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赵天龙、陈龙、张梁这些升华者，虽然没有教授们那么吃惊，可表情也差不到哪。

“也就是说当日是林曜独自一个人完成了伏杀？”张梁陷入了沉思。

“难怪……难怪啊，我调取了周边所有监控都调查不到那个所谓的‘越空行者’，原来林曜拥有两条位阶！”

陈龙将求助似的目光转移到教授们身上，想从他们的口中得到确切的理论与答案。

“白教授，这个问题……你怎么看？”有一个老可爱摸了摸自己谢顶的脑袋。

“以研究部现在的水平，还无法解释一个人拥有两条位阶，我以前也做过推理，但理论无法成立。”

这个问题已经触及到了白淑华的知识盲区：“一个人的升华条件，是来自本身，位阶就像身体里流淌的血液一样，只能存在一种血型……可……”

尽管再怎么难以置信，那句话从林曜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是那么的真实让人信服。

“我们对升华的理解本来就只是冰山一角……”有一位教授这样提议：“林曜先生，能否测试一下你的越空能力？”

“当然可以。”林曜微微颔首：“我先声明一点，两种能力同时施展以后，另外一种能力会出现一个空窗期，以我现在的情况来看，无法再施展刺客能力，只能使用越空。”

他先发制人，就是防止待会测试完越空以后，这群老教授迫不及待想看组合神迹。

升华者日记里面记录的六页，其中唯一一页‘时间刺客’位阶已经被自己用掉了。

他不知道下次聚现出‘时间刺客’是什么时候。

“会出现空窗期……记下来。”白淑华叮嘱坐在旁边负责记录这次考核内容的记录人。

“白教授，天龙申请介入这次测试项目，由我来对林曜先生进行考核。”赵天龙有点手痒。

他还是第一次碰到拥有双位阶的人。

“这就要看林曜先生越空能力是几阶了。”白淑华望向林曜，后者答道：“1阶越空。”

赵天龙表情激昂起来：“我会手下留情的。”

林曜平静地说：“刚才我在回答问题的时候你就一直在旁边打断，这种行为很不礼貌。”

他现在对眼前这个身材和铁塔一样的男子很反感。

赵天龙指着窗外那片训练场：“想让我敬重你，就拿出你能力的极限来说话。”

越空能力虽然不具备任何攻击条件，但瞬移能力可是一流的。

林曜现在确信一点的是，每一条升华位阶，都拥有着独到的领域，在这些领域内，其他位阶无法比拟。

比如‘时间刺客’的刺杀能力，‘堕落恶魔’控制情绪的能力，‘亵渎者’亵渎位阶、升华和灵魂的能力。

加上林曜将越空的间隙时间由原来的0.6秒0.5秒之间，压缩到了0.4甚至是0.3秒。

零点几秒那一瞬间，肉眼是无法捕抓到的。

除非对方是3阶‘越空行者’，否则想要靠近自己的话，很难！

无法靠近自己，就不能在最大程度上发掘出林曜的极限。

林曜顺着对方指着的方向，那片训练场地就是特事部行动组员平日里训练的地方。

他仅用了秒的时间，便在脑海聚现出了训练场的方位，眼前一花，景象大变。

赵天龙同样聚现了一个画面。

与其说是聚现，不如说是‘观想’。

在1.3秒的间隙里，林曜身前迎面砸来一道大拳，气息刚猛，引动周遭气流，伏杀而来。

“嗯？”

林曜着手被这一拳惊到了。

刚才明明什么动静都没有，为何眼前会凭空凝聚出一拳？

没有做太多的思考，秒的间隙里，林曜被这一拳打了个形神俱灭。

“组长，怎么回事？”张梁站在会议室的落地窗前，眺望训练场那一幕，心有余悸。

林曜再次出现时，已经在对面那栋高楼之上。

刚才被打散的只是他留下的一道残影。

“他对越空能力的掌控很深入，完全看不到瞬移的间隙。”白淑华此行有很大收获。

光是一人双位阶这一点，足够让他们研究很长一段时间。

“你只会躲吗？”训练场中央，赵天龙突然就找不到对方的身影，这还怎么逼出他的极限来？

“如果不好好利用瞬移的能力，那我跟一个普通人有什么区别？”

林曜诡异般站在赵天龙的身后，低语道：“如果我身上带着一把匕首，你恐怕已经被我捅了。”

“嗯？”赵天龙借势反击，和他一模一样的分身在林曜身旁杀来。

但他的攻击条件是在1秒开外，根本无法摸到林曜。

而林曜对越空能力的把控，间隙只有0.3到0.4妙。

“这家伙是分身能力吗？”林曜继续拉扯，找准时机低语一声：“我站在你的身后，如果我有一把匕首，你已经被我捅了两刀。”

“我站在你的面前，你能打到我吗？”

“我出现在你的左侧，如果我现在给你一拳你能反应过来吗？”

‘怦’的一声，林曜来回拉扯之后，在第四次瞬移时一拳猛然砸在了赵天龙的脸上，他的身影再次归于平静。

“这小子好像拿我当试验目标了！”赵天龙发现了对方的意图，但他也无法找寻林曜的痕迹。

会议室的顶层，林曜悄无声息站在这里，他嘀咕一声：“这家伙的能力我大概猜出来了……”

他每次瞬移到赵天龙附近时，对方好像都有一个短暂的冥想过程。

赵天龙的能力疑似‘冥想’。

关于‘冥想’的能力，陈组长似乎没有提及过，但不能排除这个可能。

为了得到进一步肯定，林曜从无形中消失，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块砖头，准备对赵天龙发出进攻。

身前，赵天龙眼皮狂跳，距离自己不到一米的距离，林曜就这么抡起一块砖头，朝前一拍！

“你的能力好像有点弱鸡。”林曜再次拉开距离，保持100米的距离：“在这2分钟内，我靠近你17次，有6次机会可以搞死你。”

他这样说不过是为了激怒对方。

林曜不相信3阶升华者居然会被自己玩得团团转。

连会议室里看着这一幕的张梁都不由得呼吸急促：“难怪林曜当时可以在1分钟内伏杀那名2阶‘先知者’，这种程度的瞬移，配合他那3阶刺客能力，如果给他安排一名专业的侦查员，连4阶升华者都可以伏杀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