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身妥协

《终身妥协》

第 55 章 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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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清泠,沾了雪白奶油的几缕头发贴在安棠胸前,随着她举蛋糕的动作,发丝上的奶油蹭到精致的锁骨上。

她今天穿着宽松的睡衣,长袖滑落,露出两截莹白纤细的手臂。

安棠瞪着他,“呸”了声,警告贺言郁:“不许耍流氓。”

“你举个蛋糕做什么?”男人晦暗的眸光落到她的锁骨上,那抹雪白的奶油沾在那里,衬得肌肤欺霜赛雪。

“你说呢?”安棠微微一笑,歪着脑袋说:“你现在求我还来得及,不然待会……”

她故意松了松手中的蛋糕,眼见它要掉下去,然后又赶紧接住,继续道:“看到了吗?我会把它砸到你身上。”

“不用这么狠吧?”男人非但不怕,反而还勾着唇轻笑。

“你少给我不着调,我说的都是真的。”

男人的掌心一直贴扶她的腰侧,指腹隔着衣料轻轻摩挲,蹭得安棠发痒。

她扭了扭,“松开,不许挠痒!”

“棠棠,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安棠觉得他没安好心,直接拒绝:“不玩。”

“真的?”

“除非我把蛋糕砸到你身上。”

“……”贺言郁轻笑,扫了眼她举起来的蛋糕,“行,只要你不后悔。”

安棠微眯着眼睛,语气拔高:“你在威胁我?”

“不敢。”

“算了。”安棠觉得没意思,这是她辛辛苦苦做的生日蛋糕,过程可复杂了,砸到他身上整个都浪费了。

她把蛋糕放回茶几上,说道:“把你弄脏了,待会清洗的时候,我有得忙了。”

“既然你不玩了,那就该我了。”

话落,一只手摁住她的后腰往下压,安棠猝不及防跌到他怀里,鼻尖直接撞上他的胸膛,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贺言郁,你完了。”安棠捂着鼻子,天旋地转间,她感觉背部传来地毯的柔软。

面前伏着一道身影,黑压压的,气息清冽,极具压迫感。

安棠推了推他,“起开,你太沉了。”

贺言郁垂眸凝望她,安棠杏眸似含秋水,氤氲着微怒,乌黑的发丝凌乱的散在身后。

她渐渐意识到不对劲,警惕道:“你又想干什么?”

男人修长的手指挖着奶油,白得像雪,却比它更浓稠。

安棠脸颊微热,莫名觉得这副画面似曾相识,仿佛曾经也发生过,只不过那时他指尖上的不是奶油,而是……

微凉的奶油触到锁骨,冰凉与温热相撞,平添不可言喻的感觉。

安棠看见他低头,薄唇吻至锁骨蜿蜒而下。

她眼睫轻颤,望着顶上的水晶吊灯,一阵轻微酥麻的感觉传来,安棠蓦地咬住唇瓣,十指抓住贺言郁的头发往后扯。

男人被迫抬头,眸光深邃的注视她,轻笑:“反应这么大?”

安棠从他眼里看到晦色,她羞恼道:“不许咬我。”

这时,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弹出消息提示音,安棠指使他,“把手机递给我。”

男人伸手去够,顺便沾了些奶油继续玩,安棠一边解锁屏幕,一边脸颊火热,愤愤道:“你能不能别玩了。”

“我今天过生日,棠棠这么心狠吗?连我唯一的快乐都要剥夺。”贺言郁温和的神色中有些许难过。

安棠“呸”了声,骂他:“你就是个斯文败类!”

她越骂,男人笑得越开心,仿佛这是对他的褒奖。

安棠点开微信,看到她母亲叶听娅发来的消息,是一则长达十几秒的语音。

贺言郁吻着她的脖颈,咬文嚼字斯文极了,再加上故意放缓语速,嗓音听起来低沉磁性。

“谁找你?”

“我妈妈。”安棠把语音转文字,“她说……”

“说什么?”

“她要来港城,预计明天下午到。”

贺言郁轻轻摩挲她的肌肤,笑道:“挺好的,我还没见过咱妈呢。”

安棠:“……”

那是我妈,不是咱妈。

寒风吹着鹅毛大雪,打着转儿。

光秃秃的枝丫积满白雪,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银装素裹。

卧室里,深灰的被子搭在两人身上,安棠枕在贺言郁的肩上,近乎以贴着他的姿势,全然把他当做取暖的工具和舒适的抱枕。

贺言郁已经醒了,垂眸扫了眼还在睡觉的安棠,她穿着宽松的睡衣,衣领口子半斜,露出半边莹白消瘦的香肩,沿着精致的线条,隐隐可见她颈侧、锁骨、及其他地方还有暧昧的吻痕。

他扯过被子,把人裹住,安棠动了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微抬起头,“你醒了……”

话落,她又倒回去,脸埋在贺言郁的胸口。他们昨晚闹了很久,后半夜,安棠咬牙撑着睡意去浴室洗了澡。

温热的呼吸密密麻麻洒在胸口,男人的掌心捏着她的后颈皮,轻轻的揉着。

他说话时牵动胸腔起伏,“还没睡醒?”

“困……”

贺言郁伸手捞起手机看时间,已经中午了,他记得昨晚安棠跟他说,叶听娅抵达港城的时间是今天下午四点。

“那就再睡会,下午三点还得起来收拾,然后去机场接咱妈。”

“嗯……”

安棠伸手抱住他的腰,又凑近几分,拼命从他身上汲取热源。

下午三点,安棠被贺言郁摇醒,她倒是睡饱了,但一不小心睡多了,现在反而萎靡不振。

卫生间里,安棠正在洗漱,脑袋一点一点的,贺言郁就在她身边,坐在轮椅上通过镜子看她。

他笑道:“你这样待会去机场被你妈妈看见,她可能会认为我两昨晚闹得太过。”

领口半滑,安棠看到还未消散的痕迹,她用遮瑕粉擦了擦,企图掩盖,结果效果甚微。

听到贺言郁这话,安棠转身对着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吻痕,严厉斥责他昨晚的行径:“要不是你一直玩,我会这样吗?”

“我看看。”他笑,伸手去拨安棠的衣服。

安棠骂了句“老色批”,推开他,转身走了。

两人换了衣服,一同出门去机场。

外面下着鹅毛大雪,寒风凛冽,吹得人睁不开眼,刺骨的寒意寻找每个空隙,疯狂涌入。

安棠弯腰整理贺言郁的围巾,絮絮叨叨道:“让你别跟着我,你非要跟着。”

“我还没见过咱妈呢。”

他一口一个咱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已经结婚了。

安棠纠正过很多次,偏偏男人一意孤行,甚至还理直气壮的辩驳她,说他们现在的关系不是夫妻,却胜似夫妻。

他们在休息室等机,安棠坐在椅子上搓了搓手心手背,跟贺言郁抱怨:“太冷了,早知道我出门的时候就应该戴双手套。”

贺言郁只是围了围巾,安棠从头到脚,除了手,其他简直是全副武装。

闻言,男人浅笑,伸手揪了揪安棠帽子上的绒团,“你怎么这么怕冷?等再过一段时间进入深冬,我看你怎么办。”

“别揪,帽子都要被你扯掉了。”安棠瞪了贺言郁一眼,拍开他的手,却被男人反手握住。

他的掌心干燥温暖,裹着她的,暖洋洋的,很舒服。

“现在怎么样,好点没?”

“也就那样吧。”

“有本事你别笑,口是心非。”

叶听娅下了飞机,根据安棠发给她的定位找到休息室,隔着玻璃门,她看到自家女儿把手揣到贺言郁的兜里,也不知道对方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悄悄话,逗得她浅笑连连。

这一幕让叶听娅直接顿在原地。

她是导演,导过不少大片,对镜头下的美有自己独特的领悟。

这自然的相处场景,让她仿佛看到以前,那时她的女儿跟温淮之便是这样相处的。

温柔的男人会在她耳边说悄悄话,眉目间尽是温和与平易近人。

安棠笑着笑着发现休息室外面的叶听娅,连忙对贺言郁说:“我妈妈到了,你待会见了不许乱叫人知道吗?。”

男人也看到叶听娅,但是他演得到位,“在哪?”

安棠推着轮椅出去,扑到叶听娅怀里,抱着她喊了声“妈”。

“棠棠,你穿得也太厚了吧?妈妈差点认不出你了。”叶听娅摸了摸她的脸,打趣道。

贺言郁等她们母女说完话,这才温和的开口喊人:“妈。”

安棠:“……”

她悄悄瞪了眼贺言郁,用眼神质问他怎么又忘了她刚刚叮嘱的话。

叶听娅被他那声娴熟的“妈”吓了一跳,她盯着贺言郁看了好久,只见他眉目温润,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浅笑,周身的气质更是温和无害。

他比年初时见到的模样更像温淮之。

就连叶听娅也险些分辨不出。

“贺言郁,你还是叫我伯母就好。”叶听娅之前就和安棠聊过,从她那里得知对方失忆了。

男人到不觉得难堪,点点头,一副受教的模样,他笑道:“伯母不用这么生疏,叫我言郁就行。”

“嗯。”

“妈妈,我们走吧。”安棠说。

她推着轮椅,贺言郁微微后仰,压低声音跟安棠说话:“棠棠。”

“怎么了?”她边走边弯腰凑近。

“你妈妈是不是不喜欢我?我感觉她对我不是很满意。”

“有吗?”

“有,你没发现吗?”

叶听娅走在他们旁边,虽然不知道两人在偷偷摸摸说些什么,但她看出她的女儿俨然回到以前。

回到温淮之还活着,并和她朝夕相处的状态。

南湾水榭。

安棠带叶听娅去客房,屋子已经收拾好了,基本物品全都有。

按照叶听娅说的,她这次来港城,一来是看望安棠,二来是到这边陪女儿过新年。

至于安仁还要忙公司的事务,得过段时间才能过来。

平层里各处都有暖气,安棠渐渐觉得有些热,于是摘掉帽子和围巾,顺便脱下外套。

她把衣服挂在衣帽架上,贺言郁看了眼客房,叶听娅还在里面没出来。

他笑着提醒安棠,指尖点了点自己的颈侧:“棠棠。”

安棠惊觉,又想起他昨晚干的那些事,顿时气得想去打他。

男人握着她的后颈,在她有吻痕的位置又轻轻咬了咬,那架势生怕别人看不见。

安棠更气了,羞恼道:“你今晚滚去睡书房。”

她顿了顿,继续说:“请你自觉点。”

作者有话要说:贺狗式小学鸡手段:等会就去找咱妈诉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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