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权臣的早逝未婚妻

《穿成权臣的早逝未婚妻》

第105章 第一百零五章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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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陆时寒点出来, 颜芝仪才发现这话里的重点,不由“咦”一声,同样好奇的等颜大哥解释。

颜子荣看她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 颇觉新奇又好笑,印象中妹妹在家里总是喜欢装出大家闺秀的姿态, 只有在私底下才会偶尔流『露』出这般天真小女儿情态, 人是瞧不见的,至于见过妹妹的亲朋好友, 无一不她赞不绝口,都打从心里相信她会成为一位令人称颂的贤妻良母。

可今,出嫁快有一年的妹妹, 眼写满天真娇憨,哪有半点温柔贤惠的影子?

当,这是亲妹妹, 颜大哥不可能会有什么微词,只是忍不住想起妹妹小的时候,爹娘天天把“女孩子能享的福也就在家里这十几年,等她嫁人生孩子, 就要『操』劳一辈子”这样的话挂在嘴边, 用来提醒做兄长的无条件顺从妹妹,就连懵懂无知的幼弟也要从小学会让姐姐。

那么『操』心的爹娘恐怕做梦也想不,们家的丫头跟大部分嫁人就要『操』劳度日的女子不同,她嫁人才是享福呢。

自从在巷子里遇妹妹妹夫,颜大哥不曾问过颜芝仪一句, 关于她在京城过得怎么样,因为答案都写在这丫头脸上。

就看她比在家里还要采飞扬、顾盼生辉的模样,也能猜, 们京城,头上没有长辈压,怕是要彻底上房揭瓦。

不过自己妹妹自己清楚,颜子荣知道她本质还是知书达理、乖巧懂事的好姑娘,今能放飞成这样,自跟陆妹夫无条件无底线的纵容脱不开关系。

此,虽有没眼看,但也不打算『插』手什么,作为娘家人甚至还有乐见其成,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要不是妹妹吃亏就行。

所乐见其成的颜大哥迎颜芝仪写满疑问的目光,突起逗弄心思,半真半假的说道:“这里是妹夫的家,我只是个大舅子,来做做客还行,若是一直住在妹夫家里不走,那像什么话?”

说起来,京城内城寸土寸金的宅子上写她名字这种事情,颜芝仪虽喜出望、喜不自胜,但也只能关起门来和自家人分享,毕竟朋友们都是白富美,人家林婉在京城有商铺,嫁给正二品高官嫡子的沈令淑的嫁妆就更丰厚,同她们聊买房的话题,她根本找不存在感。

何况她跟寒哥走低调路线,身边的朋友也不知道她不哼不哈就在京城有房,现在突跑去跟们说房契写她名字也太尴尬。

所颜芝仪最高兴的那几天,不是跟陆时寒分享这份喜悦,就是同杨妈百叶她们翻来覆聊房子,说真的,她觉得很不过瘾,刚好颜大哥这句话,让她久违的找炫耀机会,都没等陆时寒出声表态,她已经喋喋不休起来,“大哥说的什么话?这里不仅仅是寒哥的家,也我的家啊,房契上都写我的名字,你怎么就不能住?”

颜大哥:……

颜大哥反应比她想象得还夸张,当时就目瞪口呆,看看陆时寒,又看看颜芝仪,没从们脸上看玩笑的意味,仿佛三观都被颠覆般的确认道:“你说真的?”

颜芝仪终于爽,骄傲的抬抬下巴,同时还有奇怪,“大哥你也太夸张吧,我寄回家的书信提过这事,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她虽没有单独跟大哥们写信,但也能确自己写回家的书信,全家人都知道内容。尤其是是她大哥,们娘不识字,父亲除做生意精、在读书上也是个不学无术的主,自从她不在家,没有人能帮们代笔,她家勉强能写出端正字体的大哥就被抓壮丁,包括这半年家里给们的回信,都是她大哥的笔迹。

试想一下,帮家里代笔回信的人,能不知道她寄回去的信大概写什么内容吗?

她还记得那次们的回信中,还意叮嘱她不要张扬呢。

“我知道你们把租住的宅子买下来,却不知房契上只写你的名字……”之后的话颜大哥没说下去,已经白,那天爹娘一反常态没有给看原信,只是转述其中内容,原来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非爹娘说的那样,希望专心跟爹和大舅们学做生意及准备成亲,不想被别的事情弄得分。

察觉父母的良苦用心,颜大哥也不由警觉起来,四下看看,发现妻子已经去洗漱更衣,院子里其人的想是都已经知情,再把人支开也没必要,才稍稍松口气,破天荒板起脸来教育口无遮拦的妹妹,“妹夫在房契上写你的名字,这么一心一意你好,你怎么不多为考虑考虑。心里知道就行,这样大大咧咧说出去,让妹夫的面子往哪儿搁?”

因为有那样护短的父母,颜子荣就从来没有在自家妹妹跟前摆出过张兄的威严,业务很不熟练,觉得这都算不上训斥,当事人一边听一边无辜的眨眼睛,那不痛不痒的架势,就差没有扣耳朵表示不屑。被维护的人却迫不及待跳出来维护颜芝仪:“大哥误会仪儿,她向来谨慎得体,从不在边多嘴,因为大哥大嫂是自己人,才没有刻意避讳。何况这本就是事实,仪儿也没有添油加醋,即便人说,我也没什么妨碍。”

别说在京城恐怕没有“面子”这种东西,就算有,也不会多在意。

真在意这种东西,当初主动在房契上留下仪儿的名字,岂不是多此一举?

颜芝仪疯狂点头表示赞同,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她还能没有『逼』数吗?这个世界就没有比她嘴巴更严的人!

颜大哥:……

本就是出于人道主义,觉得陆妹夫好好一个前途无量的状元郎、未来的朝廷栋梁,在妹妹的“压迫”下过这样惨无人道的生活,才难得想替出头抱不平的,但今看俩一个鼻孔出气的样子,颜子荣深刻理解什么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瞬间索无味,为男『性』同胞出头撑腰的念头瞬间全无。

其实颜大哥自己也知道,强出头也撑不起来,因为在妹这里,长兄父写作当牛做马,从小只有她指使的份。

今陆妹夫还不领情,也乐得及时止损,挽尊般的说句“你们开心就好”,便立刻把话题拉回正经事情,“其实我方才说笑已,想要租个小宅子也没别的原因,就是方便我们在城做生意,你们住得底远。”

“再说妹夫毕竟是父母官,还是要注意名声的,我后天天在你们家和铺子里两头跑,不知道的还为我是在帮妹夫做生意。”

颜大哥这话说得倒也没错,颜芝仪自己开的店都要偷偷『摸』『摸』,就是怕宣扬出去影响不好,容易给人一种官商勾结的错觉。

颜子荣说完,见们、主要是妹脸上的意之『色』褪去很多,知道她多半是被说服,便又笑安慰道,“再说找宅子也没不会很快,过完年我得去四处寻『摸』合适的铺面,只有铺子先张罗下来,才有功夫去找宅子,所算算时间,恐怕还要在这住上两三个月,才能真正搬出去。”

陆时寒也握起颜芝仪的手贴心安慰,“大哥要在城找铺子的话,住在城确实更方便,省得每日两头跑。再说内城城,都是京城,仪儿若是想们,随时可去大哥大嫂家做客,也可请们来家里小住几天。”

颜芝仪不由自主点头,心想还是寒哥说话好听又实在。不过她也被的话提个醒,转头问颜大哥:“大哥要把大嫂也带去城吗?可是你们两个人,你白日去店里张罗生意,把嫂子一个人留在家里,岂不是很不安全?”

颜大哥闻言嘴角抽两下,无奈瞅她,心想妹果是日子过得太好,这就忘们商贾人家女子也是要帮衬家里生意的,“你嫂子当是陪我去店里帮忙,否则我一个人何忙得过来?”

说完还是忍不住把内心的吐槽都说出来,“你为谁都像你这般舒坦?”

颜芝仪只听前半句话,已经想起她娘和舅母郑太太,每天『操』持家里的生活,还要去铺子里帮忙打理生意,那么风风火火、撑起半边天,那让她娘这么看好的长子媳『妇』,说不在帮老公打理生意方面也有天赋?

她正想点头附和一下大哥的,冷不丁就听在内涵自己,立刻挺直腰杆子,不服输的说,“我也很能干的好不好,里里一把抓。”

还有一句颜芝仪没说,大哥要是知道云容坊每个月的具体收支情况,还不得立刻跪下叫她大哥?

酒水生意稳是稳,可是京城这地界卧虎藏龙、竞争力也不小,她哥就算再能干,新开的酒水铺子也不可能分分钟赶超她的云容坊。

有实力就是这么自信。

关于这一点,颜大哥内心也是认同的,知道妹在京城跟人合伙开铺子还赚钱后,全家包括亲戚长辈都在议论纷纷,说没想们家老爷子的经商天赋,一点也没留传给同辈这兄弟堂兄弟,竟全长仪儿这个女娃娃脑子里。

但话都说这份上,也不得已嘴硬的找个理由,“云容坊怕也不是仪儿一人的功劳吧,若是没有妹夫的帮衬和支持,何能有今天?”

“啊这……”颜芝仪一时还真无法反驳,寒哥有多大功劳不好说,但若是没有,她下辈子也没办法跟荣太医这样的专业人士搭上关系,没有荣太医提供的那她处找不的材料,很多东西都做不出来。

颜芝仪一直认为们是相辅相成的关系,俩无论是谁的成功,军功章上都有方的一半付出。所她哥一提陆时寒,她就没法反驳。

倒是陆时寒这回又勇敢站出来,用最和煦的微笑打最狠的脸:“大哥这么说委实折煞我,之前出书,仪儿倒是帮我出很多主意。可惜我胭脂水粉这一窍不通,仪儿筹备铺子时竟半点没帮上忙,云容坊有今的模样,全靠仪儿自己的聪才智。”

颜大哥:……

见过拉偏架的,没见过这么不讲武德拉偏架的,书读得多是不是能把脸皮读厚?

颜芝仪越看她哥憋屈无言的情越觉得清气爽,甚至发出幸灾乐祸的“鹅鹅鹅鹅鹅”的放肆笑声,乐不可支的趴在陆时寒肩上,看似在耳边说悄悄话,其实音量一点也没放低,“我哥现在肯在心里骂你不知好歹,一直帮你说话,你一直给拆台。”

陆时寒:……

想自己也是向她学习已,仪儿拆台的时候不也从来不手软么?

这么快就上演一出天道好轮回,颜大哥的心态也平衡一,好好心提醒道:“我都听。”

颜芝仪冷漠回应:“哦。”

陆时寒倒是终于有点同病相怜的觉悟,起身向作揖:“我知道大哥是逗仪儿玩,我也是同大哥说笑,还请大哥不要放在心里。”

颜大哥有点郁闷的情绪,看陆时寒被妹吃得死死地,那点小情绪也彻底烟消云散,立刻顺的台阶下去,等赵小芸洗漱更衣出来后,屋里已经恢复其乐融融的样子。

她完全不知道离开的那近两柱香里,这里发生过何一波三折的剧情。

在赵小芸眼中,自从们下马车,身份地位尊贵的小姑子夫妻二人,从始至终们热情招待,完全做宾至归。

于是就在这样热闹祥和的氛围中,们迎来在京城的第一个春节。

作为朝廷公务员,陆时寒不但有带薪假期,且大齐朝的春节假期别充裕,比现代打工人的幸福指数还高一,因为们不但除夕佳节有七天假期,十几日后的元宵节还有七日假期,加起来足足半个月,更别提年前们单位发的福利,是颜芝仪看都想去考公的程度。

不过春节七天假期跟现代有不同,现代是从大年三十开始放,大齐朝则是除夕为基准,前后各三天。颜芝仪此表示好奇,陆时寒便耐心给她解释,这么安排假期是为除夕夜的祫祭礼仪做准备。

民间过年也会准备丰盛的祭祖仪式,天子作为万民代表,在祭祀方面更要庄重肃穆,不能有丝毫马虎,哪怕贵为九五之尊,祭祀前也要致斋三日,至于颜芝仪更感兴趣的那宫宴家宴活动,都得排在祭祖仪式后面。

皇家春节最重视的就是祫祭仪式,之所在除夕前后放假三天也是因为这个。

颜芝仪知道皇室那习俗跟她八竿子打不,八卦一下也就算,寒哥除夕前几天开始放假正好,们都不用去边买春联,准备红纸自己写就行。

别人家里都是博学多才的男主人写春联,心灵手巧的女主人剪窗花,颜芝仪宁愿跟陆时寒一起写春联,也不想跟大嫂杨妈们剪窗花,不过今连颜大哥都她的所作所为视不见,其人更不会提出异议,颜芝仪就想怎么赖在寒哥身边,就怎么赖在身边。

热热闹闹、忙上忙下的贴窗花联,卫生死角也打扫得干干净净,除夕家宴也就来。

在别人家里可能还在祭祖流程的时候,颜芝仪们已经热热闹闹吃上火锅,因为民间祭祖是把最好的食上供祖宗排位面前,们在京城压根没有祖宗排位,只能在开动前,一家人郑重庄严的朝南边方向拜拜,后就上桌吃年夜饭。

原本大哥大嫂来的那天,颜芝仪就跟陆时寒商量好要吃烧烤火锅,后来没吃成,这段事件们一边准备过年,一边有时间就带颜大哥颜大嫂去各处逛逛,偶尔还有邀请需要赴约,忙得不可开交,颜芝仪也就把这茬忘。

直除夕这天从白天开始热火朝天准备晚宴,她才想起来自己这顿火锅还没安排上。今天再不吃就要等年,她是这种委屈自己的人吗?当不是。

所哪怕除夕的饭菜已经相当丰盛,丰盛们接下来几天都可不需要做饭,每天热热剩菜就可吃得满嘴流油的地步,颜芝仪还是坚决把火锅搬桌上,美其名曰给大哥大嫂尝尝鲜。

颜子荣夫妻虽不知道这个锅子有多么好吃,值得让她这么心心念念,倒也给面子的尝起来,一开始还不觉得何,渐渐的们就发现,今们来千里之的京城、远离故土和亲人,这个除夕佳节却一点也没有想象中的冷清,因为在颜芝仪的带动下,们一群人围热气腾腾的火锅炉,一人一筷子,吃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津津有味。

尤其是面寒风凛冽,们在屋子里吃得额头冒汗,实在生不起半点思乡忧愁呢。

颜芝仪不知道大哥大嫂已经被自己带跑偏,她吃的头也不抬,还不忘问们守岁的计划,“天早上不用祭拜祖宗牌位,也还需要守岁天亮吗?”

陆时寒低头才发现她鼻尖上不知何时蹭上油渍,动作自的掏帕子擦拭,看小花猫又恢复干干净净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满意之『色』,这才语气温和的说:“你和大嫂若是熬不住,便都早休息,我跟大哥秦海一起守岁就行。”

一前在家里也这样,妹从来不需要跟们一起熬夜,颜大哥一时也忘她身体已经结结实实、据说来京城的大半年一次都没病倒过,仍习惯『性』的叮嘱道;“妹夫说的,你熬不住,吃完还是休息吧。”

颜芝仪确实没准备熬一整个通宵,但也不想吃完就睡,因为她有更好的提议,“在家守岁也是坐,不吃完我们去逛逛夜市吧?”

陆时寒当即笑道,“我觉得不错,不知大哥大嫂意下何?”

心底还希望们不愿意,这样自己就可单独陪仪儿去逛夜市。虽今日非火树银花不夜天,但应该也能感受“蓦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意境。

只可惜颜大哥别的跟妹比不,但兄妹俩新鲜事的接受程度却出一辙,别人可能还要犹豫一下除夕节不在家守岁,跑去边逛夜市是否不合规矩,颜子荣已经兴致勃勃问起来,“除夕夜的夜市也不打烊的吗?”

颜芝仪看陆时寒和颜大哥都这么捧场,越发觉得自己提个相当不错的建议,笑眯眯说:“应该还是跟平时一样,天亮前散场吧,大部分人守岁也是为天亮前祭祖,在夜市守岁还更有意思,今天晚上听说还有别热闹的杂剧表演呢。”

颜大哥也很喜欢京城的各种杂剧戏曲,连连点头,听有热闹,恨不得放下筷子就去加入们。

于是吃饱喝足,一家人浩浩『荡』『荡』去逛夜市,一路买上吃的玩的入瓦肆,趁大部队的除夕家宴还没结束,们占个很不错的位置,一边吃零嘴一边看台上热闹的表演。

随时间的退役,周围越来越热闹,渐渐的整个室内座无虚席,过道处都围满人群。

果,想让习惯丰富夜生活的京城百姓,老老实实关在家里守夜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个时候,提议要来夜市守岁的人却开始昏昏欲睡,陆时寒见状来精,凑近她耳语几句,颜芝仪后知后觉的眨眨眼睛,陆时寒却已经看向目不转睛盯舞台喝彩的颜大哥,同旁边的秦海打声招呼,让在这里陪颜大哥颜大嫂,则悄无声息牵颜芝仪挤出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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