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海沉浮

《邮海沉浮》

第七十八章 旧情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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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曼的办公室就在张大杰旁边,不过张大杰是独用办公室,而苏小曼则是几个教师合并办公的。那天,早已过了下班时间,办公室里只剩下她一人,正要下班,突然听到隔壁张大杰办公室传来吵闹声。她过来是想看热闹的,目的是想瞧瞧张大杰的笑话,想不到一直与人为善的张大杰也有人打上门来。

对于张大杰,苏小曼心存报复心理,她乐于见到张大杰的窘态。苏小曼离婚以后,与女儿一起生活。苏小曼的女儿在上海一家私立学校读初中,这是一所寄宿制的私立学校,学生在周末才允许回家。因此,对于苏小曼来说,回家也是孑然一身,她已经习惯于有事没事地呆在办公室里,绝不急于回家。那天是星期四,苏小曼下午三四节有课,回到办公室又闲坐了一会儿,正要回家,吵闹声将她引了过来。

上海初夏的天气已十分潮湿闷热,虽然还不是霉雨季节,但空气中已经弥漫着湿润。那天,苏小曼身穿低胸白底浅蓝色碎花连衣裙,将胸脯和臀部紧紧包裹,盈盈一握的腰肢将她完美无缺的高挑身材呈现出来,由于皮肤保养的特别好,根本看不出是一个接近不惑之年的女人,其皮肤的细腻白嫩堪比三十岁左右的少妇。

一个女人最美的年龄不是在姑娘时代,姑娘们一般都比较青涩,没有少妇成熟,性感。因此,公认的比较一致的说法是三十岁左右的少妇最美,这是女人的黄金年龄,身体的各个器官发育完全成熟,机能最为旺盛,而且较为频繁的性生活像雨露一样将她们滋润的更为美丽,皮肤充满着光泽,光滑柔嫩,如绸缎一般。苏小曼就是一个奇女子,在形体和青春方面老天似乎对她特别眷顾。

唐老板在初见苏小曼胴体时,曾对其玉体赞不绝口,把苏小曼视作奇女子,是人间真正的尤物。

唐老板与苏小曼在五星级宾馆里呆了整整四天,期间碰到苏小曼上课,就去一下学校,上好课后马上赶回宾馆。反正大学教师不坐班子,来去都很自由自在。

唐老板与苏小曼在一起,有点乐不思蜀。唐老板回杭州,还是在苏小曼一再催促下才勉强上路。据说,唐媛媛对苏小曼迷惑其父亲很是不满,在张大杰面前说了苏小曼很多难听的话。但张大杰心里清楚,唐老板滞留上海,根本不是苏小曼的错。唐老板是老牛啃嫩草,因此吸引苏小曼的,并非是他的身体,而是钱财。

有钱能使鬼推磨,对于钱财的向往,苏小曼也不能免俗。苏小曼的前夫只是一个小商人,自己虽是大学教师,但工资并不高。大学教师是有地位,在社会普遍尊重知识的当下,人们对大学教师非常羡慕,其桃李遍天下的那份尊崇不是常人所能享受的。但即便是大学教授,其收入也相当有限,与社会对大学教师收入的认知相距甚远,更不要说作为讲师的苏小曼了。因此,苏小曼对金钱的渴望与一般女人并没有什么两样,而是同样强烈,甚至比一般女人更为强烈。正因为如此,苏小曼在唐老板的进攻面前,除了半推半就之外,还居然与唐老板谈起了条件。

对于苏小曼的结婚要求,唐老板采用先应承下来再说的策略,因为唐老板知道,他所写下的承诺书并不具有法律效力,男女苟合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与法律无涉。先得到苏小曼的身体再说,这是唐老板追求女人过程中的故伎重演。当然对于唐老板的小心思,苏小曼根本无从知道,连得张大杰也被唐老板的花言巧语蒙在锅里。

苏小曼与前夫的离婚,也是钱在作祟,如果其前夫的公司经营有方,没有遭致倒闭,相信苏小曼也不会离婚。她与丈夫的离婚一方面是对丈夫经商能力的失望,但更重要的方面是要保全自己的财产,这财产就是她现在与女儿居住的三室两厅住房。在上海,这套住房少说也有八九百万元。对于一个大学教师来说,八九百万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离婚以后的苏小曼只与张大杰一人交往,可以称得上清心寡欲。她不像沈毓那样乱性,在她看来,沈毓和欧阳春,不可能真正吸引男人,因为男人虽然自己花心,但他要求女人的,必然是守妇道,喜欢的一定是对他忠诚的女人。不管是老婆还是情妇,男人在性的专一性方面的要求没有什么不同的标准。每个男人不仅具有强烈的占有欲,而且要求被他占有的女人必须对他绝对忠诚,且为他守身如玉。

因此,苏小曼自信,她在张大杰心目中的地位,是无人可以替代的。但事与愿违,她在与杨柳、唐媛媛的角逐中,无情地被张大杰淘汰出局,并把她像一件物件一样地丢给了唐老板。

苏小曼不能容忍张大杰的地方就在这里,尽管张大杰向她解释说,正是因为自己不能给予苏小曼婚姻的承诺,为了她今后的幸福考虑,他才这样做的。但苏小曼不是傻子,对于张大杰的说辞,她有自己的辨别能力。

苏小曼来到张大杰的办公室,看到大着嗓门说话的不是别人,是几年前调离沪江大学的文学院副院长毁汇。苏小曼想不到毁汇还真敢来沪江大学,并且还在张大杰的办公室与张大杰发生争执。

毁汇调离已经多年,苏小曼对毁汇的影响已经十分淡薄,尤其对他的声音已很陌生。因此,虽在张大杰的隔壁办公室,却想不到打上门来的竟是毁汇。

对于毁汇,苏小曼还有一段难以启齿的经历,即使亲密如张大杰,她都羞于提及。

毁汇是一个花花公子,到处拈花惹草,二级学院副院长的身份,更方便他去接近他想图谋不轨的女下属。他常常以谈心、聊工作的方式接近那些漂亮的年轻女教师。苏小曼作为沪江大学的校花,当然是毁汇觊觎的目标。

毁汇对苏小曼穷追不舍,但苏小曼根本不为所动。苏小曼的淡定:一方面是她对毁汇根深蒂固的鄙视,在她看来,毁汇不仅是个花花公子,而且是个十足的流氓无赖,这样的人,即使是自己的领导,内心也只能是敬而远之;另一方面是苏小曼对张大杰的依恋,苏小曼一直心仪于张大杰,在她的心目中,张大杰就是完美之人,是白马王子。

一个女人要是心里有了人,就很难再装得下别的男人。当时的苏小曼,虽然还没有向张大杰表白自己的恋情,只是单相思,而张大杰呢,也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小妹妹,根本没有想其他的事。但毕竟是男女之情,即使再木讷,也会有所感觉,何况张大杰并不木讷,只是在感情上装傻,以掩盖他被噩梦缠身,不能行人道的尴尬。

张大杰成功装扮成柳下惠式的人物,让他心仪的女人更敬重他。正是在这种假象的遮掩下,张大杰美评如潮,很多女人,包括沈毓、杨柳、唐媛媛、欧阳春,甚至于苏小曼和小方,出于好奇,都想一探究竟,从而使本来就充满魅力的张大杰,更加让人觉得高不可攀,成为这些靓女们心中的偶像。

尽管苏小曼对毁汇的情感攻势不理不睬,但毁汇却是一如既往,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给苏小曼生活造成了极大的骚扰,令苏小曼头疼不已,甚至于有了报警的想法。后来,还是因为毁汇当时是她的领导,怕告不倒反而受其所害,给自己穿小鞋。再说,毁汇只是言语上的骚扰,并没有造成实际的伤害,考虑到一旦曝光,反而会给自己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学校里对男女之事非常敏感,喜欢嚼舌根的人不少。大家本来就闲得无聊,所以一有风吹草动,自己免不了会成为好事者的靶子。最后,苏小曼决定隐忍下来,没有对毁汇采取任何措施。因此,即使亲密如张大杰,也不知道毁汇和苏小曼还有这档子事。

在毁汇离开学校的那段日子,他们俩就基本断绝了联系。因此,乍一见苏小曼,毁汇有点脸红心虚,与张大杰的争执一下就没有了底气。

“噢,我想谁的嗓门这么大,原来是毁大院长。您今天怎么有空来学校?”苏小曼假装吃惊,不动声色地揶揄道。“苏大美女,这么晚了还不回家,是在等张大杰还是等我呀。”毁汇也毫不示弱,反唇相讥。“当然是在等张老师,您给我打过电话,说要来我们学校,没有吧?”在伶牙俐齿的苏小曼面前,毁汇只好甘拜下风,一时语塞。

“不要闹了,谁有闲工夫听你们俩打情骂俏。”张大杰显得有点不耐烦,出言制止。

所谓一物降一物,毁汇在他的梦中情人苏小曼面前,显得理不直,气不壮,毕竟因为沈毓之事来与张大杰寻衅,是摆不上台面之事。张大杰的一句“打情骂俏”倒是提醒了他,不要放过亲近苏小曼的任何机会。

毁汇知道苏小曼此前一直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张大杰。一个学校就屁大一点地方,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搞得满城风雨,谁还不知道那点破事。苏小曼暗恋张大杰,与张大杰出奇的要好,这在整个沪江大学是一个公开的秘密,毁汇岂有不知之理。

男人有时候真的很贱,明知道对方早已心有所属,但就是想横插一杠,横刀夺爱,似乎惟有如此,才能显出男人的英雄本色。

“张大杰,我哪有闲工夫打情骂俏,今天苏大美女等的人可是你,要调风弄月,也是你们俩的事。”毁汇满含醋意地说。张大杰看看他,没有说话,倒是苏小曼接了毁汇的话:“毁大院长,这是你的不是了,如果不是您的大嗓门,我真不会来张老师的办公室。想不到您还要说这不着边际的话,这是一个男人说的话吗?”

毁汇今天来学校,是卯足了劲要与张大杰叫板的,想不到半路杀出个陈咬金。当然,今天能见到苏小曼,也是他的意外收获,毕竟毁汇追求过苏小曼,所谓旧情未了,所以一见到苏小曼,心里就有一种痒痒的感觉。

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对于苏小曼这样的可人,没有最终弄到手,毁汇一直心存遗憾。苏小曼和沈毓都是大美女,但沈毓早已是他跨下的女人,惟有苏小曼,这位他曾经朝思暮想的女人,始终没有入彀,这是他情场上的失败,也是他的耻辱。正因为如此,他对苏小曼,既怀有怨恨之心,又时时怀念,即使明知这是徒增烦恼,也是乐此不疲。

“苏大美女,话不中听,多有得罪,请您海涵。”说罢,毁汇想赶快摆脱这种尴尬,早早开溜。

苏小曼是何等聪颖之人,她看出毁汇想溜,就笑着对他说:“毁大院长,我还不知道您为何事大驾光临。在我的记忆中,自您离校高升后还从未踏进校园一步。”

苏小曼已经将话说到这个程度,毁汇和张大杰再也不能装聋作哑了。毁汇先说:“你问张大杰,他做了什么好事?”“什么好事?”苏小曼反问毁汇。“你问他。”毁汇用手指着张大杰。“我做什么了?无非是帮别人买了邮票。”张大杰自问自答道。

“我当成是什么大事,帮人买邮票,大杰就是活**,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苏小曼原本是来看张大杰笑话的,但当毁汇用言语挤兑张大杰时,她不但不羞辱张大杰,而是挺身为张大杰辩护。

毕竟,她与张大杰旧情未了。肌肤相亲过的男女之间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苏小曼对张大杰是有真感情的,她暗恋张大杰这么多年,在朝夕相处的过程中,她被张大杰渊博的知识、高尚的品格所折服,把张大杰当成了理想中的白马王子。

由于受到婚姻的羁绊,加上苏小曼的矜持,在很长时间里,她把对张大杰的爱恋只是深深地埋藏在心底。起初,张大杰并不知道苏小曼的所思所想,只是把她当成了小妹妹,在工作中对她非常照顾,为了让她多赚点钱,张大杰一直鼓动苏小曼投资邮市,苏小曼也不失张大杰所望,买了很多邮票。

一直以来,在沪江大学,张大杰是苏小曼邮票投资的义务代理,尽管两人的友谊尽人皆知,但却没有人在背后议论他们,这除了张大杰一直以柳下惠的面目示人,没有一点绯闻以外,苏小曼也是洁身自好之人,因而在学校也没有她的流言蜚语。

由于苏小曼的矜持,这样两个要好的男女却始终没有戳破窗户纸,一直到苏小曼决定离婚前才向张大杰吐露了真情。但此时的张大杰,已经有了杨柳,有了唐媛媛。后来还是阴错阳差,是张大杰错把苏小曼当成杨柳后,才与苏小曼放开手脚,上演了一场男欢女爱的好戏。为这事,苏小曼在一段时间里曾对张大杰耿耿于怀,在张大杰面前,戏称自己是杨柳的替身。

尽管如此,苏小曼对张大杰仍然一如既往地依恋,爱护。因为在她的心目中,张大杰是她生命中的贵人,是她的依靠。因此,关于她决定离婚之事,第一个告诉的人就是张大杰。

当然,张大杰在苏小曼面前也有良好的表现,除了在生理上满足苏小曼以外,对苏小曼的事更加上心,关心也更加到位,他还帮苏小曼成功地隐瞒了部分婚前财产,他帮苏小曼买进的邮票没有作为夫妻共同财产被分割。

但张大杰也有让苏小曼不能原谅之事,如果说没有给她婚姻方面的承诺苏小曼尚且勉强接受的话,把她像礼物一样地送给唐老板则是令她无法接受的。事后,由于唐老板的结婚承诺书,使苏小曼消除了些许的怨恨,但与张大杰的隔阂已经存在,并且曾经要好的男女,一旦产生怨恨,就有可能演变为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张大杰万万没有想到,苏小曼竟出言相助,内心充满感激。当苏小曼出现在他面前时,给张大杰的第一感觉是来者不善。毕竟是张大杰做了对不起苏小曼的亏心事,尽管这种做法是迫不得已,是为了苏小曼能有一个好的归宿,因为张大杰知道,就他本人来说,是给不了苏小曼婚姻保障的,而唐老板能给她既安逸又有婚姻保障的生活,所以他就做出了一生中最难以决断的一件事。张大杰只希望苏小曼不要与他结怨,将来能够原谅他。

想不到苏小曼这么快就原谅了他,张大杰内心既喜悦又欣慰,以至于毁汇来他办公室责问的不快,一下变得烟消云散。是啊,与沈毓相比,苏小曼才是他的女神,是刻骨铭心、永远尊崇的女神。

“他在帮女人买邮票。”毁汇不甘心在苏小曼面前败下阵来,冷不丁蹦出了这么一句。“帮女人买邮票怎么了,大杰不也帮我买邮票了吗?”说完这句话,苏小曼感觉这样说是不打自招,将她与张大杰的关系暴露无遗,因此赶紧补上一句:“在学校里,大杰买邮票帮衬的女人太多了,有问题吗?”“他帮沈毓买邮票,帮沈毓赚了很多钱,沈毓不是沪江大学的吧?”毁汇抛出了杀手锏。他本来不想在苏小曼面前提沈毓的名字,但他为了摆脱自己的尴尬,不得不说,而且他今天必须弄清楚张大杰所谓的“另有其人”到底是什么人。这个人张大杰不肯说,是根本没有这个人,还是另有隐情。张大杰不肯说,但苏小曼就不一定不说,只要她知道这个人,出于保护张大杰考虑,她也一定会说。

果不其然,只听苏小曼“哈哈”一笑说:“帮沈毓在邮市赚钱的,绝对不是张大杰,而是沈毓的情人陈新宏。”“陈新宏是谁?”毁汇有点迫不及待地问。“上海卢工邮市著名的邮商,是沈毓的老相好。”苏小曼很是得意地说,她稍稍停顿了一下问:“毁大院长,您怎么也认识沈毓,不应该呀。”

“这有什么不应该的,毁大院长现在正与沈毓打的火热呢,否则怎么会来学校兴师问罪呢?”张大杰愤愤不平地说。“我只是来问问情况,哪里敢来兴师问罪。如有得罪老兄之处,请您海涵。”说完,毁汇拿起放在桌上的公文包,扭头就走。

“喂,难得来学校一次,让大杰作东,为您接风洗尘吧。”苏小曼对着毁汇的背影幽默地喊着。“不了,下次吧。”毁汇头也不回地敷衍着。

他们3人永远不会有下次。毁汇的小鸡肚肠让张大杰很是伤心,且气不打一处来,为了一个女人,恩将仇报。张大杰虽然从未将毁汇作为朋友看待,但毁汇在邮市投资受惠于张大杰,前后赚了五百多万元,这样的大恩,毁汇不但不思图报,还为了一点鸡毛蒜皮之事,来与张大杰翻脸。只是因为苏小曼的及时出现,才解了张大杰的围。

“这种人,不必较真,他就是一个小人,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苏小曼倒替张大杰打抱不平起来。“小曼,谢谢你,替我解了围。否则,我真不知道怎么向这个楞头青解释清楚呢。”张大杰一直以来,都称苏小曼为小苏老师,从不直呼其名,他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怎么了。他知道,苏小曼只是与他旧情未了,藕断丝连,她是不忍心让曾经的恋人受别人挤兑,至于爱意缠绵之类的情义,早已不复存在。他不知道今天直呼其名是鬼使神差,还是真诚致歉。总之,张大杰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是张大杰欠苏小曼的情债,今天是到彻底清账的时候了。

苏小曼没有接张大杰的话,只是说:“过去就让它过去吧。男女之间的情爱,即使是你完全拒绝的,到你垂垂老矣之时,你一定将它作为弥足珍贵的东西留在自己的记忆中。年轻时的少不更事,年老时的老成持重,只有时间才是你的最好老师。”张大杰轻轻点头,表示完全认同苏小曼的话。

“小曼,你与毁汇是怎么回事,他好像有点怕你。”张大杰冷不丁地问苏小曼。“不是怕,是他做贼心虚。”于是,苏小曼就把毁汇曾死皮赖脸地追求她的事,毫无保留地说给了张大杰听。

不说毁汇的事尚可,当苏小曼一说毁汇的事,张大杰有点把持不了自己,开始心浮气躁起来。他突然一把抱住苏小曼,将她放倒在办公室的三人沙发上。苏小曼假意挣扎了几下,说自己已是唐老板的人了。张大杰说他不管这些,并说唐老板在杭州,远水解不了近火。

苏小曼一直心甘情愿地委身于张大杰,所以也就半推半就。张大杰见有机可乘,就三下五除二地剥光了苏小曼的衣裤,在沙发上与苏小曼颠鸾倒凤起来,上演了一场旧情复发、男欢女爱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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