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做饭成了天师团宠

《我靠做饭成了天师团宠》

第 20 章 20 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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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观坐落在余安市南面的南云山顶,面积不算很大,山门之后依次五个主殿,道观右边是道士们起居场所,左边有提供给信众和游客的厢房,但是数量并不多。

周帛的牌位被供奉在道士房南面的祠堂里,殷齐峪和魏媛万的牌位也被殷棠丰安置在这里,童上言拜一个是拜,拜两个也是拜,顺带也给他们上了香。

殷棠丰十二岁那年,殷氏夫妻意外过世,他按照殷齐峪遗愿,拜入了周帛门下,并且搬到云锦观住,直到大学毕业才搬回下城区的房子里。

他搬走后,张栋木一直留着他的房间,每次回来,也仍旧住在从小长大那间屋里。

现在正值清明假期,客宿厢房住得七七八八,童上言又是第一次来观里,张栋木担心他对陌生环境不适应,就没另外安排房间,让他直接跟殷棠丰一起睡。

房间已经有人提前打扫过,被褥铺盖齐全,两人放下随身行李,休整片刻,就到午饭时间。

殷棠丰领着童上言从房间一路走到斋堂的路上,但凡遇上一个道士,都要向殷棠丰行李,叫一声“师叔”,直到两人在斋堂里坐下,还有头发花白的道士特地过来给殷棠丰行礼。

斋堂大厨的手艺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张栋木没有过来吃饭,只叫一个小道士给他送了一点饭菜去房间,想也知道是一个人躲起来偷吃咸蛋黄炒蟹。

童上言看一圈周围身穿道袍,头戴道巾的“专业人士”,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崇敬之情,感叹道:“老板,你辈分好高啊,大家居然都要叫你师叔。”

殷棠丰一撇嘴,脸上有点不耐烦:“被这么多人叫师叔,你以为很好玩吗?”

童上言抿着嘴偷笑,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道士们的日常起居。

殷棠丰捡着大致的讲了点儿,但在童上言问出“喝水是不是只喝山泉水”这种问题以后,着实耐心告罄:“现在已经二十一世纪了,这里没有与世隔绝,普通人怎么过的,这里也怎么过,懂?”

童上言闭上嘴点点头,满肚子问题,但不敢再问。

殷棠丰眼瞎没瞎,对面青年满脸欲言又止,就差把“我还有问题但我不敢说”刻在脑门上,只好放下筷子,耐着性子,问他:“你打听这么清楚做什么?想来出家?”

童上言连忙摇头:“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敢出,我就是在想,要是我一直住在观里,跟着道长们修行,是不是能练出一点修为什么的?”

殷棠丰一口气堵在胸口,原来这小子对不能修炼的事情还在耿耿于怀,那正好……

“友若,过来。”殷棠丰在一众吃饭的小道士中间找到熟悉的少年,朝他招招手,“下午开始,带童居士修行,你做什么,他就跟着你做什么,一样不落。”

眉清目秀的少年看一眼童上言,又看向殷棠丰,笑着应下:“是,师叔。”

殷棠丰点点头,给童上言介绍眼前的少年:“这是我师兄的徒弟赵友若,你不是想修行吗?给你个机会,跟他学。”

童上言本来以为这次殷棠丰又会以他“根骨不好、不适合修行”的理由回绝,没想到竟这么通情达理,给他找来一个“小师父”,脸上的笑意忍都忍不住:“谢谢老板,我一定好好学!”

张栋木的这个徒弟十六岁的年纪,个头比童上言矮一点儿,身板不算结实,干干净净一张脸,笑起来带着年轻人的青春劲儿,很难让人不喜欢。

童上言没什么心眼,老老实实把自己不适合修炼、可偏要修炼的倔强告诉赵友若。

赵友若起初有些烦恼,但很快想通了,教了一套基本的呼吸吐纳法给童上言,让他先练起来,还说:“要是这套你练不出什么来,那真的就跟殷师叔说的一样,你确实不适合修炼。”

此时童上言正盘着腿坐在蒲团上,复习赵友若刚才教他的口诀,听到这话赶紧问:“什么、什么意思?练这个,应该练出什么来啊?”

“法力啊。”赵友若停顿一下,解释道,“这套吐纳法是用来调动修炼者自身灵气的,按照口诀练习呼吸,适合修炼的人,是能够感受到自己体内灵气波动的,练得越久,对自己身体里的灵气掌握能力就越高,反之……”

“反之怎么样?”童上言紧张地追问。

赵友若遗憾地说:“反之就什么都感觉不到,那说明真的不适合修炼。”

童上言舔一下嘴唇,心里开始发慌,但仍旧不死心:“那、那这个练多久能感受到自己的灵力?我年纪大、起步晚,是不是要多花点时间才行?”

赵友若摇摇头,说:“这跟年岁可没关系,若是天赋极高者,练一遍就能感受到身体里灵气走脉,天赋差的,连续练上三天、五天也能有些感觉,要是三、五天之后还没感受到的,我们一般都劝放弃。”

童上言不自觉地吞咽一下,不耻下问:“你有法力吗?灵气走脉……是个什么感觉?”

“每个人都不太一样。”赵友若不厌其烦地回答,“我现在法力还不充沛,调动体内灵气,感觉就像有小珠子在身体里滑动;我师兄入门早,天赋也比我高,据他说,每次调用灵气,就像划火柴一样,刺啦一下爆发出来。

观里最厉害的应该是殷师叔,听师父说,殷师叔的灵气走脉像流水,滔滔不绝,生生不息,是祖师爷赏饭吃那种。”

话说到这里,童上言对殷棠丰“很厉害”的认知又上了一个台阶。

赵友若教完他吐纳,被一个师兄叫去厨房帮忙,童上言没把自己当外人,跟着师兄弟两人一起去。

因为清明的缘故,有些虔诚信众会在观里住上几天念经祈福,斋堂要照顾到这些人的饮食,工作量就比平时多出来不少。

观里的道士们虽有分工,但人数本就不多,忙起来时都是互相帮忙。

厨房的事情童上言拿手,本来是跟着赵友若做杂活儿的,后来却变成了和掌勺师父交流做饭经验,聊得上头了还直接开火做了一道素点心,就地取材,用山药和南瓜加鸡蛋做。

山药南瓜切小块上锅蒸熟后,取出捣成糊状,期间加入适量白糖,再加鸡蛋再搅匀,最后倒入盘子里上锅蒸熟,一道营养可口的快手点心就完成了。

掌勺师父是个年过五十的中年男人,在云锦观的厨房做了好几年饭,来来去去就那么几道菜,偶有新品种,味道也就那样。

修行之人虽然不追求口腹之欲,但乍然遇上童上言这种做饭不拘一格,味道还好的,忍不住都对这道山药南瓜鸡蛋糕赞不绝口。

掌勺师父经过他这么一手,似乎打通了厨艺上的任督二脉,在童上言的指导下,往手机里装了好几个APP,扬言以后要在网上钻研厨艺,给大家伙带来一个不一样的斋堂。

晚上吃饭,殷棠丰提前去找童上言,本来以为他多半修炼得愁眉苦脸,没想到竟在斋堂里被他的师侄们众星拱月一般围在中间,听他高谈阔论华夏吃货三连:能吃吗?怎么吃?好吃吗?

殷棠丰:……

人类的悲喜并不想通,但吃货的疑问基本一样。

童上言也没想到,他借着一锅临时起意的糕点,竟和道长们打成了一片,顺带着也听到了不少关于殷棠丰留下来的“传说”。无广告网am~w~w.

什么据说殷师叔八岁跟着他爹出去捉鬼,一个人摆平了十只小鬼;什么据说殷师叔上初中第一天,一个人就把学校里的孤魂游鬼全都收拾了干净;什么据说殷师叔上大学的时候被一个女鬼看上,不顾人鬼殊途,非要跟他私定终生;什么据说殷师叔……

总之,据说有很多,真假不知道,大概这就是所谓的——距离产生八倍滤镜。

殷棠丰见童上言与一众师侄相处愉快,放心地把人交给赵友若,饭后换上一身运动服,趁着太阳还没下山,跑去后山观景台练拳。

余安市历史悠久,周边多是名山大川,南云山在这群山之中,绝对算不上有名,要不是因为有个云锦观在山顶,怕是无人问津。

从道观东侧门出去,沿着山路走上十来分钟就到观景台。

站在观景台上,脚下是层峦叠翠,身后是金乌西斜、倦鸟归巢,殷棠丰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每次思念父母时,就来这里练上一遍父亲教他的拳法,出一身薄汗。

他拳练舒服了,堵在心口那点苦闷也散了,双手插兜准备回去,就见张栋木背着手,踩着石阶,一步一步走上来。

殷棠丰唤他一声,等他上来,师兄弟两人一起坐到观景台的石凳上。

张栋木是个直脾气,有话从来不跟师弟绕弯子:“我听说了,给你父母扫墓回来后,魏老爷子身体不舒服进医院了,人没事儿吧?”

殷棠丰拧开张栋木带给他的矿泉水喝了一口,说:“没有大碍,伤心过度,情绪平复下来就好了。”

“魏家那群借着这事儿,又在背后嚼你舌根了?”殷棠丰和他年龄差距大,自打十二岁的半大小子住进云锦观,生活起居上几乎都是张栋木给他操心。

学校开家长会、考试卷上签字、高考动员会、大学送到校门口……一桩一件,都是张栋木操持,殷棠丰……差不多跟他半个儿子一样,名为师兄弟,情同真父子。

谁家孩子谁家疼,张栋木看着清修寡欲一个人,但凡跟殷棠丰有关的事情,他就没有不上心的。好比这次他突然提前来观里住,张栋木就猜到八成跟魏家有关系,稍一打听,果然不其然。

魏老爷子今年亲自跑去墓园给女儿女婿扫墓,结果在墓园里背过气去,直接躺进了医院,这可算是个大事儿,魏家人多势众,旁支繁杂,有好事者拿殷棠丰的命格说嘴,背地里骂得难听。

魏老夫人不在乎,魏超启也不介怀,可殷棠丰不能,他在意的是自己的命格,真的对亲近之人产生影响,于是没等到魏老爷子醒来,就直接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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