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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你可真是怪啊。”

平时都是张洪涛叫他打球的，而且，张洪涛打篮球的瘾可比他还要大呢。因为张洪涛不打球了，余亮觉得一个人打篮球也没什么意思，就坐在门口与门卫老曾下棋呢。

老曾也是一个退休老师，妻子老李没有工作，就在学校里干门卫，看个大门什么的。但是因为老曾也退休人了，他就替妻子来看大门。也可以增加一点收入。

平时老曾也喜欢下个棋什么的，摆了一付象棋在这里，有些家长过来送孩子上学，也会在这里跟他下两局，虽然老曾水平在学校里也一般。但是跟外面的村民来下，还是从来没有输过呢。

余亮坐了下来，老曾说：

“小余，女朋友没来啊？”

“什么女朋友啊，没有。”

“你小子可真行啊，以前你小子可是翻墙进出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啊。”

余亮也只是尴尬地笑了。本来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没想到老曾还是门儿清啊。不过，老曾这一点不错，虽然知道余亮的事，但是也没有到处乱传。或者说到处乱传了，余亮不知道罢了。

余亮跟老曾下了两盘棋，全都中盘胜出，老曾说：

“小余，你怎么这么厉害了。”

“是吧。”

“进步太大了。我记得一个月以前你没有这么厉害啊。”

余亮也哈哈大笑。在这之前余亮是真没这么厉害，他对象棋什么的也不感兴趣。但是在之前的职工运动会上的比赛，因为对手弃权，余亮，余亮直接进入前八，参加决赛，每个人都可以在余亮面前赢取三分。

这对余亮打击也太大了。余亮从小到大争强好胜惯了。刚好这一次去省城读大学，他买了一本棋谱。余亮说：

“当然喽，我是练过的，我买了一本书，练了一个寒假。”

“这就找我报个仇啦？”

“报仇也谈不上，但是能赢了你，说明我的功夫也厉害了。”

因为老曾无所事事，天天跟人下棋，水平也不低，至少在南集中学也是前三名的存在。现在能下得过老曾了，说明余亮的水平也是提高了。

这事让余亮也挺高兴的。老曾说：

“今天没跟张洪涛打篮球啊。”

“他啊，今天有事。”

至于有什么事，余亮也不清楚。余亮以为张洪涛是工作中的事儿，其实不是。张洪涛当时去到了王秀菊的门口，敲了半天门，王秀菊才出来。

“是你啊。”王秀菊说。

“怎么啦，失望啦？”

“没有。”

说实话，还是真有些失望呢，因为王秀菊第一反应也以为是余亮呢，结果打开门来一看，不是余亮，是余亮的好朋友张洪涛。

“你有什么事吗？”王秀菊说、。

“没事不能来找你吗？”

“行吧，进来吧。“

王秀菊也看出来了，这个张洪涛也是对自己有好感吧，想到这里，王秀菊还有些沾沾自喜呢，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男人追你，这大约是男人对你最大的赞美吧。

而且，张洪涛也是学校的团支部书记呢，也是领导干部其中之一呢，领导班子会上，他也有一票呢。王秀菊觉得不能得罪他。

“小王，在这里工作还适应吗？”张洪涛说。

“还行吧。”

“有什么困难吗？”

“目前暂时还没有。”

“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我也可以帮你。”

“好，如果遇到困难，一定跟你说。”

这样说时，王秀菊也笑了一下。在王秀菊心里，觉得张洪涛真是好笨啊。这让女人有些看不起他，事实上，当时张洪涛也很悔改，他天天跟余亮在一起，怎么没有学会余亮跟人说话的方式呢。

余亮跟这些女人说话，从来没有正经的，三言两语就能很快地拉近跟女人之间的关系呢。

张洪涛觉得这会儿自己不能再呆下去了，他手心也出汗了，手里也捏着这封信，这时拿了出来，递给了王秀菊说：“王老师，这是我写的一封信，你收下吧。”

“啊，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吗？还要写信。”

“我觉得写信更慎重一些，所以还是写信好一些。”

“还是当面说吧。”

老天，女人王秀菊居然在推了，他试图推开这个信封，不想要收这封信。这让张洪涛就十分尴尬了。张洪涛当时就沉下脸来了，说：“王老师，你真的不能收下吗？”

“行吧，我收下吧。”

看到张洪涛一付要生气的样子，王秀菊最后也妥协人了。最后，张洪涛也是落荒而逃。本来张洪涛想要去跟余亮交谈两句，但是他觉得这事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说出去也有些丢人，他也只得作罢。

第二天中午，当张洪涛正在吃饭时，王秀菊走了过来，对他说：

“张老师，你过来。”

张洪涛走了过去，同时心里也十分紧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感觉好像命运在别人手中握着一样。张洪涛站住了，他强装镇定，说：

“你说吧。”

“张老师，你写的信我看了，我们之间不合适的。”

“啊？”

“请你不要再对我抱有幻想了。”

“小王，你不给我一个机会吗？”

“没有机会。”

说完，王秀菊也是转身就走了。张洪涛一下子呆在原地，半天没有动。他回过头去，很多同事在看他，显然，大家也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了。

虽然当时余亮不在场，但是余亮还是听到一些传闻，知道了这么回事。其中，李刚是个色鬼，十分委琐，他问余亮：

“你知道吗？这个张洪涛想要追王秀菊，结果被人家给拒了。”

“是吗？”

“你中午是不在，没有看到那么精彩的一幕。”

李刚也是说和眉飞色舞，显然别人有了这样的灾难，对他来说正是闲谈的谈资呢。李刚说：

“叫我说，这个张洪涛不行，还不如我。”

“不如你，是什么意思？”

“我如果出马，也能搞定王秀菊的。”

“我不要开玩笑了。”

余亮也清楚，这个李刚老婆也在小学里当老师。他在这个学校里也是当语文老师的。其实李刚水平根本不行的。就是一个初中毕业，那个时候还是老爸提前退休，他顶职，占了这份工作，后来民办老师转正，他也成了正式老师了，年纪也不小了，四十多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