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从林泽手里抽过羊皮卷把羽毛笔放在里面卷起来收入口袋，坐在林泽旁边的办公桌上双目直视着林泽神秘莫测的说道：

“得到一样你想要的东西，失去另外你所拥有的一样东西，你会选择什么。”

“哈～”

林泽疑惑了一下，然后回答：

“那可不可以失去我过长的指甲，然后让我不用再写这份狗屁检讨。”

啪啪～

小男孩收回目光，双掌拍动。

林泽手中的水性笔颤动着挣脱他的手掌，在写检讨的A4纸上跃动，与林泽一模一样字迹的检讨书一行一行的出现，直至一千字的检讨书完成，水性笔倒在纸上，林泽一脸咋舌的看着，直到过了一会才转过头去高呼：

“卧槽！牛逼！大哥！”

小男孩单手撑颌，对于林泽的咋呼不为所动，只是平淡的看着林泽。

“作为代价，你的指甲将永远不会超过一毫米。”

林泽抬手一看，果然！平日里他疏于打理的指甲已经变得整整齐齐，不超过一毫米。

一时间计从心中起，林泽发现了让生活变得枯燥的办法，脸上带着痴笑的表情，手掌搓动看着小男孩。

感受到林泽那按耐不住的眼神中所表达的意思，小男孩发出一声嗤笑，随后是止不住的狂笑。

小男孩弓着腰捂住肚子，双腿悬在半空不停踢踏，林泽仿佛被看穿了小心思一样面露尬色，傻傻的笑着。

林泽的小心思小男孩自然心知肚明，虽然他对此感到悲哀与唾弃，但也不会表明出来，毕竟林泽现在可是他最重要的顾客，正所谓顾客就是上帝，上帝的要求他又怎么能够置之不理呢。

笑声逐渐平息，小男孩擦掉眼角的眼泪，宛如引诱林泽堕入深渊的恶魔一般轻声说道：

“刚刚的不过是给我尊贵的客人一个小小的体验活动，在此之后的交易，每一次我都会从你这里取走一样我看中的东西，只要你愿意与我达成交易，无论怎样，我都会为你实现你所期望的…………”

小男孩的声音越发低沉与癫狂，所有字眼一字不漏传入林泽耳中，无法忘却。

“我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林泽微眯着眼，身体后倾，企图离小男孩远点。

见状，小男孩咧嘴一笑，从办公桌跳下，转身走向门外，留下一个帅气的背影给林泽。

“记住我的名字，哥哥，我叫林茗，千万不能忘记了，不然我可是会很生气的，非常非常生气！”

小男孩单手插兜停在办公室门口，另一只手撩起额前的短发，目光直视着前方，柔和的阳光撒在他身上，却让人从他身上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偶发的记忆片段再次浮现，但也依旧模糊，记忆里娇小的孩童因为一串糖葫芦开心欢笑，林泽的心脏隐隐作痛，他好像依稀记起他曾经不是这样的，他应该是一个爱笑的孩子，从不会如这般一样，虽然也经常会笑，可这却更像是出于习惯性的笑，而非自然。

“可以再笑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