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衡之旅

《天衡之旅》

第21章言语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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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城,一个不起眼的小客栈前。

石化虎跟着知情人来到了这里,知情人指了指前面的小客栈。解释道:“大人,你要找的人就在这家客栈。”

石化虎点点头,回道:“行,你回去吧,去守卫大营,就说我同意你进入保卫营,这样就可以了。”

“多谢大人,不过……”

“还有什么疑惑?快说,别耽误我的时间。”

知情人赶忙解释:“不,不,不。我不是故意耽误您的时间的,只是……万一别人不相信……”

“不用担心,只要报上我的名头就行。”

知情人直接跪倒在地,乞求道:“您答应过我救我一命,我害怕,我怕有不长眼的违背您,我发誓,我绝没有不相信您的意思。”

说完这些话后,知情人心里十分忐忑,但是他也知道这次必须要一个具体的证明。看似没有意义,实则是为了以防万一,同时……

石化虎从身上拿出一枚令牌,扔给知情人,知情人手脚并用的接住令牌,仔细端详。

知情人在确认了令牌是眼前石大人的身份令牌后,重重的磕了几个头,然后将令牌藏好,快速起身,做贼似的小心翼翼的离开了。

石化虎从扔出令牌之后,就在观察小客栈,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一遍又一遍。

……

“吱呀。”

客栈的大门被推开了,陈旧的木门不情愿的和门框分离,还在抗拒着。

客栈不大但干净,整齐。客栈标配的东西这里都有,像桌椅板凳,酒肉饭菜,茶叶和乐器,样样齐全,无非是数量少了一些。

石化虎双目一扫,很快确定了一间客房,因为只有这间客房内亮着灯。

“砰,砰,砰。”

客房内正在思考的张平结束了思考,起身走到门口,透过小孔看了看来人。

根据穿戴,张平可以确定对方是个军官。很显然,这个时间段见到这群军官没有什么好事,但是这个时候,很不适合惹怒他们的时候,因为这个城内的所有人还靠他们守护。

权衡再三后,张平打开了门,两人直接四目以对,相互打量,各自心怀鬼胎。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张兄。难道我们就在要一直在门口大眼瞪小眼?”

“说得对,请进。”

张平把石化虎带到桌子前,示意它座下,然后拿出一壶茶,两个茶杯,分别满上。

“军官大人怎么称呼?来找小人所为何事?”

“张兄客气了,我姓石,称呼叫我石兄就行了。”

“那恭敬不如从命,石兄来小弟这里所谓何事?”

石化虎看了看张平带来的茶水,没有丝毫饮茶的资源,淡淡的说:“你可知道外面的情况。”

“不知,小弟整天待在这里,对外边一无所知。”

“那老弟想听一听嘛?”

听到这里,张平犹豫了。外面的情况他知道一些,但不会有眼前的这个军官知道的多。但是,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包括消息,并且还有很大概率是坏消息。

“石兄说笑了,小弟人微言轻,还是不要知道么多消息吧,知道的越多就死的越快。”

“张老弟何出此言,事关沙城百万人姓名,怎能不了解?那件事一旦发生,老弟又如何逃脱?难道老弟有能够安全逃离的办法?如果有请一定要告诉为兄,为兄在此先行谢过。”

这一刻,张平把所谓的石兄危险级调高了不少,对方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搞得无言以对,堵死了其他路,让自己只能按照对方的意思行事。

看到张平表情,石化虎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于是呵斥道:“张老弟岂是那种逃兵?岂能抛弃沙城百万民众与不顾?岂能看着几代人的心血化为乌有?我很痛心,张老弟岂能无视这些。”

“石大哥说笑了,我只是一介小民,升米之仇,斗米之恩,只要和我有交情的我自然是能救就就救。至于石大哥想让我救沙城百万黎民,我做不到。这个担子太沉,太大,我背不动,请容我拒绝。”

“难道张老弟要置沙城人民于不顾,要看到尸横遍野吗?”

听到这里,张平眼皮一跳,和石化虎对视一眼后,双方也大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我……”

张平说了一个字后就停下了,后面的他没说出来,也说不出来,因为,一个字有千钧之重。

对于沙城,乃至这个世界来说,张平可能只是一个过客。没有什么归属感,如果是原先地球的祖国的一座城市遇到如今的情况,自己会毫不犹豫站出来,可是这里不是。

我会吗?我会吗?我会吗?张平在心里不停的盘问自己,久久无言。石化虎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张平,没有打扰,也不敢打扰。

如果和祖国比较,或许是没有可比性,如果是其他国家呢?比如说邻居——岛国。

自己不恨吗?当然不是。但是,假如自己眼睁睁的看着上面的人民痛苦的死亡,听到他们无助的呐喊,低沉的哀嚎声后,自己能无动于衷吗?

对与错这种东西很难说的对,张平有自己的立场,石化虎也是,水将军也是,沙城主和三大佣兵会会长也是,许焰和沙城人民也是。至于该怎么做,只能说但求无愧于心。

想通了这些后,张平斩断了纷杂的思绪,平视内心,最终做出了决定。

“我要雷法三炼。”

“雷法三炼!”

“张老弟可知它的价值。”

“石老哥,请容我问一句,沙城百万人民价值几何?”

“这……”

石化虎拿不定主意,犹豫不决,迟迟给不出答复。

“石兄,不回去问问那位吗?这毕竟是他的东西。”

“说的也是,是为兄着想了。但是张老弟,你确定只要它,其他的和它同名的功法行不行?只要你同意,我拼了老命也要给你找出来,其实差不了多少的。”

张平笑了笑:“石兄这就不道德了,莫不是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吗?差不了多少?石兄不感觉可笑吗?”

“那行,张老弟既然不肯让步,那就等我回复之后,再给老弟答案。”

“不试试我研制的药吗?”

张平随手把一瓶药立在了桌子上,石化虎看着桌子上的药,眼睛微眯,思索后推脱道:“军务繁忙,改日再会。张兄,后会有期。”

石化虎走出客栈后,在客栈大门处,看了几遍张平所在的客房,原地思索了一会,然后转身离去。

回到沙城守卫军驻地,石化虎问守卫的士兵:“有拿着自己的令牌的中年男人来过。”

守卫士兵回答:“报告石副将,只有一个妇人带着小孩拿着您的令牌来过,并没有中年男人。您的令牌收回来后,正在您的营帐那里安放。”

“中年妇人和小孩?”

石化虎思索片刻,就想到了大概,对着守卫的士兵命令道:“去告诉那个妇人,让他把给他令牌的那个男人找过来,就说我同意他们两人一起去保卫营。”

“是。”

……

当天夜晚,张平居住的这间客房被盗贼光顾了。奇怪的是,值钱的字画倒是没丢一幅,反倒是装药的瓶瓶罐罐被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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