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水声?”秦染拽拽前面人的衣袖疑惑出声。
“嘘。”楼遇白回头修长的食指抵在绯红唇瓣上。
仔细观察着周围。
走过长长的通道,又有台阶,几人沿着台阶悄声而下。
下到最后一级台阶是间很大的地下屋子,屋内很亮。
秦染满目震惊地看着屋内。
楼遇白想挡住已经来不及了,只好侧身将旁边的姑娘轻轻抱入怀中。
跟着的侍卫都是死忠,不会多说也不会多问。
“小国师?”
秦染小幅度摇摇头,回答他:“我没事。”
还算明亮的屋子中间有个圆圆的占了一大半房间的池子,池子里面的液体都是血红色的,池子周围一圈摆着少女的尸体,少女们右侧的胳膊统一抬过头顶耷拉进血池里。
像是某种祭祀。
秦染心下一片寒凉。
一个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凋零了,还没有好好体会人间一遭。
“枝枝?”
“我们进去看看吧。”秦染侧头微微仰起,一张小脸神色淡然,并没有什么惊恐之色。
楼遇白垂下长而密的的睫毛,狭长的凤眼直盯着一旁姑娘的侧脸。
见那张心尖尖上的脸没有什么恐慌之色,他的心才放了下来,收回目光。
“嗯。”
屋内的地板砖不再是青石砖,而是黑色的石砖,很大为一块,每一块上都刻着密密麻麻的字符。
屋内很干净,像是经常被打扫,屋内除了大池子以及周围的少女尸体就没有任何东西。
秦染迈步走向少女的尸体,还没靠近,腕上一紧,秦染垂眸,看见手腕上搭着一只大手。
然后她就被某人又又给拉到身后了!
——
“云王归京述职,还不速开宫门!”
朱红的正宫门口,狭长的甬道中,一队人及一辆马车正停在那儿。
最前头的侍卫高举令牌,示意看守宫门的禁卫军放行!
禁卫军丝毫未动,不放行,为首的禁卫军向马车行礼喊话。
“末将参见云王殿下,云王殿下陛下不在宫中,请云王殿下待陛下回宫再来述职!”
“哦?我的皇侄这是去哪里了?”一记低哑磁性的声音自马车里传出来。
为首的禁卫军再次抱拳,“末将不知。”
马车里坐着的人低笑,“既是如此,那我便不打扰了。”
“凤英,回王府。”
马车遂掉头。
“云王,您不能入内!”
说是改道回府的云王压根就没打算过回府。
“哦?”,云王冷笑,阴柔俊美的脸上闪过阴鸷。
“本王怎么就进不得?”,薄唇微启。
守门的侍卫抱拳行礼解释:“陛下有旨,任何人禁止入内!”
“禁止入内吗?”,云王轻轻呢喃,不等回答冷声道:“如果我非要进去呢?”
“云王殿下,请不要为难我们!”
“呵。”,几年不见他的好皇侄可是长本事了呢。
……
“小国师?”
秦染看着砖上的古老画符陷入深深沉思。
这画符……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一本书,好像是没穿越前在一本书中看见过,她当时好像还觉得……什么来着?
“荒诞。”
对!就是荒诞。
秦染侧目,门口站着个长相阴柔俊美的男人,就是刚刚那声“荒诞”的来源。
男人见秦染看过来,扯唇笑了笑,笑意并不达眼底。
楼遇白未动,眼底漆黑一片。
男人踏步而来,走到秦染身边,含笑道:“初次见面,我是云王凤清。”
“皇侄,几年不见这是不记得皇叔了?”,男人不等秦染回答,微眯眼看着站在秦染另一侧的人,问。
云王凤清大商唯一的异性王爷,成元帝这辈子做过的唯一对的事大概就是在临死前收了云王一半的兵权并将其逐去北疆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