菜,他受天祈话语的点拨,暗想:“我遭祸脱生,大难不死,已是万神恩赐,今番受叶叔叔托重,前往地郾城调查密事,现今出门在外,有鱼有肉已经算很不错,我还有什么苛求的呢?”将菜谱递到天祈面前,道:“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

天祈接过菜谱,略略看了看,道:“没有了,就这些吧。”将那菜谱递还到那掌柜的手里。

那掌柜的轻轻松了一口气,似怕四人刁钻古怪的刁难他似的,见今暇无碍,快意的笑道:“四位请稍候,酒菜马上就上。”乐颠颠的转身去了。

一位妇人提着一个水壶,拿着四个杯子走到桌前,和善笑道:“几位先用些茶水吧,等一等,菜很快就上到。”将杯子摆在天祈,唐玉,月灵,和那怪人的面前,在杯中斟满水,热腾腾的,道:“四位请慢用。”

天祈点头一笑,道:“多谢大姐。”

那妇人笑了笑,道:“不必客气”,转身欲走。天祈又叫道:“对了大姐,不知这镇上可有裁缝铺子?”

那妇人道:“有,往东不远就有一家王记裁缝店,几位是要做什么衣物么?”

天祈望着那怪人道:“这位前辈没什么合身的衣衫,不知可否有劳大姐赶去内的外的各缝制一套?”

那妇人早闻见那怪人身上有一股浓重的浊臭之气,只是她为人和睦,况旁人入店是客,她不便多言指出,若不是那怪人被大雨冲洗过,恐怕早将整个屋子熏的臭气弥漫了,说道:“当然没问题,只不知这位客官要什么样式的?”

天祈道:“你看着合身就好,要选用最好的上等布料。”从钱袋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那妇人,微笑道:“有劳大姐了,顺便在请为这位前辈买一双靴子。”

那妇人接过银子,道:“没问题,你们怕也赶急吧,两三个时辰不知道能不能等?”

天祈向那怪人道:“前辈,我们反正也不急于一时,要不就在此歇息一天,明日再走如何?”

那怪人道:“这不知道多少年月我都挨过来了,又何在乎这一天?就听你的,明日再走。”

天祈向那妇人用眼睛示意。

那妇人见可多做这几位阔绰的客官一日生意,她这里来往的客人本就不多,这间店铺也只够勉强的养家糊口,维持生计,心中甚喜,道:“既然几位不急,我这就便去。”高声叫道:“当家的,几位客人要在这里逗留一天,你可要小心侍候。”

那掌柜的正在厨房做菜,从门口探出头来,喜道:“是么?”

那妇人道:“什么是不是的,我现在出去为客人办点事,你仔细了啊。”

那掌柜乐呵呵的道:“好好好,你快去吧。”说着回身厨房。

那妇人看了看那怪人的脚,又目测那怪人的身躯,心中暗度尺码,便即出门而去。

不过半个时辰,那掌柜的端上菜来,一只肥鸡,一条红烧鲤鱼,炒牛肚,白菜炒牛肉,一只猪肘子,黄豆焖猪蹄,炖鲫鱼汤,外加两个青菜,一壶滚烫的高粱老酒和一钵热气腾腾的白米饭,于寻常户家来说这已是比过节还要丰盛,然那掌柜的知道这四位客人都不是一般人物,从天祈、月灵、唐玉精致的外观便能端其一二,当下微感歉然的赔笑道:“小店鄙陋,没什么好招待的,四位就将就一些,多多包涵。”

天祈见这有鱼有肉,已觉很好,他可不像唐玉那阔少爷的挑剔,道:“掌柜的有心了,这已经非常好了,有劳,有劳。”

那掌柜的略略宽心,笑道:“客官满意就好,您几位慢用。”

天祈道:“掌柜的,在下还有一事烦请,有劳你了。”他入足江湖已数个月,涉猎人间,客套恭礼之际养成了江湖切语的习惯。

那掌柜的见他恭敬,更不敢怠慢,忙道:“不敢,不敢,客官但有何吩咐,请讲便是。”

天祈道:“烦劳你烧一大锅热水,等会我们要浆洗一下,你放心,我们会加钱的。”

那掌柜的笑道:“客官说哪里话,热水有的是,无需加钱,这种小事,我马上去办。”

天祈又道:“还要劳烦你找一位匠师,为这位前辈整理一下仪容,这个不难吧?”

那掌柜的道:“你是要找理发师傅吧?”

天祈点点头道:“嗯,对。”

那掌柜的喜道:“哈哈,巧了,我以前就干过这个行当,不用找,等你几位用过了酒饭,我就为这位客官整理。”

天祈道:“那真是再好没有,多谢了。”

那掌柜的笑口婉谢,退了下去。

月灵不爱吃肉食,见满桌菜肴几乎都是肉,苦着脸道:“怎么全是肉,我怎么吃?”

天祈拿碗给她盛了一碗米饭,将那两盘炒南瓜和干煸豆角换到她面前,温言道:“你吃这个,先将就点,等到了地郾城我再给你买好吃的。”

月灵嘟着嘴,娇娇女儿态尽显,只好凑合的吃这两盘蔬菜。

天祈提起酒壶,在那怪人,唐玉,自个儿的杯中斟满酒,端起酒杯道:“庆贺前辈喜脱大困,晚辈先干为敬。”“咕嘟”一口,闷干了杯中酒。

那怪人于天祈恭敬知世的态度甚为满意,由衷的喜欢这个小家伙,端起酒杯,叹道:“不知道多少年未曾尝过酒的滋味了,哈哈,哈哈,好。”仰头一口饮尽,被呛的咳了几声,确然已许久未曾饮过酒,道:“来来来,小家伙们,吃菜。”

四人一起动箸。

酒干菜尽,杯盘狼藉,那怪人拍拍肚皮,长长的深叹了一声,道:“痛快,真是痛快,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哈哈,哈哈。”一壶酒他一个人喝了半壶,此等高度高粱,喝上三四杯便能致人入醉,他多年滴酒未沾,喝了这半壶却还耳聪目明,神志清爽,可见他当年是何等的海量。

天祈唤那掌柜的开了四个房间,虽比不得大城镇上的敞亮,但马马虎虎倒还算整洁。那掌柜的伺候了热水,他四人分别在自己的房间内清洗身子。

出来以后,那掌柜的为那怪人修理毛发,剪的干净,那怪人露出原本的面目来,这一愕只让天祈等人非同小可,只看那怪人蚕眉飞扬入鬓,双目炯炯放光,面如怒狮,威似天人,直如天神下凡,又似宿圣临界,只让人有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感觉。

天祈不禁想起秦广王、泰山王两位神圣来,这两位神圣都是执掌幽冥,名燥三界的大圣,然其威严比起这怪人似还尚稍逊一筹,感慨赞道:“好相貌,果然是大圣大贤的大英雄,前辈,小子有礼了。”

那怪人淡然一笑,道:“你不是早叙过礼了么,何必这么辱繁。”

天祈道:“是”,再看那怪人眉宇间颇具风霜之色,黯然憔悴,似吃尽了人间苦头,确也是吃尽了人间苦头。

那怪人向那掌柜的道:“你先去吧。”

那掌柜的恭恭敬敬施了一礼,退出了门去。

那怪人道:“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疑团,想问什么就问吧。”不愧是入涉江湖年久日深的前辈高人,早洞悉了天祈的心机。

天祈道:“我们既与前辈同伴,自然该对前辈的身份来历有所知晓,还望前辈不要介意。”

那怪人道:“你说的合情合理,不用拘束,老夫既承你们所救,但有所问,老夫绝不瞒你们,说吧,你们想知道什么?”

天祈道:“前辈之前自称慕龙家族,又似怀着极大的仇恨前往地郾城,据晚辈所知,慕龙氏乃地郾城王族的姓氏,前辈既姓慕龙,不知和地郾城王室有何关联?”

那怪人似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道:“有何关联?慕龙家族?”倏然目光一沉,冷“哼”一声,道:“你们既问此,老夫也不瞒你们,我就是地郾城城主,慕龙荣成。”

“什么”,天祈大吃一惊,心中一冽,真气窜乱,不自觉的脚下一沉,“咔”的一声,将地面踩破数道裂纹;唐玉也是吃惊的“啊”了一声。

那怪人见状,心知有异,暗忖:“他们这等反应,莫不是和老夫有什么过节?”转念一想:“不对,以他们的年纪,老夫怎会和他们结仇,莫不是同他们的师祖辈有什么恩怨?”说道:“娃娃,你们这等态度,莫不是和老夫有什么梁子?有什么话但讲无妨,老夫既承你们所救,就绝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有什么问题尽可摆到明面上来说,孰是孰非,老夫都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心念电转,暗暗回想天祈和唐玉搭救他时所展现出的神奥而凛霸的功法,可路子和自己所识、所知、所能想到之人的都全然不同,究竟自己何时开罪过此等耆宿大道。

天祈既承这人自称地郾城城主,他们一来是要到地郾城寻查有关大地之脉的线索;再则是要寻机找地郾城城主为古铭、一一等一众狐精朋友报仇,然而此刻情形尚未清明,他不敢轻易吐露实情,便道:“前辈误会了,想我们初出茅庐的小辈,怎会和前辈结下梁子,只是据在下所知,那地郾城城主是名叫‘慕龙羽’和‘慕龙白’,可没听说过什么‘慕龙荣成’的。”

那怪人瞬间脸如阴云,瞪目欲裂,嘴角的肌肉颤颤抽搐,咬牙崩字的道:“慕龙羽,慕龙白,嘿嘿,嘿嘿,哈哈,哈哈,他们倒是分的均匀,一城两主,一主两尊,啊……”断喝一声,一股罡风从体内激荡而出。

天祈急叫:“前辈”,双手兜圆,祭起一圈真气屏障,将他和那怪人包围在屏障之内,罡风同屏障咧咧擦激,“砰”的一声,天祈咬牙一“哼”,胯下椅子震的粉碎,身体被弹飞五尺多远,摔在了地上。

“可恶”,月灵见状大怒,身子斜探,出掌便袭向那怪人。

天祈忙叫:“月灵不可。”

月灵听声使唤,身子一滞,停掌在那怪人的面前,道:“天祈,他……”

天祈手撑地站起身来,抚着胸口深深舒了一口气,道:“前辈不是要伤我,他怕是气的。”

那怪人冷眼睥睨天祈,又向月灵道:“小女娃,好身段,好手法,就是欠点火候。”原来月灵见天祈被气波冲撞弹飞,以为那怪人是向他突袭下手,她本就不善察思,当下为护天祈更无暇思考,急切间便出手攻那怪人。饶是那怪人无伤人之意,若他出手还击月灵,月灵怕难敌几个回合便倒了。

楼下那掌柜的猛听楼上大喝之声,向楼上瞧来,陡见整栋房子剧烈一晃,似要倾塌了,慌的他忙匍匐在地上,抱着脑袋瑟瑟发抖的道:“爷爷呀,闹什么动静呢。”斜眼往楼上瞧,见房子颤嗡嗡的不再摇晃,慢慢的又平静了,他这才恍然,这三少一老可不仅仅是豪门阔主的少爷、姑奶奶,更是威慑一方的凌侠英豪,怕戳惹祸头,若无所使,不敢在靠近。

天祈道:“前辈还请制怒,以您的功力,这整栋房子只怕都要被您掀翻了去,这可就对不住人家店家了。”

那怪人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道:“想起旧事,胸中郁闷,没有控制住情绪,老夫……这心结也就要解开了。”

天祈,唐玉,月灵互望一眼。天祈道:“晚辈看的出,您的怨气是针对慕龙羽和慕龙白而发的,您名唤慕龙荣成,既同为慕龙家族之人,这中间的矛盾恐怕不小吧,前辈若是不嫌,不妨说与我们听听。”

那怪人道:“你们可知我被困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这许多年,受尽磨难,几乎与死无异,是何人所为?”

唐玉接口道:“这还用猜?肯定是慕龙羽和慕龙白那两个孙子干的了,你这样暴怒的反应,傻子也看的出来。”

“唐玉,不要无理。”天祈见唐玉言语粗鄙,尽管已了然慕龙羽、慕龙白和这怪人有着无尽的深仇大恨,可他们毕竟都是慕龙家族之人,自家是非自家道,外人岂有插言的余地?怕唐玉语气鲁莽冲撞了他,忙止住唐玉。

那怪人却呵呵冷笑道:“孙子,骂的好,不过还是太轻。我名唤慕龙荣成,有一胞兄叫慕龙荣魁,乃是慕龙羽和慕龙白的父亲。”

“什么?”天祈和唐玉同时吃了一惊,天祈道:“这么说,你不是他们的叔叔么?”唐玉瞬间想起唐飞来,心中暗恨:“好家伙,这世上有叔叔害侄子的,没想到也有侄子害叔叔的,精彩呀精彩。”

那怪人叹道:“不错,我正是他们的亲叔叔,我慕龙家出的好人才呀。”

天祈一脸的不解,问道:“你既是他们叔叔,那他们为什么要害你?”

唐玉道:“瞧这话让你问的笨的,那自然是为了城主之位了,还能为什么?”

那怪人冷冷的道:“城主之位是不错,却不单单是,他们还为了‘敕王令’。”

“敕王令?那是什么?”天祈、唐玉异口同声的好奇问道。

那怪人道:“敕王令乃是地郾城城主的标志,只有拥有令牌者才是为真正的地郾城城主,慕龙羽和慕龙白只是伪城主。”

唐玉道:“怪不得呢,我还在奇怪,他们把你囚禁起来,没有杀你,原来还有这么个勾当。”稍的一顿,又纳罕道:“可也不对呀,他们既然篡了你的城主之位,有没有这个令牌又有什么关系?他们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身份随便找个理由,就说你突然暴毙失踪了,令牌也找不到了,想必以他们的身份,地郾城的人没人敢怀疑,也没人敢不服吧?老前辈,你怕是隐瞒了什么,话没有说透吧?这个什么……‘敕王令’,怕不简单吧?”

那怪人眉头轻轻一凝,心中暗表称赞:“这小子看着油头滑脑,不修边幅的模样,想不到心思如此细腻。”他无法闪避唐玉快刀直击的发问,轻轻笑了笑,道:“小鬼果然机灵,孺子可教也,可这关乎着我慕龙家族的一个大秘密,怒老夫不便相告,我也是为了你们好,你们若知道的太多,只怕性命堪忧。”

说到秘密,唐玉最爱探究,禁不住心抓乱跳,也不管这怪人说的“为他们好”是真是假,喜呵呵的道:“秘密呀,那你可更得说了,性命堪忧的事,你放心,我们不怕。”向天祈挤了挤眼睛。

天祈虽不似唐玉这般喜欢窥人隐私,但也禁不住好奇之心,望着那怪人,然而人既说是秘密,想必事关重大,他张不开嘴直言询问。就在这时,只听门被轻轻打了几下,一妇人的声音道:“客官,您要的衣服做好了。”正是店中的掌柜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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