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宝宝在现代

《古董宝宝在现代》

第68章 算命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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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八点, 天光大亮。

晚睡的花啾从床上爬起吃早餐,隐约觉得今早有什么不一——饭桌上纪寒年纪长一都在,他出现在同一地方。

这很难得。

但花啾并未深想, 她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花啾打了哈欠,穿连体猪睡衣坐到马扎上,跟他:“爸爸,哥哥, 早上。”

“早上,快吃饭。”

纪长一『揉』『揉』妹妹的脑袋,便收拾起桌上的一次『性』碗筷,一并扔进垃圾桶里:“待会儿我出门。”

花啾慢吞吞咬包子, 鼓腮仰头:“出门去哪里?”

纪长一挑了下眉, 微顿:“旅游。”

花啾眼睛一亮, 迅速开始狼吞虎咽, 她几分钟吃掉三包子,又眯起眼喝了温热的粥, 『摸』『摸』圆润的肚子。

吃完大眼睛忽闪忽闪, 期待地看哥哥。

纪长一敲她脑壳:“快去换衣服。”

花啾顿时欢呼一声, 噔噔噔冲进卧室,掩上高大的门。

再出时, 她穿上了花苞一蓬蓬的风衣, 风衣领子弧角圆润,肩胛骨的位置系一朵饱满挺括的蝴蝶结, 像一对翅膀——翅膀压在煎蛋包下面。

花啾还给自己戴上墨镜,又酷又可爱。

纪长一没想到妹妹挺会给自己加戏,乐了:“墨镜哪的?”

花啾美滋滋哼哼:“妈妈给的。”www.xinminlan.cn 老幺小说网

妈妈说这边阳光太盛,让她出门玩的时候戴上墨镜, 不然对眼睛不。她记呢。

一切就绪,一家三口就出发了。

镇上有专门的旅游车,电动带蓬的,三排座椅最后一排反向朝后,纪长一先坐上去掏了钱给司机,纪寒年坐上第二排,要叫女儿:“啾啾——”

花啾却兴冲冲地跑到最后一排。

她爬到座椅上,没防备车身晃了一下,身子便跟往一倾,大脑壳哐当砸上爸爸的后脑勺。

花啾脑袋硬,自己没事,反倒把纪寒年砸得嘶了一声,后脑钝痛。

她『摸』『摸』脑壳,害羞地说:“爸爸对不起。”

“……”

纪寒年压下嗡嗡阵痛,镜头假装不痛:“面坐。”

花啾不愿意,她觉得这位置特别,宝宝就喜欢特别的东西。

“啾啾给爸爸捏肩膀。”

花啾跪在座椅上,隔靠背,古灵精怪地学电视上给爸爸按摩起。

她力气还挺大。

爪子没有想象中的绵软无力,摁下去反而像模像,连昨天中毒洗胃带的头痛都缓解不少。

纪寒年舒展开眉眼。

纪长一付完钱,跟妹妹坐到后排:“师傅吧。”

花啾爪子使劲一捏,兴奋高呼:“轴吧!”

纪寒年吃痛的表情湮没在旅游车发动的愉悦中。

启动之后,宝宝的力道就稳定下,按得兴致昂扬,纪寒年舒服地抱胸眯起眼,但宝宝毕竟年龄,没什么耐心。

她按了两分钟,就忍不住眼神『乱』飘,想背过去坐看车后的风景。

花啾眼神飘飘,盯上像很无聊的大哥。

“哥哥你!”她震声喊。

纪长一疑『惑』侧眸:“什么。”

“爸爸生病了不舒服。”花啾理直气壮地指使哥哥,“你给他捏肩膀。”

纪长一乜斜她一眼:“你怎么不捏。”

花啾:“我捏过啦,我是孝顺的宝宝,但你还没有。”

纪长一:“……”

他看了一眼排突然僵硬的肩膀,想到最近网上的流言,不啻于多年对他的攻击,甚至还有想让妹妹离开他家、咒骂父亲德不配位的……父亲今早动买了早餐,虽然用的是自己的钱,在节目规则之外。

还语气冰冷地邀他吃饭。

跟之不同,父亲冰冷的态度下带一份忐忑,怕他拒绝而不是耻笑,满脸写知道儿子为什么会拒绝他,仿佛……一夜之间明白了他的想法。

纪长一回神,接手了妹妹的工作。

按了几下,手底下僵硬的肩膀便开始放松。

纪寒年还提出指导『性』意:“力气大点,别像没吃饭。”

话落肩上力道骤然一紧。

纪寒年脸『色』扭曲,磨了下腮帮,只能暗吞苦果。

弹幕上顿时飘过一片大笑:

[啾宝:谁都知道宝宝是带孝女]

[大哥也挺孝顺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纪爸爸(痛不欲生):孝到了]

[大家有没有觉,父子俩的关系像突然变了,大哥也没再『露』出想骂爹的表情……]

[骂爹什么鬼啊笑死]

[大哥:今天做孝子,先不骂爹]

旅游车往郊外行驶。

这边多是低矮的山丘,有农田,有游客体验项目,可以摘茶摘花,但本地供养的尊神明所在隐蔽,还要往里。

十几分钟后。

一家三口停在红漆绿瓦的道观面,看剥落的红漆、『潮』湿凝满灰土的绿瓦,一时无语。

纪寒年先迈步子:“……吧。”

兄妹俩紧随其后,进去却眼一亮。

别看这座道观外面磕碜,但观里景致算得上清雅,院角一丛绿竹,大水缸里张细的团团荷叶,建筑上的题字也狷狂有力。拜访者只有寥寥,因此才清净。

纪寒年眉眼舒展,领儿女在道观里散心,绕了几条石子路,抵达烧香的观宇。

没人上兜售香火,纪寒年径自进去。

“你看妹妹。”

纪长一没想到父亲竟然真是烧香拜神的……

他愰了下神,一没摁住,团子就噔噔噔跑开了,冲到一张算命的桌子。

她歪头盯桌后的老道士看看,他埋头打盹儿,突然:

“爷爷你的胡子怎么这——么长呀!!!”

老道士吓得一抖,蓦然睁开眼,白胡子跟颤了颤。

花啾眨眨眼,慢吞吞说:“还有眉『毛』……”也长呦。

纪长一状失笑,上把妹妹抱起,跟老道士道歉:“我妹妹有点调皮,没吓您吧。”

“无妨,无妨。”老道士慈眉善目地摆摆手,他,“算命吗。”

纪长一没待拒绝,花啾就振奋地:“算命是什么?”

老道士慢吞吞摇头晃脑,老神在在:“推测命运,祸福,成败,盛衰。”

“推测是什么?”

老道士噎住了,纪长一低声回答:“就是把没有发生过的事推导出。”虽然他不信。

花啾听完眼睛一亮。

纪长一状就知道家伙兴趣了,耸肩准备附,却不料她急切地扯扯他胳膊,『奶』声催促:“哥哥算,哥哥算。”

纪长一:“……让我算命?”

花啾使劲点头,还催他:“哥哥,快快。”

“……”

妹妹催促,纪长一只迫坐到算命桌,他囫囵地说算命数,跟拍导演也奇地围过,对准老道士手里的龟壳。老道士拿龟壳晃了晃,倒出三枚铜钱,定睛细看,神情一时凝重。

纪长一视线在铜钱老道士的脸上睃巡两周。

花啾紧张:“怎么了爷爷?”

老道士『摸』胡子说:“大凶之兆,命不久矣,约莫九年之后……”

纪长一脸一黑。

花啾却像是雷劈了,没多会儿嘴儿一瘪,噗簌簌冒出泪珠,眼就要放声大哭——

纪长一眼疾手快地往她嘴里塞了颗『奶』糖。

花啾冒泪花嚼起了糖,腮帮子一鼓一鼓。

谁咒要死都不会高兴。

他妹还差点吓哭。

纪长一心下微愠,把妖怪举到老道士跟,砸场子似地说:“您再算算她,我妹妹。”

老道士又晃龟壳。

晃完他扒拉铜钱道:“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这话一出,弹幕都乐了:

[我啾啾是孙大圣吗?]

[啾宝:宝宝竟然能长生不老喔ooo]

[知道了,信啾宝得永生!【ok]

[节目组搞的什么托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弹幕都在开玩笑,纪长一听完老道士的话,脸『色』却唰地一下变白,抱妹妹的动作有些僵硬。

纪寒年刚出道观,也听了刚才的批语,脸『色』瞬间沉凝。

他坐到桌:“劳烦老先生算我一卦。”

老道士脾气挺,再度摇起龟壳,片刻后拨弄铜钱道:“家财散尽,白发人送黑发人。”

花啾在电视里听过这句话,她把爸爸哥哥的批语连在一起,意识到什么,顿时『奶』糖也安抚不住,哇地一声哭了。

“呜呜呜哥哥要shi了!”

“爸爸要变成穷光蛋给哥哥送葬了!呜呜呜嗝,不要呜呜!!”

“…………”

纪寒年纪长一本心情挺沉重的,甚至忐忑不安,但她一闹,顿时无语。

弹幕爆孝如雷,飘了满屏的哈哈哈。

女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纪寒年不信邪,看到百元一卦的牌子,连镜头都忘了撤,掏出四张百元大钞拍到桌上。

“劳烦先生再算一次。”

老道士平时算卦不会说得太明白,但他是乌龟精,碰同类幼崽心里亲近,就给面子仔细提醒,结果人家不信。

他接过钱,摇了摇头:“就再算一卦。”

花啾闻言暂时止住哭,『揉』『揉』脸颊泪水,湿润的眼睛盯老爷爷龟壳。

半分钟后铜钱落下,老道士扒拉扒拉,这次却没立刻开口,而是拧眉细细拨弄了一遍,面有惊异之『色』。

纪寒年按下忐忑:“如何?”

老道士捋捋胡子,叹道:“出门遇贵人,心解凶兆。”

花啾颤颤地:“爷爷,我哥哥还会死吗?”

老道士:“不死啦。”

花啾喜极而泣:“呜呜呜爷爷谢谢你!”

老道士呵呵笑了声。

纪寒年听完他的话,视线落在女儿身上,恍惚:“贵人在身边?”

老道士像是算累了,对他敷衍点头。

纪寒年颔首,没再打扰,结束却掐断直播,联系观捐了几百万香火钱。

观收到钱的时候都是懵的。

他这道观虽然有本地人拜拜,游客看新鲜,但人少观穷,只有他不知道从哪跑养老自称龟道人的老头,还有两捡的孤儿。

老头算命诓人,有时候瞎猫撞上死耗子,一年灵验一两次,但在找他算的人不多,道观没砸过,也没要求过退钱,结果这次节目上给人算卦……

还拿到了几百万香火钱???

观看向纪寒年的目光里写满人傻钱多。

纪寒年不以为意,拜别老道士后带孩子离开。

不管卦象真假,老人算啾啾是准的。

纪寒年跟妖管局接触多,知道寻常妖怪寿命三百左右,长的可以到达五六百年,但像宝宝这睡了千年的古董精……应该如老人所说。

他掏钱买心安。

花啾坐在回程的车上,眼睛还湿湿的,睫『毛』黏成一团。

她啃一口观送的苹果,含糊不清说:“哥哥,你啦,你都啦。”

纪长一敲她脑壳:“下次人家话不说完你就别开口,哪有这么喜欢咒她哥死的宝宝。”

纪寒年想起上次女儿也他死不死,嘴角抽了抽。

花啾没吭声,啃苹果悄悄弯起眼睛。

一家三口虚惊一场,下午回去之后,纪长一去了酒吧,几孩子过找花啾玩,规规矩矩地候纪寒年。

纪寒年让他随意。

王子昊带一咬手鲨鱼。

他一本经地跟大家讲解规则:“它有二十六颗牙齿,下面十三颗是可以按的,每颗牙齿都可能触发机关咬住手指。我先分组,裴瑶瑶一组,我啾啾一组……”

“等等。”苏瑶打断他,“你这组是怎么分的?”

王子昊:“按年龄分,我四岁啾啾三岁半,你都是十岁。”

苏瑶不同意:“我觉得应该按『性』别分,女孩女孩玩,男孩男孩玩。”

王子昊:“容易以大欺。”

苏瑶:“概率游戏你跟我扯以大欺?”

两人争执不下,还差点吵起,最后干脆都转向花啾,询她意:“啾啾你说怎么分组!”

花啾刚才一直在研究鲨鱼,还夹了两次,闻言挠挠头说:“你比赛,谁赢了听谁的吧。”

说罢把咬手鲨鱼往一推。

“就,谁先咬算谁输!”

王子昊英勇地抱过鲨鱼。

苏瑶觉得自己莫名傻气,竟然跟四岁孩吵起,可吵都吵了,也不能临阵退缩:“就比吧。”

两人开始比赛。

鲨鱼的牙齿一颗颗按下去,气氛紧张。

花啾兴冲冲地围观,脑海里突然响起一惊声尖叫的机械音。

系统惊恐脸:[啊啊啊啊啊啊啊!]

花啾疑『惑』地左右看看,没找到发出声音的东西。

系统快崩溃了:[啾啾,你怎么会男女在一起!]

上次分别,它查到了女的bug,知道她自某大世界重生而,应该不会让剧情上老路,就忙碌地奔去管理手底下其他几十世界。

然而!不过半年时间!剧情线还没开始,这伙人就扎堆了?!

比原着还快!!!

花啾愣了半天,才想起系统叔叔。

她听系统叔叔讲了遍老一套,说她家人会如何凄惨,碰上裴哥哥瑶瑶姐姐会如何倒霉,突然在脑瓜子里反驳:[叔叔,你业务能力不行。]

系统:[?]

花啾振振有辞道:[胡子爷爷都说了,哥哥不会死,爸爸也不会破产,他碰上了贵人,会发财的。]

系统:胡子爷爷??

它迅速翻看宝宝记忆库,发现她上午刚倒霉配角一家人去算命,而老头,竟然算出了两人上一世的命运轨迹!

系统震惊当场。

花啾:[叔叔,你这么菜是会辞退的。]

系统:[……你从哪儿学的这些话?]

花啾:[从电视上,你多看看电视,就能变聪明啦。]

系统:[???]

事实上它的题不是笨,而是高度机械化,一切流程。

它本以为这世界离男女相遇还有八年,又出了bug,倒霉配角一家应该能专注养娃生活,提远离世界线,帮它省心省力省时间,却没想到……

他竟然提碰上了!

这跟它往常的经验不一!

系统痛心疾首地细看宝宝记忆库。

看看突然发现,不光女bug,男像也出了点题——他身上的角光环在慢慢变淡。

系统后知后觉观察裴谦漠。

十岁的男仿佛跟文里骄纵自我的设定不太一了,坐在旁边看两人玩游戏,偶尔瞟一眼苏瑶,却不打扰,礼貌又安静。

等纪寒年端水杯经过,系统才又风中凌『乱』地发现,不光是男女,连这倒霉蛋配角身上的光环都在慢慢变淡……

这世界像在缓慢变成常的世界。

而不是单纯书里的世界。

系统从未遇到过这情况,它没再向宝宝灌输原着剧情,而是藏在宝宝脑海中,心观察。

花啾听不系统叔叔说话,以为它了,美滋滋的。

了。

她才不喜欢人教做事呢。

花啾心里念叨三哥的口头禅,不心嘀咕出声。

苏瑶指头刚鲨鱼咬到,脸『色』一变。

她暗叹倒霉,顺口宝宝:“谁教你做事?”

花啾声:“一看不到的叔叔。”

苏瑶:?

怎么突然变成了鬼故事。

她以为宝宝在胡说,就没放在心上。

王子昊赢了比赛,颇为得意:“就按年龄分喽!我讲规则,两人一组,谁输了就要亲对方一口……”

花啾特别捧场:“唔唔唔……”

苏瑶捂紧傻蛋的嘴,匪夷所思:“王子你不要过分了噢。”这游戏规则是朋友能想出的?!

不行!不可以!

跟之不同,苏瑶这次的反驳透认真威胁,眉眼都凝起。

王子昊她吓到了:“怎、怎么了吗?我爸爸妈妈在家就是这么玩的……”

弹幕:哦豁!!!

苏瑶:哦豁?

影帝影后在家这么玩?

花啾也觉得亲亲没什么,她喜欢亲亲,但姐姐不同意,她就没吭声,眨眨眼听。

苏瑶语气稍缓:“所以只有爸爸妈妈能这么玩,别人不行。”

王子昊不放弃,他想亲妹妹的q弹脸蛋,也想妹妹亲:“为什么不行?”

一旁静默无声的裴谦漠突然开口:“这叫职场『性』『骚』扰,玩这游戏,啾啾哥哥会揍死你的。”

裴谦漠话一出口,客厅突然变得安静,三朋友齐齐望他。

王子昊:揍死他qaq

苏瑶:他竟然说人话了?

花啾:听起像很厉害ooo

总之,在两大朋友的坚持下,王子昊怕揍,改了规则。

“输的人,要给一抱抱。”他想抱一下糯米团一软乎乎的妹妹,坚持道,“轻轻的。”

苏瑶没再拒绝,但给了裴谦漠一威胁的眼神。

裴谦漠识趣开口:“朋友抱抱,我握手就。”

苏瑶满意点头。

一局游戏结束,她就这跟她的男友握了次手,相安无事。

朋友的回合开始。

等开始玩了,花啾才意识到,像不管赢了输了……

都要抱抱噢!

但没关系,她也喜欢抱抱。

王子昊显然也知道这点,咧开一口白牙,想迅速把鲨鱼的牙齿按完,跟妹妹抱抱。

牙齿一颗颗按下去。

咔哒——

花啾的食指夹住,吓得一颤。

王子昊却发出一声欢呼:“yeah!”

“你要抱抱我啦。”

花啾把手指拿出,愿赌服输:“喔,啾啾抱抱你……”

说,两朋友就站起,凑近准备抱抱,像两只憨态可掬的鸭子。

王子昊扬起璀璨的笑,殊不知弹幕在疯狂刷sos。

[王子快跑!!!]

[老丈人预警——]

[啾爸:谁是你的老丈人!]

王子昊张短胳膊,还没抱到,却突然妹妹停下,呆呆看他身后。

而后他后衣领一紧,人往后提了两步,语气森冷带笑:“你想干什么?”

王子昊瑟瑟发抖抬头,看了纪寒年危险的表情。

他身形高大,肩膀宽阔,在朋友眼中,如同一巨人,再加上气势非凡,几乎要将人吓晕。

王子昊:“没、没什么qaq”

花啾呆呆地看,手指突然颤颤指过去:“哥哥你、你……”

她话没说完,又苏瑶一把捂住嘴。

客厅的直播镜头突然调头。

纪寒年脸『色』一变,径直把兔崽子提到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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