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他想开了

《咸鱼他想开了》

第115章 想做咸鱼第115天*小修我不跟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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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倦真是自愿营业。

到了地方, 江倦揽在怀中,薛放离始看奏折,江倦无聊得很, 便从案上『摸』来纸张,始发时间。

说是没多久, 等江倦叠了满怀千纸鹤和纸船,薛放离却还没好。

江倦忍不住问他:“你还没好吗?”

薛放离“嗯”了一声, 头不抬道:“等一会。”

江倦等了几秒,慢吞吞地说:“一会儿到了。”

薛放离:“……”

他要笑不笑地觑向江倦, 江倦直接往书案上一趴,压住奏折, 不让他看了。

“说好要不了多久,你这都好久好久了。”

江倦拧起眉尖,小声地抱怨起来, 他像耍赖小动物, 趴在书案上捣『乱』, 让人能放下手头事情来哄他。

薛放离环住他腰, 手上微微用力, 要把人拉回来,江倦伸手抱住书案, 就是不肯起来, 他咕哝着说:“你让我陪你过来时候,没说要这么久。”

“你趴得越久, 待得就越久。”

薛放离瞥他一眼, “忘了后来是你自己要过来?”

江倦:“……”

他那不是担心吗。

现在后悔了不行吗。

江倦生无恋地坐起来,枕在薛放离肩上,“你别跟我说话, 你快点干活,我要回床上睡觉。”

扰人是他,催人快一点是他,什么话都让江倦说尽了,薛放离倒没说什么,是看着他奏折,漫不经心“嗯”了一声。

江倦好挤出来一点耐心。

好无聊,真好无聊。

不行,他坐不住了。

从杯盏有多少片茶叶数到垂落珠帘有多少颗琉璃珠,从垂手侍立侍女数到汪总管衣上花纹,江倦实在受不了了。

他瞟了一眼薛放离,感觉他这会儿状态还行,就决定跑路了。

但跑路是有讲究,来都来了,江倦知道薛放离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酝酿了好一会儿,江倦“哎呀”一声,伸手捂住心,脑袋慢慢垂下来,他额头几乎抵在书案上。

“不舒服?”

骨节明晰手伸来,垫在最下方,免得江倦撞疼自己,薛放离揽紧他,吩咐道:“来人,传太——”

“不用,”江倦虚弱地摇头,“不用让太医来。就是刚才突然跳了好重一下,有点疼,现在还好,有一点闷。”

薛放离皱眉,“真不用?”

江倦细若游丝道:“不用。”

他瞄了一眼薛放离,装模作样地说:“我出去透透气,回去歇一会儿就好了吧。”

薛放离目光轻垂,看了江倦几秒。

少年眉尖轻蹙,是不太舒服样子,但远不到痛苦地步,大抵确实没什么事,况且他往日就有这『毛』病,在室内待太久会喘不过来气

同样是待在室内,他若是睡觉,睡得久,却都不会有什么不舒服。

“怎么了?”

薛放离没说话,江倦就问了他一声,薛放离是问:“陪你?”

江倦摇摇头,“你快点弄完回来陪我就好了,免得……”

他还没躺多久,又拉过来营业。

知道江倦在想什么,薛放离掀唇笑了一下,颔首道:“慢一点。若还是有不舒服,就与人说,让他们传太医。”

江倦答应下来,“好。”

跑路归跑路,薛放离今日还没服『药』,江倦还记着呢,临之前,他特对汪总管说:“现在以帮陛下把『药』煮上吗?”

汪总管忙道:“自然以,老奴这就去。”

江倦满地点头,他叮嘱薛放离:“『药』煮好了你记得趁热喝。”

薛放离望他一眼,江倦又补充道:“我鼻子很灵,你要是没喝还糊弄我,你今晚小心一点。”

薛放离轻啧一声,“知道了。”

江倦这才往外,结果他没留脚下,突然一踉跄,险些摔倒,还好薛放离伸出手,扶住了他。

差点摔一跤,真很丢人,江倦正在绞尽脑汁找借,薛放离却一把抱起他,淡声道:“怎就柔弱至此。”

显然是误会江倦这一下,是心疾导致。

江倦:“……”

他本想解释,但想了一下,还是算了吧。

心疾让他柔弱无力,甚至连路都不了,总比他自己脚滑好一点,没那么丢人。

“我不想。”

江倦咕哝了一声,薛放离抬脚往外去,亲自把江倦抱上轿以后,薛放离才道:“回去好好休息,若是不舒服不要忍着。”

要让他回去躺平,怎么都好,江倦满答应道:“嗯,好。”

一路摇摇晃晃,快抵达陵光殿之时,江倦突然听见有人在喊他。

“公子!”

是兰亭。她正站在宫殿外翘首以待。

前几日江倦离王府,兰亭说她不放心白雪朝,江倦就没带她一起回来,突然见到人,江倦还有点奇怪,他撩帘子要问呢,兰亭笑着说:“公子,华神医到了!”

华神医?

江倦愣了一下,兰亭提醒他道:“就是先生好友。你不是想让他给陛下看一看吗?”

竟然来得这么快,江倦反应过来了,连忙问她:“他在哪儿?”

“就在王府上呢。”

这一次,江倦这一条咸鱼,是真自愿放弃躺平,他对抬轿宫人说:“去离王府,现在我要去一趟离王府。”

“是,皇后。”

轿子转了向,江倦心还挺高兴。

外祖父这位好友,既然称神医,那肯定是厉害,薛放离病得这样厉害,动辄咳血,说不定真能给他医好,否则他这样咳下去,江倦觉得自己迟早得守寡。

他现在一点不想守寡了!

与此同时,汪总管才让人把『药』煮上,正要踏入殿内,禁卫军上前来,对他低语几句,汪总管听后,眼前一亮。

“陛下,”汪总管入殿内,“神医来了,就是那一位——在江南颇有名望神医,华灵,他进京了。”

翻阅奏折动作一顿,薛放离抬起头,“在哪?”

汪总管答道:“在离王府。听说他与白先生交好,是以去了离王府上。”

薛放离颔首,“备车。”

“是,老奴这就去准备。”

汪总管应了声,匆匆跑出去,薛放离手指轻敲几下书案,若有所思地垂下眼。

江南神医。

他最好真担得起神医之名,治得好少年心疾。

否则……

少年心疾发作得如此频繁,人柔弱成这样,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思及此,薛放离冷下了脸。

江倦急着见神医,陵光殿地处偏远,光是出宫,就用了不少时间,更何况到离王府,有一段距离,待赶到那边,时间已经不早了。

江倦一下轿,就让兰亭在前面带路。

兰亭哭笑不得道:“公子,又没人和你抢,你怎么急成这样了?”

是没人跟他抢,但江倦想问神医能不能治好薛放离,然会心急,“快点儿,我有事情问他。”

兰亭没办法了,好加快步伐。

“就在这儿。”

步入一座院落,兰亭抬手指了一下,江倦一溜烟就跑了过去。

兰亭:“……”

说实话,她们公子,这一段时间真是懒得出奇,兰亭已经习惯了他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这还是第一回见他跑这么快。

下一刻,兰亭就惊奇地发现,她们公子不止是跑得快了!

因太过心急,什么社交礼仪,江倦统统不记得了,别说敲门,“砰”一声,他直接一脚踹了房门。

“大夫,我夫君经常咳血,体虚无力,我暂时还不想守寡,否……”

房门内,薛放离单手捏住华神医脖子他提起,他满面阴鸷道:“孤皇后心疾动辄发作,柔弱不能自,你治,还是不……”

话音未落,两人目光相对。

薛放离:“?”

江倦:“?”

沉默了几秒,他们同时了。

“你来这儿做什么?”

“你怎么在这。”

江倦问他:“你不是应该在看奏折顺带喝『药』吗?”

薛放离皱起眉,“你不是应该在陵光殿休息?”

不说喝『药』还好,一说起这,江倦就震惊地问他:“你不是体虚无力吗,你能单手拎起他?”

薛放离缓缓地说:“你不是心疾发作,连路都不稳,你踹得门?”

江倦:“……”

薛放离:“……”

他们四目相对,却是无人应答,这一刻,空气中弥漫着尴尬。

薛放离放华神医,对江倦说:“我虽咳血,但我没有说过自己体虚无力。”

江倦慢吞吞地说:“那我心疾虽然总是在发作,我没说过我不稳路是因心疾,许我是绊了一下呢。”

“……”

寂静、死一般寂静。

华神医一头雾水道:“两位……”

薛放离眼风一扫,“出去。”

江倦拧着眉说:“你先别说话。”

华神医:“???”

行吧,出去就出去。

这俩人气氛明显不大对,出去就出去,华神医『摸』『摸』鼻子,扭头就要,还没迈出几步,薛放离又道:“稍等。”

“劳烦给孤皇后诊脉,”薛放离笑了一下,语气却颇是危险,“他心疾,频繁发作,孤每日忧心不已。”

事已至此,薛放离心中有一猜测,然,或许不止是猜测。

“你总是心疾发作,是装出来?”

他反应过来了,江倦然差不多醒悟了,“你动不动就咳血,还说什么自己命不久矣,是不是是在吓唬我?”

薛放离不搭腔,是微微笑道:“你心疾如此严重,先诊脉,让神医与你看一看说。”

江倦不甘示弱:“你更严重。方才咳成那样,你更该让神医给你看一看。”

“平日,你不是心慌就是胸闷,心疼更是常事,自然你更该看。”

“我还好,是闷一下疼一会儿,不像你,动不动就咳血,你看吧,咳血不是小事。”

“你心疾,亦不是小事。”

他们两人互相推让,对峙半天,谁都不肯松,神医看看薛放离,又看看江倦,好提议道:“不若两位贵人一起看?”

江倦:“……”

薛放离:“……”

“不必,”薛放离面上不『露』分毫,吻平常道,“孤来此,就是孤皇后,既然他在,你与他看便是。”

这不就巧了吗,江倦瞅他一眼,说:“我来这儿,就是了问华神医能不能治你咳血之症,什么不必,你必须得给我看。”

其实让华神医诊脉,江倦一点不慌,之前他又不是没有诊过脉,要『摸』出他有先天不良症状,江倦就能顺利地蒙混过。

思及此,江倦便说:“诊脉就诊脉,我以给他看,但是你得看。”

薛放离:“……”

江倦问他:“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心虚了?”

薛放离望他,“这么说,你不心虚?”

“我然不心虚!”

了证明这一点,江倦立刻朝华神医伸出手,“以帮我看一下吗?”

华神医见状,朝江倦过来,『摸』上他脉搏,凝神感受片刻。

“怎么样?”

江倦伸手倒是伸得干脆,不知道怎么回事,心莫名有点儿不安,所以见华神医一直没,他忍不住问了出来。

“皇后您这……没事啊。”

江倦:“?”

他不置信道:“怎么能没事?你好好『摸』一下,我不是先天不良吗?”

华神医笑道:“皇后确实先天不良。但经过多年调养,气血虽与常人相比,略有不足,但对你言,已然平衡调和,不能会频繁发作。”

江倦:“???”

怎么能说得这么干脆呢,江倦不肯认输,他挣扎道:“你怎么知道不能?万一呢?”

华神医听完,悠然一笑,“没有万一。因过去许多年,您喝『药』、泡『药』浴,甚至是吃『药』膳,都由草民亲手调配,草民自然敢做这样担保。”

江倦:“……”

江倦:“???”

他目瞪呆地看着华神医,觉得失算了。

“是、我、你……”

江倦话都说不清楚了,他就算不抬头,感受得到一道目光落在他身上。

似笑非笑,凶得很,好似恨不得吃了他。

不行。

不能他一人翻车。

江倦指着薛放离:“还有他。你快给他看,他老是咳血,还说自己时日无多。”

华神医便到薛放离身旁,恭敬道:“陛下,请伸手。”

薛放离面无表情地看着华神医,却没有伸出手思。

江倦幽幽地说:“你是不是不敢?”

薛放离笑了一下,“你没什么病,都敢诊脉,我自然没什么不敢。”

话音落下,薛放离到底伸出了手,华神医触上他脉搏。

江倦问:“怎么样?”

华神医:“这……”

斟酌了一下用词,他艰难地说:“陛下倒是有一些小『毛』病,但问题不算大,不到咳血地步,至于时日无多,这……”

华神医含蓄地对薛放离说:“陛下,待您回宫以后,大以把说您时日无多太医轰出太医院,医术实在不精,不该待在太医院。”

江倦:“……”

薛放离:“……”

事情到这,一切都很清楚了。

江倦心疾,是装。

薛放离咳血,是装。

江倦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道:“难怪呢。”

“今天是你要我陪你看奏折,我不肯,你就始咳嗽,害我担心得不得了,陪你一起过去;上一次,我说玉佩拿去掉,你说收进库房,结果你非但没收进去,还送了别人,我跟你生气,结果你又咳血,我又是担心得不得了,都顾不上和你生气了。”

“还有……”

在别庄时候,薛放离让高管事问他要香囊,江倦觉得奇怪,就过去了一趟,结果又看见薛放离咳血,江倦放不下心他,晚就留宿在那边。

这些事情,江倦以前倒是没发现什么异常,这会儿察觉他咳血是假以后,回头一捋,反全是问题。

江倦不思议地问薛放离:“你是人吗,我们还在别庄时候,你就在用咳血骗我和你睡觉了?”

“你、你——”

江倦越想越震惊,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薛放离神『色』不太好看,“你心疾,不成日在发作。”

往日他想过,江倦心疾,发作时间总是太巧。每江倦不愿做什么——让他碰、让他抱,或是与他外出之时,就会刚好发作。

江倦大声地说:“那又怎么样!我骗了你一心疾,你骗了我两件事,你在我面前装好人,你还骗我咳血,害我一直心疼你。”

“你——”

江倦懊恼道:“你这骗子,我不跟你过了!”

撂完狠话,江倦扭头就,他好似真是气狠了,骗懵了,用力地抿着唇,眼中更是『潮』润润一片,委屈得不得了。

实际上,一出房门,江倦就偷偷地松了一气。

——还好他反应够快,先朝薛放离发了一场脾气,吵得够大声,否则他必定要借题发挥,狠狠地收拾一通。

薛放离这东西有多坏,江倦太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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