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姐, 好久不见了。”

“恭喜啊，又签到了一名有潜力的新人。”

“有时间一起喝下午茶。”

刚刚踏入杂志社, 赵漫被各种打招呼声给淹没了，她也换上了一张微笑的面具，亲切的和每人打招呼。

今天是拍摄杂志内页的日子，这天她辗转过各处，也没有见过赵漫，只能从小赵小荷那听说她这段日子非常忙，所以在今天居然破天荒看到她, 她还要全程陪同拍摄杂志，让森茉还有些愣。

说是有重要事情交代或者是想联络感情吧，一路上都在看文件打电话发号施令。

等进了这, 赵漫更是把重点放在了给她打招呼的人身上。

她们来的早, 还没到杂志说的时间，匆匆赶来的助理歉意的说还没弄好, 麻烦她去休息室坐回, 这不算长的一段路上并不算安静, 不时有推着衣架、箱子或者扛着器材的工作人员路过。

赵漫对森茉道, “在这等我一会儿, 我去跟主编打招呼。”

看了小荷, “照顾好她。”

森茉闲着没事, 干脆的拿起手边的杂志开始看。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休息室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森茉的动作一停, 把杂志重新放到了手边，休息室的门猛地被推开，赵漫和一三十岁男人并肩站在一起, 男人子不高，胡子修剪整齐，穿着时尚，推开门后看向森茉，睛像是x光一样从森茉身上扫过。扫完之后，挑剔的脸『露』出笑意，“这是茉茉吧？我是今天的摄影师，叫我k行，吧，我们现在去化妆室。”

森茉顺势站起来，“你好。”

紧接着她发现k的睛微微一亮。

工作人员有七八，簇拥着她和k去化妆室，化妆师和助理已经在等候了，k对着化妆师招招手，“按照第一方案来。”

化妆师道，“是。”

k又从容不迫的指挥工作人员，“安去借衣服，依琳人让人去准备浴缸和镜子。”

森茉才意识到，这次的拍摄和之前似乎不太一样。

之前她才在摄影棚折腾了一天，不停的换衣服换姿势换表情换妆容，前面她还在听摄影师的提示不断做出表情，到了后来她又累又茫然，只觉得摄影师要求越来越含糊，而且根本不批评她，嘴最常说的是“好”“很好”。

听说这次也在摄影棚拍，森茉以为这也差不多，可现在看似乎不是？

在浴缸拍？应该不会让她穿泳衣吧？

在这种茫然，忽然有工作人员蹲下来，脱她的鞋，她正被化妆师掰着脸画线，工作人员忙道，“没事，我这边不耽误你，你把腿抬起来放在那行，我要往你脚上和腿上贴一些鳞片，这次的拍摄主题是美人鱼。”

她把腿放到小凳子上后，又有两人凑过来，一人给那位工作人员递鳞片，一人给她修剪指甲，涂红『色』的指甲油。

凳子是深棕『色』的，森茉的脚放上去显得格白嫩，她的脚并不小，毕竟她身高接近一米七，可看着十分精致，红『色』的指甲油涂上去，极为显，k还在和赵漫说话，角朝这瞥了一，随口赞叹了一句，“很精致，如果今天不是拍美人鱼，可以穿一双仙度瑞拉的水晶鞋。”

仙度瑞拉，国着名的奢侈品品牌，最出名是水晶鞋。

赵漫：“总有机会的。”

这次化妆时间似乎格久，等森茉化完，已经是将近两小时后了，不止是脚上，右边的尾处和胳膊锁骨处也贴上了银『色』的鳞片，夹杂着片黑『色』的，耳朵也贴上了一种东西，变的稍尖。因为这些东西，换裙子的时候，帮她穿衣服的助理格小心，生怕把这些工作人员费了不少时间弄上来的鳞片给弄掉了。

等换上后，助理又赶紧簇拥着她出去，为她做最后的修整，k已经不见了，似乎已经去了摄影棚，工作人员赶忙给她的锁骨处又贴了片鳞片，紧赶慢赶的朝着拍摄场地去，一宽大的浴缸已经摆放好了，面不止有水，还有泡泡，旁边还有一大镜子。

把工作人员指挥的团团转的k看到她最后的成品，『摸』索了下下巴，围着她转了圈，“躺进去试试。”

森茉只好穿着这身衣服在助理搀扶下踏入了浴缸，冰凉的水让她有些起鸡皮疙瘩，可还是一咬牙踏了进去，等她坐下后，身上的衣服已经全湿了，那些蕾丝轻纱全都贴在了皮肤上。

k道，“试着把脚伸出水面，侧躺，让水没入你的胸口，匕首呢？”他刚喊完，工作人员赶忙送来了一把仿佛水晶做成的刀，流光溢彩。

“你拿着，先不要动，颜料也先不要放，让我试拍张。”

说着拿着摄像机各角度都拍了一遍，看了看拍摄的成果，看不出是否满意，半响后，“行吧，放颜料。”

对森茉道，“表情『迷』茫一点，绝望一点，再加点颓废。”

一缕红『色』的燃料融入了水，丝丝缕缕，森茉和上次一样，努力做着表情，在k的指挥下不断的变化着姿势，浴缸很滑，很硬，森茉要保证水一直在胸口的位置，变幻姿势很辛苦。

k咔咔咔的拍了不道多少张，“换水，半小时开始。”

茶茶赶忙过去把森茉扶起来，给她披上浴巾，分钟后，k了过来，也没有说她拍的好或者不好，“你是拉小提琴的吧？一会儿咱们换方式，我说你表情的时候，你想象自己在拉小提琴，想想和我说的相匹配的段落。”

森茉无声的点了点头。

这样来回换了三四次水，在k终于点头后，她以为要结束了，可是谁道他们又重新把她推到化妆间，让她换了一件干衣服，化妆师和之前贴鳞片的工作人员重新围了过来。

看森茉有些发愣，忙解释道，“这次的拍摄主题不但是小美人鱼，还有是黑白，你之前拍的是白，现在要去拍暗黑版的小美人鱼了。”

森茉：“……”

暗黑版的小美人鱼妆容要更妖一点，阴影要更重，鳞片也要反过来，之前是银『色』面夹杂着片黑『色』，这次是黑『色』面夹杂着银『色』，而且这次贴的地方更多，腰腹部和肩背都要贴。

整折腾下来，时间又过去了将近三小时。

等森茉重新坐到那浴缸时，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一般。

而这次拍摄比上次还要麻烦，上次整体的感觉是白『色』，灯光亮，白『色』的泡沫，黏在她身上的长裙，『露』出的银『色』鳞片，要营造一种要化掉的冰冷梦幻，而这次黑不止是森茉的裙子变成了黑『色』，灯光也营造出了晚上的感觉，晚上的灯光要更讲究。

唯一庆幸的是，这次不需要换水。

最后不道折腾了多久，在k终于大发慈悲的说“今天到这吧”后，所有人包括森茉都送了一大口气，工作人员更是齐刷刷的松了口气。

赵漫道，“今天忙的太晚了，辛苦诸位了，我订了餐，大家收拾收拾一块去吃吧。”

给茶茶使了『色』，让她扶着已经有些踉跄的森茉去卸妆休息。

森茉乎是在水泡了十小时，皮肤已经起皱了，茶茶看着心疼的不行，帮她『揉』『揉』快没感觉的小腿，“要不咱们现在回去吧，天还有工作呢，你这样怎行？”

她才说完，小荷推门进来，“漫姐说今天茉茉肯定累坏了，现在过去打招呼，等会直接回去。”

茶茶长舒一口气，“谢天谢地。”

她也是第一次经历这阵仗，只觉得森茉在是太辛苦了，的是活生生的折腾了一天，这还是拍杂志，拍电影的岂不是更折腾？这一想，茶茶理解为有的星脾气那差了，疲惫之下，很难控制住脾气。

而森茉这被主要折腾的对象非但全程配合，没有提中间休息的，而且也没有发脾气的。

她们直接回了，小赵却跟在赵漫身后亦步亦趋的去了，喝到尽兴处，满场哥哥弟弟的叫，醉醺醺回去的时候，手机多了许多人的联系方式，这都是人脉。

第二天醒了酒，小赵乐颠乐颠的来找森茉汇报昨天的情况了，“k昨天说了，你很有天分，昨天拍的效果很好，发售后评价肯定低不了，还说等以后有机会再和你合作。”

森茉才道，k是很有名的摄影师，现在基本上很难请了，这次他能来给森茉拍，是因为赵漫，他欠了赵漫很大的人情，这次本来是为了还人情，可说不定这次又是赵漫送他的成。

小赵：“……当时k成名的封面是漫姐提出的，而且在主编面前力荐，那次封面果然评价特别好，k也从默默无闻开始变的炙手可热了，说起来这次的主题设置也是漫姐『操』刀的，如果最后成绩特别好，主编怕是又要后悔了一次。”

说赵漫当了五年时尚编辑不准，五年有四年是给主编当助理，满世界飞，后来直接当了编辑，干了一年不道怎回事忽然辞职当经纪人去了。

这样辞职本来会让提拔她的主编格生气，江湖传闻，这位文主编不是大心胸的人，可是赵漫是有本事处理的妥妥的，现在更是直接把森茉送上了杂志内页，还请动了k，只要这次内页成功，森茉的时尚资源彻底不用愁了。

是杂志也要承赵漫的情。

小赵只觉得自己要的还有好多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