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漫和白栎约的地方是在一个酒吧。
业内人开, 进出严格，只招待熟客和业内人, 赵漫当着保安的面给白栎打了电话，才被放进去。
刚进去就看到了几个熟的人，有的只是从她们身上匆匆一瞥，有的饶有兴趣的打量她们，或者说是点打量森茉，赵漫走在她前面，低声道, “陈老师给你说了吧？当歌手最不要喝酒抽烟吃刺激『性』的东西，从在起，你就是一个严格遵循老师要求的学生。”
她声音轻柔, 又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定劲儿, “这就是你对外的说法了。”
“一会儿我只给你点杯水。”
森茉无声的点了点，看赵漫脸上扬起笑容, 顺着她的视线就看到一个懒洋洋的男人, 五官普通但气质颇为出众, 听到静, 抬看人的时候像是晒阳的大猫。
“来了？”
赵漫拉着森茉坐去, 点了一杯酒一杯水, 顺手把水推到森茉前, “我们茉茉为了专辑在保养嗓子，在只喝水。”
白栎不以为意，十习惯, “我懂，歌手嘛。”
上下打量了森茉，她仿佛就是赵漫的小跟班, 坐在那，没有开口的意思，睛倒是朝周围看了看，仿佛很兴趣，一看就是第一次来。
白栎指了指摆放着各种乐器的小舞台，“上去唱一首？”
他道，“大家都是圈里人，也知道彼此的目的，就别绕圈子了，我在也没这个精，上去唱一首，随什么，如果可以我就答应，如果我不觉不行，你们在就走，之后也别打扰我。”
森茉看向赵漫，赵漫对着她点点。
看了摆放的乐器，也没有拿，拿起话筒，试了试音，开口唱了出来，“der weie nebel uberflutete den see……”
不不说，这段时间持续的练习还是有用的，非常的柔，像雪，像羽『毛』，像林间的风，谁都能听出她声音里的轻松。
白栎微微眯起了睛，不由坐直了身体。
酒吧里四处散落的人纷纷朝这里看来，里带着惊艳或诧异，了几秒，酒吧里若隐若的音乐也停了，没了音乐，森茉的声音加清楚。
这是纯清唱，全开麦，没有一点作假的可能『性』。
也正是这样的环境，可以让森茉把音『色』的优势发挥到极致。
这样的音『色』，放到世界范围内，也很难找到第二个。
真天籁之音。
一曲唱罢，森茉拿着话筒，直直的看向白栎，周围这时传来了七零八落的掌声。
“安可！安可！”
“听！”
还有相互询问的。
“这是谁？”
“看起来很有潜啊。”
赵漫对森茉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下来了——她可没有再让她继续表演的意思，这是她的艺人，又不是这里的驻唱歌手。
而且森茉这模样实在是招人了，万一惹来什么麻烦就不了。
果然的，看森茉下来已经有几个熟的要凑来，等看到坐着的白栎和赵漫后，立刻识趣的离开了——这摆明了是来谈事的，在凑上去就有点不识相了。
“……可以，我可以试着联系他，不我不保证他会答应。”
森茉走去时，白栎又恢复了之前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漫不经的道，“而且，就算他答应了，要价也不会宜，你请了我，又要去请他，还有钱吗？”
“先说下，如果制作费用低影响专辑质量，我可是会拒绝的。”
“这就我要担的事了。”
赵漫站起来，“合作愉快，白先生。”
直接带着森茉往外走，在即将出去的时候，有几个人上来递名片，“赵经纪，有机会合作。”
赵漫全都接了来，客套道，“一定一定。”
等回到车上，赵漫启车子，“白栎在业内多年，名声很，人缘也很，只要说了他，专辑就差不多成了一大半。”
“而且他还是徐文的友。”
“徐文以前可是李燕的御用作词作曲人，一首歌捧红许多歌手，拿很多大奖，只是在唱片市场不景气，他也赚够了钱在基本上不出山了。”
“我想让他帮你量身打造一首歌。”
她说完后，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有什么想说的吗？”
她的语气加，“我很忙，你也很忙，像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森茉想了想，“阶段的打算是什么？”
她的声音里也听不出多的抱怨，“在的工作有点多了。”
森茉不觉自己是个吃不了苦的人，可是每天都这么多的工作，仿佛每天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工作的路上，休息都要见针『插』缝，持续这样的高强度工作，她觉自己精神状态已经受影响了。
只是听岳贝妮的消息，她比她还要忙。
赵漫轻声笑了笑，“这么多工作，其实是圈内很多人求都求不来的。”
工作多证明你红，不红的要扒着人家上通告。
不她也知道这些对森茉说没用。她调整了语气，“我们在做的，用圈里的话来讲，打开知名度，稳固人气。”
“你是选秀节目出身，凭借着节目大火轻而易举的拿到了圈里人梦寐以求的知名度，注度。可是你要知道选秀节目从来是不缺的，粉圈是有限的，路人是健忘的。”
“粉圈就这么大，选秀节目还层出不穷，年轻面孔是从来不缺，你要让你在的粉丝不爬墙，让路人不在每天接收的海量信息里把你遗忘，你就要不断的通各种形式出在粉丝、路人面前。”
“粉丝喜欢偶像，都是狂热的喜欢，想要了解你的方方面面，你之前在选秀节目里只是留下了一个粗略的剪影，这对粉丝来说远远不够，她们想了解你多，了解的多，知道你的人格魅，才会忠诚。当然，这里用圈里的话来说，那就是造人设，通台本、采访等等塑造一个吸粉的人设，就有源源不断的粉丝为这个人设付钱了。”
“不人设塑造起来快，崩塌起来快，你没有必要塑造，所以很多地方我都不让人给你台本，让你自由发挥，喜欢你的自然会喜欢，不喜欢的就走了。这也就筛粉。”
“对粉丝，也就是本来很喜欢你的人，这种方式当然有效，他们会主寻求你的信息。但是对路人来说，他们每天不会去主寻找，只会被的接收，而且是有选择『性』的接收。”
“而且，路人都是懒的，他们不会去费记一些信息，所以想让他们记住，不但要在人前不断的频繁的刷存在，还要给他们一个几个容易记住的标签，让他们看到这个标签就想到你。”
“在网友提起你，最常的两个词是美人，仙女，这很，说明绝大部的人都是认可你的美貌的，他们说起美女的时候，就会提起你。但是这远远不够。”
“娱乐圈从来不缺美女，美人加起来的数量几双手都数不来，各家发起通稿的时候，仙女什么的也不少，说起来仙女，美女，你也是其中的一个，都是仙女，美女，你说为什么投资方节目方为什么一定要找你？路人为什么要偏偏记住你？”
“只有你独一无二，从这些美女，仙女中脱颖而出，有了一个独属于自己的标签，你才算是真的被记住了，只有你被记住了，才算是真的站稳了。”
“什么国初恋，娘娘，贵公子，千年一遇的美少女都是这样的套路，只要把标签打出去，通稿铺天盖地的发出去，甭管大部的人认不认，嘲不嘲，只要观众看到这个标签联想到你，到你的名字，对明星、对团队来说这就是胜利。”
“所以圈里人都喜欢造人设，造标签，不啊，这东西除了大把的撒钱外，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后者可遇不可求，我不可能去空等那个时机。”
赵漫说话不紧不慢，森茉不自觉的听入神了，等觉到车忽的停下，才意识到，到地方了，赵漫回，“人鱼歌姬，这是我为你想的标签。”
“独一无二。”
“除了你，没有谁配上这个称号。”
“等你成功打上这个标签，这一阶段的计划才算成功，你的工作也会转移进入下一阶段。”
“所以如果不想再这样每天赶场子一样工作，就配合我让这一阶段快点结束。”
说完看了看手表，“了，时间不早了，上去休息吧，今天的交流到此为止，下次有机会我们可以再聊一聊，毕竟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因为沟通不畅发生什么不愉快。”
森茉打开车门走下去，赵漫正要把车开走，车窗忽的又降下来，“还有，提醒你一句。”
“白栎是gay，而且才惨遭男朋友背叛，你和他说话注意点不要犯他忌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