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攻无不克

《虫族之攻无不克》

第一百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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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景渊这么说,但时叙也明白,景渊是怕他外出遇到什么变故,万一节外生枝,平添麻烦事。当然,小心为妙是不错的,事实上,时叙反倒不希望景渊见到时谨,因为时谨到底是小孩子,防备心不够,恐怕容易被人套出话来,这类事情,还是瞒住他比较好。

先前,由于景渊意外出现在品酒会上,时叙一面震惊,一面高度紧张着,所以也没问起时希的情况。现下两人回到家中,均放轻松了许多,时叙终于分出神来关心时希:“时希的手,现在怎么样了?”

“嗯……勉强。”景渊面色微沉,拧着眉头,他好似犹豫了一会儿,才决定对时叙实话实说,“尽管雌虫的愈合能力很好,但并没有断了手还能自行长出来的本事,这种伤需要医生耐心地把骨头、神经、血管、肌肉、肌腱和外皮一一缝合,再好好养着,其中不能出一点差错。

“时希目前已经进行了两次手术,后面还有两次。不过,这里面的问题倒不是医生有没有这样高超的医术,而是雌虫的自愈力太好,医生必须人为控制时希伤势的愈合速度,因为一旦断腕之伤完全愈合,就没有办法再接上砍掉的手腕了。我们这些天藏身的地方根本没办法给时希提供合适的治疗条件,所以,我们必须赶紧带时希转移,不然时希的手就要废了。”

听到这里,时叙心中五味杂陈,时希的手虽是他自己斩断的,却更是受了时怀清的逼迫,况且,时叙亲眼看着自家哥哥挥刀,未能及时阻止,如何能不自责?

可惜事已至此,回头无路,时叙想了想,道:“你们从哪里请的医生,可信吗?”

景渊回答:“自然能信,他之前是景家的医生,后来不干了,自己开了家医院,同我是旧识。明天他也会跟我们一起走,您放心,他一定能治好时希的。”

景家素来以医术极佳闻名于虫星,既然医生从前在景家做事,又得到景渊的赞许,那肯定不必担心水平问题。

“那就好,”时叙叹了口气,他握住景渊的手捏了捏,千言万语梗于胸口,到了嘴边只剩下一句,“谢谢你。”

“这么客气?”景渊笑了笑,他抽出手,双臂环住时叙的颈项,用额头抵着时叙的额头,两人靠得非常近,景渊说话间热气暧昧地拂过时叙的面颊,“不如我们先干点正事儿,再来聊天?能看不能吃的,我受不了……”

景渊托着时叙的后脑,十分干脆地吮了时叙的下唇一口,然后他又很体贴地停下动作,等待着时叙的选择。然而,在如此重要的时刻,时叙忽然笑了,他提醒景渊道:“你的鼻子好像歪了。”

景渊眉梢一扬,他一手搂着时叙,一手伸到自己脸上掐着鼻子揉了一阵,问道:“我现在什么样儿?”

“鼻子歪了,眼睛一只大一只小,嘴唇颜色像中了毒,两边脸也不对称。”时叙审视着景渊,一本正经地下了个结论,“惨不忍睹。”

“什么?”景渊听完时叙的描述,连忙一手捂脸,他闪电般地推开时叙,转身就要去照镜子。

“诶,回来,回来。”时叙见景渊当真急了,赶紧手一伸把人重新抱住,时叙含着景渊的唇,里里外外亲了一遍,诚实道,“刚刚的话是骗你的,你已经变回来了。”

景渊被时叙亲得晕乎乎,满脑子都是些不能说得太细的场景,他顺水推舟道:“既然如此,那您是不是该补偿一下被骗的人?”

时叙点点头,明知故问:“是啊,你想要什么?”

“我要您,雄主。”景渊彻底受不了时叙此刻的温吞了,他示弱般地蹭蹭时叙的鼻尖,随后直接抓住时叙的手,将那只手引到自己身后,“我自己脱衣服,还是您帮我脱?”

“我来。”时叙眼带笑意地看着急切的景渊,他一边解开景渊的外衣扣子,一边爱惜地吻了吻雌虫透出淡淡粉色的眼角,“假设你喜欢,可以不对我使用敬称,也可以喊我的名字。”

景渊乖极了:“您比较在乎您的喜好。”

“你真是很奇怪。”时叙揉捏着景渊的后腰,“雌虫反抗军追求的不是自由和平等吗?我以为你这次回来要大变样的,怎么还这么听话?”

景渊摇了摇头,眼里的爱慕一如初见:“这就是我啊,怎么变?我心甘情愿听您的,当您是主人,这是我的选择,也是我的|自由。但我也知道有很多雌虫不愿意将一名雄虫看作主人,既然不愿意,那他们就应该有不愿意的自由,应该享有更广泛的选择权。这才是反抗军想要的自由与平等,我们对自己的爱人向来很好。”

时叙一下子抓住景渊话里的关键词:“爱人?”

“嗯,我们习惯称自己的伴侣为爱人,”景渊特意瞧了时叙一眼,小声补充,“不像雄虫风流,我们一辈子只会认准一个人。”

时叙自然听出了景渊的弦外之音:“你又来了,我看起来像是准备另娶雌侍的样子吗?”

“一点也不像。”景渊蹭蹭时叙的鼻尖,笑眯眯地问道,“那您觉得在我离开的日子里,会不会有人挖我的墙角?”

“有人挖,也得挖得动啊。”时叙认真地注视景渊墨色的眼眸,“我保证,挖不了。”

时叙又将景渊压在卧室的大床上做了一次。仗着家里没有其他人,不必担心少儿不宜,景渊今晚表现得尤为热情,叫得有一点大声,甚至亢奋到用虫爪子挠红了时叙的后背。

严格来说,雌虫不能在雄虫身上留下痕迹,但景渊显然毫不在意《雌虫守则》中的那一条要求。

在两人终场休息之时,景渊神神秘秘地对时叙说:“雄主,我给您变一个魔术吧!”

“嗯?”时叙坐在床边,准备先去冲个澡,听景渊这么说,他配合地转过头看向景渊,等待着见证奇迹。

景渊左手撑着脑袋,慵懒地侧躺在床上,他伸长手臂,用食指点了点时叙的眼角,道:“第一步,请您先闭上眼睛。”

时叙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可他还是听话地闭上双眼。

“很好。”景渊的声音忽然低了些许,不过他与时叙的距离似乎猛地拉近了,“不要偷看哦,假设您提前睁开眼睛,那魔术会失效的。”

时叙闭着眼睛,点点头表示了解。

景渊半直起身子,单手环住时叙挺拔的腰杆,大约是由于军人的习惯所致,哪怕这时候时叙的坐姿都端端正正的,挑不出一丝毛病来。景渊摸了摸时叙微微凹陷的小腹,以及很有弹性的腹肌,他不禁再次心猿意马,连忙清了清嗓子作为掩饰,把自己散乱的注意力集中到魔术上面。

时叙的背部,那一道道被景渊的指甲划出来的红痕还未消退,但颜色已经比最开始淡了不少,看起来粉粉的,并不影响美观。景渊凑上去以唇舌描绘过那些交错缠绵的印记,他极其轻柔地用唇触碰着每一处细节,仿佛如此便能短暂地遗忘将要离开时叙的事实。

温热而柔软的唇在时叙的背上缓缓移动,带着一点点湿润与暧昧的痒,时叙的眼睑颤动了两下,他很快意识到这好像就是景渊所说的“魔术”。

景渊从后面搂住时叙的腰,他把热乎乎的脸颊贴在时叙的后背上,笑着说道:“这个魔术的名字叫做‘亲一亲就不痛啦’,怎么样,是不是很奇妙?”

“嗯,好神奇。”时叙一边感叹,一边抬手覆上景渊的手背,尽管他口口声声说着神奇,但语调与口吻一听就非常没诚意,末了,他还补上一句,“其实本来就不痛,只是有一些发热的感觉。”

景渊一头栽回床铺里:“您前一句像是托儿,后一句像是来拆台的,这魔术没法儿搞了。”

时叙侧过身体,坐在床沿看着半边脸埋进枕头的景渊,他拨了拨景渊额前的碎发,有意逗弄雌虫道:“你还指望和谁搞这种魔术?”

“指望以后继续和您搞啊,下次我准备再多抓您几下呢!”景渊从旁边扯了个枕头过来,塞在自己的腰底下。

时叙瞧见景渊的动作,也伸手过去揉了揉景渊的腰,关心道:“不舒服?”

“啊,有一点,应该是太久没有做的缘故。”景渊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又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这没什么,睡一觉就好,您先去洗澡吧。”

时叙见景渊如此,便问:“要不要一起洗,或者你先?”

景渊瞥了时叙一眼,略带嗔怪道:“我得把您刚刚留给我的东西好好吸收一番啊,现在洗掉了要怎么办?我想等明天早上起床后再洗澡,您介意么?”

“这个……也对。我去冲个澡,一会儿来陪你,你累了的话就快睡吧。”时叙身为雄虫,对有些事情总是印象不深,经过景渊这一提醒,他才恍然大悟,顿时记起,喂饱雌虫的整个过程里确实包括吸收这一环节在内。

景渊要翻身下床给时叙拿换洗的衣物,却被时叙一把按在了床上,时叙觉得,就这么个小事,他又没缺胳膊少腿,完全是能够自行完成的。

时叙拿了自己的内裤和睡衣,走进浴室,他向来将漱口洗脸与洗澡分开干,所以先站在洗手台边刷了牙,然后用洁面乳洗好脸,这才打开淋浴的开关,将位置灵活的花洒固定在头顶。

时叙的动作很迅速,只一刻钟他便洗完了澡。穿上衣服,时叙走出水雾弥漫的浴室,随后,他看见房间内的窗户大大地打开了,而景渊就靠在那扇窗户旁。

当然,景渊没有光着身子,他十分随意地套了一件至少大了两个号的衬衣,衬衣下摆堪堪遮到他的屁股,透过那薄薄的衣料,隐约可以看见里面内裤的蓝色,想必是在时叙洗澡的时候,景渊也找了衣服出来穿。

从时叙的角度能清晰地看见,景渊的左手食指与中指之间相当难得地夹了一支烟,他的右手则拿了一个银白色的打火机,看样子正打算点火。景渊听见浴室那边的动静,立刻转过脸来看时叙,他大概认为时叙会洗得更久一点,是以有些吃惊。

“啊,抱歉。”景渊收住准备按下打火机、点燃香烟的动作,“我没想到您会这么快出来,我可以到外面去抽支烟吗?”

“就在这儿抽吧,没关系。”时叙赤着脚走到景渊身边,从景渊手中拎起小巧精致的打火机,他按下开光,泛出蓝光的火焰一下子窜了出来。

景渊愣了愣,没有动,直到时叙再次把打火机往前递了递,景渊才叼着烟,稍稍低了头凑过来,借着时叙的手点燃香烟。景渊轻轻吸了一口,有些享受地吐出灰白色的烟雾,当然是朝向窗外的,景渊记得时叙并不喜欢烟味。

果然,景渊看见时叙立刻皱了皱鼻子,他不由失笑道:“我抽完这支烟,还是老老实实地去洗澡吧,不然带着一身这种味道,恐怕您半夜会忍不住把我踹下床。”

“没必要,是你的话,闻起来还行,比别人好。”时叙抓着景渊的手晃了晃,他一直知道景渊会抽烟,不过,基本没有面对面地见过。事实上,景渊极少抽烟,特别是当着时叙的面,景渊应该也没有烟瘾之类的,只碰到心情不好时才会突发奇想地点上一支烟。

闻言,景渊无奈地叹了口气。香烟的味道都差不多,本身自然不会有好闻与不好闻的区别,说到底,还是人的分别。景渊握住时叙的手,说:“算了,我抽不下去了。”

如此说着,景渊以两指从唇间夹出香烟,径直将燃着的烟头压在自己的小臂上,他就这样犹如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地熄灭了剩下的大半根烟。

“你!”时叙立地瞪大了眼睛,他一下子捉住景渊的手腕,“你干什么?”

景渊扫了一眼手臂上被烟头烫出的丑陋圆点,此刻那个地方鲜红鲜红的,但景渊满不在乎地道:“没烟灰缸嘛,烫一下而已,明早就看不见了。”

景渊口气轻快,时叙的脸色却变得异常严肃:“景渊,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景渊把未抽完的香烟投进小沙发右侧的垃圾桶中,他笑着摇头:“没事。我只是莫名其妙地想起了他们总是拿来调侃我的话。”

时叙一面从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取出一支小小的治愈喷雾,一面皱着眉头问:“谁?”

“同伴,反抗军的人。”景渊看着时叙将药液均匀地喷在自己的手臂上,他的目光宛如一湾脉脉悠悠的流水,“他们说我被雄虫消磨光了斗志。”

时叙仍未明白:“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一句玩笑话。”景渊抱住时叙,把头埋进时叙温暖的肩窝,他的声音闷闷的,“我本来也以为那仅仅是一个玩笑,但现在我突然发现好像不是那样。自那天同您分开,我不止一次觉得后悔,有时候还会自私地想或许回到您身边也不错。身为反抗军的核心成员,我却不断地动摇着,乃至生出退缩的念头,比如说现在,我不想走,一想到要离开您,我就完全无法忍受。”

话说到此,景渊的声音便染上了些许压抑的哭腔。时叙很快感到自己的肩上有些湿意,他把景渊搂得更紧,一手轻轻拍抚景渊的后背,一手揉捏景渊的后颈。

景渊继续倾诉:“我终究比不上时希,我不如他坚定,不如他勇敢。时希明明不用反抗,就能拥有很好的生活,可他仍然愿意冒着失去一切的危险,站在所有人之前,我知道他从一开始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这样的觉悟从未有一刻被削弱。而我,分明曾经受到过那样的对待,竟然还会在好不容易获得反抗机会的时候犹豫……”

时叙沉默片刻,忽然问道:“明天,你跟时希走,还是留下来?”

景渊没想到时叙会问这样的问题,便抬起头来看时叙,他望着时叙,半晌才垂下眼。尽管景渊的眼睛下缘红了一圈,但他的声音依然笃定:“当然要走。”

时叙又问:“如果我保证你留下来,也不会被问责呢?”

“不是这个原因……”景渊摇摇头,适才爆炸的情绪貌似平静多了,“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真的坐视不理。”

“所以啊,”时叙轻笑道,“为什么要那样说自己呢?我认识的景渊少将,可是明明很聪明却依然愿意做别人眼中的蠢事情的人。他可以放弃辛辛苦苦得来的高级军官的头衔,还可以狠心抛下爱人和孩子,这一切全是为了建立一个更好的世界,也给更多的人争取更好的生活呀。”

景渊的耳根不知怎么红了一些,他趴在时叙的肩膀上嘟哝:“这听上去不太像夸奖……”

“你是不是最近太忙了?”时叙摸着景渊的头发,宠爱地亲吻景渊的眉心,“我熟悉的景渊从不是懦弱的人,这一点,你就不要自我怀疑了。更何况,倘若你真能没有丝毫不舍地离开我和小谨,那我们可要伤心了。”

时希柔声哄着景渊,单纯说“哄”也不恰当,大概使用“开导”这样的词更为贴切。景渊身在其中看不分明,但时叙看得清清楚楚,他知道,景渊与时希本就不是同一类人。

时希在时家长大,虽然时怀清和顾珏多少有点偏心,但终归不会对自己的孩子太过严苛。相较大多数雌虫而言,时希家庭富有不说,雄父与雌父也相爱,无疑是十分幸福的了。正因如此,时希性格强势,时怀清和顾珏也没有特意培养时希对雄虫的服从意识,是以时希素来对虫族种种不平等的现象愤愤不平。时叙记得,时希有一段时间很希望成为超级英雄式的人物。

景渊则不幸得多。遭受家暴的童年显然在景渊的心中留下了无法抹去的阴影,由于雄父的恶劣行为,也使得景渊没有感受过什么家庭的温暖。所以,景渊更为渴望一对一的家庭,这一点,时叙很早便发现了。儿时的经历,到底是令景渊缺乏安全感,这完全体现在景渊很多时候毫无道理的忧虑之中。很多东西,经年累月,早已刻进了景渊的骨子里。如今,景渊会踌躇徘徊、游移不定,全是因为在他心中的那架天平上,一边摆着家庭,一边摆着理想,就算他自己也分不出究竟哪一边更为重要。

时叙理解景渊的处境,他知道,所有的选择,对景渊来说,都如同等待攀越的高山。很不简单。

时叙的一番话成功地让景渊走出了“死路”,想通之后,景渊顿觉眼前豁然开朗,浑身舒畅。

“睡吧,明天还得早起。”时叙抵着景渊的额头,跟景渊交换了一个助眠吻。

深夜很是宁静,景渊将房间的灯调暗了许多,他紧靠着时叙躺下来,那么大一张床,两人却偏偏挤得不行。

“晚安。”景渊小声道,他蹭蹭雄虫的脸颊,很是依赖的样子。

不言而喻,时叙和景渊是极为珍惜这段夜晚时光的,毕竟下一次与对方相拥而眠,还不晓得要等多久。

第二天早晨,时叙是被景渊沉重的身躯压醒的。

时叙本来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觉得不舒服,想翻个身改为侧躺,结果他翻了半天发现自己被人压得死死的,根本翻不动。

熟悉的绿茶香味萦绕在时叙的鼻端,那是家里常用的洗发露的味道,时叙抬手往自己胸前一摸,果然摸到一手蓬松细软的发丝,他的耳边随即响起景渊带着轻笑的声音:“该起床啦,我刚包了几个烧麦做早餐,里面有肉丁和小块香肠的那种。”

景渊已经换上整齐的衣裤,不过都是昨天他穿来的,配合他原本的身形,显得十分宽大。他趴在时叙的胸膛上,用手指挑逗般地戳弄时叙下巴上的软肉,说话时的声音震得时叙的心口泛起如涟漪般扩散的痒意。

虽然景渊整个压在时叙的身上,但他依然小心地避开了时叙受伤的肩膀,那里的伤口是之前时叙自己刺伤的,现在差不多愈合完全了,景渊在外面躲躲藏藏时看见过好几篇有关时叙伤势的新闻报道,他很心疼。

时叙揉了揉景渊的头发:“你这样压着我,要我怎么起来?”

“其实还可以晚一点,现在才七点钟。”景渊双手撑住床铺,双膝向前一挪,他直起身子,跨坐在时叙的腰上,低头亲吻时叙留了疤痕的肩膀。

脱痂不久的伤处皮肤颜色较浅,也更为敏感,时叙被景渊亲得缩了缩,他正想叫景渊停下,一抬头却看见一个亮闪闪的吊坠从景渊大开的衬衫领口滑落出来。

时叙下意识地伸出左手握住那个小东西,他怔了一下,原来那竟然是一枚戒指,而且是他与景渊的结婚钻戒。

早在两个星期前,时叙就将自己的婚戒取下,以此向外界无声地宣告自己和景渊的婚姻关系结束,如今到底是非常时期,无论是时叙,还是景渊,都不便佩戴两人的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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