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检验了少女们的尸体，死因是失血过多而亡。

“失血过多？”

“对，死因只有这一个。”

“有过挣扎吗？”

“没有。”

秦染皱眉，一个大活人在面临死亡威胁时，通常的反应都应该是挣扎，可是这些少女并没有挣扎过，很奇怪。

指尖一空，拿着的验尸报告被人抽走，秦染侧目，是昨天见到的那个知道再生咒的长的阴柔俊美的男人，好像……是什么云王吧。

“国师大人？”，男人声音低沉而有磁性。

“云王殿下。”

男人匆匆扫了一眼纸张上写的内容，眉头紧皱。

“没有挣扎……”，男人自语。

沉默……

面临死亡而不挣扎的人有两种，一是甘愿死亡，另一种是以某种手段达到使人不挣扎而死亡。

那么另一种手段是什么呢……？

“是催眠！”，秦染猛然想起在现代时她曾见过的一种治疗心里疾病的手段，就是通过催眠使病人在半睡半醒间回到致使生病的场景中。然后再通过进一步的心里治疗使病人的心里疾病康复。

“什么是催眠？”，云王侧眸定定的看着一旁一袭白衣好看的“少年”侧脸。

秦染哑然，既然能知道再生咒，为何竟不知催眠术？二者都属奇闻怪谈，她隐约记得她看到再生咒的那本书里好像也记载了催眠术。

“就是……通过一些凭借使人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间，然后控制这个人的意识，而操控者想让这个人做什么这个人就会很听话的做什么。”

“是操纵术吗？”，凤倾好像明白国师口中的“催眠”是什么了。

秦染懵逼的抬眸看着凤倾，操纵术？是什么？

果然，跟隔着时空的人对话就是很费劲儿，有种对牛弹琴的赶脚。

凤倾侧过身垂眸看着身高堪堪到自己肩头的少年国师精致的小脸，心中闪过一丝不一样的感觉。

“就是和你口中说的‘催眠’很相似的一种术法，也是通过一些媒介将人控制住，然后使他们为施术人卖命。”，凤倾解释。

“嗯。”，秦染想想，“应该和我说的是同一种，只不过我口中的催眠多应用于为人治病，而云王殿下口中的操纵术多用于干坏事。”

——

华清宫。

“来人——”

“啪嗒。”，大太监闻声立马推开寝殿的门，声音尖细开口恭敬地询问：“陛下，可是要奴才做些什么？”

容郁白手撑在头上，整个人因头疼有些恍惚，声音也有些沙哑：“端碗凉茶来。”

大太监离得远，只看见陛下拄着脑袋，看不太清陛下的表情，大太监自然而然的觉的陛下是批阅奏折太多有些犯困了又想把奏折批完，因此要了杯凉茶，大太监闻言立马退下准备，可不能耽误了陛下批奏章。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容郁白合上眼眸，头依旧嗡嗡嗡的钻心疼，又失去记忆了，他想，这次失去的不是一个晚上了，而是好几天了。

会不会有一天……他失去所有记忆，变成另外一个自己？

“陛下？”

“啊嗯。”

太监将泡好的凉茶放到桌案上，小声唤着发呆的陛下直到陛下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