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群雄传

《诸天群雄传》

【第三回】黑装少年闯地府 一路连通八大关 一眼阑珊望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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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负阴而抱阳,阴阳者,无处而不在,万物皆阴阳,这一阴一阳之谓道,年轻人,我可以给你作一个修炼计划,你且听一试。

第一,自废修为,你现在的根基在我看来就像是一座沙漏,处处充满了漏洞与不稳,现在你可能没感觉到什么,但当你修行到道士境时,不仅你对大道自然的参悟捉襟见肘,且对你以后的修行也有所危害,到了一定境界,你必会产生心魔,九死一生。

你愿意一试否?”

罗篡英眉了锁,他合上了铜制的书,有些优柔而寡断,因为自幼接触修炼较之同岁要晚,且所学繁杂,驳斥又不甚,根基自然不能说深厚圆满,他之所以能在天墉城的同岁里傲视群雄,最大的依仗便是他的修法秘术奇多,皆乃他一路偷、抢、打、赌、谋所得。

然虽且如此,但毕竟是自己苦心修炼一千四百六十一天而所有得,一千多日月轮转,又是有着诸多回忆在有,让他斩去修为,不若如让他断劈共青匕,等于让他斩下为数不多的羁绊。

不!强大才是王者,想要成就一世霸主,绝世强者,必然要付出很多,似叶孤城之流,他之天赋比自己高了不知多少筹,实乃天才绝顶,却是非以此而终,乃又经历了颇多磨难。

世界上没有一蹉而就的强者,没有真正一路顺风的天才,你们在看着他们风光无限、高大挺拔之时,又不妨去思索一下,他们在背后付了多少努力,苦学多少日月,走了多少道桥,跨了多少的路,艰辛苦难不为外人道也。

每一个人都有着独属于他们之故事,他们有血有肉,他们阴谋又诡计,他们来自而不同,他们有站在高峰的叹沧海者,也有处于半山腰的登山人,处于山下的芸芸众生,都在用他们特有的轨迹而活着,有的活着平凡,却悠然自得,却满足又且充实,有的出身高贵,却不甘就此沦落,与百姓同居且山洞、且茅棚、且木屋,与百姓同食杂炊、共喝稀米,最终有强者走出,有富家公子与贫女共携,甘愿堕落,有小公主与麻布人落山为营,采菊又东篱,沾花又惹草,未必就一定不如上流层次所差。

有小厮做了掌柜,有奴隶消了奴籍,有杀手为自己立了衣冠冢,有小兵默默无闻,却又文韬也武略,有皇帝终其一生,顶上悬胆,呕心沥血,却也挽救不回大厦将倾,世间千千又万万,就像一本本厚重的书,有羊皮卷的,有纸制,有金属制,多不胜数,举且不完。

人生来卑微,未顺应天道,孤路而求索,扁舟行大江,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之未来,所以,我罗篡自废修为又怎堪?若想变强,天可犹也,正所谓: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叶孤城,我有些理解你,若是可以,谁不想光明磊落,谁不想快意恩仇,谁不想逆天而行,你才是英雄啊!就连绾灵儿那等女人都心系于你,你才是命中注子,而我,不过是个偷窃者罢了,哎,既如此,便是自强。

直挂云帆济沧海,长风破浪会有时。

前辈,还请多指教!”

一赤身少年跪了地,伏了身,他的面前,是一长髯飘飘、头扎粗陋的木簪,白发略有几牙花黄,那人一双长柳眉,深蚕黛,面色光洁,风儿拂过,衣襟吹起,那老者扶须点头,风姿逸逸,眯齐双目曰:

“看来你悟了啊,你有你的走法,别人也有别人的,坚定自己的信念,持之以恒,你这个小家伙啊,哈哈哈!又多情,又偏激,你以为你是坏人吗?哈哈,好了,起来吧,想要自废修为,有两种方法,第一种你知道,乃自爆经脉法,此之法最为凶狠,当然,废得也算是彻底,不失为好办法,这第二种嘛,乃天漏法。”

“前辈请指点。”

“我观你虽根基不稳,却是乃一奇体在身,这奇体怪诞不已,气不能存,相不能生,乃曰真我无我体,此体之法门,老夫也是没有,此体破解也是易也,但服五谷杂粮,沾了尘气,乃此体之大避,如今的它已是自行封闭,想要解封易,只要你寻一女子,与其交合,乃为漏点,再以女子阴阳坐修七七四十九天,不单能破你阳气,漏你修为,且最大的好处便是解封你的奇体。”

罗篡眼一凝,他似乎听到了一场大秘遂又问道:

“还请问前辈,此真我无我体,究竟有何来历?”

“不用前辈前辈的叫,老夫六道真人也,你就暂称老夫红尘之名,风老吧,至于这真我无我体,老夫也知之不祥,好像,上一代拥有这个体质的人,已经陨落,其名讳老夫不便多说,你只需知道,他是盘古遗裔便可。”

盘古?那是何人,何种事物?

罗篡心中分外曰不解,却并无多问,且待风老下解。

“这真我无我体,一旦解封,威能无可想像,但你也不能去控制它,因为它乃灵性之物,你虽为主人,却因生时染了红尘,污秽于它,它已不再把你当做了主人,你也不必悔洓,因为就算你能拥有它,你也还是不一定能掌控它。”

“风老,这真我无我体解封后,对我有什么好处?”

“呵呵哈哈哈,你还是暂且不知为好,说说吧,想用哪种方法?”

罗篡的脸深沉似水,他的目光直射地面,谁也不知他在想些何物。

“风老,如果那女子,不在这个世界,该怎么办?”

风老又且抚了须,点了点头,曰:

“嗯,你之想法我已知晓,不过,你需答应老夫一件事情。”

少年扶身而起,微微斜昂了头,口鼻一狰,缓缓曰:

“我答应你,你且说来。”

风老负起了手,曰:“若有一天,你修炼到了天人境,便去罗天圣域寻一女子,这便是她的模样,且看来。”

说后,一指直伸点朝罗篡眉心,顿令少年脑海一动,多出了一女的画面。

那女子相貌平平无奇,肤色也是有些腊黄,发干衣乱,模样且疲惫之,却有温柔之笑容,眼中柔情密布,爱意如潮,有甘休死、共举廉,有你我愿,独轩辕,有天地生,海枯死,有龙凤空,天涯断,曰:

写柔情,都在春葱。徽外断肠声;

待把柔情轻放下,不唱柳边风月;

淡柔情于俗内,负雅志于高云乎。

她望着罗篡,可罗篡却感受到她是在望着某人,好似是一个放荡不羁的中年人,究竟是谁?罗篡不由望去风老。

却见风老摇了摇头,还有笑眯眯:

“那是老夫的俗世化身,他是他,老夫是老夫,你只需帮他,也却是帮了老夫。”

罗篡点了点头,他没有经历过阴晴圆缺;没有经历过哗众又取宠,只逗美人心;没有经历过一言一语皆动心、曲屈离别断人肠;故而他亦无见到风老背后的手在颤抖着。

“接下来,风老该怎么做?”

风老笑之,曰:

“带你去地府,寻她。”

地上兀一黑衣劲装折叠,罗篡迅速穿上,打好领扣,眼里有几分坚毅。

一老者拂了袖袍,虚空顿有一道黑芒裂痕,似被粗暴撕开的一张纸,他不回头着,且曰:“罗篡,是否还像是在梦中。”

少年的嘴动了又动,却无言,他想起了以前的一幕幕,那女孩给他抢馒头,他给那女孩抢玩偶,那女孩笑说他的眼真好看,他还以为是在贬他,三天不理于她,那女孩给他在山里摘了一朵花,被他拿去食了犬,那女孩摸了他,明明是母女,可他偏偏讨厌她的母亲的做为。

我想活在梦中,叶孤城,你是否和我一样?

你的那个她,是否也就是我的那个她?

“等我一会。”

少年且是离开,不一会,寻一有些枯黄的红花,有玫瑰的香气,却长得如百合。

那朵花被他别在了发中,他右臂扶起左肩,有些惆怅,却是他快言:

“走!”

“且待老夫打开阴阳两界,六道转生,陀舌因罗,开!”

黑色光痕不断扩大,直至一人半大小,从中透出一股幽冥之死气,凡人闻之减寿命,修行者闻之则乃三天无法修炼。

“走吧。”

风老为罗篡打出一圈黄色光罩,进了光幕,盖是一片赤红的世界,天上血雷密布又滋生,赤色大地处处是龟裂,裂缝中不断冒出缕缕红烟,之气味如死尸暴晒九十天,闻之作呕。

两人一路踩着赤色大地,走了数百步,见一小庙孤零零矗立,破旧不已,瓦砬时有断碎,鬼风刮过,带走了粒粒壁灰,赤红的大地上,似无家可归的孩童。

此刻,却有一曰,苍老且沧桑:

“两位道友,前来地府不去登记一番,岂非少了礼节?”

风老负手而立,鬼风刮起他的衣襟,白衣自在赤红中飘飘而动,他对着那小庙一曰:

“帚阖,你还是老样子,既是如此,仁轩,去里面登个记吧。”

罗篡点了头,大步跨去,到了破庙门处,却不见庙门,抬头一望,是一座土培铸的香台,台后有一高座,盘坐一灰袍人,袍遮面,只露出一张褶皱的嘴,灰袍人无动,且曰:

“把你的一切来历都告诉老夫,不得隐瞒。”

罗篡皱了眉头,却又低了头,静曰:

“冀州黑沙城人士,生于狼群,被人收养,十三岁四处游历,如今定居天墉城。”

“帚阖,莫要询问太多,你且看他体质,便知因缘际会。”

风老的传音在帚阖的脑海响出,帚阖眉头一皱,微微展袍打量了罗篡一眼,却是心头一惊:真我无我体!难道?

“好了,且离开吧。”

罗篡直接便走,不予招呼,又是到了风老身边。

两人又一路前行,止一尽头,约千步,那方是片无尽光幕,挡了后路,风老手一搭罗篡之肩膀,且是带他过去。

一片无尽无垠的世界,上无苍日兔月,中无周天星辰,下无大地尘埃,走在上面,如踩无星之星空,前路漫漫,永远也难以看至尽头。

走了又走,走且还走,两人不知道走了多少步,走了多少天,罗篡发中的花已枯萎,他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四周不时传有牵马甩链之声,却看不至人影。

越往深处,他直感觉心中悲哀,如丧葬妣,如参与了百次葬礼,如凡人见了无数白布之人,如见了残肢断臂,如见了血流如海,发出浓稠地汩汩湍流,越往前走,心脏如插入了一根铁杵,笨重又缓慢地跳动着,越往前走,就越是感到脚步沉重,就感觉有事物在拖着其之腿,却是不见分毫。

【儿子!不要死啊,娘可就只剩下了你!】

【王大富!你身为一城员外,搜刮民脂民膏,苦害百姓,老子今天就一耙子耧死你。】

【阿离!为什么你要跟他走,你一走,我还有什么活头?不若我便跳江自尽,不再受相思之苦。】

【坤哥!混帐赵阳,老子跟你拼了!】

【爹!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选择他,明明我才是最好的继承人,你眼里根本看不到我,哈哈嘎嘎嘎!既然如此,谁都别想活,我都要你们死,死!】

………………

一阵阵接着一道道的无名声音传入他的大脑,心性狠辣如他都只觉全身抖跳,不有安宁。

风老前面在走,不予于他帮助。

每走一息,都会有上万道来自不同地方、不同声线、不同事迹之声在他脑中紊绕,恶毒、诅咒、怨恨、悲伤、忧虑、痛苦、凄切、怅然、焦急、哀鸣、悲壮、绝望、杀机………

足有上百种性质不同的词语来形容,仿佛人世间所有的黑暗与邪恶都在这里产生,人能想像出的,这里有,人想像不出的,这里更多更多,近乎无尽。

他顿觉心脏一扭,当是一下坐在了虚空,冷汗如流泉地从他的额头上流下,他恐惧地大喘着,却发现呼吸又是不畅,肺部一阵绞痛。

死死地想要坐起,便发现身下如同着根,到底是他坐不起,尚还是某种事物在谋害?

“风……老……,救……救……我,救……”

罗篡的思维越发混乱,他说出的声音亦是小若蚊鸣,比饿了十几天的凡人又还有气而无力。

“她,还在等你,不要让她失望。”

风老眼里一阵难过,却还是强硬地说道。

【狼哥哥!你在哪?慧儿想了你一百多年了,慧儿好害怕,这里简直就像是恶魔窝,慧儿好害怕,这里的人都被拔了舌、被剪了十指、被铁树挑进身体、被无限黑暗世界轮回,永远也走不出、被蒸笼蒸、被铜柱烤、被刀山割、被冰山冻、被油锅炸、在牛坑被野牛踩、在石池被斧劈、被舂臼埋、被血池淹、变成各种畜牲被阴将杀、被磔刑、被火山烧、被石磨碾,好可怕,快来救救慧儿吧!】

突然,一道清灵的声音传进,瘟疫里的病人被救好了、海里濒临死亡的淹者被捞出、土匪窝内的俘虏被人救出、乱犬咬啃下被人拖走……

“不!我怎能如此沉伦,我罗篡,是天下第一毒瘤,是世间第一霸主,我不能这样而泯灭!”

一声出现,比之刚才有中气七分,一少年大吼出声,青筋暴起,他奋力地撑起着身体,仰天大笑:

“这才哪跟哪啊!哈哈!孤城你不会笑话我吧,哈哈!慧儿,我要把这朵花给你,你不要害怕了,好吗?”

呲啦!

呀~!

罗篡冷喝,一步步地从地上站起,他的后背,鲜血淋漓,内脏内肠暴露在空气中,皮肉紧紧地留在了虚空之中,他踉跄欲倒,他血流如柱,他发丝杂乱地沾在了脸上,带着汗臭与血污,他大笑,他狂笑,他展臂高吼:

“什么魑魅魍魉,什么勾魂小鬼,都夹着尾巴吧,你爷爷来了!”

回忆一步步穿过山,渡过江,越过海,从阳间进了地府,来到了罗篡的脑海中,他做出了预跑之姿,而后又喝: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日之星陨,划破星空,星门开!”

轰!一股股土黄色的光体缭绕周身,他动了,他一小步一小步地小跑,他一大步一大步地冲刺在前面,他笑着疯着,又是一路走着,他不断大乎:

“慧儿!慧儿!不要怕,狼哥哥来了!什么魑魅魍魉都给老子滚开!这一次,狼哥哥还要来保护你,不要哭了好吗?呜~!”

笑着笑着,他又哭了,哭得像泪人,哭得像小孩,他不断奔跑着,他仿佛看到,慧儿那喜极而泣的笑。

时间,不断游走着,它穿过了山,渡过了江,越过了海,不知过了多久,它不知,他不知,它不想知道,他只想知道。

终于有一天,他走出了那片虚空,一座充满青苔的石台坐落,散发阵阵阴光,一头顶三环月圈的人盘膝,祂叹息一声,飘扬了深处:

“黑珂,放他走吧。”

他跨过了石台,却是又见了一圈歪扭栅栏,不去想,他又一拳击出,光拳直接把栅栏击穿,他进了去,却听一阵阵地犬吠,却见无数又无数、无穷又无穷的各种恶犬呲牙咧嘴地向他纷纷冲来咬来,牙齿间夹连着口水。

不言语,光拳不断地在恶犬中左突右冲,不断有恶犬地悲呜声响起,却听:

“年轻人,过去吧。”

后,恶犬消失,就连那些那打死的恶犬也是不见。

一少年浑身的土黄之光突又多了两分血雾,他又走了。

这一路,他从鸡背爬出了鸡冠,身体千疮百孔,是被无数铁嘴秃鹫所啄,他穿过了野鬼村,那里彩旗飘飘,有舞龙舞狮,有扭秧歌的,有敲锣打鼓的,他在那里大开杀戒,却不知:

“袞,他是变数,莫要沾染。”

是道苍老又沧桑的声音,后,野鬼村彻底消失了,一少年却是不止在虚空中杀出又杀去。

一暗金殿内,中年人对着身边一老者曰:

“六道真人,可否要一花否?”

“彼岸花吗?给老夫摘一朵。”

终于,少年又闯出了金殿,来到了一高达数百丈的黑石城墙,晕晕阴光环绕,城门一副对联:

上一联:人与鬼鬼与人人鬼殊途;

下一联:阴与阳阳与阴阴阳永隔。

没有横批之牌匾,徒有三个烫金大字:

酆都城!

向上无星辰日月,向下无土地尘埃,少年的眼都瞎了,血泪直流,他不知道这是哪里,却是感觉撞在了某处深墙,大怒出手,光拳直坠,然却元不著动,本以是心中悲戚,跪倒在了酆都城外,纹丝不动,勾着头闭了眼好像晕厥。

虽无时间,却是城内一盏油灯,不断闪烁。

一少年头戴阿轮鬼头帽,身挂薧通鬼妖甲,腰缠玉连朱酒带,足下是冥王不动靴,背后十把黑色大旗斜插,不动不卷,少年面容英俊,体廓伟岸,这时,一眉心一道血纹的老者来此,作缉躬身:

“少主,城外一阳间少年已死,是否拘其魂?”

“不用,让他跪着。”

那少年取出一本泛黄古册,上面几黑色大字:

《周天帝传奇》

下面又五小字:李自城整篆

“还有,每阴昼时,取一烈酒,供其前方。”

“领命。”

老者退去了,少年又是取一画册,盖是一阳间女子,眼神带着深深的愧疚与迷醉。

霜降天时雪,月月是离别。

酆都城下一滩血在流。

第一阴昼,一湿稠黑装少年的前面有一桌台,上面一青铜樽,里面是杯黄色的烈酒,第二阴昼又是多了一杯,第三阴昼仍是……

直到某次阴昼,一鬼甲少年走出,背披十黑旗,于黑装少年的桌对面跪坐下,举起一杯烈酒,曰:

“仁兄来自阳间,为何又来阴间此?”

黑装少年没有回答,鬼甲少年一饮而尽,又是举起一杯,曰:

“仁兄可有亲人?是否为亲人而来?”

黑装少年没有回答,鬼甲少年一饮而尽,又是举起一杯,曰:

“仁兄可有兄弟,是否为兄弟而来?”

黑装少年没有回答,鬼甲少年一饮而尽,又是举起一杯,曰:

“仁兄可有爱人,是否为爱人而来?”

黑装少年沉默无声,鬼甲少年却是面有了然,已是知晓,便是奉上酒杯打开黑装少年的唇喂了下去,曰:

“此为交锋酒,喝了这杯酒,你我已是龙虎之交,仁兄意下是?”

少倾,鬼甲少年又是点头,捧袖而去,大笑:

“来人啊,给这位仁兄奉上神魔酒,待他自己来取之。”

不多时,黑装少年的桌前,却又多了一杯酒,却见空杯,分明无酒,却又有酒香飘出,隐约有来自某个时代的历史在演译,在变迁,实是神秘。

突,黑装少年勾着头闭了眼,伸出了手,如同傀儡般机械地举起那被神魔酒,笨拙地递到了口中,又是因俯首而无法吞下。

不知怎的,少年的身躯一阵抖缩,便是背趴在了虚空,又且缓缓将酒杯伏在口中,无酒之樽却是溢出液体,酒水因姿势问题洒落不少,半根舌头从少年口中掉落。

最终且还喝下了那杯酒,喝完后,少年躺在虚空,没有声音,一柱香,两柱香,直到第十柱香,一双眼眸慢慢而睁开,全身伤势尽数痊愈,不再流血不休,他一把坐了起来,表情沉默。

他拿起一杯黄酒,灌了口中,又是一杯,接着一杯,直到喝光为止了。

“开城门!”

一道大喝声从酆都城内传出,只听得轰隆隆地声响,一扇庞大的城门徐徐开启,却见一鬼甲少年一手持风雷火云刀,一手持方天鬼神戟,背披十黑旗,微笑道:

“过去吧,仁轩,我带你去见我父亲,也就是你们口中的阎帝,待会十大阎王皆会齐聚,你便不要多加言语为好。”

“好,满华。”

罗篡与鬼甲少年齐肩而行,入了酆都城,城共两道门,二道与头道间僕两盏灯火,却是不见跳动,一盏光亮无比,一盏昏暗黑沉,进了二道门,便是十殿城池。

一把匕,它是器缘。

一少年,他是知己。

一老人,他是家人。

一女孩,她是谁?我的谁?

我是爱她,还是只把她当成亲人?

这人世,两目灯火阑珊,望却也望不穿。

(本章完)  17438/95892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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