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靠玄学成为国宝

《真千金靠玄学成为国宝》

第24章 天师24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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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王子病说, 前几天他跟女朋友分开,之后就联系不上了。

原本两人约好的看电影,女朋友没到。

打电一开始不接, 后来电直接关机了。

女朋友的电是他送的,王子病不是一般人, 哪怕电关机定位不到,但他愣是找人, 通过某些手段,找到了手机!

找到的时候,手机经被卖给修理店了。

甚至那位把手机卖到修理店的人,找到了。

对方说, 手机是他在s市博物馆附近捡的。

他没见过王子病的女朋友,他看到的时候, 手机就在地上掉着。

沈初一想了一下, 打开浏览器, 搜s市博物馆。王子病和女朋友,就在s市。

关键字一输入, 顿时出来很多搜索结果,排在最前面最醒目的就是:s市博物馆价值千万珍贵藏品被毁!

点开新闻详。

说的s市博物馆在6月5号的展览中,出现严重展览事故, 几个小男孩在追逐打闹过程中,撞倒展示柜,致使正在展出的一件珍贵藏品被毁。

这件珍贵藏品是乾隆粉彩九桃天球瓶,保守估计价值在千万以上。

这件藏品不是博物馆所有, 是博物馆某位收藏家借来展出的!

沈初一扶额。

王子病的女朋友不是丢了,是……碎了。

不过这小花瓶真是够脆的,一般来说花瓶生灵化形之后, 都具备一定的能力,至自己的本体能稍微抗造一点。

可这小花瓶的本体,摔一下就碎了。

只能说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小花瓶道行浅。

且她是勉强化形的,化形之后蕴养不足。

否则就算是本体碎了,不会影响化形后的她。

这会儿,那小花瓶之灵,估计被困在碎花瓶里,无法次化形呢。

这确实有点难办。

那小花瓶,完整的时候保守估计价值过千万,她刚才上网搜了一下,去年在港市拍卖过一个类似的,那还不是个花瓶,就是个粉彩碗,就差不多上千万。

王子病他女朋友的本体,看尺寸可不小,那价格可不是贵一星半点。

这样的古董花瓶,就算是碎了,价值大打折扣,但碎片会非常昂贵。

在古玩行当里,甚至有人专门卖碎片。

这个粉彩瓶现在还在博物馆,因为贵重,博物馆报警了。

网络上,有记者采访肇事孩子的家长。

都是普通家庭,根本不具备偿还能力,几个孩子的家长,有的哭诉家里穷赔不起,有的推卸责任认为是博物馆在展出时没有保管好……

总之现在就是在扯皮。

现在就看粉彩瓶的原主人打算怎么办了。

原主人要追责的,博物馆肯定是跑不了,博物馆要几个熊孩子追责……

这一整套下来,没个一年半载,这起纠纷就搞不定。

沈初一:【你家条件怎么样?】

王子病:【???】

沈初一:【想找出来你女朋友,估计得不钱。】

王子病:【多都可以!】

沈初一:【顺利的,两百万差不多,不顺利的,估计得上千万。】

王子病:【可以!怎么找!】

沈初一挑了挑眉。

看样子王子病的家庭条件确实不错啊,不是一般的不错。

上千万都张口就答应,毫不犹豫。

沈初一:【新闻链接,你把博物馆这个打碎的粉彩九桃天球瓶的碎片买下来,不要动,不要弄丢任何一个碎片。来c省找我,我这两天刚好在省城c市,你尽快。】

王子病:【别的不需要准备么了吗?】

沈初一:【不用。】

王子病:【大师,那我到了c市怎么联系你?】

沈初一:【你先把花瓶买下来说。】

王子病:【好的!】

买花瓶碎片?

小事!

王子续跟大师聊完,心非常激动。

他立刻找人帮忙查这个花瓶。

但是很快得到消息。

“人家主人不卖。”

王子续:“价格不是问题,按没有损坏的原价购买可以!”

“我去,你脑子抽了,这东西完好无损的,的确是很好的收藏品,买了不亏,以后肯定还会升值。可是它碎了啊,碎了就值不了多钱了,你还按原价买?”

王子续:“对。”

朋友没办法,帮他问。

可人家卖家,还是不卖!

见王子续坚持,朋友跟他说:“你找你小舅啊,我打听了一下,那收藏家跟你小舅颇有渊源,你小舅开口,那可比砸钱有用。不过你买那破瓶子干嘛?砸钱就算了,值不值得叫你小舅开次口?”

值吗?

当然值!

他和桃桃是在博物馆附近认识的。

当时桃桃被一个男人纠缠,他上去给她解围,只一眼,就被桃桃吸引住了。

桃桃长得很漂亮,以前总听人形容美女的时候说,面若桃花,他可算是见识到了!

确确实实,肤白细腻如瓷,面若桃花,材玲珑。

他是颜狗,但他见过许多美女,从来没有哪个女子让他觉得,气质那么温婉,谈吐格外优雅。

最关键的是桃桃的『性』格,温婉中带着纯真娇憨,不是偶像剧里矫『揉』造作的傻白甜,是真的纯甜!

桃桃应该是还在上大学,人很单纯。

王子续那天刚从工地回来,上穿的就是普通工作衫牛仔裤,手表么都没戴,还骑了辆共享单车。

脸上不甚干净,看起来就跟普通打工仔没区别。

他在拐弯过来的时候,帮一位拿很多东西的美女捡了下水,水都没开封,结果人家直接说不要了,看都没看他一眼。

但是桃桃呢,很认真地看着他,说谢谢。

然后很不好意思地跟他说,她很渴,想喝水……

跟桃桃认识十几天,桃桃从来不让他接送,不嫌弃他骑自行车带她出去玩,不嫌弃他带她吃街边小吃,吃普通的小饭馆。

甚至不嫌弃他穿工装跟她约会。

他逗桃桃,如果他一个月工资只有五千,够不够养她。

桃桃拍着胸脯说,她可以养他!

他以为她开玩笑。

结果下一次约会,她直接拿了一沓现金塞给他,问他:如果每周能挣这么多,够不够他们俩人花。

他数了一下,那一沓钱足有一万多!

他吓了一跳!

冷着脸问桃桃怎么弄来的钱,桃桃说是挣来的。

他不相信。

桃桃就亲自挣给他看。

桃桃带他去古玩市场,蹲在一堆破烂那挑挑选选……

选了好几个小时,蹲得他腿都麻了,桃桃终于从不知道多件破烂中,捡出来了几个碎片。

靠这碎片能挣钱?

王子续不想打击桃桃。

但是桃桃就拿着这些碎片,拉他去了一家古玩店,跟老板借了工具,清理碎片后,把碎片大致拼起来……

竟然是一个漂亮的茶盏!

老板开价千,桃桃不卖。

跟老板说,让老板准备一些工具,她把这东西修复好了卖!

于是,王子续就陪着桃桃,足足修复了一整夜。

他亲眼看着桃桃,把那一堆碎片,变成了一个精致的茶盏,肉眼看上去,甚至完全看不出裂痕!

老板在验货之后,答应给两万。

桃桃经准备答应了,却轮到王子续不干了!

很显然,这东西价值不仅仅两万,老板转手卖出去,至是倍五倍的利润。

关键是,这是他亲眼看着桃桃亲手一点一点修复的。

别说是两万,就是二十万他不卖!

……

手机铃声响起。

王子续低头一看,是小舅打过来了。

他深吸口气,连忙接通。

电那端传来小舅有些疲倦的声音:“刚才在忙,怎么了?”

王子续把事说了一遍。

电那端久久无声。

王子续:“小舅?你在听吗?”

谈亦承:“我在。你确定不是被骗了?”

王子续:“……这位大师我观察很久了,肯定不是骗子。小舅,你别告诉我爸妈啊!”

谈亦承『揉』『揉』眉心:“我没那么闲。”

王子续:“那小舅你帮我打个招呼呗,多钱都行,只要人家肯卖。”

谈亦承刚想说,你找失踪的女朋友,跟一个碎花瓶有么关系,但是想想……

算了,到底是不是骗子,见了就知道了。

谈亦承:“等着。”

五分钟后。

王子续的手机响了:“小舅,怎么样?”

谈亦承:“那位大师让你拿了碎片来c市对吧,刚好,花瓶碎片现在就在c市。是你过来,还是我帮你带去给那位大师?”

王子续:“不麻烦你了小舅,你那么忙,我马上订票,晚上就能到!”

谈亦承挂断电,捏着眉心。

把手机丢在桌上时,瞥见了办公桌上跟一堆文件图纸格格不入的纸条。

一个名字,一个号码。

9位,不是电号码,不是邮箱账号,还能是么呢?

微信吗?

试了一下,不是。

沈初一从商场离开时,手机企鹅响了一下。

我不是王子病:【大师,我现在就去c市,今晚就能拿到碎片,怎么见您?】

沈初一挑眉,这速度,可当真不慢。

她回复:【把你手机号给我,晚上等我忙完,给你打电。】

那边立刻过来一串号码。

沈初一拦了辆出租车。

要给指尖温柔寄清心符,需要材料。

另外今晚抓织梦兽,得准备点东西。

这么罕见的小东西,万一在捉的时候她恼了,直接给弄死,那可浪费了!

在大城市里,想要找她需要的东西,可真不容易。

等她买到需要的东西时,光车费就花了一百多,剩下的钱勉强够买材料的。

买完后,兜里空空如,连回去医院的车费都没有。

这块是大学城。

c大,c师大,c科大都在这块。

人流量密集,最红火的就是各种大小饭店。

这会儿经是傍晚,烧烤、小龙虾,还有各种美食香味弥漫,勾得沈初一只咽唾沫。

沈初一挠挠头,中餐就吃了点面包,这会儿早就饿了。

可上真的一『毛』没有。

早知道先跟指尖温柔和王子病要点经费了。

叹了口气,沈初一打算打个车,回医院。

等到医院门口,叫罗静璇下来付车费。

不过这块儿车辆禁行,她得走几百米,那边才有出租车停靠点。

刚走没多远,一抬头,一个须皆白的老人趴在地上,枯瘦的双手不断在地上『乱』『摸』,不知道在找么。

来往众人行『色』匆匆,没人停下脚步,甚至有人还一脚踩在他手上、他上……

在被踩中的瞬间,老人的体变得透,行人的脚穿透他透的体,踩在地上。

沈初一走过去,挡住老人。

行人避开她,避开了她后的老人。

她蹲下来:“您在找么?”

老人抬头,眯着眼睛:“找我眼镜呢,不知掉在哪儿。”

沈初一摊手:“您看,眼镜在这儿呢。”

她拉着老人的手,把手掌中凭空出现的眼镜,放在老人手中。

老人颤颤巍巍地戴上眼镜,终于看到了她。

老人笑:“你是哪个系的学生?”

沈初一扶老人站起来:“我今年才高考完。”

老人笑:“高考完了,好好,准备报么专业?”

沈初一:“动物医学。”

老人想了一下,笑道:“只要感兴趣,么都是好专业。动物医学很好!”

沈初一笑,问道:“您这是要去哪儿?”

老人:“我去c大科教楼,我记得是在这边,可怎么走都走不到,不小心摔了一跤,眼镜掉了就更看不见,哎,人老了,没用了。”

沈初一:“您稍等,我问问,待会儿带您过去。”

她拦住一个学生:“哎同学你好,麻烦请问一下,c大科教楼怎么走?”

被拦住的同学愣了一下:“科教楼?哦哦,你说的是华锋楼吧,以前是叫科教楼,后来为纪念郑华锋教授,改名叫华锋楼了。不过学校很多老教授和工作人员,说顺口了还会说科教楼。”

沈初一:“原来是这样。那华锋楼怎么走?”

“你从东门去,一直走,在大礼堂后面就是华锋楼,去不懂的你问下同学。”

“好的多谢。”

沈初一带着老人走到门口。

但c大这几天作为主办方,组织了国内一个重要的地质会议,会议持续一周,每天都有很多车辆和校外人员出。

为了确保本校学生和与会人员的安全,学校这段时间实行证件出入制度。

本校学生凭学生证出入,与会人员和校外人士凭学校的证件出入。

沈初一……

么都没有。

她不去。

不好为难人家保安。

沈初一带着老人,沿着学校围墙走。

老学校的围墙并不高,周边还有绿化带和树,只要找个没人看见的地方……

翻去就行了。

把装着她辛苦买来的各种用品的袋子绑好,沈初一手矫健地行动起来。

老爷子不阻止,笑呵呵地看着沈初一带他爬树。

只不过,从围墙上翻下去时……

里面有人!

目相对。

两人心头同时蹦出来俩字:好巧。

沈初一大大方方地打招呼:“谈教授,见面了。”

她说着,就顺着围墙边的树爬下去。

谈亦承顾不得打招呼,快步上前,伸手去接。

“不用……”

沈初一音未落,人经下了地。

谈亦承,从她侧走过,双手去接从她背上飘下来的老爷子。

不过显然,是徒劳,接不到。

他的手从老爷子的体里穿过。

沈初一:“……”

老爷子笑呵呵地站稳:“不用扶不用扶,这墙我以前爬得可熟了,现在自己一个人是爬不上去喽。”

沈初一看谈亦承。

谈亦承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绷着脸不说。

沈初一轻咳一声:“这老爷子『迷』路了,要去华锋楼,我没证件不来,只好……爬墙。”

谈亦承看她一眼,看老爷子,声音有些微微颤:“您,您怎么在这儿?”

沈初一挑眉,这是,认识?

老爷子笑呵呵:“之前手头那个课题,几种设想都走死胡同,就停滞了很久,我最近有点新想法,想去研究室弄个模型计算一下,可谁知道怎么走都找不到。”

谈亦承眼睛微微红:“是关于近代c省西南山区地质环境和自然灾害规律的那个课题吗?”

老爷子有些惊讶:“你知道?你是……系里的学生?我没见过你。”

谈亦承抿唇:“郑老,我是谈亦承,我六岁时,跟外公一起去拜访过您。我外公是谈遨。”

老爷子怔忪片刻,好像从尘封许久的记忆中翻出某些画面。

他上下打量着谈亦承:“谈遨……你是谈将军的外孙?那个小熊猫?”

谈亦承:“……”

沈初一来了兴趣:“小熊猫?”

老爷子的绪瞬间高起来,转头跟沈初一说:“他第一次来我家,白白净净的,哪哪儿都好,就是一双黑眼圈,黑得吓人,我说,这活脱脱一个小熊猫嘛!”

沈初一忍不住看谈亦承的脸。

谈某人眼皮微抬,攫住她的视线。

嗯,这双眼可真漂亮,就是……

沈初一一点儿被抓包的自觉都没有,既然被现了,那就大大方方地看。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天『色』昏暗,看不清楚。

现在么……

这位帝都大学最年轻的教授,大概是只睡眠不足或者肾虚的小熊猫,眼底还是淤青一片。

但一点都不损他的漂亮。

沈初一点点头,认同地说:“现在还是。”

谈教授没吭声,不过从他的眼神中,愣是看出几份无奈。

老爷子笑着跟沈初一说道:“来我家那次,小熊猫才六岁,我跟他外公闲聊间隙,他问我,学地质就是研究石头、研究地貌,能勘探石油、采矿等等,除了这些,地质学还能做么?”

老爷子看谈小熊猫。

“我当时丢给你一本,是老版的《地质学基础》,里面有不我写的笔记,让你自己去找答案。我跟你外公聊着聊着忘记了时间,晚饭前,你外公带你离开。”

“临走的时候,我问你找没找到答案,学地质到底能干么?你记得你怎么回答的?”

谈亦承轻叹一声,笑了:“都是童言,您还记得啊。”

老爷子道:“当然记得,很有趣的形容,你说,研究地球打喷嚏。”

老爷子呵呵笑:“没错,我的研究方就是,找出地球打喷嚏的规律。我问你感不感兴趣。”

谈亦承缓声道:“我说,医生都无法预测人在几点几分打喷嚏,地质学家却要预测地球么时候打喷嚏。”

“地球那么大,没有人亲眼见过地壳地核,更没有人经历过沧海桑田世纪更替,地质的一切都是通过既有推定来。”

“比如石油是怎么形成的?迄今依旧只是各种推测。因为在实验室环境下,想要达到石油形成时的压力环境经很困难,即使不惜成本模拟出类似环境,可石油的形成依旧需要百万年甚至更久,这个变量就不是实验室能控制的了。百万年,谁能等到结果?”

老爷子笑着接道:“所以你认为,我的研究方根本没用,还不如去采石油挖矿,至立竿见影。”

谈亦承笑:“对。”

老爷子意味深长:“否定越多,证你思考越深入,深入,就会入『迷』,当时你才六岁。所以你现在……”

谈亦承轻咳一声:“我学了地质,现在大学地质系当老师,有自己的研究课题,方……就是研究地球打喷嚏。”

“哈哈哈,好!”

老爷子笑着拍谈亦承的肩膀,“走走,跟我去研究室,咱们边走边聊,我想到了另一种测定方法……”

沈初一眼睁睁地看着这位老爷子,从垂垂暮的老人,一点点变年轻。

头还是花白,但脊背挺直,走路虎虎生风,整个人好像年轻了20岁!

20?

她看谈亦承。

她记得这位小熊猫教授,今年好像就是二十五六岁。

他和这位老爷子见面是在六岁,那差不多就是在20年前。

所以,这位老爷子是变回了他见到“小熊猫”时的样子。

老爷子和谈亦承走在前面,沈初一提着自己的东西跟在边上。

谈亦承走几步就转头看她。

沈初一笑眯眯地回看过去。

c大校园主路出现一道奇景。

那位帝都大学最年轻,关键是相貌气质都比星还像星的谈教授,带着一个女生压马路!

为么说是在压马路呢?

因为他们走得很慢很慢!

两人几乎没有语言交流,就只是偶尔对视一眼。

不人路过都忍不住侧目,还有人在后面瞧瞧跟着,都想看看这女生到底是何方神圣。

毕竟,这位谈教授可是出了名的高岭之花。

他的年龄、履历,当然了,还有出众到让人看一眼就忽视他才华的相貌……

让他不光是在地质圈子里声名远播,在校园网上更是当红头牌!

甚至在微博上,有人悄悄『舔』他的颜。

属于张侧脸,就能吸粉无数的那种。

可是这位教授跟学生之间的距离划分非常清晰,不管男生女生,一律不开玩笑,要问问题,只有个渠道:一是教室里,课堂上;二是研究室内;是工作邮箱。

前两者,都有摄像头24小时纪录。

他私下不跟任何同学有接触。

不是学生们对他没有非分之想。

有,不光是女生,还有男生。

但他全都拒之千里,社交距离拿捏特别准。

有人统计过,普通学生在教室之外,别想跟谈教授聊天超过3分钟,距离别想1米内。

因为谈教授走路速度非常快,他腿长嘛,一步顶别人两步。

现在,这个女生和谈教授,几乎是肩并肩!

关键是走得那么慢!

且他还没有平时那么严肃,不苟言笑的样子,现在他表十分温和,偶尔还会微笑!

那个女生是谁?!

有人偷拍了不甚清晰的照片上传到校园网,因为谈教授的名气,照片很快就传疯了,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个女生到底是谁,他跟谈教授,么关系!

此时,谈亦承终于带着沈初一和老爷子,走到了华锋楼前。

谈亦承:“我那年来的时候,这里还是科教楼,后来为了纪念您,改成了如今的华锋楼。”

沈初一恍然。

原来这位老爷子,就是华锋楼的那位郑华锋教授啊。

郑华锋脸上有一瞬间的茫然:“纪念我?为么要纪念……我……我……噢我忘了,我好像经,死了。”

在忽然白过来的瞬间,郑华锋教授的“体”,迅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衰老……

很快,就重新变回沈初一在学校外面见到他时,正趴在地上捡眼镜的老人家形象。

“我经死了啊……”

郑华锋感慨,“我说我怎么有时候能走来,有时候走不来,叫人总不理我,能来的时候一般都是晚上,研究室里有时候有人,有时候没人……我想用一下计算机不行……”

谈亦承抿唇:“您『操』劳一辈子,该好好歇歇了。”

郑华锋叹气:“做喜欢的研究,并不觉得累,就只是时间短,来不及……对了小熊猫,既然我死了,你怎么能看见我?”

谈小熊猫无奈:“……我,从小就这样,能看见一些……别人看不见的。所以睡眠不好,气虚,才会经常『性』黑眼圈。”

沈初一:“小小年纪睡眠不好,一般是因为肾虚。”

谈小熊猫:“……你呢?”

沈初一眨眼:“我么?”

谈小熊猫:“你能看见。”

沈初一:“对啊,我不光能看见,我还能分清楚他们是人是鬼,是不是很羡慕?”

谈小熊猫:“……”

确实很羡慕。

他能看见,但除非是那种支离破碎形容可怖的,他能知道他们不是人,其他的,类似老爷子这样看起来正常的,他就完全分不清了。

除非,上手『摸』。

碰得到的是人,碰不到的是鬼。

谈亦承没多说。

他跟老爷子说道:“郑爷爷,阴阳两隔,人鬼殊途,以您的功绩贡献,死后应该安享尊荣,带着功德投胎为人的。但您以现在这种魂灵的形态滞留在人间,很是不妥,会损坏您的魂灵,严重的会导致您魂飞魄散。我叫人来,送您走,好吗?”

沈初一挑眉,这人比她还像神棍。

郑华锋摆摆手:“不急不急,你听我说,我碰见你一次不容易,更难得的是这会儿脑子清楚。我把这段时间翻来覆去想到的东西跟你讲讲,不然我怕一会儿我忘了,或者看不见你了……”

谈亦承面『露』难『色』。

尽管他不知道经死去多年的郑华锋,为么会滞留人间,但他知道,人的生魂是不能在人间过多停留,没一分钟的停留,对生魂都是一种消耗。

人间对生魂来说,危险了。

阳光、风雨,么都能破坏生魂,更有着不知道躲藏在哪儿的厉鬼恶灵,随时准备侵吞这些滞留人间的孤魂。

若是答应老爷子滞留人间,万一就这么巧,老爷子的魂灵出了事……

那他就是罪人了!

沈初一却笑道:“老爷子不用那么着急,您现在累了,勉强支撑精力不足。不如养精蓄锐之后,跟……小熊猫,慢慢聊。”

谈亦承立刻看过来:“不可,事关重大,万一伤害到郑爷爷……”

沈初一:“我有办法让老爷子不受损伤,还能蕴养魂灵。”

继校园网热帖“和t教授一起压马路的那个女生是谁”之后,一新帖,迅速hot。

“那个女生被t教授带去了办公室!”

原来,谈亦承还是c大的客座教授,在华锋楼有自己的办公室。

沈初一让谈亦承找个方点的地方,她要给老爷子制作一个能够蕴养灵魂的容器。

谈亦承在c市的房子远了,其他地方都不方,只有办公室,是个好去处,这会儿应该没人。

到了办公室,沈初一就开始行动。

“调制朱砂墨水,会吧?这是朱砂,兑一点点水碾开就行。有剪刀吗?拿给我用一下。”

沈初一开始表演剪纸手艺。

分分钟,一个用红纸剪成的小纸人,就摆在谈亦承面前。

她用一张黄『色』的符纸,剪出了一模一样的形状。

“朱砂墨水调好了吗?”

“好了。”

“不错啊,刚刚好。”

沈初一赞了一声,比她自己调的都好。这种墨水调得浓度非常重要,调不好不好使。

谈亦承把『毛』笔递给她:“笔刚开好。”

笔是她刚才新买的!

经开好了啊。

沈初一不得不说,谈教授非常有眼力见,动手能力满分,『摸』着笔尖,笔开得非常好,她非常满意。

此刻,郑华锋教授的魂体,被谈亦承带着坐在椅子上,经开始变得有些飘忽,这就是魂体不稳的况。

谈亦承有些担心,从脖子里取下一块小小的木牌,放在老爷子的手里。

谈亦承并不能触碰到老爷子,但神奇的是,这个小木牌,竟然能碰到。

木牌给了老爷子后,老爷子的魂体看起来就凝实很多,但老爷子这会儿好像记忆出现混『乱』了一样,一会儿变到年时期,一会儿变回老年时期……

谈亦承着实担心。

沈初一:“不用担心,待会儿保管还你一个完好无损的郑爷爷。”

谈亦承不置可否,说道:“我看到你买的有香烛,没有别的香,我这边办公室没有好香。”

沈初一把剪好的纸人铺在实木办公桌上,偏头看去:“要好香做么?”

谈亦承抿唇:“你要画符,不先焚香净手吗?”

沈初一眨眼:“画符……画就行了啊。”

谈亦承:“那我先出去,等你画完叫我。”

“那么麻烦做么?很快就画好了,你待着,还得帮我找东西用呢,我哪知道你的东西都放在哪儿。”

沈初一说着,提笔就画。

在剪好的只有巴掌大的黄『色』符纸纸人上,她提笔悬腕,速度飞快地画出一道道红『色』符文。

她没让他避开,谈亦承却自觉地避开视线。

画符,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非常机密的事,偷看别人画符,对别人来说是极大的冒犯,可能会引起剧烈争执,甚至当场动手。

她好像不介意,可能是她不懂,师门没怎么教。

但他不能知故犯。

沈初一画完一个,歇歇手腕,一抬头就看到谈亦承非常君子地转头看别的地方。

她笑:“没么不能看的啊,来,欣赏一下。”

她就这么用沾了墨的手,拎起那个黄『色』小人,放嘴边吹一吹,递给谈亦承。

谈亦承:“……”

不怕撕烂的吗!

不怕墨水晕开到相邻的符文上,毁掉符纸的吗?!

沈初一:“拿着呀。”

谈亦承面无表地接过符纸。

这一看,他不由得惊讶了。

画符,一般都是照葫芦画瓢,学画符的时候,是对着符文一点一点描的。

画符不像是画别的图纸,只要画出来一模一样就行,画符的时候,符文的纹路,下笔的顺序,必须正确,就好像是写字时的笔顺。

但字只要写好了,笔顺哪怕不对,没人知道。

可是符纸不同,如果笔顺不对,符纸就是一张废纸。

更难的点在于,字一般就那么些笔画,可是符纸的纹路却非常非常多。

就像沈初一现在画好的这个黄『色』小人上的符文,多到……像地图那样密密麻麻。

这么多纹路,就算是对着抄,都很难一次『性』抄对。

类似于手抄一万字,不写错一个字一个标点……

难了!

可她就这么一会儿,谈亦承甚至怀疑有没有分钟,她就给完成了!

真不是他想偷看,是他根本不白,这是怎么做到的!

这么多符文,怎么在两分钟的时间内画出来?

哪怕就只是画横线竖线,两分钟不够用啊!

谈亦承终于还是忍不住看过去。

此刻,她正在往那个红『色』纸人上画符文。

一般来说,黄纸用朱笔,红纸则会用黑墨,或者金粉……

可她只准备了朱砂。

这会儿却在红纸上画。

她提笔的姿势很漂亮,手腕空悬,小臂很稳。

朱红的笔尖落在红纸上。

她完全不假思索地画出灵动的线条,红字落红纸,应该看不清楚的,可她画出来的痕迹,像是有光一般,和纸对比起来,竟然极其分!

但这还不是让谈亦承最惊讶的。

她画一道,紧接着她画出来的符文就像是自动会长一般,不断地从她所画的位置往周边延伸!

那些符文自动外延伸成形,一直到她画的那一笔所留在纸上的墨水,干涸!

她画下一笔,任由那些符文自动生成,她没有停止,是迅速画下第二笔第笔。

她一共画了五笔。

她收起『毛』笔,符文全部成形。

谈亦承真的是被惊到无可说。

还有这样画符的?!

难怪她画得那么快!

根本就是符在自己画自己!

红纸上的符文在成形之后,很快,墨水就干了,所有符文全部隐没,看不清楚。

此刻看,那不过就是一张红纸剪出来的小纸人,没别的么。

沈初一拿着一红一黄两个小纸人晃了晃,等上面的墨水彻底干透。

她看谈亦承:“你从哪儿知道那么多啰啰嗦嗦的东西?”

谈亦承沉默片刻,才道:“我生下来就能看到不该看到的,一直体弱多病,就被送去天问峰住了几年,算是俗家弟子。”

沈初一:“天问峰?听起来有点熟,我想想……哦,哦,邱华志提过一嘴,天问峰是不是有位叫终思邈的。”

谈亦承并不知道她说的邱华志是谁,他点头:“对。那你呢,你师承何人?”

沈初一:“……不知名道人,我不知道他叫么。”

现编的,回头万一她给忘了这会儿编的啥,那就尴尬了。

直接来个无名道人,无可查证,方。

谈亦承深吸口气:“这些都是他教你的?”

沈初一:“算是。哎,你那块木头,就是终思邈给你的吗?”

谈亦承抿唇:“终老是我师父,今年经108高龄。”

沈初一脑子转了一圈才想白,这是对她直呼他师父的全名不满呢。

沈初一轻笑出声:“嗯,终老先生高寿,好福气。好了,你帮我找个胶水,得把这俩纸人粘起来。”

符纸能用胶水粘?

谈亦承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还真相信她。

要知道,他从小在天问峰见多了师兄师侄师孙们画符,无一不是虔诚虔诚,认真认真,但成功率依旧寥寥。

不过就凭她能让符自己画自己……

行吧,他不该怀疑的。

自从遇见,她就一直在挑战他的认知。

沈初一就那么直接用胶水,把一红一黄两个小纸人背靠背站在一起。

胶水那么臭,粘在符文上……哪还有虔诚可言。

随后,她拿起朱笔走坐在椅子上,记忆混『乱』,魂体还在不断变来变去的郑老。

朱笔的笔尖点在郑老眉心。

她笔若游龙,迅速在郑老眉心画上几笔。

人间朱笔,能画异界之魂?

谈亦承心里刚生出这个疑问,就看到她画的红『色』符文,闪着金光没入到郑老眉心。

与此同时,她从郑老手中拿过木牌,迅速把粘好的纸人拍郑老。

下一秒,纸人通体闪着金光,郑老的魂体飞快缩小,最后缩到跟纸人差不多大小时,“嗖”得一下,郑老的魂体被纸人吸入其中!

然后,谈亦承眼睁睁地看着那小纸人,迈开双腿,在桌子上走来走去,全都很灵活。

更神奇的是,此刻的纸人在他眼中,是纸人,却是郑老爷子!

纸人活动着手脚,看看沈初一,转头看谈亦承,还有些『迷』茫,但眼神却很清:“我这是怎么了?”

沈初一道:“您经过世了,您还记得吗?”

纸人郑老:“……记得,我是2003年过世的,现在……”

谈亦承:“现在经2013年了。”

纸人郑老:“居然经十年了。我只记得自己有时候清醒有时候不清醒,有时候想到好东西,想找人交流,可大家都看不见我。我回家了几次,我不在了,儿女都有自己的生活,学生……”

老爷子说不下去。

沈初一道:“您在这学校教育人做科研多年,于校有功,于国有功,所以只要在学校范围内,您的魂体都能得到一定的庇佑,否则您不可能待这么多年了。”

“之前谈教授说了,您过世后,应该魂归地府,等待投胎。不过您不愿意,您说您有很多研究上新的想法,想要留下来,我就帮您重新塑造了个体。”

“您待在这个小纸人中,魂体就不会受损,每天至能清醒15个小时以上,纸人上的符文还能蕴养您的魂体。等么时候您愿意去投胎了,我解除封灵,送您过去即可。”

“在这段时间里,您想做么研究都可以,给您弄一点缩小的笔,您完全可以自己写,计算机可以用,除了体小点之外,您跟正常人没区别。”

“当然了,还是得避着点普通人,吓到人家就不好了。”

老爷子激动不:“我真的还能继续我的研究?”

“当然,不过需要的东西,以及您的研究场所,就得谈教授给您想办法了。”

谈亦承点头:“我会解决。”

老爷子开心得直接在桌子上跳起了踢踏舞!

嘿,这老爷子年轻的时候,相当时髦呢。

不过今天老爷子精力不足,很快就睡着了,原本站着的小纸人,啪嗒躺平睡在桌面。

在别人看来,那就是一个放着的小纸人。

可在谈亦承看来,他能清楚地意识到那是郑老,并且能感受到郑老的魂体在睡觉!

谈亦承心中五味杂陈。

郑老当初是得急病过世的,生前正在争取一个重要项目。

死后,项目搁置了。

要知道,他现在的研究思路,跟当初郑老提出的,有不相似的地方。

郑老比他经验更丰富,或许会比他更成功地建立有效模型。

如果那个项目当时郑老争取下来,并且研究顺利的,或许郑老死后没几年就生的那场大地震,伤亡人数能些。

可惜……

说么都迟了。

但,谁都想不到,经死去多年的郑老,竟然还能有机会重返人间,继续他的研究!

迟了过去,但对未来来说,并不晚!

谈亦承不知道该怎么处置睡着的郑老,求助地看沈初一。

沈初一:“夹里当签呗……好吧,装口袋行。不用那么小心翼翼,普通的水火,都损坏不了这个纸人的。”

谈亦承郑重其事地拿出自己随携带的小牛皮笔记本,把纸人郑老夹去。

谈亦承:“多谢。”

沈初一:“顺手的事。”

她拿着从郑老手里拿出来的属于他的木牌,看了看。

“居然是建木。”

沈初一颇为惊讶。

在这儿,居然能找到建木?她是真没想到。

刚才没注意,还以为就是一些其他的珍稀木头呢。

居然是建木。

建木虽是木,但跟其他任何木头,可以说都经不是同一个物种了。

建木么都不用加,无须雕琢,都可以成为一件灵器。

不过最让她惊奇的是,这个世界展到现在这种程度,居然还会有建木!

曾经,在某次穿到修真d世界时,她破碎虚空飞升,开辟出了方小世界。

在世界混沌之初,她丢下一粒种子,种子长成树木,后来随着世界共同成长,顶天立地,沟通神,为世界输送生机。

那就是建木。

不拘泥于初始物种,诞生于世界之初,是世界之柱!

当初那个世界完成之后,她离开时,带了一个小枝条回穿越局,填充物种标本库。

此后,她就没见过建木。

沈初一看谈亦承:“这块木牌哪儿来的?”

谈亦承没回答。

沈初一:“你肉生灵,对邪祟来说诱『惑』极大,这木牌可遮掩你的气息。这上面原本还叠画的有符文,我猜,应该是遮你天眼的吧。”

谈亦承点头:“看到那些不该看的,如果是外表异样的,我能认出来不是人,还有很多认不出来……确实很困扰。”

沈初一:“就像那天晚上开车,看到前面有人,辨不出来是人是鬼,就必须急刹车。”

谈亦承点头。

那天她果然看出来了。

谈亦承道:“还有一些……形容异样的,我纵然见得多,但见到时还难免表异样。他们现我似乎能看到他们,就……会故意凑上来,很麻烦。”

沈初一扑哧一笑。

完全可以想象得到。

一些鬼『性』格恶劣,或许是无聊,一旦现有人能看到他们,就算没别的坏心思,总是想逗逗对方,把对方吓一跳,看对方吓得哭天喊地屁滚『尿』流,这些恶劣鬼就当是找乐子。

普通人被这么一吓,轻则心神恍惚噩梦连连,重则失魂落魄,高烧不起。

不过沈初一在谈亦承的脸上扫了一圈。

呵呵,这人怕是不会怕的。

想吓唬他找乐子的恶劣鬼,怕是没法得手。

不过,就他这张脸,过于漂亮,某些『色』鬼,恐怕就特别喜欢『骚』扰他了。

确实会很困扰。

沈初一眯了『迷』眼睛。

她抬眸看他:“上面的符文失效了。”

谈亦承点头,有些无奈:“以前画一次能管几年,后来只能管一年。半年前,符文彻底失效。”

符文失效之后,他真的行动不。

沈初一看了他一眼,微微勾唇。

拿过桌上的剪刀,在自己指尖划了一道。

嘶——

一种植物。

真疼啊!

以往在高危世界经常受伤,多重的伤都不觉得疼,现在这一道小口子,却疼得这么清楚,果真是享福的时候最怕疼啊。

“你——”

谈亦承眉头紧皱,立刻去找医疗箱。

这办公室他常用,搞地质的出野外,很多东西都是要准备的,这边他都有备用的。

等他拿了消毒『液』和创可贴过来,沈初一经把木牌画好了。

她一边把割破的手指放在嘴唇边上吸,一边把木牌递给他。

谈亦承放下手里的东西,接过木牌。

看起来……

好像没区别。

在上面看不到任何符文的纹路,看不到一丝血迹,就好像是所有东西都被木牌吸收了一样。

他还记得师父当初给他画木牌的时候,朱墨久久不干,在朱墨未干时,不能碰木牌,防止破坏掉符文。

朱墨干后,符文隐没不清,但久久之还是会被磨损掉,导致符文失效……

谈亦承把木牌挂在脖子里,当木牌接触到他胸前皮肤,顿时,一股凉意侵入心头,头脑都好像瞬间清起来。

不仅如此,他的心忽然重重地跳了一下,有种说不出的……

“以后你就能分清楚人和鬼了。”

沈初一道。

谈亦承目光直直地看她:“多谢。”

他对见鬼这事并不算困扰,见得多了,除非对方忽然出现极其可怖,一般况下他都能做到面不改『色』。

主要就是分不清人和鬼,容易给他造成生活上的不。

只要能分清,别的都不成问题。

说了,见鬼并不都是坏处,比如今天见到了郑爷爷,真是极大的惊喜!

或许,还有可能见到其他的前辈们。

沈初一笑容清浅:“不用谢。”

她并没有那么乐于助人不求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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