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落魄千金后未婚夫找上门了

《成了落魄千金后未婚夫找上门了》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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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

“这边风景倒是不错。”

闻言,姒烟尘也跟着四处看了一眼,带着几分柔和的太阳光倾洒,四处包括不远处那片湖泊都沐浴在这片细碎骄阳中。

“早就听闻延国寺四季风景各不一般,如今一见,确是觉得名不虚传。”

她发上簪着两支并蒂莲花的银钗,下面缀着两颗圆润的纯白珍珠,梳的仔细的鬓边戴了朵压鬓绒花。

耳下红玉髓坠子,随着在铺了鹅卵石的小路上不急不缓的散步着,摇摇停停。

一身锦缎衣裙服帖妥当,手里不忘那条月白纱的细细绣了岸芷汀兰的帕子。

此时,柔软帕子间,纤细手指穿\/插其中,露出来的手背白净若无骨,淡淡青色青筋一眼分明。

姒烟尘缓步跟随的妇人一路走着,看着四处的风景,妇人眉目含厉,说话时却温声细语的。

“我与你说了那么多,其实也没什么目的,你母亲曾在世时,我与你母亲也算是手帕之交,后来她去了,你又有姑母照顾,我也不必出现惹你平白想起你母亲伤心。”

她刻意停顿了下,抬眼瞧姒烟尘,想从她低垂着眉眼的脸上观察到不一样的神情变化。

“你甚少出门来,今日一见,已经长成一个大姑娘了。”

张夫人牵着姒烟尘的手,满脸的怀念与感慨。

“想当年,你母亲与你一般大的时候,也是如你这般模样,娴静的很,又自来重规矩,也是我们当年最为推崇的人。”上一辈的永安城,姒烟尘早早就归了无极的母亲,也正是当时永安贵女的第一人,才情出众,容貌过人。

姒烟尘也听其他人提起过,据说当年她的母亲,不仅是当时贵女圈中的风向标,也是当时大半永安之人心目中宛如空中高悬之月,明月无暇。

当时盛况,也完全不输如今的姒烟尘。

张夫人感慨,还不忘细细打量着姒烟尘,眼底一缕不明情绪翻涌,又被她极快掩饰了下,语气满是怀念着说:“你的眉眼倒是与你母亲有几分相似,生的尤为的漂亮,也不怪乎第一次见你时,我就觉得亲近的紧。只是你母亲眉间更要温柔的多,估摸着是你更加相似姒大人罢了。”

她说着,眼角已经蓄了泪,似是不由想到当年与姒母之间的手帕心情,如今见竟与她眉眼还有几分相似的后辈,心底极为难受模样。

“夫人还是放宽心的好。”

姒烟尘无奈,她行在张夫人一侧,见状轻声低劝了一句。至于到底走不走心,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张夫人拿帕子细细按了眼角,一双爬满岁月痕迹的眼睛,眼尾通红,似是姒夫人还在世时,与她到底有多深厚的情谊。

“你能明白就好,如今看你一切无恙,你母亲在天之灵,也会欣慰许多。”

姒烟尘面上做着安静后辈,她轻嗯了一声,不作表态。

虽然大多时候不出声,却也没错过这位据说是与当年母亲在世时关系极为不错的手帕交,她在谈起母亲当年的才情肤貌时,眼底没能藏好的那丝复杂,还有一丝可称之为嫉妒的情绪?

如果这也算是手帕交的话。

这名张夫人,突然来访的莫名其妙,这一路上又多是左顾言它,姒烟尘垂着眉眼,决定还是装作没看见一般按兵不动。

或许真的是各怀心思,两人走走停停,身后跟着张夫人随身的丫鬟。

两人也不是什么话题都聊的起来,更别说这位张夫人一如当世女子,自多年前嫁了人,她的生活眼界皆是在府中的一亩三分地还是家族孩子身上。

而姒烟尘及笄也不过两月,还是真正闺阁女子,之前在姒府,懂的最多的也只是各样首饰,亦或是绫罗绸缎。

但两人没不说话,一路上安安静静的,远看也是极为和睦的长辈与后辈。

太阳渐渐大了,两人也不多走,径直来到湖上亭子里歇脚。

也不知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姒烟尘正侧着头欣赏湖面倒映着骄阳的波光粼粼的美景。

张夫人却开始言语中各种提及自己的如今已是加冠取字的长子。

“我家伸儿今年才将将二十又一,因是长子,我们也是一直寄予厚望,但伸儿却争气的很,不想依靠长辈提携,性子执拗的很,偏要想自己闯就一番成就。”

“令家公子年纪轻轻,便已是有这番斗志,夫人应该欣慰才是。”

张夫人听了,却一副又喜又愁的模样,叹口气道:“谁又说不是呢,他执意如此,我与老爷也只能任由他去。如今这么大了,应该是也想在朝堂上有一权之地,他一直在文松学院学着知识,经常便是十天半个月不曾着家,听那边先生说,他太刻苦,就连固定休息时间也不愿浪费分毫,只待今年下场了。”

姒烟尘没漏过张夫人谈起她儿子时,脸上露出的骄傲自满的神色,言语中还透着莫名的高高在上的施悯。

她牵起姒烟尘的手,脸上笑意不减,说:“我这个儿子,仪表堂堂,却说唯一的缺点,则是至今还未娶一房妻子。”

姒烟尘:“……”

“烟儿啊,既是你如今茕茕一人,这世间女子难为,当年你母亲去世,我也该多加照顾你,你看,你觉得伯母家伸儿如何?”

姒烟尘:“…………”

姒烟尘隐晦的抽了抽嘴角,她觉得不如何。

“张夫人,现在烟尘不过一介无为庶民,过往皆是云烟。夫人的一番心意烟尘心底感激不尽,但,”她半垂着眸子,声音柔柔的,看似弱不禁风分外好掌控,实际上却十分有自己的见解和固执坚持。叹了口气,姒烟尘还是将推辞之意明白说出,道:“令家公子家世本就不凡,又丰神俊貌,才思敏捷,在永安城中皆是难得一见好儿郎。”

“如此,在永安多是贵女倾心,而姒家只剩烟尘一人,但圣意难测,谁知今日妥善,明日又会如何。”

她抬眼看张夫人,真心实意,“照顾烟儿的法子千千万,夫人善举,而烟尘又岂能因夫人善心,将来致夫人府族于危难之中而不顾?”

这倒实话。

张夫人本来蠢蠢欲动的心思顿时更多了几分犹豫。

她今日能来撮合自家长子和姒烟尘,一方面是她那长子自然是没有说起的那么好,而姒烟尘前十多年俱是大家族教导,名门贵女,说到底也是她们占了便宜。

二来,姒家出事以来,姒烟尘却依旧好好的。

或许皇上还能因此念着一些旧情,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就又是姒家起复之日。

他们对姒烟尘有信心,此举,也不过是一个赌字。

但事实若不是他们所猜的那样呢?万一圣上对姒烟尘的优待,仅仅只是他对姒家最后一丝温情?

这事谁又说的准?

张夫人心底犹豫更甚。

姒烟尘看出这一点,漂亮的眼珠子一转,不大确定的说,“再者,当年祖父去世之前,似是提过不知何人,与姒家小辈有一纸婚约,将来若是持信物出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是要遵从。”

犹豫的张夫人听了,心里更是一梗。但,十多来年,姒家的小辈可不就只姒烟尘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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