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是你身上沾了别的女人的香气。”
“瞎扯！”
“那就是鼻子的事了。”
“我鼻子灵着呢。”
陈圆圆勾起手指，轻刮一下李德山的鼻子，说道：“看来你是长了个狗鼻子，我坐车出了一身汗，担心你反感，就喷了香水。”
李德山轻俏撩一把，嬉笑着问：“你不会把那个地界儿也喷了吧？”
“你真坏，那地方本来就香着呢，用不着喷香水，笨，真笨！”
李德山翻一下身，接着问：“你真的回家了？”
“是啊。”
“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怕耽误工作，拿上东西就返回了。”
“江湖市离你家七十多里地，交通又不便，走得那么快？”李德山的话里明显带着疑问。
陈圆圆坐起来，手捂胸口，阴着脸说：“我都跟你这样了，还有啥好怀疑的？跟你说实话吧，我就是想早点见到你。”
李德山笑了，轻轻爱抚着她，说：“想多了吧，我是关心你。”
“我又不傻，你那话明明有股怪味儿。”
“是你身上的味吧？”李德山的一只手顽皮一阵，拿到鼻子下面闻了闻，说，“好香啊，一点怪味都没有。”
“你坏……你坏，你真坏。”陈圆圆攥起粉拳，雨点般落在李德山厚实的肚腩上。
李德山慵懒地倚在床头上，说：“跟你说件正事。”
“啥正事？”
“你工作关系的事儿已经有了眉目，正在办理中，放心就是了。”
陈圆圆并没有想象中的兴奋，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李德山稍有失落，岔开话题问她饿不饿。
“不饿，路上吃过点心了。”
“点心怎么能当饭吃？刚才又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剧烈运动，我倒是饿得不行了。”李德山说着，下床穿起了衣服。
“那我给你煮面吃吧？”
“不用了，我买了包子。”李德山弯腰捡起装包子的纸袋，放在了客厅茶几上。
去卫生间洗把手，坐到沙发上等着陈圆圆。
陈圆圆套一件大汗衫走出了，坐到了李德山对面，看到茶几上有两份包子，问他：“你知道我在这儿？”
“想到没想就买了两份，这大概就是文人们说的心有灵犀吧？”
陈圆圆心头一暖，拿起一个包子递到李德山手上，说：“你不是饿坏了嘛，赶紧吃吧。”
“嗯，你也吃。”李德山咬一口包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嘴唇翕动几次，却没说出口。
这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陈圆圆的眼睛，她问怎么了。
“我想问你一个事儿，你不会介意吧？”
“我人都是你的了，还有啥好介意的？有话尽管说。”
“那好，你那个地方打小就那样吗？”
“那个地方？”
“就是……就是那个地方。”李德山往下指了指。
陈圆圆看懂了他的意思，小脸蛋儿唰一下红了。
“你真坏。”
“我只是好奇，心里惦记着，所以就问一问。”
陈圆圆咬了咬嘴唇，反问他：“你见过的女人很多是吧？”
“没你想的那么多。”
“她们是不是没这样的？”
李德山点点头，说：“所以我才觉着得了个宝贝。”
“又在骗人。”陈圆圆抬起头来，坦然说道：“是，从小就那样，很小的时候没在意，到了该长的年纪才知道不正常，我娘带着我去县医院，医生说那是天生的，没法治。”
“那你听到过一些不好的传说吗？”
陈圆圆紧盯着他，反问道：“你相信吗？”
李德山摇了摇头，说那都是迷信。
“我知道你在意，白当了那么多年大领导了，那么迷信。”
“不是我迷信，只是担心你心里有压力，所以才想帮你解开心里的疙瘩，你可不能想歪了。”李德山装得一本正经。
“没事，我不在意。长成这样有啥不好？利利索索、干干净净的，那些说我克夫的都是毒舌妇，没一个好东西，胡说八道！”
“你真的不相信？”
“是啊，事实证明她们就是胡说八道嘛！”
“事实？啥事实？莫非你生养过？”
“胡说什么呀？我第一次送给了你，哪里来的生养啊？”
“那你的意思是……”
“是这样，亲戚家有一个闺女，也长成了我这样，后来嫁给了一个当官的，不但没把人克死了，反倒给他带来了好运气，步步高升，一直做到了京城的大干部。”
“真的？”
见李德山将信将疑，陈圆圆沉下脸，说：“你要是不相信，就去我们村里打听打听。对了，还有另一种说法呢。”
“还说法？”
“说我们这样的女人有贵相，只要能跟有官运的人在一起，就会龙凤呈祥，逢凶化吉。”
“这与官运有啥关系？小丫头，你真是人小鬼大！”
“这可不是我编造出来的。”
“那是谁说的？”
“是一个老和尚告诉我娘的。”
李德山眼珠一转，坏笑起来，说：“那你可小心了，要是被那些想提拔升迁的人知道了，肯定挤破头来找你。对呀，是不是已经有人求你滋润了？”
“又来了……又来了，你就喜欢捉弄人。我跟你说过好几次了，跟你是第一回。”陈圆圆佯装生气地嘟起了嘴。
“跟你闹着玩呢，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对我一个好，我呢，从今后也只对你一个好，行了吧？”李德山伸手摸了摸陈圆圆的脸颊。
“我没那么多野心，只要你给我安排一份像样的工作就足了。”
“来，吃吧，边吃边说。”
“你还想说什么？”
“我突然觉得，长成你们这样的女人都很漂亮，对吧？”
“嗯，这个你说对了，亲戚家的那个女孩就长得非常非常漂亮，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女人。现在虽然上了几岁年纪，可还是那么好看，脸皮粉嫩，不见一条皱纹。”
“好……好，看来我李某人果真艳福不浅。来，让我好好看看，看看奇特的光景。”说着话，一把扯过陈圆圆，动起了手脚。
“别……别，还在吃饭呢，等吃饱了再闹好不好呀？”
“不行，等不及了，我急着步步高升呢！”李德山夺下她手中的包子，扔到茶几上，不管不顾压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