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根

《我们的根》

80、跋扈恣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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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子弟学校的操场上人头攒动,他们中既有农场的职工,也有附近的村民,其中还有很多孩子跟过节一样,兴高彩烈的在人群中嬉戏打闹。在农村放场电影不容易,虽说是纪录片,但一样吸引不少人来观看。

张晓军站在教学楼的走廊上,他的心思不在电影那,猥琐的目光只往女人堆里瞅,看到身材和面容姣好的姑娘少妇,就龌蹉地想她们衣服内会是怎样的光景。

突然,一位穿连衣裙的女孩子映入他的瞳孔。昏暗的天色让他看不清人的模样,但那身形,特别是那套连衣裙,让他印象深刻。

一年前刘爱珍就是穿着这套淡雅的连衣裙来到农场,翠绿的烟衫轻盈如舞,仿佛是只彩蝶要展翅欲飞,又似出水芙蓉初露荷尖。

那次他奉命接待新来的知青,一见面就被她气若幽兰的优雅,和娇媚无骨的丰姿所吸引。可惜苦苦追求一年多,连个手都没能摸上。

想起上午她和王大胆一唱一合的把自己贬的一文不值,心里顿时就来火。对王大胆他没辙,那是总场刘场长女婿。要想在农场混,就不能得罪他。但对刘爱珍他却没有顾忌,就算出事,大不了让老头子出面摆平。

田淑芬本想邀刘爱珍一起来看电影,但爱珍闹肚子,便和宿舍的女知青一起出来玩。看到建平和细妹子过来,忙上前打声招呼。

三人在操场上寻找最佳观看点,可人太多,转来转去,淑芬失去两人踪影,独自站在围墙边上,依着树静等电影开始。

张晓军从高处下来,目光就一直没离开过她。他把穿连衣裙的田淑芬当成了刘爱珍,偷偷地跟在后面,就想一只凶残的野兽,心中满是占有和征服的贪念,悄悄地寻找捕猎的机会。

电影幕布上打出“肃静”两个字,人群渐渐安静下来。在播放科技片之前,先播的是新闻纪录片,讲述一代伟人叱咤风云的一生。全场鸦雀无声,一些上年纪的人偷偷抹眼泪。对于这些在过去受过苦的人来说,那是他们的救星,是他们心目中的神。这份感情是发自内心的,不需要去渲染去鼓动,已近乎他们的本能。

科学纪录片讲的是果树栽培技术,田淑芬觉得没多大意思,又想早点回去看看爱珍是否好点,便悄悄退场。张晓军如同幽灵一般,鬼鬼祟祟地尾随在她身后。

此时天已大黑,那弯月牙也不知躲在何处,只留下几颗星星在闪烁。空寂的乡野是黑漆漆的一遍,伸手难见五指。草丛中时不时响起虫鸣,偶尔传来几声蛙叫,非但没增添出夏夜的美,却与幽暗中多出一份可怕的静。

田淑芬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走惯了山路,步伐轻快而敏捷。张晓军却叫苦不迭,他在城里长大,哪走过这夜间的乡间小道。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几次都踩空,差点摔到路边小河沟里。看到前面黑森森的像是有片小树林,他心里发把狠,把牙一咬,快步向前冲去。

听到声音后田淑芬停下脚步,想回头看看是不是熟人,还没等看清楚,就被一双大手抓住往树林里拖。她哪碰到过这等事,一时慌了神,懵懵懂懂的摔倒在地。直到一只邪恶的手抓住她的RF,这才惊叫起来:“干什么?快放开我!”

“别叫,再敢叫就杀了你。”张晓军慌慌张张的也没听出是谁的声音。

田淑芬拼命挣扎,嘴里仍然高喊:“来人啊……救命!”

农村姑娘做惯了农活,力气比城里女人要大。张晓军又是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花花公子,对田淑芬的反击几乎招架不住。勉强骑在她身上,一边按着手一边去撕扯衣服,几次都差点被掀翻下来。可他毕竟是男人,在体能上比女孩子还是强些。

田淑芬挣不脱身,本能地想用喊叫来吓止。尖利的声音,就像针在扎着心,让张晓军烦躁不安,抡起拳头朝她脑袋击去。这一拳打的挺重,一下子就把人打昏。见人没有动静,他顿时慌了神,生怕这一拳把人打死,颤抖地把手指伸到她鼻子下,感觉到呼吸还在,这才放下心把人抱往树林深处。

远离乡间小路,密林和黑暗让张晓军胆色大壮,对昏迷不醒的田淑芬轻声狞笑:“就凭你也配跟我斗!大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竟还敢不知天高地厚的辱骂人。”

臆想到刘爱珍低下那颗漂亮而高傲的头趴在地上求自己,张晓军就有说不出的满足感。对于这只已经到手的绵羊,他反而不再着急,慢慢地去脱田淑芬的连衣裙,露出里面的大红肚兜,嘴里连连讥笑:“这小妮子家里还是穷啊,要是好生跟着我,我给你做一打胸罩。不过这乡间野趣也不错。”

他把肚兜扔在田淑芬脸上,俯下身去非礼。

田淑芬敏感地方受到侵袭,身体顿起本能反应,即使在昏迷中也轻哼出声来,把张晓军吓一跳,生怕她醒来又是喊又是叫。不敢再耽搁时间,想着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只要鸭子到手就不怕它再飞。

别看这家伙年纪不大,却是偷香窃玉的惯犯,那撬门扭锁的经验十分丰富。可经验丰富又能怎样,还得要工具好才行啊。拿的工具本就又细又短,在关键点上还罢工,焉头搭脑地瞎撞一气,怎能撞的开门。

田淑芬疼醒来,又开始叫喊起来。张晓军扯去她脸上的红肚兜,语带嘲弄:“你尽管叫,把大家都喊来看看你这骚样。”

淑芬脑袋一片空白,两行清泪从眼中流出,哭骂道:“畜生、杂种。”

“骂吧,骂吧。”张晓军狠狠地在淑芬胸上掐一把,痛的她直吸冷气:“你最好老实点,要不然我把今天的事抖露出去,看谁还会要你这只破鞋。要是把我哄好,说不定我一发善心就娶了你。”

见田淑芬没做声,张晓军心中暗喜:你就是一匹野马又能怎样?还不得乖乖的被我骑。那种征服感得到空前满足,俯下身来就去亲。由于凑的近,这下子才看清人脸,惊道:“怎么是你?”

田淑芬也认出张晓军,气的直哭。当初这家伙也曾甜言蜜语地向她献过殷勤,她听说这人人品不好而没去搭理。可怎么也不会想到,今夜竟会因为一件连衣裙而变成狼爪下的牺牲品。

张晓军心中大为恼怒,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不把鸭子煮熟,到嘴的鸭子会飞不说,硬硬的鸭子嘴还可能会反啄他一口。但那箭忒不争气,急出一身臭汗,才有那么点意思。此时他全无半点兴致,匆匆在口子边上交付完差事,便闷头闷脑地穿起衣来。

田淑芬见张晓军不再来祸害自己,忙趁机把衣服穿好。又想到自己清白身子让他糟蹋,心里一阵难过,眼泪哗哗直流,哭道:“我要告你!”

张晓军还真怕淑芬豁出去告他,虽说有外公和爸爸撑腰,可真要见官也是很麻烦的事。他恐吓道:“你想告就告吧,我怕什么!我外公是省里大官,我爸是市革委主任,还怕你告!别到时没告倒我反落个破鞋名声,回头连你家里人都没脸做人。”

淑芬被他这几句话唬住,一时失去主见,只是低声哭泣。张晓军见她没做声,立即换副笑脸说:“既然已经发生我们就往好处想,我未婚,你未嫁,在一起处处也正常。我在农场虽说没有实权,但大小还是个官,更别说我外公我爸,你跟我也不吃亏。我先想办法在农场替你谋个长期差事,以后再慢慢转正捧上铁饭碗,这是很多人打破头也想不来的好事。”

田淑芬听的心动,她家姊妹多,日子过的紧巴,自己要是有份稳定收入,也能给家里减轻不少负担。

张晓军摸出一根烟点上,搂了搂她肩膀,见她没有挣扎,心中暗喜有戏,接着又信口开河地哄骗:“更何况我们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你不再是黄花闺女,除了我还有谁会要你?我也保证和你好好相处,把你当宝贝一样供着。回头就让我爸妈开车去你家提亲,这样你脸上有光,你家里也有光,人家会说田家女婿是当大官的,乡里还有谁敢欺负你们家,大家巴结还来不赢呢。”

田淑芬擦擦眼泪说:“你要是真想和我处对象,以后就不能乱来。”

“那是当然,实际我也没乱来,外面传的那些话都是有人故意造谣,还不是妒忌我的家庭,我的能力,怕我爬到他们头上去,你千万不要相信。”

“你要是正经人怎地把我打晕来糟蹋?这是人做的事吗?只有畜生才干的出来。”田淑芬越说越激动。

“怪我,怪我,是我不好。不过说起来也怪你,谁让你长得这么好看,跟天仙似的,把我三魂七魄都勾跑了。说真的,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尤其是那……”

田淑芬几时听过这种肉麻话,一时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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