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做饭成了天师团宠

《我靠做饭成了天师团宠》

第 24 章 24 巫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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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快人快语,把嘲讽开到最大的人,不就是一直围观的殷棠丰?

他站在灵宫殿的月台上一直观察着沈家村众人的反应,沈智勇是村长之子,表面上看,是他带头来找云锦观的麻烦,但在沈智勇说话的时候,其他人对沈阳荣颇为尊崇。

而那沈智勇虽然是最先出来“伸冤”的,但说话没什么条理,性格又冲动鲁莽,方钧信不过激他两句,这人差点就要动手干架,这智商……实在不够看的。

反观沈阳荣就不同了,他把孙炳办和六个昏迷村民的事情说得清清楚楚,不仅清楚,还加入了不少自己的主观判断,把锅全都扣到了云锦观头上,话里话外最在乎的,也并不是昏迷的村民,而是要云锦观担下这口黑锅。

这一点……就很耐人寻味了。

“姓沈的,你昨天刚从九华门毕业?散魂符有胆往人身上招呼,却没本事看出他们中了什么招数?”自从知道孙炳办师徒被人贴了散魂符之后,殷棠丰心里就憋着一股火,要不是给张栋木面子,让他维持云锦观的风范,他恐怕早就和方钧信开始双打模式。

而沈阳荣在沈家村众人面前被人再三质疑,脸色马上不好看了。

他扭头看向缓步走过来的殷棠丰,见他一身便服,并非道袍,气质也颇为不俗,只当他是来道观串门的哪家弟子,语气不佳地说:“小兄弟,这是我们沈家村与云锦观的事情,你一个外人,就别乱插嘴了。”

殷棠丰嗤笑:“谁说我不是云锦观的人?”

沈阳荣拧眉,心上浮现一点不好的预感:“请问小兄弟……”

“在下殷棠丰。”某人故意学着沈阳荣的自我介绍,“师承云锦观。”

沈阳荣眼神闪躲,心里暗叹糟糕,余安修真圈里,什么人能招惹什么人别碰上,他心里自有一本账,而上面打头的名字就是殷棠丰。

这人年纪虽轻,但在外名声却不怎么样,倒不是说他人品不好,正相反,他行事雷厉风行、直来直往,挺有电视剧里那种江湖侠气。

可惜,也正是因为他做事太过磊落,大多时候不顾忌人情,风评才变得褒贬不一起来,再加上他本事大,背后有魏家撑腰,某些同行提起殷棠丰来,难免阴阳怪气。

沈阳荣不怵张栋木,因为他料到张栋木会考虑双方脸面,点到即止,但如果殷棠丰插手……万一这小子把他大名往魏超启面前一挂,断了他往后在余安的财路……

沈阳荣不怕得罪余安市的各大玄门,但他不想上了余安市有钱大佬们的黑名单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才刚回余安就遇上这个煞神,也不知是倒霉还是幸运?

须臾之间,沈阳荣已经盘算出好几种应付殷棠丰的方法,脸上首先重新挂起客套笑容,说:“原来是殷道友,失敬失敬。

殷道友出身云锦观,对自家师兄弟多有维护,这我能理解,但事实摆在眼前……张观主都没有否认,殷道友是不是……稍安勿躁?”

“劝你别磨磨唧唧,不然那六个真的救不回来了。”殷棠丰显然不愿让沈阳荣的算盘打响,毫不留情地说,“你一直拦着不让人检查,是想来个死无对证吗?”

他这番话说得随意,但落在沈家村众人耳朵里却像惊雷,看向沈阳荣的目光也都出现几分疑惑。

尤其沈智勇,皱紧眉头的表情着实凶狠:“阳荣兄弟,怎么回事?”

沈阳荣支支吾吾,正要说些敷衍的话,却没想殷棠丰快他一步,出其不意地拉起身边老人的手臂,撸起袖子,弯腰仔细打量。

沈家村的青年因为刚才的迟疑,不仅没有及时拦住他,还让殷棠丰顺利探到老人的脉。

等到殷棠丰抬起老人低垂的头,看到对方泛紫的嘴唇,心里的猜测更加肯定:“中了巫术,手臂上是巫术留下的巫印,而且这印记不是什么云纹,是蝎尾钩。”

说着,他拉起老人手臂调整角度给围在旁边的沈家村青年看,几个青年凑在一起看了片刻,心里的疑惑更大了:“好像真是蝎尾,那个钩起来的形状,看起来的确不太像云……”

沈阳荣见殷棠丰三言两语就让沈家村人倒戈,心里又虚又急,乱中出错,想了一个昏招,表情一变,严肃道:“好啊,殷道友,果然是你们云锦观!

我一直说几位老人中了法术,本是为了引你们上钩,几位老人昏迷的原因极为复杂,我入行几十年都看不出其中奥妙,你才看了几眼,就能说出门道,还不承认是你们云锦观的阴毒法门?”

“行了。”殷棠丰一边挨个检查几位老人,一边埋汰沈阳荣,“功夫不到家就少两句,你一个九华门外宗,确实没什么资格见识巫术。”

沈阳荣三番两次被殷棠丰羞辱,并且还找不回一点场子,开始恼羞成怒:“这里是你们云锦观的地方,你们仗着人多势众,当然想怎么说都行,什么巫术蝎尾钩,就算你说那是文身,不也全凭你一张嘴吗?

但那姓孙的道士对着我沈家村村民念咒贴符的事情,可是我和阿勇亲眼所见,这总抵赖不掉吧?”

“不赖,你还要谢谢我师兄。”此时殷棠丰正好将六位老人都检查完,他指出其中四个,问沈智勇,“这四个是不是被我师兄贴过符?”

沈智勇现在一头雾水,下意识点头。

接着殷棠丰又指指剩下两位老人,问:“这两个是不是没来得及贴符?”

沈智勇再次点头,并且好奇道:“你、你怎么知道?”

“孙师兄给他们贴的应该是护心符,贴过符的四个,被巫毒侵蚀轻些,没贴的这两个……”殷棠丰没有说下去,但听到的人都知道结果不乐观。

沈智勇此时已经慌了神,一会儿看向沈阳荣,一会儿看向殷棠丰,都不知道该相信哪个。

殷棠丰也不指望他能有决断,直接问他:“想不想救人?”

沈智勇毫不犹豫点头:“救,大兄弟……不,大师,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救醒我爸。”

殷棠丰此时却拿出手机,点开微信,一边打字一边面无表情说:“我救不了。”

“你TM……”沈智勇感觉自己被忽悠,差点动手去揪殷棠丰衣领,但对上殷棠丰冷漠的眼神,倏然气弱,到嘴边的粗话都说不下去了。

沈阳荣听到殷棠丰说没有办法,小算盘又打起来,幸灾乐祸道:“殷道友,巫蛊邪术之说,本就虚无缥缈,为了给云锦观脱罪,你还真是什么都说得出来,依我看就是姓孙的道士给村民施咒,害他们变成现在这样!

看在大家是同行的份上,奉劝云锦观赶快把村民身上的咒术解开,不然别怪我不仁……敬告诸位同行,以后若是云锦观被同行厌弃,沦为邪修就人人得而诛之了。”

“闭嘴!”沈阳荣吠得真情实感,殷棠丰却只顾着给人发消息,等按完发送键,才施舍他一个回应,“我已经让人联系特管局,有人使用巫术,不是小事,收起你那点下三滥的心眼,这件事情,你不够资格管。”

沈阳荣被气得面皮发白,直喘粗气,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张栋木皱皱眉头,出声呵斥:“小棠!别太过分!”

殷棠丰这才收起脸上的警告,转而对沈智勇说:“我找人救你老子,不过先说好,节假日加班,酬劳翻倍。”

沈智勇这时哪还会关心要付多少钱,一听还有救,连连应声。

殷棠丰双手插兜,转身看向挤在道士堆的青年,略微提高声音,说:“小童,找兰姐过来。” m..coma

童上言答应,马上掏出手机联系吕铃兰,电话接通没说两句,就答复过去:“兰姐说她马上来。”

殷棠丰满意地点点头,视线从张栋木脸上转向沈智勇,说:“等着吧。”

吕铃兰虽说马上就来,但也要花费些时间,张栋木就建议把昏迷的村民先安顿到厢房,还让殷棠丰想办法延缓巫毒的侵蚀。

沈阳荣却拦着不同意,竭力劝说沈智勇,殷棠丰是云锦观的人,不能够轻信他。

沈智勇当然不是真的全然相信殷棠丰,但直觉殷棠丰说得都在理。

殷棠丰的话,让他对沈阳荣生出一点质疑,但毕竟是同村,和殷棠丰比起来,他还是相信沈阳荣多一些,所以沈阳荣的劝说他也放在心上。

而沈阳荣见说服沈智勇有望,决定加大砝码,对他承诺,马上联系一位东南亚来的大法师过来帮忙,并且为大法师说了一箩筐溢美之词。

沈智勇半信半疑地看他一会儿,摸着后脑勺,难得调用起为数不多的智商思考起来。

他来回踱步好几圈,最后拍板决定,人安顿进厢房可以,但云锦观的人不可以接近,要等到殷棠丰找的人和沈阳荣联系的大法师都到场,才能一起检查。

殷棠丰本意是不答应的,但在张栋木的眼神警告下,勉强点头。

沈阳荣更没有不同意的道理,这对他来说是一线转机。见云锦观的人同意了,他毫不耽搁拿出手机,跑到旁边人少的地方联系起东南亚大法师。

双方暂时达成一致,六位昏迷的村民在张栋木的安排下,躺进了毗邻道士们起居的院落,而沈家村的一众青年就像护卫一样,纷纷守在院落里,不让云锦观的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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