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作天作地(穿书)

《皇后她作天作地(穿书)》

第111章 肺腑难得见他哭,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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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见钟念月久久, 太子脸上表情几乎绷住。

他轻叹一声道:“你可是在提防我?我方才所言都是真心实。”他捏着酒杯,依旧放在钟念月跟前悬停住,半晌都见将手收回去的。

他轻声道:“你我该是这世间最亲近的。自幼一同长大, 又素来亲密。只是那时我年纪轻,到底是做了许多错事,冷待了你。等再看清楚,原来只有你一待我好时,你便走得远远的了,此几年也曾见上几面。我时常想, 若是能回到清水县时,是我替你饮下了那副毒『药』,护着你免受了罪过,兴许来你也会只与父皇亲近来, 却是与我彻底疏远了……”

钟念月心道,若真是叫你抢了先……

说定今个儿我头七都过了。

洛娘还未见过太子几面,此时倒是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她心下一面觉得太子瞧着儒雅年轻, 又有两分落寞可怜,但一面又觉得太子这番话听着大对劲,似是……似是对姑娘有几分情在似的。

那怎么成呢?

今日太子方才成了婚,而姑娘将来可是嫁陛下的……这万万能叫太子一番话, 将姑娘坑害了进去!

这寻常女子可担这样的名声!

洛娘眼珠急转。

又怕姑娘年纪小被他骗住了, 又想着此时怎么脱身去寻陛下……

还有这酒,里头会有什么东西罢?

如我替姑娘抢过来喝了好了……管它是毒『药』还是什么呢?

太子浑然觉钟念月的屑与洛娘的焦灼一般。

他垂眸平静地接着道:“只是来再想一想,就算是这样,我也无法再如前那样亲近了。母亲每日都教导我,我生来便是个掠夺者。我将来夺地位, 夺权势。都是我可利用的东西。我有自由,也该有自己的绪。为了夺得权势,我喜欢的,也一定低头去的喜欢。而喜欢的,也一定退让……前是如此,今日也是如此。这世上有诸事我能,也配……”

说到此处,太子面上缓缓滑下泪水,无声落泪,连一丝哽咽也无。

他捏住掌心的酒杯,转了转,道:“过去的终会过去,心有万千甘,也总会平息。敬表妹,愿你事事得偿所愿,登得高位,快活一生。你喜欢的,便能痛痛快快喜欢下去的。你喜欢的,便再也碍了你的眼……似我这般。”

洛娘听得愣住了。

她未听过有哪个男子这般好似将肺腑都掏出来的剖白。

更何况对方是太子,而非是什么普通男子……

洛娘一时都知该该去夺那酒杯。

她忙扭脸去瞧钟念月,想着瞧姑娘的脸『色』行事就是。

此时钟念月缓缓抬眸,正眼瞧了瞧太子。

这番话似是情真切。

但是……

钟念月抬手按住那杯壁,骤然一倾斜。里头的酒水便悉数倒了出来。

太子的手颤了颤:“表妹连我的祝词也愿收下么?我知父皇暗地里派了禁卫跟着你。但也至连一杯酒都能喝罢?”

钟念月接他的话,只摇摇头道:“这些年,你还知我爱喝酒,也喝得酒么?可见太子的喜欢来也几分。按下去了便按下去了。”

太子并发怒,只低声道:“这只是果酒。”

钟念月歪头瞧着他,道:“那你先喝两口我瞧瞧。”

太子面改『色』地盯着她,又命宫倒了一杯来,他低头抿唇,只喝了杯中一半。随将剩下半杯酒递到钟念月面前,轻笑了下,像是欢喜了些,:“表妹喝我喝过的吗?”

钟念月:“……”

这狗比当真是能屈能伸。

这把戏耍得她都分清他做什么了。

酒里若有猫腻,怎么说喝就喝了?

钟念月抿了下唇,挑眉道:“谁同你说浑话?你自个儿喝吧。”

太子无奈一笑:“表妹真是半分软也肯分我。”

“我觉得你像疯子。”钟念月突地道。

太子面『色』一僵。

“谁同你温声软语,你自然瞧上。谁若是偏将你弃如敝履,你偏爱得命。”这是贱是什么?

太子今日这些话,骗一骗原身题。

她听了却是会心软的。

太子挺直的脊背塌下去了一些,他用力地咬了下槽牙,但很快就又松缓开,依旧绷着那儒雅的姿态,轻声:“我像疯子吗?”

洛娘这会儿有点被吓住了。

便是个脾气再好的,这会儿也总该翻脸了才对。可太子偏偏有翻脸。而他越是这般平静,越是叫觉得说出的阴冷可怕。

太子轻叹一声:“我难道像父皇吗?”

钟念月:“像。”辱晋朔帝了。

晋朔帝或许也曾薄情。

但似太子,是他的工具。晋朔帝说便。太子却还踩在家的真心上,尽情玩弄他的手段。

太子落寞应声:“哦。”

他道:“那兴许是我学得还够罢……父皇年长我许多,他身上的东西,我自是学上许久许久的……”

洛娘此时是真的有些受住了。

她眼下也觉得太子像个疯子了,这般平和之下,好似随时便『露』出狰狞的獠牙。

洛娘一慌『乱』。

骤然间拔高了嗓音道:“大殿下!大殿下怎么过来了?”

太子脸『色』变了变,又压了下去。

他扶住了宫的手,『揉』了『揉』额头道:“今日真是酒喝多了罢,与你说了许多该说的话。”

大皇子确实打附近经过。

这是因着底下说今日太子府上好像混进了个,他想着太子方才都喝醉了,恐怕无力管事,这才亲自带着手下找了那个。

毕竟今日晋朔帝也在府上,可万万能出差错。

谁晓得那找到,大皇子且先听见了洛娘一嗓子的呼喊。

他对洛娘的声音很是熟悉,还在青州时,他便记住了。

她怎么突然唤我?可是有什么事?

今个儿终于钟念月身边分开了?

大皇子眸光微,还是临时调转了方向。

手下面『露』茫然,低声道:“这太子府上的女眷怎么会认得大殿下呢?”

大皇子快地道:“哪里是太子府上的?今日来了这样多的宾客,你那脑子。”

手下讪讪闭嘴,跟着大皇子穿过回廊。

“可是洛娘?”大皇子话音落下,往前一步,便看见了除洛娘外,还有个钟念月,以及那令厌憎的太子。

大皇子:“……”

洛娘目光闪烁,笑道:“倒是巧,大殿下也过来了,可是来敬太子酒的?”

大皇子『迷』『惑』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太子。

大皇子:“……嗯。”

大皇子伸出手道:“倒酒吧。”

钟念月:?

是,你这么莽的吗!

钟念月轻咳一声,道:“怎么?今个儿都喝得酩酊大醉吗?”

洛娘也傻了傻,成想大皇子说喝就喝,她也待开口。

那厢太子身边的宫却是已经又倒好了一杯酒,大皇子接过来,飞快地和太子一碰杯,分外敷衍地仰头一饮而尽道:“好了喝完了。我送钟家姑娘……和洛娘,到外头去罢。我方才听闻太子府上混进了个贼,可能叫贼伤着了贵。今日我便替太子解决了这桩祸患……”

太子眸底装着阴冷之『色』。

他花了极大的力气,才忍住了拧掉大皇子的头的冲。

太子倚着宫,作醉酒状,道:“必,叫我府中亲卫去搜寻就是……”

大皇子也与他争。

反正一会儿将钟念月送到父皇那里,顺嘴得父皇一句口谕,自然就能在他太子府里搜寻了。

保齐能将太子气死。

大皇子想到这里便也多留,请着钟念月与洛娘便往外走。

这厢一走,太子还往前走上两步,便见孟公公朝他来了。

孟公公冷着脸,淡淡道:“太子醉酒了,一会儿就必到前头了,奴婢领了两个来伺候太子。”

太子睁着朦胧的眼,有出声。

他原先说晋朔帝派了跟着钟念月,只是猜测的话,如今一瞧,倒确实如此。他方才也未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父皇的惩戒这便跟着来了……

那厢钟念月回到前头。

还真捉了两只蚂蚁锦山侯。

晋朔帝好气地将她门带走了,捏着帕子垂首,仔仔细细地她擦了掌心。

“太子胡话,你怎么就在那里听着?当真一点也怕?”

钟念月道:“难得见他哭一回,新鲜么是。”

晋朔帝:“……”

他捏了下她的掌心。

钟念月又道:“再有,我知晓陛下的跟着呢。”

如果是这样,早太子出声和她说第一句话开始,她就掉头就跑了。

钟念月咂咂嘴。

心道别管太子今个儿是装的还是什么……那般心灰冷的模样,真该原身好好瞧一瞧,出出气才好呢。

晋朔帝眸『色』沉了沉,这下改为轻掐了下钟念月的脸颊,道:“走罢,朕送你回府。”

钟念月应了声:“嗯?洛娘呢?”

洛娘却是去谢大皇子去了。

她寻着大皇子的时候,几个手下正扶着大皇子倚着凉亭歇息。

几急声道:“这怎么就发高热来了呢?这眼珠子都红了……快快去请个太医来……那酒会是有毒罢?”

而太子此时被请进了一个水桶里泡着。

孟公公恭恭敬敬地道:“太子殿下且醒一醒酒,否则今个儿怎么洞房呢?”

太子垂眸看着因为凉笼罩而发白的手指。

他父皇的占有欲,当真是强啊。

念念怎能说我像他呢?

骨子里,都是一般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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