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观笔谈

《云观笔谈》

第九章:若宝物承运而出,则必载祸而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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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不知详谈甚几,只知那管家应庆恭来回端了不下五回的茶水。给四人不知续了多少杯茶水。

谢德宁本来自明镜城,此来不过是刚好到他所在的第三队判官巡视日,小队四人四位黄判官便出门奔往明镜城下属乡镇去接任务。而他来到青寿镇衙内设立的监司机查看一旬之日积累的卷宗,当然一般很少,甚至没有,监司机的卷宗必须得是一镇之衙司所解决不了的案子才会移交到监司机。而监司机无大卷宗之外一旬后便会有上属大城派黄判官来此清理卷宗,全权负责且可以调动该衙司的大部分职权。

若有重大卷宗便会有专门可以联系上属大城的武监司的机关子鸟直接传密案,以此来派人处理。

而一般一座大城会有两到三名佩戴玄黑底红色嘲风的玄督查,配十二名甚至更多的玄黑底青色嘲风面具的黄判官。主城则另当别论。

这明镜城便是两名玄督查和十六名黄判官。

明镜城本来有着一个传闻,平邱婉家三位千金中的小千金被一个性温的穷书生给拐走了。穷书生幸得千金另眼青睐小白文里都是俗套剧情。原本无甚奇怪。

只是相传那穷书生样貌平平无奇,偏偏幸得婉家小千金青睐,那小千金生的是闭月羞花,皓齿明眸,冰肌玉骨,追求的人不知多少,可就是这么一个名不经传的穷书生却抱得美人归。因此那穷书生是妖怪的传闻便也不胫而走。

再有就是那穷书生本来有望考取功名,正是幸得美人青睐才使得其追求之人暗中下畔子,导致那书生落第三次。也不知是喜是忧。当然羡慕之人大有人在。

今日幸得一见那传闻之中的温书生倒也不虚此行。

按照那温子良温书生所言,那溪泉山恐怕孕育的不是什么妖邪之物,而会是一个宝物。

而宝物既承运而出,必载祸而同。

而那位蔡钦之人身手不俗,刚刚在一水槐花坞比式一番不过仅仅锻骨期罢了,三牛之蛮力罢了,断树可以,劈石不够。

而蔡钦此人说自己也去过溪泉山打探过一番,然而并没有什么发现,除了潭水之下没敢去过外,但溪泉山其他地方都已经查看过了。而自己水性一般,所以尚不敢入水。同时那潭水青碧,身处溪泉山尚有些幽闭,寻常人即便水性好些也不敢入水查看,所以宝物很有可能正是孕育于此处。

但蔡钦此人会不会水性并不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不堪,就已经私下进入潭水之中暗中寻到那宝物也不得而知,因为其父蔡靖明可是又名的明镜十三贼之一,不得不防着一手。

而托梦之事也说的煞有其事,或许那坊长杨业仇可能夸大其词,但那温子良温书生想来不会夸夸其谈。则托梦之事可信度极高。

只是为何只托梦于这两人呢,其中隐晦之处两人也尚且说不明白,只知晓托梦之人和溪泉坊数载如一日供奉的土地公公很是相似。

最主要的是那遮天蔽日水淹溪泉坊之日很有可能不日便是了。

个中真相还需要自己亲自去查明清楚才行。再有一事便是那途中偶遇的云观云公子了。

生的着实不凡,会不会此人正是察觉了溪泉山即将有宝物孕育而出,所以堪堪这时遇上。这件事必须先行查明,不然恐生事端。

回到茶肆不见那云观身影,谢德宁的心顿时有些沉重

可能是自己猜的不错,那云观不是妖怪幻化而成,而正是奔着溪泉山而来,而先前借钱一事恐怕正是其的智谋,借我谈话之际,故推辞腹中饥饿打消我的顾虑,然后直奔溪泉山而去。端的打了一手好主意。

念即至此。

谢德宁也不含糊,打定念头去寻那云观贼子。

将紫黑色外袍套在身上,嘱咐茶肆小厮将自己的马牵来,当下便准备直奔溪泉山而去。

刚刚翻上马背,还没等驾马而去,身后便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谢先生这是要往哪儿去啊,我们之间的承诺先生可是要不打算遵守呢。”

这声音听在谢德宁的耳中可谓不熟悉,正是自己准备去寻的云观。

那云观真的如他所说,只是个过路人,随缘而来,游历而走吗。或许本就是如此,只是自己因为自己现在的身份习惯性的多想罢了。

将马儿重新交到茶肆小厮手中后,谢德宁发现此刻的云观身边正围着五六个孩子,两个女孩和三个男孩,还有一个小童子。而他们的手中几乎都手持着一色香俱全的肉串或是糖串。唯独一个短发英气的小女孩满脸的不屑,手中犹自拿着一柄宝‘剑’,倒不如说是和自己身高都可以比肩的木剑。

顿时心下一阵炫目,这些孩子是从何而来,为什么要围着云观。

谢德宁突然感慨到这云观好生本事,竟然能惹得孩子们的青睐,想到卸下面具后的自己是如论如何也不能和孩子打成一片,喜欢同孩子待在一起的谢德宁只感到一阵羡慕,且有着那么一丝丝的敬佩之意。

“云公子何处寻来众多孩子呢,叫某好生佩服和羡慕啊”

“唉,被孩子缠着哪有羡慕可言,倒是先生你可是悠闲自若啊,不知道事情办的怎么样,要不要同吾说道说道啊。”

“好啦,好啦,小妹妹还有小弟弟们,你们且先回去吧,哥哥还有要事要办呢,下次再带你们玩好不好啊。”

万般不舍之下,几个小男孩倒是先行而去了,只是那满脸柔情似水的杨烟晓一顾三回头惹得少年头疼不已,真真的是一有机会就要黏着自己,搂着自己的胳膊要求自己给她讲故事。

想到自己都没什么故事新奇的,也是一阵头疼,只好将师傅的杂家传记里记载的故事稍加润色以一个小女孩可以接受的方式说了出来,没想到那杨烟晓更是黏着自己,当真是搂着自己的胳膊不撒手。

而那蔡蝉英小妮子就更是让他头疼。在自己给杨烟晓小妮子说故事的时候,不知道何时跑回家取了把木剑,兴冲冲的跑来缠着自己教他武功。

只是自己答应杨小妮子的事便会做好,更何况这蔡蝉英着实惹人心疼,相必那蝉英小妮子也未必能掌握的了自己的那套三招剑术的精髓。三招衍化无穷招。

当然没有灵的加持,这三招剑术对于子安来说也不过是花架子罢了,用来强健体魄和对付一般的人倒也效果很好而已。

只是子安不知道的是,他以为的花架子在他后来再遇见时竟会引起那么大的江湖影响力,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教完蝉英小妮子之后,被逼无奈,子安又说起了故事,重操旧业,想来便满是痛苦的回忆,搜刮脑袋里那可怜的编故事的能力。没想到还引来三两小男孩围观。

“云大哥,待我勤加练习这三招剑术,以后一定要打败你,哼哼!”

那烟晓妮子不停回头,念念不舍,那蔡蝉英当即转身向着子安大声立下一个誓言,然后回头便拉着杨烟晓小妮子的手飞快的跑远。

依稀可以听见那杨烟晓朝着蔡蝉英的怒骂声。

子安无奈一笑,在谢德宁羡慕的眼神中,便走回了茶肆。

两人独处一室。若是叫外人看到指不定得想些什么呢。

“云公子,你将我唤来有何话所说。”

看着眼前少年的有些难以启齿神情,谢德宁只好开口询问道。

“不知道谢先生可曾听闻过相面之术。”

“是否是那捏一人的脉象然后判断一个人的症状啊。”

谢德宁轻声失笑道。

“谢先生,无论你信还是不信,吾接下来的话希望你可以重视。”

“刚刚谢公子所说的捏脉不过是医生看病望闻问切中的切罢了,不过我说的相面之术和那望有些相似,却也不同。”

当然不同了,有观气之术的加持,这相面之术可以说很能反应出一个人的运势甚至可以推算出一个人的未来,当然这些话子安并不会同那谢德宁去说的。那借钱的人情就当以此方式还了吧。

“谢先生,你可记得你我碰面之时,那时我便从你的面相观出此去有所困厄,但想来不算什么大事。为了探明困厄,因此我选择随同你,欲弄清楚困厄之原由。”

“如今你我不过分开尚有半日罢了,你面相之中的困厄已经由血光之灾变为生死之厄了。”

“但是吾尚且不明白这生死之厄缘由何在,想必正是你这半日的查案所致,所以希望先生欲与我说明个中原由,或许此事尚有转圜之机。”

“云公子说笑了,这天也不早了,要不要随我一同食个晚餐,不知可否。”

没等子安回话,那谢德宁便径直往外走去。

不是说谢德宁不信,谢德宁也知晓,若真如那温子良所言,宝物既承运而出,必载祸而同。想来子安那等高手定是看出了什么所以才好言相劝。

可是啊,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罢了。

武监司之人可没有什么贪生怕死之徒啊。

因为不日或许那灾祸便会现世。也来不及求援了。

这一趟浑水,他是趟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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