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言四曲之泫素

《玄言四曲之泫素》

第22章 懵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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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漏心机,沅沚知其意;

可怜小女儿,懵懂不知情。

琁升殿中,沅沚听到北斗星君想见一见泫素,并没有拒绝,遂唤了桐儿去请。

不多时泫素便来到前殿,见到与沅沚同席而坐的北斗,不禁有些感慨。

她不明白为何同是天界尊者,为什么自己的沚哥哥这般年少,而那北斗星君却是须髯飘飘的模样。

“泫素,快来见过北斗星君!”沅沚一句话简单明了的道出了双方的身份,省却了介绍那一个繁冗的环节。

“泫素见过北斗星君!”她听话的深鞠一躬。

“快快起身!”北斗从沅沚的话里话外早已经了解了这个神奇存在,自然是极为看重的,他很礼貌的起身相扶。“来来,一同坐下!”

泫素不失礼节的款款落座,抚了抚衣袖,主动给两位星君斟茶,又拿起茶碗给自己也取得一盏。

“泫素姑娘是魔域泫长老之女,细算起来也是你我晚辈了!”说罢,北斗故意看了一眼身边的沅沚。

沅沚没有抬头,只是自顾自的饮茶。他心里明白,这北斗每一个动作话语都是在试探自己,看看到底和泫素是什么关系,所以他自是不会露出马脚的。

可泫素涉世未深,并不懂其中奥妙,接过话来:“那是自然,您与爹爹都是我的长辈!”话语间唯独没有提及沅沚。

北斗对这样的回答有些存疑,疑点就是她泫素为何说起长辈没有加上沅沚,难道她的心里,沅沚不算长辈?

泫素见到沅沚的茶水已经饮尽,赶紧又斟好递了过去。

“沚哥哥,请用!”

北斗心中顿时一紧,果然不出所料,就算是沅沚无心,这泫素如此称呼他,固然也是有些不同想法,抬眼看去,这个小姑娘面对沅沚眼底全是仰慕之意。

“咳!”沅沚也同时感觉到这一点已然暴露,赶紧干咳一声打断所有人思索和行为。

“北斗星君,这人您已经见到,可还有其他事情?”沅沚怕更多的信息被他察觉过去,急于结束这场见面。

“哦,没什么事了,本君还要回禀天帝,就不叨扰了你,你们了!”他的这句你们很有所指,也是警示沅沚注意关系,别触犯天条,那样就麻烦了。

泫素却不明就里,见到北斗要走,赶紧站起身来很有礼数的相送。“星君慢走!”

沅沚没有说话,只是点头示意一下,以作告别。

等到饶有心机的北斗离去,沅沚把泫素叫到近前,嘱咐道:“以后不可以这样称呼本君,最好直接叫文德星君!毕竟本君是你的长辈!”

“好的。”泫素对沅沚这突如其来的叮嘱有些不解,她并不懂沅沚的想法,原本她以为他懂自己,可如今……顿时感到有些失落,心想:也许自己和他的关系真如他说的一样吧,长辈和晚辈的关系而已。“可是沚哥哥……不,星君……”她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突然沅沚会如此冷漠,便想要问一问。

谁知沅沚竟听而不闻,仿若未见,径自走去。脚步忽然顿住,并非良心发现,只因为衣袖被人拽住了。

“星君……素儿……”泫素刻意强装的笑容,依旧是灿烂如霞,极力的想要对沅沚的冷如寒霜的置若罔闻。

“如果你想要回魔界去,本君倒是乐意成全。”面无表情地说完,欲甩掉那只手,却未料那得寸进尺的人反而攀上他的手臂,十足一只八爪鱼。

“您是怎么了,为何不疼素儿了?”

泫素一惯好用的撒娇此时登场了,可沅沚却觉得很是讽刺,因为他心里有了一丝丝心疼,他在心里问向自己,到底是真心的想要她离开?离的远远的?

“你知道本君为什么带你来天界,又不让你乱走么?”沅沚冷冷的瞪着那双手和笑容,却无法掩饰他此时的纠结和矛盾。

“知道啊。”泫素很识趣的松开了手,努力地点着头。

“从来没有除了爹爹之外的人关心素儿,您是第一个,素儿有难,您不会不管,而且……”素儿顿了顿,露出更为甜美的笑容。“您虽然知道素儿不喜欢天界的人,为了减少麻烦,所以才不让素儿乱走,对不对?”说罢泫素不自觉的又抱紧了那只手臂,贴近他的身体。“所以你看我多乖,哪里都没去,只守在您身边。”泫素笑眯眯地,大有死不放手之势。

沅沚就这样动也不动,就这样盯住泫素的笑容,那其中的滋味连他自己都搞不太清楚到底是何,面对着她竟一时无言以对。

泫素保持着笑脸,手一点也没有放松。

两人僵持半晌,眸中的寒意渐渐褪去,却并非因为妥协了,而是他想着自己干脆就将冷漠进行到底罢了。

“随你便是!”沅沚毫不在意手上还挂着一个大包袱,拖着她就走,直到回到自己的寝殿。

一踏入内殿,泫素飞快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只见纱帘布幕,铜镜雕柱,无不散发着一种诡异的冰寒之气,足可入骨,周围似乎全都被罩上一层结界。

“你随意,本君累了!”沅沚冰冷的气息竟与周围的空气瞬间融合在了一起。

泫素终于感觉到不妙,对着沅沚干笑:“沚哥……不,星君大人,我可以……”

“不可以。”沅沚难得好心情地响应道。

“那……”泫素摆出幽怜欲泣的表情,眼睛瞥向四下,但她发现那床都是冰冷的寒玉所制。

“不好。”还没等泫素说什么,沅沚便不顾及她那可怜兮兮足以让整魔界的人心疼不已的神情,衣袖一抖,将挂在手上的人震开,径自朝内走去。

呜,泫素索性蹲在地上,哀怨地望着沅沚的背影,泫素看着帘幕之后若隐若现,安然入睡的人影,心情愈发悲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寒气自四面八方慢慢地渗压过来,将她体内御寒的热气驱散,泫素忍不住咳嗽起来,身体无力地倚在柱子上,手覆上额头,不由露出一丝苦笑,糟糕,好象有点发烧了呢……不知道这个样子,是不是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她越发不懂了,沚哥哥这到底唱的哪出戏,想来也没有办错事惹怒了他半分,怎么那个北斗一走,两个人的关系就冷漠到了骨子里,在橘络时,他还未曾这样过……

就这样想着,泫素愣是睡了过去,直到翌日,待她醒来,却已发现沅沚早已不知去了何处。

泫素一个人留在这里觉得也实在是无聊,加上之前的失落情绪,一夜的寒遇,她也想独自四处走走,散散心,但是桐儿却一直跟在她的身后,静静地不说话,甚至泫素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来了许久,泫素也没好好的逛过这琁升宫,一路走着一路看,她想着从这一草一木,一点一滴从侧面细细的了解一下心目中的人,走了一会儿,竟然见到了熟悉的槐树,要知道在魔域这种树木还是随处可见的,特别是六院中的那一棵,也算的上是魔域的一棵千年树王,可眼前的这棵槐树,竟然比六院的还要茂盛。

她并不知道这是天界唯一的一棵槐树,是沅沚为她的诞生而种下的,天界其他仙者都不屑于养这种平凡无奇的品种。

泫素一跃而起,瑛紫色的流仙裙飘飘然然,她轻轻巧巧的落于树间,纤纤玉指采撷下开在树间的几瓣槐花,捧在手心里,自我陶醉的嗅着。

远处的人不仅仅有桐儿,在更远一点角落,还有一个人,同样也是瑛紫色的身影。

他们都有些看呆了,此时的泫素在那青翠的树木和嫣然的槐花空隙之间,伸出的双臂露出皓如白雪的肌肤,如莲似藕,漆黑的长发散落在身后,一双星星那么亮的眼睛凝望过来,只见她舒雅自在坐下的瞬间,明艳圣洁,仪态不可方物,落花一瓣一瓣的掉在她头上,衣上,影子上。

而一瞬间又见到她恍然失神,眉目间有些落寞的轻笑,微挑的嘴角渗透出丝丝的苦涩,难免让人感到好些心疼。

“不知道煊与哥哥在做些什么?”她低声自言自语着:“槐花啊槐花,你说他有没有想念素儿?”被沅沚的冷漠打败后,她触景生情的开始怀念六院的时光,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去看看。

《闪灵小剧场》

泫素:他什么意思?

沅沚:他想拆散我们!

泫素:怎么拆?

沅沚:你是你,我是我。

泫素:难道这不是现实么?

沅沚:可我的心在你那里!他想偷出去!

泫素:那怎么可以,心都合体了!

沅沚:不然,我们合体吧!

泫素:怎么合?

沅沚:无知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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