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所有的相遇都是命中注定。(全文重修)
大商成元帝两腿一蹬,双眼一闭,驾崩了。
十分好心的给他的皇子黄孙们留下‘满目疮痍’的后代作业。
但这并不影响皇子皇孙们为争夺皇位大打出手,毕竟百年大商,财产还是蛮多的,再加上大商地处中原,土地肥沃,物产丰富,交通便利,恢复兴盛也是件指日可待的事。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最后这皇位竟落入一个毫不起眼的“病秧子”囊中。哦不,这位“病秧子”也并非是毫不起眼,相貌却是极为俊美的。
这位“病秧子”就是大商新帝容郁白。
传闻这位新帝手段极为狠辣,谋略极为高深,短短五年便坐稳大商江山,更是将其他异己党羽铲除个干干净净。
登位的第二年颁布新律法,一改大商旧格局,以法治天下,开创大商新纪元,但因其法律过于严苛,好坏难以参半,因此被冠以“暴君”称号。
如今大商虽未完全恢复兴盛,天下却也还算是安居乐业。
……
大商夏季多雨水,清晨刚下过一场大雨,冲散了丝丝炎热。
临湖的凉亭里。
小丫鬟正绘声绘色的讲着大商国历史——
“大商新帝景元帝,也就是当今陛下登位才短短五年,就将大商旧格局一改,虽说这新律法过于严苛,可金宝觉得……”
“停!!!”
坐在石凳上的秦染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伸手制止。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我记得我明明问你的是国师的历史,不是大商的历史!!”
“我还没讲到呢。”小丫鬟嘟着嘴小声为自己辩驳。
秦染:“……”
这铺陈好长……她听小丫鬟讲了一个时辰了还没有听到想听的重点。
秦染默默仰天长叹。
真的,她真的就挺难的。
生活不易啊。
人在家中躺,穿越不请自来就算了,没剧本,没金手指,没原主记忆,简直就是三无穿越。
国师府几十号人,能说话识字的加上她就四个人,她看这小丫鬟挺聪明的。
可……
总是抓不到她话的重点。
秦染揉揉眉心,打算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
她是个冒牌货,不搞清楚点,万一得罪谁一命呜呼咋办?
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
她可不是那种想着死了没准可以穿回去的人,潇洒才是她的个性,穿越大军既然选择带上她,想必一定是看中她的某种品质。
姐就是这么自信。
这么想着她的嘴角不可抑制的弯起一个优美的弧度。
噔噔噔——
金砖风风火火的冲过来,在石桌前堪堪刹住车。
嘴里嚷嚷着:“不好了!不好了!”
嗓门大的直吓秦染一抖!
秦染不止一次想过,原主脾气一定很好,没有架子,否则国师府的下人怎么都这么……率真呢?
“怎么不好了?”秦染笑眯眯问。
“陛下……陛下叫您过去!”
什么?!秦染脑壳一痛。
“你先把气喘匀了,再告诉我一遍!”
秦染觉得她可能大概听错了。
昨天金条告诉她说,自从容郁白登基后,就从来没有传唤过她这个国师!
还跟她抱怨来着,说什么先皇在世时,对国师府毕恭毕敬。这新帝分明是想架空国师府的权利。
秦染那会儿听的一个头两个大,第一反应就是烂摊子砸她手里了。
金砖深吸几口气平复自己:
“陛下宣您进宫,要见您!”
秦染挣扎:“我可以不去吗?就说病还没好,怕冲撞陛下。”
金砖想都没想立马义正言辞劝慰,“不行的大人,陛下脾气不好,您不去会被陛下狠狠责罚的。咱们国师府在新帝登基后日渐衰微。”
潜意思就是为了咱国师府,不能得罪当今陛下,还得讨好着点儿。
小丫鬟金宝也连忙附和点头。
秦染默默地流下两条宽面泪。
算了,她惯会审时度势,先苟着看看再说。
——
“大人我们就只能送您到这里了。”
金宝有些遗憾,她不能跟随大人进皇宫,其实她很想进皇宫去看看的。
金砖停好马车,秦染对小丫鬟金宝点点头,搭着金砖结实的小臂下马车。
“大人,走好。”金砖抱拳。
秦染觉得,这话好像有点味儿不对。
不过眼下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那可是陛下,她要是露馅了,还愁去不了西方极乐世界吗?
刚走近宫门,侯着的小太监眼尖的很,立即近前几步恭敬的朝她行了一礼。
“国师大人,请由奴才为您引路。”
秦染面无表情颔首,内心早就慌得一批。
陌生的世界,没有21世界的法治,帝王的话就是命令。
饶是在胆大的人,内心也会有一瞬间慌乱吧?
秉承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念头,秦染尽量淡定的跟在小太监后面。
皇宫奢华且别致,沿路的花花草草栽种的错落有致,极目望去,亭台楼阁在日光照拂之下,恍若神宫金殿。
脚下踩的小径是由大小一致的鹅卵石铺成,光看着就能猜到这是件多么麻烦的事情。
不知不觉间已到了华清宫。
秦染抬眸,豪华的宫门台阶之上站了位已上年纪的,身着绛紫色太监服太监,约摸着是大太监吧。
旁边的小太监冲着台阶上的太监弯身行礼。
“国师到了。”她听小太监恭敬的说。
随后台阶上的太监一弯腰身推开门,请她入内。
待她两脚都迈入殿内,“啪!”的一声,狠狠关了殿门。
秦染有点懵,扭头看向紧闭的殿门,这是…什么意思?
“陛下。”她试探开口。
话音将落时,从里面传来一记好听的声音:
“国师既然来了,为何不上前来呢?可是怕朕对你做些什么?”
仔细听声音里有几分笑意。
秦染迈着小碎步,朝声音源头磨磨蹭蹭走去。
“见过陛下。”秦染屈膝跪地垂着小脑袋,入目的是暴君金黄色的衣角,看着就充满了金钱的气息。
她一眨不眨的盯着,小脑袋转的飞快。
“国师怎么不看着朕?”
这嗓音莫名有些让人发怵,秦染头皮一麻,闻言慌忙抬头,却愣怔。
她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张脸,分分寸寸皆可入画,多一分太妖,少一分不仙,就是这样恰恰好,有少年人的意气,上位者的气势,肌白,唇朱,眼窝深邃,让人一眼望进去不忍出来,眸底好似有万千星辰。
容郁白看着呆愣的少年重重冷哼一声。
心想老国师油水也没少捞,怎的自己的孩儿,瘦的跟营养不良似的,明明年纪没比他小多少,个头矮了能有他一个头。
“陛下。”
秦染收回目光,垂着脑袋。
容郁白凤眼眼尾挑起,目光淡淡的打量着面前的少年,勾唇笑笑。
世人皆言大商少年国师,无能草包,胆小如鼠,一无是处。
他也是这么认为的,包括他给他的错觉也是如此。
但今日一见,或许这大商少年国师并非如传闻一般。
容郁白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软塌桌子上的一本奏折,狠狠地拍了拍桌子。
秦染被突然的出声激的浑身一颤,疑惑抬眸。
“爱卿写了什么可是忘了?”容郁白这是看出来了,少年怕是早就将大逆不道的奏折给忘到了脑后瓢。
什么?
秦染楞楞的看着拍在桌上的奏折三秒。
容郁白撑着下巴,眼皮子掀掀,“还不滚过来,把这大逆不道的东西拿回去!”
秦染称是,试探着站起身去拿奏折,许是跪的时间有点儿久儿,或者是这具身体娇弱。
她将将走近容郁白,双膝突然一酸,猛的向前扑去!
犹如饿狼扑食!
控都控制不住!
一双前伸的爪子正好搭在前面某人的肩上,爪下用力。
“扑通!”
男人好听的闷哼声,与温热的呼吸擦过耳畔。
秦染身子一颤。
——
我的第一本小说,三千红尘,幸得与君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