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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璟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北宫雁，目光变得柔和了许多。

回忆往日，完全将其当作工具人使唤，心里连连生出愧疚。

她也算是被自己卷入进来的一员！

小皇后、姜仪、尉怡，后续还有诸位妃嫔。

如果没有自己，她们余生也会有各自的境遇。卷入自己的人生，注定是福祸难料……

“如此佳人，哭可不好。”周璟伸出手，为其抹去泪痕。

“君上？”

北宫雁对他此刻行举有些不解，于这般亲昵行为也稍感不适。

“额……”

“抱歉。”

周璟察觉举止轻薄，连忙收回手，却是不料，北宫雁将其收回的手中途扣握住。

“诶？”

两人一愣。

北宫雁没想到自己会作出如此大胆的举动，随之急忙松开手。

这时，周璟再收回手，却是有些情不自愿。

前身记忆，大学时代某位败类说过：男女关系是在相互试探的过程中，逐渐发展到最后一步。

互有好感，且没有心理抵触，正常都会发展成情侣。

周璟慢慢察觉出对方并不怎么抵触自己，随后便有些心猿意马。

可一想到两人关系之所以会如此，完全是双方身份的推动，热情一下子就冷却了不少。

矫情？

或许……

“君上莫不是喜欢任氏女？”北宫雁忽然一问。

“啥？”

周璟楞了一会，脑子有些转不回来。

“为何如此问我？”

北宫雁斟酌说道：“妾身观遍君上远近详细，南阳、都城居所，除却日常侍奉奴仆，无一宠妾、美奴、艳姬。”

“纵观朝野上下，论以后院安寂，君上为其中异类。若不是寡欲，为何冠成之年却无一子嗣？”

“妾身望见君上与任氏女关系和睦、眉宇交触，因而斗胆猜想，君上偏好任氏女这般女子。”

“我……”

周璟气得发抖，没想到在旁人的北宫雁看来，自己与任瑛竟是一对貌合之相。

“你多虑了。”

冷冷一句。

北宫雁没有罢休，继续说道：“君上宠信少宰姜氏，许其以带孝之躯出入宫门处理政务。”

“君上与姜氏独处一室，导致宫中多传谬言，其中作为却是瞒不过妾身。”

“君上与姜氏止于礼法，未曾逾越半分！”

“如果不是察觉君上与任氏女的关系，妾身怕不是要误会君上为欢人（断袖）。”

周璟冷静听完，还是忍不住冒一身汗。

“我没有，我不是！”

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北宫雁仍是不为所动，继续说道：“妾身鲜少出宫门，却也略有耳闻，任氏女……”

周璟见她忽然难为情，不禁为之好奇，于是追问：“任瑛怎么了？”

“任氏……任瑛本为男子，却因相貌俊美宛若女子，为其父任起不喜。后因一事，父女交恶，任瑛自宫为女儿身。”

说完，北宫雁有些迟疑不定，似乎还在印证着什么。

“君上……”

“任瑛是个可怜人！”

周璟深叹一声，缓缓回过神来。而后，察觉北宫雁的举动，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下一刻，他突然用力地将北宫雁拥入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