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里的星辰大海，是我从未见过的皓月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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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顾昭霖和苏沁的关系澄清后，张静曼想过也许那些照片很快会被查出来，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找张记者的时候她留了个心眼，她知道叶甄的电脑密码，故意以自己电脑坏了为借口借用了叶甄的，所以就算查到叶甄头上也不影响不了她。
所以当顾昭觉问出那句话后，张静曼便想过了抵死不认，痛苦的神情中带了丝茫然，:“你在说什么啊顾老师？什么偷拍？顾老师，我的手好疼……”
顾昭觉松开了她。
张静曼没站稳摔倒在地，手撑着地板想站起身的时候恰好碰到了玻璃杯碎片，划破了手，尽管不及腕间的疼痛，但她还是疼得“嘶”了一声。
汹涌的血冒出来。
顾昭觉冷冷站在原地，看着她捂着手跌跌撞撞站起身，回办公桌前找创可贴包扎伤口。
顾昭觉跟着走进去，在她对面的办公桌前坐下。
张静曼清理好伤口，抬眸看着他。
就这么一眼，就让她心里一惊。
他的眼里除了冷还是冷，墨一般的眼眸如同浓得化不开的夜色，有种随时能将人吸进去的魔力。
张静曼忽然就生出一种错觉来。
眼前这个男人……会不会根本不是顾昭霖？
但他那张脸又实实在在和顾昭霖一模一样。
压下心间的千头万绪，张静曼轻轻开口，“顾老师，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顾昭觉靠着椅背，微眯着眼看她，眼里多了一丝考量。
如果不是她的表情太过镇定，顾昭觉都要怀疑自己找错人了。
“985毕业的高材生，应该知道诽谤罪属于刑法中的一种吧？”顾昭觉似笑非笑地道。
张静曼心里慌乱，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顾老师，我怎么听你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顾昭觉重复一遍，而后忽然笑了，“张老师记忆力这么不好，是要提前退休了吗？”
张静曼的脸涨得通红。
“你听不懂没关系，”顾昭觉前倾了身子，两只手交握支撑着桌面，“我来告诉你。”
张静曼眼皮一跳，心里慢慢升腾起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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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节课过去了也不见张静曼出现，甘秋灵心里纳闷，趁着下课铃响同学们暂时休息一下的功夫，她来到语文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从门缝朝里看去一片漆黑。
她敲了敲门，没人回应。
甘秋灵便推开门走了进去，周围环境太黑暗，她看不清到底什么情况，摸索着开了灯。
办公室里没人，张静曼的办公桌上还放着一盒创可贴。
甘秋灵抬腿，鞋底与地面接触时发出“吱嘎”一声。
她垂眸，地上有一些碎玻璃。
甘秋灵从墙角摔碎的玻璃杯把手判断出是张静曼的玻璃杯。
杯子摔坏了，那人呢？
人去哪里了？
甘秋灵环视了一遍办公室，确认张静曼真的不在后，才转身退了出去。
走廊上一片漆黑，甘秋灵这才发现办公楼这一层的感应灯都是暗着的。
借着旁边教学楼透过来的灯光，她一步一步走得小心，路过楼梯间的时候，突然感觉一阵阴风吹过。
楼梯间有扇窗户，她下意识抬头看向风的来源。
却突然瞧见一张脸。
或者说，那是一张倒着的脸。
她的眼睛睁得很大，明明隔着这么远，甘秋灵却看清了她眼里的不甘与怨恨。
那张脸从窗户上一闪而过，紧跟着是一声沉闷的重物落地声。
甘秋灵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心脏近乎骤停。
她很想尖叫，可是尖叫声不知道被什么死死压在喉咙里喊不出来，只能听见自喉间发出的一些“格格”声。
下一秒她飞奔到窗前，探头向下看去。
水泥地上半趴着个女人，雪纺白衬衫，蓝色小脚牛仔裤。
她的身下渐渐渗出血迹。
在这沉沉暮色的笼罩下只能看到一片晦暗。
办公楼虽然和教学楼挨着，但现在是晚自习时间，很少有学生在操场上走动。
甘秋灵看着那个身影，好半天，才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
“张老师跳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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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大气沉稳的雷克萨斯在桥上疾驰。。
程屹开着车，悄悄打量了一眼后视镜，顾昭觉正靠着车后座闭眼假寐。
程屹又看了他一眼。
“有什么话就问，”顾昭觉揉了揉太阳穴，“再看下去，你迟早要把车开到河里去。”
程屹忙收了眼，不明白顾昭觉闭着眼是怎么知道他在偷看的。
顾昭觉瞥他一眼。
程屹被他这一眼看得心慌，整理了一下措辞，“顾总，您觉得张静曼会作何选择？”
办公室他没进去，听不见顾昭觉到底和张静曼说了什么。
“看她愚蠢还是聪明了。”顾昭觉难得好耐性，淡淡解释。
相比起商界的那些残忍的手段，他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如果顾昭霖和angel真的因为绯闻闹出了事，尤其是angel，他会直接让张静曼这个人消失。
听他这么说，程屹大概明白了顾昭觉的意思，心中一叹，都说虎父无犬子，顾总杀人不见血的手段果然一点不亚于顾董事长啊。
……
苏沁是在两天之后得知张静曼跳楼自杀的消息的。
当时刚结束了一天的培训，苏沁累得瘫在沙发上不想动，林括不回自己房间跑来她这里，坐在她身边，她便把脑袋靠在他腿上玩手机。
只是苦了林括，忍得一脸憋屈。
微信群里热闹非凡，方侯他们不知道在讨论什么事情，时不时出现“跳楼”、“自杀”、“植物人”等字眼。
苏沁看着看着，觉得有些不对味起来。
蹭的坐起来，手指噼里啪啦打出几个字。
苏沁:【谁跳楼了？】
方侯:【哦对了，苏沁你不在学校不知道，张老师跳楼自杀了。】
苏沁:【什么？真的假的？】
张嘉诚:【真的，就前天晚自习的时候，突然跳楼了，还是甘秋灵去办公室找她最先发现的。】
苏沁的表情有点懵。
这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跳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