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天生的吧。”
顾南乔想了想，道：“我确实小的时候就喜欢写一些故事。”
“不过小时候，也有语文老师夸我作文写得好。”
“那时候，我最喜欢上的就是作文课了。”
小的时候，明明家里也不算是特别缺钱，但是每一年的学费，她交的都很不及时。
许悦悦可以去上各种培训班，但是她却连学费都要一拖再拖。
那时候，学校的老师对她态度都特别不好。
只有语文老师喜欢她，会鼓励她，叫她去办公室吃糖果。
顾南乔没有回答姚齐万的第二个问题。
姚齐万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这两天天气不好，拍摄暂停，顾南乔就去上课了。
帝都下了好大的雪，早晨起来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是白茫茫的一大片。
秦司擎把车停在楼下等她。
顾南乔醒的时候，顾大富还趴在她枕头旁边睡觉。
她一睁眼，就对上了顾大富的脸。
她忍不住揉了揉顾大富的头。
顾大富睁开眼睛，看到是她，就伸了个懒腰，发出满意地呼噜声，闭上眼睛继续睡了。
“羡慕你。”
她一边从床上爬起来，一边道：“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而我还要出去打工给你赚钱买猫粮和小罐头。”
顾大富在后面“喵”了一声。
猫咪才不懂什么是上班和打工呢。
她以为顾南乔每天出门，都是打猎出了。
“喵呜！”
顾大富又伸了个懒腰。
——今天打猎要加油！
——听到没女人！
——多打几个小罐头回来！不要每次都两手空空！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凭空变出来的小罐头，但是靠魔术生活是不行的！你要脚踏实地！
——你要努力！
——毕竟你没有本喵这么可爱！
顾大富从床上跳了下来，围着顾南乔的脚，一边喵喵叫，一边蹭着。
顾南乔揉了揉它的头，抓起一旁的大衣和围巾，就往楼下跑去。
昨天晚上下了一晚上的雪，路上积了厚厚的一层，一脚踩下去，都没过小腿的一半了。
而此时，天上还在下着雪。
阳光明亮，雪花在半空中打着转往下落，格外漂亮。
如同仙境。
秦司擎下了车，在旁边等她。
她快速跑了出来。
“怎么也不戴个帽子。”
他帮她把头顶上的雪拂掉，“冷不冷？”
顾南乔摇了摇头，她的鼻尖微微有几分红。
秦司擎打开车门，先让她上去。
然后自己站在副驾驶的门旁边，摘下来围巾，给她缠在脖子上。
围巾上带着独属于他的浅浅香气，让人安心。
顾南乔把鼻子缩在围巾里，狠狠闻了闻。
秦司擎的身上落了一层薄薄的雪，那些雪花在他的身旁飞舞，仿佛一个又一个的小精灵，在追随着他这个神灵的脚步。
“你身上落了好多雪。”
她道：“好像好多好多头皮屑。”
秦司擎：……
——想把这个狗东西的嘴堵上。
“哈哈哈哈，”顾南乔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眉眼弯弯，道，“逗你的。”
“今天的雪很漂亮。”
“我上午只有一节课，上完课以后，我们去堆雪人吧。”
“好。”
对于顾南乔的要求，他向来不会拒绝。
他希望她平安喜乐，幸福无虞。
秦司擎开着车往学校去，顾南乔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的雪景。
她的鼻尖蹭在玻璃上，在玻璃上呵出一层气。
她在车窗上，看见自己的倒影。
眉眼里都是笑意。
那一瞬间，顾南乔也是一惊。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居然变了。
最开始的时候，她汲汲营营，只是希望能被“父母”看到自己。
她觉得，只要她足够优秀，“父母”就会把给许悦悦的爱，给她一些。
再之后，她重生回来，一身的怨气。
她怼天怼地，一面勉力生活，一面对所有自己不满意的东西加以抨击。
她以为她会一辈子这么锋芒满身下去，直到今天，她发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目光，竟然变得温柔。
因为被温柔以待，所以她也想温柔待人。
下雪天，秦司擎把车开得慢了一点，但是却很稳。
他把车停下来，送顾南乔进学校。
顾南乔踮起脚来，在他的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等我下课。”
她笑眯眯道。
她刚要转身，又被秦司擎从后面抓住了手，重新拽回了怀里。
接着，他也在她的唇上落下一个吻，然后道：“好。”
今天大雪，校门口没什么同学，风卷起雪，白茫茫的一片，能见度也很低。
好像没有人看到他们俩这一幕。
只除了，保安室那个监控，闪烁了一下。
而二人却都没有在意。
十分钟之后，顾南乔抵达了教室。
林伶俐刚刚还在和李兴妍说话，看见顾南乔进来，目光闪躲了一下，赶紧别过头去。
许南嘉看着秦司擎，眼神冰冷，几乎是要杀人。
许悦悦没来。
她又好几天没有来上过课了。
此时，许悦悦还在姚齐万的别墅里面。
姚齐万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正在看着。
大雪纷飞之中，女孩踮起脚来，轻轻碰了男孩的唇一下。
唯美得不像话。
两人极其相配，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姚齐万盯着这张照片看了很久，然后，才轻声笑了一下。
他看了旁边跪在地上的许悦悦一眼。
今天吃饭的时候，许悦悦把碗里的茄子剩了几块，他吃饭的时候什么没说，然而许悦悦刚刚吃完起身，想要把碗里剩的东西倒掉，就被他从后面一脚踹在了腿上。
许悦悦直接跪倒在地，已经一个小时了，他没说话，她也不敢起身。
他走过去，摸了一下她的头发。
“你也有段时间没去上课了。”
“最近皮肤护理做的还不错。”
“明天我会让家庭医生来给你打针，打完针以后，你就去学校吧。”
许悦悦之前一直在整容，季家那时候有钱，整容的医生也都比较贵，效果还是很自然的。
但是却不是姚齐万的审美，他让医生把她的脸重新修复。
不过他很有耐心，每次只动一点点，所以就连许悦悦，都觉得自己的脸好像的确是变了，又好像没什么变化。
【作者题外话】：宝宝们，2022啦！新年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