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圣母只有一日记忆

《当圣母只有一日记忆》

第20章 情敌天生坏种也想要光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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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懦的人不会一直怯懦。绝望占据上风的时候, 他短暂地麻痹自己,试图逃避一切。

但渐浓的爱和危机感促使他挣脱了这种牢笼。

诺尔决定重新追回桑初。

那个、就算他一日日被忘记,就算每天重复着同一种绝望,也不能放弃的人。

诺尔可能有点喜剧天赋, 他安慰自己:没系, 桑初忘了也好。过去的他连自己都憎恶, 怎好叫桑初记住?那个虚伪的、自以为是的骗子!

桑初把他忘了,就味着过去的错误可以被修整,一切将重新开始。

他将以全新的诺尔面对桑初, 同时还拥有无数次犯错的机会。

就算做得不好也没系, 因为每一天都是新的一天,桑初不会将他的过错记住, 不会被扣分……

谁这幸运?

想通后的诺尔没刻去凹人设,他已经绝不想要欺骗桑初了。但奇怪的是, 这样的他反而有了几分曾经装出来的人设,天真善良的小王子, 隐藏的绝望也真的为他增加了几分不见的忧郁,他变得更有魅力了。

至少外表是。

穿着满的一套衣服, 一头金『色』小卷『毛』打理得干净而有型, 前面的刘海特剪短了,『露』出桑初欣赏的那双清澈天蓝『色』眸子。

出前,他父亲懒懒了他一眼,“活过来了?”

诺尔:“一直活着。”

城主怀里搂着两个美女,声音懒洋洋的, “为了帮泡妞,花费了好大功夫促成公共飞车,现在这个项目已经浪费了很多精力, 不会帮了。”

诺尔翻了个白眼,“不是泡妞!是谈恋爱!那是的初恋,是真正喜欢的人!跟那些『乱』七八糟的系不一样!尊重点!”

说完,他次照了下镜子,压了压翘起的小卷『毛』,头也不回地出。青年背脊挺直,气势虹,像是要去战斗。

过了会儿——

诺尔跑了回来,大声冲着城主喊:“不要的帮助!自己能追桑初!这个满脑子肮脏的只会欺骗人的家伙,不要把那些恶劣基因传染给了!”

他身后,城主大笑。

长在地狱的人。

谁不脏呢?

天生坏种也想要光明吗?

——

诺尔赶着时间,早早来小店口蹲守。在桑初打开后,假装不经路过,然后自然而然地跟她打招呼。

他很有自信,今天的自己绝对比第一次和桑初见面的时候还要英俊!他抬头挺胸,『露』出恰好处的笑容。

晨起的朝阳隐有一点暖,浅金『色』的光线照在青年脸上,一些细微的绒『毛』也显得可爱起来。桑初往他胸口上了一眼,回以温柔的笑,“早上好……诺尔。”

诺尔差点蹦了起来!惊喜兜头而来,他急切问:“桑初,记起了吗?”就算无数次的安慰自己,无数次给自己找任何理由,不可否认的,他还是更渴望桑初能够想起他。

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细白的手指指着他胸口的绣字,“很冒昧,上面有的名字。”

诺尔低头了眼,一头精神的小卷『毛』也无精打采压了下来。

笑着把刀子吞进去,抬起头时,优雅伸出手:“重新认识下,是诺尔维德。”

两手交握刹那,诺尔瞳孔一缩,手指细微地颤抖,他甚至忘了放开。

直至桑初提醒时,青年红着脸表示歉。

他天蓝『色』的眸子透彻清亮,态度诚恳:“可以请进去坐下吗?”

桑初莞尔一笑,“是需要『药』剂吗?”

说着两人前后脚进了店。

在她身后,青年一眨不眨着她,灌满了爱。

他嘴角若无事地上扬,日夜想的人就在面前,但他连牵手的资格都没有了。

只能像个陌生人一样,以新的身份与她重新认识。

像是情敌之间会有的特殊感应,店内正在擦桌的少年突然抬头,直直向桑初身后的诺尔。

两人视线隔空对上,片刻后双双移开。

诺尔捏紧了拳头,他发誓他从那双讨人厌的灰绿『色』眸子里面了冰冷的嘲讽!连续两次在桑初面前丢脸,被她残酷忘记,都被这个该死的家伙了。

——

重新认识的过程很顺利,诺尔一直是个善谈的人,只要他愿,他能和任何人说上话。桑初是那样温柔,哪怕不是诺尔,她不会轻易拒绝一个人,所以交谈得很顺利。诺尔谈吐幽默,带着特有的天真浪漫,轻易将她逗乐。

来往间,一个毫无防备,一个有心接近,仅仅小半天的时间,两人就重新建立了朋友的系。

尽管只是朋友。

桑初很忙,因为一下来了很多人,她忙着诊,没办招待诺尔,诺尔表示不介。

他坐在角落里,面上是微笑的,眸光盯着她忙碌的身影,眼神温柔而享受。

就算只是这样着,不需要互动,偶尔的眼神对视,也能教他满足。

这个时候,诺尔很想回前段时间,打死那个怯懦逃避的自己。早该这样的,他不该放任那些谣言『乱』飞,更不该不管不问任由他们欺负桑初!

他应该时时刻刻不离开桑初,就算是桑初忘记他了,男朋友的这个身份也还是他的不是吗?

但现在一切都晚了。

他只能坐在这里,重新靠近桑初。

曾经无限膨胀的欲望,现在也已经缩小成,只要着就好,只要能靠近她……

回想不久前的奢侈,他对于牵手、贴面吻和拥抱并不满足,整天想着耍花招要点更多的,简直贪婪至极!

沉浸在回忆中,青年的眸光盛满爱,嘴角不受控制微微翘起。

桑初百忙中无了眼,『露』出会心的笑。

从来,真挚的感情是值得赞扬和动容的。由衷的爱会使人变得温柔『迷』人。

在星际有一点不好,饮食上的精简给交际待客造成一些小麻烦,比每次桑初都习惯于在地球上那样,拿出家里好吃的零食水果出来招待客人。

但在这里,这是没有的。

只能重复着,拿出乏味的营养『液』招待诺尔。

但这有什系呢?今天的营养『液』是咸味的,像是对于那天的补偿。诺尔尝后,嘴角翘得高。

珍惜地,慢慢地品味着。

于是嘴里的咸,也变成了甜。

谢终灰这个奇怪的幽灵少年,通常像个哑巴,除了那次跪在桑初床下忏悔,诺尔没听过他说任何话,这样的人情敌有时候只会觉得讨厌烦闷,因为不知道从何下手,连架都掐不起来。

但他在诺尔沉浸在营养『液』的欢喜,陷入自编织的甜蜜时,突兀地冷冷地吐出一个字:“蠢。”灰绿『色』眸子隐约闪过一道光。

诺尔瞪大了眼睛,瞪过去:“说谁蠢!”

少年要不说话,但凡说话开口都很简洁,还很直白,毫不遮掩地指出:“ 。”

诺尔气得拍桌子:“卑劣的小偷废物,说一遍?”谢终灰于是又说了一遍。

他不介被安上各种罪恶的头衔,他承认自己的肮脏,但不妨碍他讨厌一些人。

诺尔:“……!”

桑初在后面整理『药』材,隐约听一点声音,“发生什事了?”

她轻软的嗓音似乎在笑,“诺尔好厉害,阿灰平时都不说话,竟然能跟他说上话,一定很投缘吧。这样也好,果能交上朋友更好了。”少年人就该活泼些,多交些朋友,这是桑初对谢终灰大的期望。

诺尔此刻正和谢终灰面对面坐着,他身体前倾,恶狠狠与他瞪视。听这里,他很想反驳说没有不是,他永远不可能和这种卑劣的家伙成为朋友的,像阴沟里的臭鼠,觊觎着主人。

投什缘?孽缘还差不多!

但桑初夸他了……

诺尔咽了咽喉咙里的不适感,他们已经交上手了,双手互相较劲,正掰着手腕。

他一边青筋毕『露』,满脸狰狞,一边痛苦地毫无异样地说出很甜很友好的话,“对……很喜欢他,桑初放心。”放心吧……一定会把这个居心不良的人从身边赶!

对面人冰冷的眸子嘲讽地着他,那万年不变的眉『毛』竟然还上挑了两分。诺尔不甘示弱瞪回去,但刚才的表演让他差了一口气。

谢终灰一个用力,将他的手压在桌上。这还不够,他狠狠压了下去,桌子立时裂开两条缝。

然后薄唇吐出:“虚伪。”

诺尔发出凄惨的叫声。

桑初不放心出来,“怎了?”她目之所及,两个英俊的少年正在面对面坐着,一边吸着营养『液』,气氛虽然安静,但很和谐。

在心上人面前,是绝对绝对不能丢掉面子的,就算桑初明天就忘了。

诺尔下识粉饰太平。

谢终灰不顾诺尔的怒目而视,指出:“他骨折了……”

桑初赶紧跑过来,她跟爷爷学过接骨术,还是能『摸』得出来的,于是便细细『摸』索。

细白的手指在他皮肤上来回触碰,明明手腕疼得很,诺尔却不受控制眯着眼睛,俊脸上『露』出一丝『荡』漾的神『色』,眼尾甚至泛起醉酒般的晕红。

谢终灰突然站了起来,一把将青年的手拉起来,以诺尔来不及反应的速度,咔嚓一声,把他的骨头接好了。

诺尔:“……”

桑初夸道:“原来阿灰还会接骨头呀,好棒。”

一边的金『色』小卷『毛』竖了起来,低声嘟哝:“不爱叫的狗,通常心机深沉。可恶的卑劣死狗。”

心里加大了对谢终灰的敌和警惕。

尽管和谢终灰相两相厌,但诺尔仍旧在桑初店里赖了一整天,他甚至想像以前一样,赖着不,但没办,他只是一个和桑初“刚刚认识的普通朋友”,果留下来只会让桑初为难。

第二天诺尔准时次登。他换了另一套浅『色』系的衣服,据家伙的建议,这种颜『色』显得更温柔无害,容易引起人的好感。

但这一天很不顺利。重复着昨天的见面流程,诺尔驾轻就熟地进去桑初店里,今天的客人并不多,桑初有时间陪他闲聊。

诺尔试图说起一些更有深度的话题,想要比昨天的进展更快些。

但,讨厌的人来了。

曾经诺尔和左伦系不错,一个城主府的小公子,一个青火商会继承人,身份地位相,也没有利益冲突,算是谈得来的朋友。

但现在不同了。

着优雅清隽的男人迈进来,借着一些有于『药』剂生的事上的事,自然而然地接近桑初。他没有一点自知之明,距离近得有些不知廉耻了!诺尔牙齿咬得咯咯响。

以正事为借口接近桑初,这种让人无可辩驳的,完全没有防备的方式,果然是左伦这个大尾巴狼惯用的招数。

同为男人,又互相认识这多年,诺尔怎可能不出他的心怀不轨!

他很用力忍着……

直——左伦伸手将桑初滑落的发丝挽她耳后,还可疑停顿了下,终于没忍住拍了下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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