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天

《月明天》

第446章 要求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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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失败让月章陷入到了麻烦当中,外面的机器不难买,反而是本地的老百姓不领情,全部在反对制砖。对于这样的情况,月章始料未及,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会有人抱着冥顽不灵的思想,守着一亩三分地不愿意挣钱。

与城北活跃的思想相比,老区人的想法太僵硬了,而且没一点变通的迹象。

“不愿来是什么原因?”月章需要弄清楚老百姓不愿意干活的缘由。

“我觉得主要是对制砖没有信心,谁都不相信咱么会出钱买山上的土。”闵乡长分析过后,得出结论。

“这样,把今年的先进评比都停下来,加上关于乡村建设的条目,凡是不能让村民经济提升的,都不得评选先进村。”月章先从荣誉出手。在城北镇的时候,月章看到了一些老村干部视荣誉如生命,拿不到先进就是要他们的命。现在用荣誉来威胁他们,看看谁脸上不要光。

“好办法。”闵乡长也知道老一部村干部的想法,没了荣誉就没威望,没威望,就算资格再老爷说不上话。

“先找两个村子,重点攻坚,只要听话干活的,先拿钱,年底的评比也先考虑。”月章接着说道。

“可是,咱们哪来的钱啊?”闵乡长说出了难处,要是有钱,自己早就想干点东西,难的不就是没钱嘛。

“不用担心,等会计到,就能把人组织起来。”月章承诺道。

“行,我再去看看,要是能把靠近小山头的人拉出来,就最好。”闵乡长说道。

小山头不是说的山小,而是这里的人住在纯正的山沟沟里面,生活最为困苦,只能靠着一点点的山脚梯田过活。他们是这次劝说中,反对声音最好的。在闵乡长看来,这样的地方最应该先改,他们必须走在最前面。

月章订购的机器靠着几辆小车分批拉了进来,没有土地,靠着闵乡长拉来的人平整。自从闵乡长亲自入村做工作,小山头的年轻劳力几乎全被叫了出来。

月章不吝啬,除了中午提供午饭,每天来的人,都给结现钱。

第一天干活就能拿到钱,小山头的村民们有点懵。以前挖河出劳力,顶破天了给顿饭吃,现在竟然不是白干,有钱拿。

“大伙们聚集起来,请咱们乡书记说两句。”闵乡长见小山头的村民震惊,正是收服人心的好时候。

月章没什么准备,也不想说什么长篇大论。,站在拖拉机的轮子上,大声说到:“好好干,只要听指挥,指哪打哪,钱有、饭也有,以后大家都要一起富裕。”

简单明了,月章的话给了小山头的村民一剂强心剂。有了老区乡长的保证,还有啥不放心的。

第二日,小山头的村民一个个起的早,来的早。月章收土是按板车收的,小山头的村民起早多拉几车就能多赚点钱。村民的干劲高昂,一个个比谁干得多,挣得多。

有厂家的师傅现场指导,月章找来手巧的村民专门跟着制砖,再找一批老弱妇孺干搬砖的活。只要能在砖厂干活的,月章都给开钱,一律按照干的活多少来算。

这样直接激励的方法,激励了小山头的村民,附近指导消息的其他村的人,来查看一周后,也跟着要求加入赚钱的行列。

经过月章和闵乡长的努力,砖厂初具规模,正常的运转起来。

老郭派来的人也帮了大忙,特别是能写能算的,他们是砖厂运转的中流砥柱。

“书记,还有村民要来干活,咱们还要不要?”闵乡长拖着疲惫的身子,兴奋的来问。

“现在就这样了,收人处理不过来,让他们搬石头来卖。”月章说道。

“石头?要这玩意干什么?”闵乡长奇怪的问道。

“你看,”月章指着一排排码好的砖块说道,“砖做好了,怎么运出去?”

“找人拉啊,咱们不都是这样的吗?”闵乡长说道。

“那多慢,把砖拉出去,费时间,还不能保证砖的完整。你看咱们的路,坑坑洼洼,就算是再来几个村子的人,也不够用的。”月章说道。

“你说怎么办?”闵乡长问道。

“修路!”现在早就想修路了,直到现在才找到机会提出来。

“修路?怕是不合适吧?”闵乡长一脸的犹豫,修路这种事情总是带着摊派的意味,让村民来干的话,会不会把打好的局面搞砸了。

“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咱们这次不搞摊派,不能让农民拜拜给咱们干活,我回去县里争取资金,把修路的钱要来。只要能把路修了,事情就好办了。”月章摸着下巴说道。

闵乡长崇拜的看着月章,好像在他眼里,没什么是办不到的事情。

月章想法很简单,开矿厂是终极目标,在这之前,有很多埋伏要打。不如说先把自己的成绩向上面汇报,让上面能力挺自己的人,知道自己在老区没有白费力气。

月章直接找到分管经济的金副县长,想要从他这里获得修路资金的支持。

“稀客啊,老区怎么样?难处理吗?”金副市长见到是月章找上门,很高兴。

“老区底子薄啊,想弄什么都受到限制。”月章没太多抱怨,只是把自己遇到的问题说了说。

“你说的情况确实存在,所以才把你这种有想法的干部调过去。能解决难题吗?”金副市长拍着月章的肩头说道。

“能,但需要领导的支持。”月章说道。

“什么支持?”金副市长奇怪的问道。

“要想富,先修路。老区来去的路都太差了,需要重新修正,请市里考虑,给老区修条进出的路。”月章说出了自己这次来的本意。

“一开口就是修路,市里哪来这么多钱?你看市里主干道都是坑坑洼洼,没钱修。这事,还要你自己想办法。”金副市长提到钱就头疼。

“我想办法也行,但市里总归要给点启动资金。老区太穷了,几乎没家底,没启动不行啊。”月章退而求其次,能搞点钱回去也行。

“你想要多少?”金副市长升职,手里权力大了,说话都能硬气。

月章伸出一只手,不好意思说出口。

“五万?”金副市长看着月章,想不到这小子跟自己不客气。

“嗯?”月章不说话,否定了金副市长的说法。

“五千能干什么?”金副市长问道。

“不是,是五百万。”月章说出了数字。

“五百万?滚,全市都没这么多钱用,你跟我要这么多?你当我是财神爷?”金副市长被震了一下,口不择言骂道。

“咱们市还能没个五百万的预算?”月章怀疑问道。

“你以为咱们是什么地方?除了该用钱的地方,五十万都掏不出来!”金副市长大声说道。

“那就五十万,不能再少了。”月章打蛇棍随上。

“不可能,十万,就十万,爱要不要。”金副市长说出了自己的底线。

“二十,只要二十,算是我借的,一年以后,我还你四十万!”月章商量道。

“就凭你,借公家的钱?”金副市长可不上当。

“十五万。”金副市长拍板。

月章从从市里要来十五万,这个消息不胫而走,给老区的人好好上了一课。老区从没从市里要来这么多钱,就算是干部的工资,大部分还是老区自己解决的。以致除了闵乡长还在坚持,大部分的乡干部宁愿自己回家种田都不愿留在乡里工作。

要是在情况稍微好一点的地方,干部是打死不回去的,而老区则是反着来。

带着十五万,月章紧锣密鼓的准备修路。这十五万不是一次用完,而是先修能走的小道,让进出老区不成问题,以后有钱了再来拓宽。

工程队还是找老郭,从老区吸收不少的轻壮,能干活,钱开的不多,然后老区修路轰轰烈烈开展起来。

不少苍蝇闻到了肉味,赶来想要吃一口月章手里的唐僧肉。

“乡长,咱乡长在吗?”

“闵乡长,我们来了。”

“乡长,咱们的工资什么时候给补上啊?”

“对啊,有钱了,干部不应该先拿吗?”

……

一群人来到乡政府的土院子里,找闵乡长要钱。他们长久不来乡政府,连乡里换了书记都不知道。

闵乡长不在,月章在。听到外面吵吵闹闹,月章出门看到十几个老少站在院子里叫嚷,颇感不耐。听了一会,月章明白这些人是听到十五万的消息,来要钱的。

“你们是谁?”月章挺着腰,朝着十几个人问道。

“你是谁?”众人不认识月章,看月章年轻,以为是来干活的后辈。

“我是老区的书记,你们来干什么?”月章表明身份。

“哎呀,是书记啊,书记好。”听到是老区新来的书记,众人露出谄笑,纷纷向月章打招呼。

“你们谁啊?赶快说话,没事就离开。”月章见十几个人脸上都是阴险的笑容,就想把人打发走。

“是这样的,书记,我们都是乡里的干部,以前因为穷,只能先不给乡里增加负担。现在乡里有钱了,咱们的钱该给我们饿吧。”有人站出来说出十几个人的意愿。

“还有,我们都是乡里干部,乡里要是能承担,我们回来也没事。”有人补充道。

月章要被气笑了,这些玩意都是属狗的,闻到肉味就要叼一口。

“你们是谁?”月章问道。

“我们是乡里的干部。”众人讪讪道。

“干部,我看你们是吸血鬼,专吸老百姓的血。你们有什么脸来要钱?乡里有困难的时候没见你们出现,现在又来吸血,你们是畜生吗?”月章骂道。

“唉,书记,看你是官,给你面子,乡里欠我们的钱,我们凭什么不能要?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算你是老区最大的官,还能欠债不还?”有人不乐意了。

“欠钱?欠什么钱?借条呢?拿给我看看。”月章挺直腰问道。

“我们的工资不是钱吗?乡里多久没发工资了?该是我们的就得给我们,我们现在还是乡里干部。以前的公子要补给我们,以后还要继续发。”

“笑话,就你们这个熊样也配?还干部,脱岗这么长时间,你们已经违反了干部任用的制度,全部被开除了。”月章说道。

“就你?我们是县管干部,你有什么资格开除我们?想的美你,给不给钱,要是不给钱,我让你走不出这个院子!”

十几个人相互裹挟着,向着月章围了过来,看样子要是不拿钱,就准备扣人。

“你们有胆子就来,我还怕你们不成?”月章不是好吓唬的,瞪目呵斥道。

一群人被彼此激动,被月章的言语激发,导致众人控制不住,真将月章绑了起来,关到了小屋里。

“你他喵的,还真来。”被人抬进来,月章有些后悔,刚才逞一时口快,现在遭了报应。

十几个人把月章抓了以后,冷静下来,面面相觑,知道自己犯了大错。

“怎么办?”

“放人?”

“不行,不给钱,不能放人!”

“那怎么解决?”

“要我说,去县里,找人,找关系,让上面出面把钱要回来。咱们都有关系,现在是关键时刻,要是撑不过去,咱们就死定了。一定要找人,把这个书记压下去。”

众人沉默,同意找人的办法。

十几个人散去,慌忙去县里找人帮忙。

闵乡长忙完回来,天已经擦黑。到乡政府大院里没见到月章,很是奇怪,以为月章不打招呼去市里了。

忙了一天,闵乡长累的不行,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带着一肚子的水,匆忙往厕所跑要解决问题。可是,水憋的太多,闵乡长松懈下来,撑不到厕所了。想到院子里没人,闵乡长急忙找个小屋的拐角,脱下裤子小解。

哗啦啦的水声,闵乡长终于享受了身体的自由。

突然,从小屋子传来声响,吓多的闵乡长淋水失禁,止不住的往下去,心里却怕的要死。

顾不得裤子被弄的湿了半条腿,闵乡长双手提着裤腰,朝着小屋子大呵道:“是谁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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