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乌鸦嘴系统(穿书)

《绑定乌鸦嘴系统(穿书)》

第 96 章 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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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同甫留在了广阴,协同奉南王世子许知贤一起,与越君赵岩确认和统筹对宋称臣的后续事宜,至于召南长公主,则被他派了一队精锐将士护送回宋。

一行人尽量避开了疫病严重的州郡,路上畅通无阻,倒没出什么岔子,反而听探路的斥候禀报了一个消息,说越国这南边的好几个州郡的府衙都因疫病而分崩离析,不是被暴动的流民占据了,就是府衙众人自己顶不住压力出逃了。

逃跑的不论官员还是百姓,进不了严防死守的宋国,就转而去了东边的吴国,熟练得很,毕竟越国历来酷爱跑去邻国打秋风。

吴国近年来本就时不时受到高勒的侵扰,自己烂摊子一堆,应付外来的越人就愈加恼火,二话不说便派州军镇压。逃难的越人本就走投无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来二去弄得鸡飞狗跳不可开交,死了不少人。

而这些人的尸体,本国的大多数都被家属领走安葬了,越国的则被胡乱扔在乱葬岗,并没有被好生处理掉,如此一来,不知是越人直接带来的疫毒,还是乱葬岗尸体滋生的疫病,总之,东吴也被瘟疫入侵了。

五国中,三国都受了瘟疫侵扰,难免都警惕着别国的趁虚而入,内忧外患焦头烂额。

但说起来,西梁一向安分守己不惹是非,令各国最担心的其实是南魏,虽然南魏大将军与他们失了联系,可李显庆就不会派别人来吗?

许亦心忧心忡忡,回到诏阳后又得知,她那便宜弟弟许兆禾,居然在两个月前就跑去了南边的千湖行宫逍遥快活,国事全扔给太傅在操劳,把她给气得够呛。

如今全国好几个州郡都在竭力对抗瘟疫,救济粮仓的调配,受灾各地的补给,医官人员的派遣,死伤难民的安葬等等,太多太多事情要忙,他许兆禾作为一国之君,居然在此时躲去了行宫。

她想起自己上一次回宋,那阵仗那排面,把她都整不好意思了,今次回来,还想着千万别弄得全城相迎劳民伤财,这下好了,的确没有那装逼场面了,他却实实在在扔了一堆烂摊子给了她。

不仅如此,三年一度的春试马上也要到了,今年春试本就因故推迟了一个月,学子们在学馆待得惴惴不安,城中又陆续出现了疑似染上瘟疫的病人,学子们愈加忐忑,寒窗苦读十余载,好不容易来了都城参加会试,结果会试日期一拖再拖,别到时候会试还没考,反倒染上疫病丢了小命……

人心愈发浮躁不安,许亦心回宋次日便与太傅等人拟定了章程,发布诏令,定七日后开启会试。

学子们总算是吃了定心丸,众臣也有了主心骨,三日一次的小朝会改为每日一次,由长公主来主持。

因当今圣上亲政之前,七日一次的大朝会是圣上亲临,但小朝会一直是由长公主在旁协助,说是协助,其实朝会诸事基本都是由长公主把控,国君年纪小根基浅,没什么话语权。一开始,众臣对这位摄政公主十分忌惮,总犯嘀咕,担忧等圣上长大后,长公主不肯还政于君,然而事实是,在圣上满十四岁的那年,她便退出了所有大小朝会。

这时,众臣才痛惜,照圣上这样肆意妄为的性子,还不如让长公主管制着他,再晚几年让他亲政。

因此这回许亦心再度主持小朝会,大多数臣子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少数言官虽然心里犯嘀咕,但也不能跑去千湖行宫把陛下拽回来不是?只得暗自忍下。

而太傅忙了这几个月,终于盼到长公主回京,肩上的担子总算能放下片刻,精神这一松弛,反而病倒了。

许亦心愁得直掉头发。

她每日早出晚归,看折子看得头昏脑涨眼冒金星,回到府上一沾枕头就能睡着,等到会试开始,她抽空去探望了太傅,当天晚上没有再回宫加班,直接回了公主府,闲下这片刻,才反应过来。

她很久没见着尤硕明了。

回宋路上,尤硕明话就不多,而司空盛一直守在她身边给她汇报近几个月的诸多要事,再加上路途颠簸,时不时遇上少许流民,众人都心情低沉,她也就没和尤硕明说上几句话,只盼着早日回去。

而到了诏阳,铺天盖地的公务压到了她肩上,太傅又病了,导致她每天|天不亮就入宫,夜里经常子时才归,严重睡眠不足,和尤硕明愈加碰不上面。

一来他还没恢复记忆,两人关系还没到那一步,所以即使回了公主府,依然是分房睡的,二来许亦心每天晚归,睡一起也怕吵着他,故而两人都没对分房一事提出异议,以至于他们俩自从回诏阳以来……居然一句话也没说过。

许亦心再迟钝也发觉不对劲了。

她召来小幺问起驸马,小幺答曰,驸马这段时间都在流民临时安顿所忙碌,带领府兵,以公主府的名义安置流民,施粥发粮,调配城中大夫去救助染了疫病的难民,还定期带人在城门附近巡逻,将所有入城的非诏阳户籍的人直接带去安顿所检查。

许亦心道:“我知道这些。我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通常亥时便回。”

然而她一直等到亥时,却仍不见他回。她呵欠连天,便爬到他床上补觉,这段时日她的黑眼圈已经惨不忍睹了,她其实不想被他看到自己这般憔悴的样子,可这样长久的不见面,她也受不住,十分想念他的怀抱,这家伙难道一点也不想她的……

混沌中,脸颊似乎被什么冰凉凉的事物扫过,许亦心含糊地“唔”了一声,眉头微蹙,又被人舒展开。她挣扎着截住那只手,眼睛掀开一条缝,模糊的一条黑影笼罩在她上方。

她又闭上了眼,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双手无力地笼住了那只手,往自己怀里拖:“回来了……你手好凉,给你暖暖。快上来……”

尤硕明触到了她胸前柔腻温暖的肌肤,嘴唇抿了抿,顺着她的动作躺了上去,从背后紧紧抱住她。

“你怎么在这?”

“等你啊……好多天都见不着你,只好来你房里守株待兔……”许亦心半梦半醒,抱着他的手掌,埋头在他手背蹭了蹭,抱怨道,“你也太忙了……都和你说不上话。”

尤硕明感觉她的唇瓣在自己虎口上拂过,心中又是酸涩又是悸动,贴上前咬一口她的后颈,听见她不满地小声骂了一句,遂又低头舔了舔方才的齿印,“忙得不可开交的人分明是你。”

她痒得缩起了脖子,翻过身来,闭着眼凑上来在他喉结上轻咬一口,而后钻进他怀里,得逞地笑了一声,埋头满足地嘀咕着,“好了……我困死了。不许再闹我……”

原本她还惦记着和尤硕明谈一谈,关爱一下他的情绪,巩固巩固二人的感情,但她实在太累了,被沉沉的睡意层层眷顾,眼皮实在撑不开,模糊意识中,想着小憩片刻,再来解决问题……

于是很快,她的呼吸变得绵长而规律,彻底睡着了。而尤硕明听着她的呼吸声,手指缓慢轻抚着她的头发,眼睛无意识地望着某处阴暗的角落,久久没有睡意。

这一夜,对于无眠之人格外漫长,但对于酣然入梦的许亦心,就太过短暂了。

所以她被黏答答的吻弄醒了之后,口齿不清地打了个滚,趴在枕边人的胸前嗔怒着说了一句“讨厌!“声音软糯得毫无威慑力,反而透着一股令人怜爱的娇憨。

于是她的下巴被人强制抬起,炙热的吻吞噬了她,她听见急促的呼吸和啧啧水声,分不清来自谁的,只觉大脑缺氧,迷蒙中抱着他的脑袋往上拱。

他于是放开她的唇,转而攻向她的脖颈,许亦心瞌睡虫彻底被赶跑,睁开湿润的双眼,难受地曲起了膝盖:“尤硕明……”

尤硕明及时停了下来,双手捧起她的脸颊揉了揉,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道:“起床了,该上朝会了。”

许亦心嘴唇微张,目光迷离地看了他一会,转头瞥一眼窗外,黑漆漆一片。

但她的确该起床了,朝会在卯时末开始,而从公主府出发去宫中,也得耗费一些功夫。

许亦心滚进角落里,将帷幔捞进怀中,埋头闷声呜呜:“人家还想睡一会……”

尤硕明扑过来,将她从帷幔中扒出来,笑道:“公主还没醒吗?”

说着又压着她重重吻了下去,许亦心被他这样不温柔地对待,反而心神激荡,被唤醒了世俗的欲|望,热情地搂住他的脖子迎合上去--

“笃笃--”

忽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二人的亲热,许亦心懊恼地埋进他怀中,听见门外小幺的声音,说俞公公来了。

是来接她入宫的。

许亦心缩成一个球,再次低声哀嚎:“我不想开会——”

尤硕明将她整个抱进怀里,没有言语,手指为她轻轻梳着头发,静静安抚着她,而她听着外头小幺的呼唤,噘着嘴郁闷了半晌,终于还是起来了。

小幺捧着她的朝服,后面跟着一群端热水的,拿梳妆用具的,显然是以为她要在这里梳洗,但她在尤硕明这里其实还是有点包袱的,只披上一件外衣,便示意众人回她的房间去。

侍女们只得一个个又出了房门,许亦心回头看一眼坐在床上的尤硕明,颇有些不舍,一冲动,便小跑上前捧起他的脸,吧唧亲了一口。

“明天我还要驸马来叫醒我。”

尤硕明怔怔的望着她。

许亦心心情大好,喜滋滋地转头就走,正好撞上杵在原地等她的小幺。

小幺:“噫。”

许亦心脸瞬间爆红:“小屁孩别乱看!”

……

次日,尤硕明果然早早来了她的寝殿,给她提供叫醒服务,小两口总算拥有了一天中难得的亲密时光。

第三天,她又被一只冰凉的手拂过脸侧,可是眼皮实在睁不开,只得软绵绵捞住那只手抱进怀里,含糊不清道:“我这才刚闭上眼,你又闹我……子弋,让我睡会……”

没有动静,也没有他熟悉的气息,更没有他温暖的怀抱。

许亦心迟钝了好半晌,才后知后觉,房内实在太|安静了。

抱在怀里的手也不是他的。

背上一凉,汗毛都竖起来了,许亦心缓慢而警惕地张开眼--

一片漆黑。

适应了黑暗后,她顺着自己怀中的手臂往边上看去,看见一双黑溜溜的眼睛,阴森森地盯着她。

许亦心惊得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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