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宠妻日常

《尚书大人宠妻日常》

第236章怎么不肯跟我饮合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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逶迤行来的丽人眉目秀丽,肌肤瓷白如雪,更不似真人。

新郎乡野之间出生,田地中长大,哪里见过这样的好肤色?就是才出生的婴孩儿,那也是皱皱巴巴,到了冬日脸蛋酡红!

所以,压根儿世上的正常人就没有这样的!

“你,你站住,不许走了,快把我媳妇还回来,要不我就喊人了。”

新娘子却不疾不徐,歪头含笑看着他,却不与他说实话,而是道:“你娶的人本来就是我。”

新郎不信:“那你怎么变了模样?”

新娘子叹了口气,道:“你有所不知,我自来如此,白天是一个模样,夜晚又是另一个模样,这么多年以来,你当我为何蹉跎至今才不肯嫁人吗?”

这掺了十足水分的谎话竟叫新郎有了几分相信——新郎思索一番,然后面露释然,虽不至于疑虑尽去,可也有几分相信了。

他想不通若真是妖怪,为何不自己变化模样去嫁给那些达官贵人,而是非要嫁给他这乡野村夫。

那只有眼前人是个怪人,才能说得过去。

不过,新郎还是打算再同这新娘确认一下:“你白天真的能变回去?”

新娘犹豫都没有犹豫的就点了头。

新郎:“行吧,不过我还要考考你。”

新娘:“你考吧。”

新郎想了想,问:“田里的麦子,扬花后几日可以浇水?”

新娘脸上露出笑容:“看土地的情况,若是土地湿润了,可以十来日,若是土地墒情不好,那从见花到扬花后的七八日上,就该赶紧浇水了,否则麦子成熟时候水分不足,不利于灌浆。”

新郎喃喃自语:“难怪你种的田地粮食产的比我的多。”

新娘:“……”

新娘想了想,走回了床边重新坐下了。

本是想吓唬对方一下子,谁知对方反将自己一军——估计是早就想请教种田的事了,觉得那应该是自家的不传之秘,所以才强忍着等新婚夜才说的。

这么一想,新娘顿觉上当,捶床:“你是不是为了这种田秘诀才娶的我?”

新郎吓一跳,连忙摆手解释:“不是不是,我,我没有……”

听听这迟疑又心虚的口气!

新娘很生气,觉得成亲没什么意思,脱了鞋子,脱了衣裳,上床一躺,盖被子睡了。

再说新郎,这会儿倒是忘了新娘貌美如花的事了,他就是心虚,觉得自己出发点其实没有那么卑鄙,但等对方回答了问题之后,就显得他非常的鸡贼了。

他非常想否认三连,可他一连也说不出口。

这样的巧合,说出来谁信啊!

于是他站在桌子旁,嘴馋的看了一眼桌上的好酒好菜,也不敢坐下来自己一个人吃啊。

“你一天也没吃多少东西,要不要吃点再睡?”

新娘:“不吃。”

新郎可怜巴巴的冲着桌子上的筷子伸了伸手,又缩了回去。

道歉:“我是真的没想到那样。”

新娘:“哼,那你以后种地,麦子扬花后不许浇水,你肯我就信你。”

新郎脸渐渐红了,对对手指。

这男人心思不够活泛是真的,但他的血也是热的,木讷之中,还另有几分赤诚——譬如不肯在这种事上说谎。

不仅不会说谎,还要自首:“我……,我怕我到时候忍不住。”

知道的知道他这是说种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对个大美人出手呢!

床上躺着的真美人就烦了。

今日从寅时她就起了,要忍着叫人帮自己梳妆打扮,等她盖上盖头之后,她还要赶紧卸妆自己再重新打扮一番,这么一折腾,早就疲惫不堪了,更何况一整天还要滴水不沾。

再到这黑灯瞎火的洞房花烛夜,遇见一个不解风情只知种田的男人,那就更累了,身体累,心也累。

她躺下之后不久,渐渐睡意上来,将头上的簪子拔下来随手往枕头下一塞,顿时如瀑的乌发散落在枕头上,一截半露不露的后颈就落在了新郎的眼底。

新郎抿了抿嘴唇,咽了咽口水,低头看了看桌上的酒菜。

人他已经娶了,问题也问了,身份真实确凿无疑,也不能退货了。

呜呼哀哉。

他这会儿坐下自己大快朵颐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那肯定不合适。

本来人家就生气了,明天早上起来再看见一桌残羹冷炙——到时候他就更没有底气去浇灌浆水了。

事实证明,会武艺不等于能辟谷,新娘没等睡到半夜就醒了。

醒了面对现实,继续怒气冲冲,起身去洗手吃东西。

她自斟自饮,先倒了一杯酒,没想到这酒的味道竟然不坏,甜丝丝的,带着桂花微醺,于是她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来。

“先吃点东西,”新郎已经坐了半天,这会儿很赤诚地建议,“要不一会儿该醉了。”

新娘又饮尽了手里的一杯酒,转头才来看他,双目明亮,几乎要透出水光似的,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

新郎看着她这样子,与记忆中那个跟人争水渠浇地的姑娘一下子重叠起来,熟悉感更甚,也叫他更语拙了,低头退让:“你喝,你喝罢,醉了就醉了。”

剩下一句没说,“反正明日也不出门。”

新婚三日,他们一不用给父母敬茶,而不用三日归宁,这三日就是他们此生最安闲的晨光。

新娘自斟自饮,一不留神果真喝多了,放松的结果就是主动坐到新郎身边,还问他:“你怎么不吃?”

新郎:“我,我吃。”

他跟逃荒一样逃到桌前坐下,埋头一顿胡吃海塞,然后又把桌上的碗筷都收拾走了,还体贴的开窗通风透气。

说起来也是可怜,由于新娘其貌不扬,更由于新郎家底不丰,倒是他们这亲事连个听墙角的都没有。

这两人倒是也不以为忤,正乐得清静。

他这样自力更生,新娘斜靠在床脚看了半天,觉得这人倒是也勤快,左右是自己选的,这会儿她都已经醉了,正好趁机行事,就招手叫他近前,恶人先告状:“你问了我问题,确认了我身份,如若不是觊觎我的种田秘诀,怎么不肯跟我饮合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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