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村医生那些年

《驻村医生那些年》

59、恍惚深陷爱难舍心灵寄托漠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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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暗无天日的荒村,远处星星点点的闪烁,而我抱着贾颖久久矗立在破房子的屋内。

我并没有主动去吻向贾颖,而她也没有像黄昏时候那样,贴住我的嘴唇。

我想贾颖也许要的就是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份安详的宁静。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我俩就这么在陌生的地方,心贴着心,相互温暖着对方,贴近的温度相互安慰着不安分的心灵与寄托。

过了好长时间,贾颖松开了紧紧搂住我的双手。

我感觉她好像已经满足与我给予的一切了,我就顺势把她放了下来。

站在我对面的贾颖,含情脉脉地抬起头看向我,说道:“明辰,谢谢你包容我。你这么抱着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我说道:“颖姐,我给不了你更多的爱,只能用我的臂弯温暖呵护你受伤的心。”

还没等我说完,贾颖突然用手指堵住了我的嘴。

然后默默地用双手捧着我的脸,说道:“多么可爱的男孩,可惜不是我的。”

“我本愿想跟荆熙抢,但我怕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我的内心更加愧疚。明辰,你跟我说实话,你心里有没有我?你想不想得到我?”

我……

这怎么又来了。

我最不想面对的,也最不想回答的,贾颖偏偏一遍遍地问起。

黑夜里,我假装没有听见贾颖恳切的话语,而是悄悄地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

岔开话题道:“颖姐,这里太黑了,咱们该回家了。”

等我说完这几句话后,贾颖说道:“别岔开话题,你还没回答我呢?我现在只想要你一句话。”

贾颖,你就这么急切地知道我对你的心吗?你想让我如何回答你?

我要是说我心里没有你,你会怎么想?你会不会再次彻底疯狂?

想到这里,我实在是不愿意再看到一个为了爱深受伤害的心灵出现在我面前。

随即,我说道:“颖姐,我心里有你,但是……”

还没等我说完的时候,贾颖又一次用手指堵住了我的嘴唇。

就在我以为她不想再听我接下来的话语而放松警惕的时候,贾颖迅速地将她的嘴唇贴上了我嘴唇,同时双手再一次紧紧地搂住了我的脖颈。

冲动是魔鬼。

此刻,贾颖的热烈瞬间点燃了我,把我从冰冷的寒夜里带到了对她失去理智的炽热。

当无法控制自己的我被一缕香熏染后,我忘却了我的内心坚守的那份誓言。

此刻的我,作为回应,同样地展开了双臂,轻轻地把贾颖抱住,将她紧紧地贴近自己的身体。

也许时间不曾流逝,也许世界就这么静止。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深深陷入漩涡的我无法自拔。

时间就这么不经意间表露了很多,又掩饰了很多。

悄悄滑落的那段隔阂,将我们的距离紧紧地绑在了一起。

夜风呼啸而过的山村,我想只有身旁那片埋葬枯骨的坟地见证了这一切。

空中漂浮的灵魂是否在嘲笑我,我将如何面对我那不忠的魂魄?

就在这一瞬间,我们已经突破了朋友之间的关系。

精疲力尽的我们,相互依偎着躺在破旧房子的木床上,用沉闷的呼吸声回应着刚才的疯狂与冲动。

贾颖将自己身体深深地埋在我的怀抱里。

她的手搭在我的身上,昏黄的手机灯光下,只见她那不安分的眼神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就好像她已经沉陷一样。

这一夜,我知道我已经做了对不起荆熙的事情。

而躺在我身旁的贾颖,却也是我不能伤害的灵魂。

我就这么惘然地看着身边人,虽然我们只是一时冲动,但此时我应该清醒。

我抚摸着贾颖的长发说道:“颖姐,太晚了,咱们该回家了。要不叔叔阿姨该担心了。”

贾颖就像没听见似的不为所动,继续含情脉脉地盯着我,同时她的手也不安分地再次轻轻捧起了我。让时间忘却我们,让记忆抹平刚才发生的这一切。

但是昏黄的手机灯光照耀下的贾颖,就那么真实地对我诉说着这一切。

情动过后的贾颖,此刻显得更加妩媚动人。

长长的秀发散乱地垂下,泛着淡淡体香的她,此刻已经将我融化。

到现在,我已经无能为力,再也招架不住贾颖不住地攻势,彻底轮辋成她脆弱的情感寄托。

此时的我已经没有力气再抱住贾颖了。

而她就那么静静地坐在我旁边,含情脉脉地盯着我,我们都没有说话。

休息了一会,我又催促贾颖该回家了。

同时,我起身捡起了我们散落一地的衣服,自顾自地穿上后,帮助贾颖把她的外套给她披在肩上。

不经意间,贾颖温柔地说道:“明辰,谢谢你包容我,给予我。我已经很满足了。你过来,再抱抱我。”

我拥抱着一丝不挂的贾颖,把她深深地搂进自己的怀里,用我的衣服遮住她的身体,为她取暖。

贾颖在我的怀里幽幽地说道:“明辰,我知道你心里只有荆熙。”

“你刚才只是出于抚慰我才跟我那样做的,但是我不埋怨你。”

“我知道你的爱难舍,你是喜欢荆熙的,而我是个没人要的**,随意遭人糟蹋。”

还没等贾颖说完,我再次吻向她的唇。

过了一会儿,我抬起头说道:“颖姐,我是爱你的,我不想看到你受伤害,更不想你糟践自己。”

“我知道你内心空虚,我们都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为了对方,不至于再次惘然若失。”

贾颖并没有说话,我感觉她的身体已经开始颤抖,就快速替她穿好了衣物,再次将她拥入怀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不知天是否已昏,地是否已暗,我们就像刻在一起的两尊雕像一样,久久没有分离。

随着远处的鸡鸣狗吠,寂静的夜唤醒我们。

我们相拥了一会儿后,我松开了抱住贾颖的双手。

站起身来,用我的右手牵着她的左手,十指相扣地拉着贾颖走出了破旧的房子,借着手机微弱的灯光,寻找着回家的乡村小路。

昏暗悠远的田野乡村,夜晚只听见远处的犬吠,而近处只有我们赶路时噗哧的脚步声伴着起伏的呼吸声。

一路上谁都没说话,静静地保持着内心的沉默,也许我们都在用心记录着已经留在过去的记忆。

当夜,我们分离。

我孤独地躺在我的床上,回忆着刚才我们疯狂的冲动。

初升的太阳,准时升起在远方,大地再次一片光明。

清晨,知道今天我要离去的叔叔阿姨,早早地把丰盛的饭菜准备到桌上,就等我起床。

真的要走了,我不知道是我内心还有波澜,还是我被冲动定格了思想,一想到贾颖,我就有点恋恋难舍。

去往县里的客车上,进城的人们把大包小包堆在过道上。

而此时,贾颖的头轻轻地枕在我的肩上,秀发散落在我的胸前,我俩就好像交融在一起一样,不想分离。

贾颖幽幽地贴近我的耳朵说道:“明辰,我舍不得你走。你可以留下来陪我吗?直到天荒地老。”

我抚摸着她的秀发,说道:“颖姐,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

“我也不想把你撇下不管,但是我们终归走不到一起。”

“因为我无法忘掉荆熙,放不下荆熙,我的爱已经全部给她了。请你原谅我,好吗?”

贾颖抬起头,噙满泪水的双目,静静地盯着我。

好一会儿后,她轻轻地说道:“也许你真的是我的心灵寄托。”

“我可能还没有彻底从爱情的泥潭里走出来。我知道这可能需要很漫长的过程。”

“我清楚,我也不能再继续纠缠你了。已经发生的一切,就让它淹没在咱们的回忆里吧,向谁都不许提起。”

我回应道:“颖姐,我知道你此时心里还难舍难分,但是过去的总归要过去。咱们都放下吧,放下感情的包袱,放下迷茫的心态,向着美好的未来憧憬。”

我接着说道:“颖姐,我知道你现在是感情最脆弱的时候,需要心灵寄托。”

“但我不想咱们陷得太深,最后无法自拔。所以我要离开,虽然这样可能会再次伤害你,但是我不想最后麻木不仁地把你伤的彻底。”

我接着安慰道:“颖姐,你要好好保重,爱护自己。不要像昨晚说的那样,糟践自己。”

“我会想你的,可能过段时间我还会来看你,你要完完整整地保护好自己,给我一个坚强勇敢乐观的姐姐,好吗?”

贾颖再次将头枕在我的肩上,幽幽地说道:“明辰,你放心走吧。我会听你的话的。我会好好爱护自己,等到你来,我把最完整坚强的自己交给你看。”

贾颖继续说道:“明辰,从今天起,你别叫我颖姐了,你叫我颖颖,好吗?我不想做你姐。”

我接着贾颖的话说道:“颖颖,咱们都珍重自己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受伤害,知道吗?”

贾颖说道:“谢谢你,明辰。这两天是我这段时间以来最开心的时候。谢谢你陪我,包容我。”

相互的慰藉,也许为的就是难舍难分的离别。

时间就是那么无情,该来的总归要来。

去往北方的火车准时停靠在站台,离别的人们想多一分钟的停留依偎都是奢侈。

隔着车窗,挥手告别的我们,也许此生再难重逢。

也许曾经的一切只能深深埋在记忆里,直到老去的那一刻,带进坟墓里,变成黄沙。

贾颖,珍重,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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