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贝妮继续道, “而且啊，你想想, 到时候播出后，你不懂，她懂，最后还还完成了，这是不是踩着你扬名？”

“就怪她做的太绝，不然我想不到这些。”

看森茉还一脸莫名其妙，她咬牙：“——她让你走就是因为怕你把她趁丑了, 这样根本不能达到自己大放异彩的目的。”

——森茉到现在也只和她最熟，不光是因为她个人的原因，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根本没多少人愿意往她身边凑, 或者说没有人愿意在镜头前往她身边凑。

同框都是谁丑谁尴尬, 本来长的不丑，可是往森茉那一凑, 本来八十分的颜值瞬间被衬的只有六十了。

姚舒长相本来就是那种标准的美女, 鹅蛋脸, 杏眼, 头发是爱豆的挑染卷发, 论是从现实还是从镜头看都是妥妥的美女, 可是没有什辨识度, 仿佛在哪里看过，如果她和森茉同时出现在镜头里，大家看的谁不言而喻, 她要的大放异彩绝对会打折扣。

——娱乐圈就是这不讲道理，不是你努力就能红，不是你实力强就能红。

镜头感、辨识度乃至观众偏爱度都是无法决定的。

所以为了出头, 姚舒宁愿做的过分点。

岳贝妮越说越火大——姚舒这的就是欺负森茉不懂！

森茉反倒比较淡定，“能最后成功公演才是最重要的。”

安抚的拍了拍她，有些奈的道，“我没有那么傻。”她只是对娱乐圈陌生！姚舒想的她未必不知道，只是她不想和她计较，除了排挤她，想踩着她出头外，姚舒尽心尽力，换成是她，决不能做的如此完美，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不让她去做呢？如果她强行留下来，姚舒未必有这上心，再者如果有分歧，那对她们小组更不妙。

她轻声道，“说到底是我实力不够，没有什好抱怨的。”

如果她有岳贝妮一样的实力，一切都迎刃而解。

——看着纤细柔弱，可森茉实际上却是不折不扣的实力至上主义者，面对实力不如人导致的局面，她绝不会梗着脖子诉说不公，而是蛰伏不动，等待时机一举翻盘。

岳贝妮：“……”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了她好一会儿，确定她说的的，发自内心的这认为，忽的就泄了，“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她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森茉忙抱住她，安抚她，“有句话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未必不是这样。”

看岳贝妮莫名其妙的看了过来，她说出了下午的遭遇，“……我遇到了封昆林导师，我学到了很多。”

听她简略的说的，岳贝妮眼睛唰的亮了，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小火花，再度激动起来，“你未免太幸运了吧？！封昆林啊！他单独指导了你一下午！”

四个导师中，祝莹莹是一名演员，来这更像个吉祥物，只有在录制节目时才会出现，季延鹏擅长的是说唱，其他平平，许川是爱豆，舞蹈、唱歌都是拔尖的，前者更甚于后者，舞台十分强悍。说是音乐水平，在这个节目里，封昆林堪称独孤求败，就是放在整个音乐圈，他的音乐水准都是有数的。

能得到他的指导，对森茉的前途来说，绝对是大好事！

“你给我详细说说，我看我能不能也找点经验！”她也想进步啊！

森茉被她的兴奋感染，忍不住笑了起来，“好。”

……

既然姚舒打算靠着二公大放异彩，那她一定会竭尽全力，森茉干脆的就放手了，第二天寻『摸』到了那间放置乐器的房间，思忖了下，直接『摸』到了架子鼓那——她昨天发现了，架子鼓的非常适合她找情绪。

她想试试没有封昆林，她能打成什样。

比起昨天最开始的毫无章法，她今天打的就是《not》。

“not，not，vip专区的空气。”

“not，not，不停更新的存在感。”

一遍遍的重复，一开始用的还是封昆林给她说的技巧感，怎么利用连续上扬的音域来展感情的层次感，后来就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从高音到低音——她的音域极宽，高音可以轻而易举的推上去，低音又可以毫无障碍的喃喃出声。

而架子鼓用来唱低音显然不适合，她又重新跑到了钢琴那，只是简单的伴奏，爵士的那种『迷』离摇曳感轻而易举的出来了，虽然词还是一样，可感觉完全变了。

森茉哼哼了几分钟，兴冲冲的朝镜头要了纸笔，在工作人员莫名其妙的眼神下，把自己刚刚哼唱的曲子或者说是片段记录了下来。

……

“你们觉得怎么样？”

导演看着眼前已经重复了第三遍的素材，忽然扭头问旁边的工作人员。

“啊？”工作人员懵了一下，看导演正目光炯炯的看着他，顿时一个激灵，本能的又看了下素材，半响后，他试探『性』的道，“……挺好？”

长发的美貌少女站在凌『乱』的杂物间，能看到空中的灰尘，闭着眼睛旁若无人的从架子鼓转到钢琴再到键盘那，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有种奇异的美感和协调，明明只有她一个人，她也没有看过镜头，甚至弹奏的曲子都不算好听，可是却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他们来回看了三遍，每一遍都看的津津有味，不觉得腻歪，简直不像是摄像头随便拍下来的，而像是精心设计的mv。

导演又翻出了昨天拍的，同样的堆放着各种杂物的杂物间，少女站在架子鼓后，身体随着节奏不断的摇摆，半闭着眼睛，唇角不自觉的上翘，非常轻松的可以从她的表情和肢体动作上判断出——她很放松，很快乐。

“这个呢？”

“额，、很好？”声音里的不确定又上了一个度，紧张的看着导演的表情。

导演抽出一根烟，点燃了后吐出了一口白烟，再然后让人又翻出了一段，阳光洒落的练习室，穿着练习服青春洋溢的少女盘腿坐在地上，手上拿着纸和笔来回说笑，透着一股欢快的息，画面十分和谐，导演问工作人员，“这三段放在一起，你更喜欢哪一个？”

工作人员从第一个片段开始看，一直看到第三个片段，片刻后，他不确定的指了指第一个，“这个吧。”

没有为什，他就是觉得这个画面更为赏心悦目。

第二个画面虽然也很美，但是有封昆林啊！他心道，他就是俗，就爱看美少女，而且最好只有美少女一个，不要有其他人。

导演听完了，叹了口气。

工作人员以为自己说错了，正想改口，就见导演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等他走了，导演就给剪辑师道，“把这一段剪进去吧，不要『插』入其他。”

再看第三个片段，他深深叹了口气。

——不是他不给投资人爸爸面子，不捧他们的人呢，但是有的人就是捧不起来，四个人加起来的存在感还没有人家一个人强，这说明什？说明这就是没有红的命！

不止导演想的刻薄，连同姚舒脑中在一瞬间都闪过了类似的感想。

——难道我就没有红的命？

“……颓废的诗篇写满，墙上的彩绘黯淡，明日的时光拒绝到来。”

什叫天赋？

这就是。

拿到新改的词和曲谱，几乎是没有障碍的就完美的演唱了出来，仿佛练习过千万遍，声音一如既往带着一种“绝杀”感，而比这更吸引的是，这样清唱的少女带着穷的吸引力。

她想到了集合训练时许川，想到了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森茉。

这两个影子仿佛重合了起来，那种以言语的魅力和场全都从虚空中落入了森茉身上。

这种举手投足散发出的东西，璀璨耀眼。

——如果第一次公演前，森茉那种脱离普通人的感觉还很稀薄，只在舞台上短暂的放大了那么一会儿，那现在这种感觉不用仔细观察就已经非常明显了。

这一刻她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发生了什？让她有了这样明显的蜕变？

这个问题如果封昆林在，是可以回答她的——因为森茉整个人都是“收”的，把自己陷在了条条框框，而她又是一个有强烈个人风格的人，当她开始从条条框框抽身，她『迷』人的个人场就开始张牙舞爪的了。

她是一个独自一个人比和一群人在一起更容易放松的人，更容易展现自我，独自练习了几天，独来独往，沉浸于自我世界中，这种自我感现在还没有过去。

所以她们能感觉到她的轻松，愉快，如一个封闭的世界终于『露』出了一条缝隙，好奇这个世界的人就迫不及待的趴在了缝隙朝看。

就这一个瞬间，姚舒就觉得自己输了，还是惨败。

“姚舒？”

直到钟薇推了她一下，姚舒才恍惚的回，原来大家都在看她，她勉强笑笑，“很好，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她暗暗深呼吸一口气，重新镇定了下来，“我们现在开始彩排吧，务必要在公演前磨合。”

钟薇没想太多，直接嗯了一声，而焦疏桐，左思思略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不过没有说什，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排练，她们为了改曲已经比其他小组落后了不少，不过她们舞蹈动作很少而且很简单，练起来不会太费劲。

在训练中，时间仿佛过的飞快，一眨眼就到了第二此公演前夕。

听着外面的尖叫，比上一次还要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