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了反派剧本后我拯救了世界[穿书]

《抢了反派剧本后我拯救了世界[穿书]》

第 16 章 致命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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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破晓,余杳就起床去寒潭边砍了竹子做竹笛,有了前车之鉴,她多做了几把。就地修炼之时她发现自己灵力好像比之前还浓郁一点,像多了不是自己的灵力在识海一样。

没道理受伤亏损后反比之前还厉害,难道沈宴给自己疗伤的时候还给自己输入灵力了?不同宗门功法不同,要输灵力还得先过滤提纯再融合一遍太麻烦也容易出事,在当下的修真界还是明文禁止的。

以他目前的严谨守纪,不至于违背公约。

她按下疑问继续修炼看是否会有排斥反应,直到明月流光,她的修炼都异常顺利。

吃饭的时候,她问沈宴:“为什么我现在灵力还比之前多了啊?”

沈宴喝着汤不答反问:“你认为是我给你输了灵力?”

她放下筷子笑得客气:“道友是同尘教首徒,哪会公然犯忌呢。”

沈宴提醒道:“可我照样让你待在了九幽山。”

余杳想锤死自己,乱说什么,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保持着笑容:“因为道友仁义,”见他绷着脸,脑抽般得加了一句,“下次见到青双我肯定帮你讲好话。”

沈宴皱眉横她:“你以为我是因为青双才留你在这?”他微抿唇,“上次你也是问我要不要给我和青双牵线,难道你以为我钟情于她?”

看着近在眼前面露疑惑又带不爽的脸,余杳想锤死自己+2,说这么直白干什么。人家脸皮薄,说出来多下不来台。在目光逼视下,余杳笑意不减故作轻松:“这不是看你们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麽。”

一起长大就得当道侣?沈宴蹙眉,咬重了声音:“我拿青双当妹妹,她和白行周很相配。”不想她再发挥,他转回了正题,“你灵力多了是因为前天你击退煞气的时候有煞气入体,你现在已经将它炼化成了你自己的灵力。”

煞气入体?一下子余杳没反应过来,见沈宴斜眼过来,她连忙回味了一下他说的话语,他真的认为他们相配那后续还下死手干什么?煞气还能入体,炼化?

她挑了个最重要的问题:“我以为只有魔气才能入体,那魔气是不是也可以炼化?”

沈宴摇头:“不一样,煞气是由杀气和怨念组成的,以暴制暴是可以将其炼化,魔气不同,它自带意识力量不可炼化只会侵蚀人的灵识和修为。”

是啊,会侵蚀你的灵识和修为,余杳突然觉得惋惜还夹带着一两分不平,同尘教首徒,修为高深,乐于助人,为什么就要他入魔?想不出答案,她盯着石桌泄愤。

余杳的神色让沈宴怔了一下,先前还在嬉笑的人下一秒就变了脸色还如此消沉,看着她眼中的沉郁,沈宴不自觉地放轻了声音:“余杳?”

反应过来的余杳认真回道:“我是想,魔气入体在十二个时辰内取出还是不影响的,如果过多魔气又超过了时限,该怎么挽回?”

沈宴很是心虚,余杳来九幽山的第二天,他问过宁青双,她语焉不详的说了师姐离门的事,倒是宁真人当天给自己发简讯,说如若看见余杳帮忙好生照看。

送圣物,练外道虽是大忌,但也不一定非逐出师门不可,何况在西荒一战,余杳她立有大功。

对于她出师门一事,自己保有怀疑,遂查了近一个月她的行踪,知道她辰月初一不顾身上重伤独身闯了首阳宗,回门后没待几天便去了人间。在人间,她已经没了修为。

沈宴耳尖发烫,自己不光调查她还为了探查她情况还故意用煞气试探她,他讪讪道:“若是魔气尚未入侵经脉灵识尚可取出,可魔气自古便于灵气相冲,一经入体,便会吞噬灵气,极难挽回。”

余杳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如果有天你不小心染了魔气又没被取出的话会怎么办?”

沈宴不假思索得回道:“我会让师尊杀了我,或是自杀。”

不,你的师尊会不要你,你师叔会不断羞辱你还将你扫地出门,但你确实是被你师尊镇压了,三年后才被救出,没由来觉得气闷,她顺着他的话往下接:“你师尊对你很好吧。”

沈宴笑了,不同于之前的淡笑轻笑,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温和笑容,像春风化积雪冬日暖阳般柔和温煦,连带声音带上了柔和:“不止师尊对我好,师门上下的人都对我很好,那是我的家。”

家啊。

余杳心中一软,可是,你的家也会分裂,她耷下眼眸,不知哪来一颗酸涩团子堵在胸口撑得她说不出话来,她捏着杯子,指尖紧按杯上的木雕纹路,几乎要将那里按出一个窟窿,也无法将那股莫名而来的酸涩咽下。

却是沈宴接了下去,说的却是:“余杳,我会帮你恢复修为助你解除误会重返清和门。”

不用,不管是哪个余杳,都是没有家的,你不用替我着想。她撇过脸,在树荫中隐去神情。

既然魔气能被取出那就是有办法可以挽回的,以后只要自己改变剧情,阻止他入魔就好。她将杯中茶水饮尽连同所有心绪吞下,打定主意之后她绕回了话题:“这怎么会有这么多煞气?你受伤是与这个有关吗?”

“九幽山原是灵气浓郁的仙山,但千年前仙魔一战后,战损死去的仙魔怨气久久不散六大宗门怕怨气久居不散形成煞气危害人间便将怨气引至九幽山,用灵气净化它,原本都快净化完全,年初的西荒一战,煞气又多了。我受伤是旧伤复发,半年前刚出关气息未调稳直接就去了西荒镇魔,引发旧伤积累成疾。”

九幽山上灵气煞气相冲原来是这个原因。

不过,他有伤在身的话,很好啊!她本该高兴,可嘴角却莫名向下,怕他看出异样,她恢复散漫态度,打着哈哈:“你现在没事就好。”

沈宴轻笑出声:“你这么关心我?”

是啊,所有人的命都攥在你手里呢,祖宗。余杳呵呵一笑:“是啊,怕哪天你性情大变捏死我。”

沈宴放声大笑:“哈哈,要是哪天我性情突变开杀戒,你就往我气海穴旁边三寸上点,用力一点,我会失力。”

?!

你这是告诉我你的致命缺点吗?余杳睁大眼睛看着他,见他笑得坦然,迅速点了过去,沈宴应声倒下,余杳看着自己指尖出神,他就这样把自己弱点告诉自己了!?

她想笑,可笑花还没绽开就凝固在脸上,地上的人却是出了声,“不把我扶起来吗?”

“啊,你还能说话?”

“我只是失力,又不是哑巴。”

余杳拿出自己竹笛递给他,眼看就要被拉起的时候,她不知道想到什么,松了手,沈宴又掉了下去,他舒眉仰首,眼底闪过错愕神情,笑道:“余杳,你这是在气我昨天给你疗伤时吃了雪绒草吗?”

低沉略带笑意的嗓音炸在耳畔让余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蹲在他身边一拳打下去:“什么,你给我吃了雪绒草!”

难怪昨天醒来嘴里全是苦味,今天修炼了一整天还觉得肚子涨得不行,雪绒草名字听着美其实长的丑还难闻难吃,但是好像有个疗伤作用,针对陈年旧伤的。

“谁让你上次在我剑上抹鸡血的。”

“是公鸡血,不抹血灵气散出去你怎么吸收,我这不是为你好麽,难道要我切自己啊?”

沈宴无奈:“我的剑沾了家禽血会有损剑锋。”

还有这种设定?余杳站起来咳了一声:“不好意思啊,我去给你找个磨刀石。”

“不用,我已经修复了,拉我起来吧。”

余杳再次伸出了竹笛,这次是拉起来了,只不过因为过重差点把余杳给反拉下去,看着就要跌坐进自己怀里的人,沈宴用尽力气将她一推,把她推倒了。

沈宴:“......我真不是故意的。”

余杳:“......”

余杳从地上爬起,摆摆手,大人不记小人过,拍了拍他的肩膀:“明明你这么瘦,怎么这么重?”

沈宴淡淡道:“我体法双修。”

余杳斜了他一眼,见他神色淡淡眼里却闪动着欣喜的光芒,一幅求表扬的样子,她总觉得大反派这个人设有点偏了,不过后面哪个人设不崩,只要他不入魔不妄杀就好。她鼓起掌:“那你很棒棒哦。”

“明天你继续修炼?”

“既然煞气能助我修炼,我要去除煞气。”

“嗯,好,明天我们分工,你东边,我西边,要是有意外情况,你吹响竹笛我就过来。”说完后他一个召唤诀,笔墨纸砚出现在石桌上,他埋头写符,余杳站在旁边看着他,“你不是失力吗?这么快就好了?”

“你手劲太小,拿着。”沈宴将一沓符纸递给她,“打不过就把符纸烧了扔下去,等煞气凝固了再放火烧。”

余杳接过:“好。”

却是沈宴想起昨日之事,反了悔,手腕一转,符箓又被抓回:“你还是先跟我好好练习,一月后再来除煞气。”

余杳不乐意了:“哎,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呢,给我了怎么还拿回去,我现在就想去打煞气。”说还没说完就跳起来伸手去抢符箓。

“我不是君子,我是仙君。”指尖轻动,符箓变成一把扇子羽扇轻摇。

余杳瞪他一眼不再多说转身回了自己洞府,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句:“明天起我们过招对打。”

余杳脚下一滑连声拒绝:“不用不用,我自己都炼到筑基要冲结丹了,自己慢慢练可以结丹,不劳烦沈仙君。”

“无妨,你根基已经打好,实战是最快的进步方法。”

最快,余杳咀嚼着这两个字,回身一抱拳:“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沈仙君。”

沈宴一脸笑意得站在树影里,目光清浅,一席玄衣,一把纸扇,疏疏落落的光斑打在他身上无端给他添上了一抹风华。

余杳莫名觉得空气一紧,转过身离开了。

沈宴说到做到,一大早就站在了余杳门口,见她出来亲切的打着招呼:“早,阿杳。”

余杳身子往后一缩:“能不能好好叫人。”

沈宴装作受伤的样子掩面道:“我们都做了快半年的邻居,还不是朋友麽?”

余杳猛然心惊,下不了黑手,她一心想着修回灵力要么打败他要么阻止他黑化,打不过,阻止不了就跑,知道他后期有多残忍,怎么会毫无顾忌拿他当朋友?自然是对他有所保留,也保持着距离。

她不知道怎么回复索性不回答,大笑着拍拍他的肩:“走吧,沈兄,我们对打去。”

用竹笛当兵器近战还是吃亏,半天不到就断了七八根竹笛,余杳一边做着新竹笛一边想出路。

对上树枝都这么吃力对上其他兵器更是完败,想要赢,要么改造一下竹笛换兵器要么不选择近战,她转着手里的新竹笛,想到自己的处境,默默选择了第二种,苦修灵力试图做到远程放大招。

“别灰心,灵力上的强横可弥补兵器上的不足,或者你专修灵力尽量避开近战也行。”沈宴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边,出言宽慰道。

“嗯,所见略同,再来。”

沈宴挥动树枝直接刺去直取余杳命门,后者弯腰避过,借机袭向他下盘被他退开并驭树回击,他也借着一个侧身的动机,一连挽了几个剑花将她逼退几步,又放出一道灵力压制,用树枝捅向旁边石块:“要这样刺,别人才会死的又痛又慢。”

余杳:“……。”你现在不是正派麽,为什么要说如此反派的话。

又痛又慢,她琢磨了一遍,痛可以报复,慢可以挽回,如此甚好。余杳笑道:“好。”

两人又缠斗半宿直到红霞满天,沈宴才收了树枝:“今天到此为止,回去吃饭,明天再来。”

“好。”

西风夕照中二人并肩行走,余晖拉长了二人影子在地上印出相依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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