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中,虎啸山河。
谢长安出剑。
一剑砍死。
白虎状的傀儡刹那间消散,掉下几枚黄币,谢长安晃晃悠悠着上前。
距离那日与韩笑对战已经过去两日。
距离攻城开始还有五日。
谢长安打道回府。
这一路,他把接下来要去的路程探了个清楚。
大能洞府,传承,食金兽等等等。
接下来,便只等时机成熟。
谢长安打开储物法宝。
各类储备花的不多,黄币拿了几百,玄币几十。
只是那日捡起的韩笑的虫子还不知怎么办。
按照前世写的,是需要一个名叫金精的玩意让它认主...
走进城前,谢长安给自己易容了一番,眨眼间,一个风尘仆仆的少年剑修模样变作一个面朝黄土的中年人。
一席白衣青剑变作一身麻衣青剑。
接下来,是要去找叶奇松了!
走到城门口,谢长安没急着寻人,只是四处散着步。
一路上,他看到了不少和自己以前一样一席白衫,一柄青剑的人。
正走着,一人跳出来。
“剑修?”
谢长安点头。
“二境有么?”
谢长安点头。
“好,你跟我来。”
“怎么大家都穿成这样?”
那人一边走,一边开口。
“你不知道,就在前几日,有一少年剑仙实力惊人,斩落了魔修韩笑,那韩笑啊,三境,实力极强,特别是那煞尸神通,得罪了不少人,可还是敌不过少年剑仙的三千天剑,不少势力都提出了要邀请少年剑仙作客卿来感谢,所以不少人都模仿他的衣着,渴望多被上头的人看几眼。”
“道友这几日都在外头?”
谢长安点头。
“那可真可惜,据说啊,那日两人杀了个天昏地暗,魔修一击“煞魔冲天”,少年剑仙只是冷笑,唤出三千雷剑,吐纳天地正气,轻松斩落。”
谢长安都有些脸红了。
“与那围棋家降龙渡海真君有七分相像!”
谢长安面色一冷。
“话不可以这么说。”
周围众人听到了,也都是冷笑。
“人家有这个实力,你嫉妒罢了。”
“怕不是与那魔修一伙的,这么急着给我们少年剑仙抹黑。”
那人不悦地回过头。
发什么神经?
谢长安嗤笑一声。
“我耻与围棋家那人为伍。”
那人一愣。
谢长安抬手。
青剑飞起,剑气四荡。
众人惊愕,谢长安一跃已是半里之外。
鲁莽了,不该的。
谢长安奔与草地只见,面色几变。
罢了,按照原著,叶奇松那伙人已经出门半里,我现在跟上也来得及。
果不其然,走了没多远,一条宽长的大道上,出现了一伙人。
为首是个少女,面色暗淡。
再然后是个大汉,举着大锤,鼻息间滚出热浪。
在后一个少年,一个少女,两人并肩,似在谈笑。
队伍尾,走着一个带着面具,穿着黑袍,看不清样貌与年龄的人。
是叶奇松!
现在应该已经二境了。
谢长安连忙换上一身行头。
所谓最危险,便是最安全,他给自己换上了一袭白衫,一柄青剑,至于容貌则是变作了一个算是俊俏的公子哥。
谢长安一跃上前。
“花家遗孤?”
那为首之人一愣。
“老夫先前与你们祖上有些纠葛,此行可谓是为了那裂地花救你母亲?”
为首那女子内心轩然大波。
母亲大病,家中没了掌舵人,可是机密中的机密,这看起来不过二十几的青年什么来历...
谢长安眯眯眼,剑气流露,生生不息。
叶奇松猛地一愣。
好强的剑气。
那人易容了?
近日露过头,剑气强,还一袭青衫,是少年剑仙?
叶奇松瞳孔微眯,心底还只是狐疑。
谢长安感受到一旁传来的一道狐疑目光,还是不免叹出一口气。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自己的易容手段还是弱了些,在谢家,也只是从“黄”手里学下了七七八八。
可惜系统没有弹出个什么“易容之道”...
“前辈何故发叹?”那女子一下有些踌躇,只是拱手道。
“我是你母亲的弟弟,你的舅舅。“
“为何从未听家母提起过?”
“原因很简单。”
谢长安双手发抖,剑似乎都握不住了。
“花家以媚术出名,多为女眷,我是近几年,惟一的独苗。”
“大家把我当掌中宝供着,我也算是争气,九岁一境,十二岁二境,十四岁剑气入道,出门游历。”
“这一去便是二十年,前十年,家书还没断过,后十年,寄出的书信便没有下文了,多是咱搬家了吧。”
“知道最近,家书才又寄来,我才知道家中小辈为了家族最后的存亡前来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地带。”
少女皱眉,十年前,家族确实因为一些原因搬过家。
“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何不回家是吗?我原本打算是修炼到六境再风风光光的回家,只可惜,我年少过于骄傲,好不容易积累下的五境修为,都因为跋扈的性格结交下的恶果消散。”
“我对不住花家,对不住母亲的拳拳教导,对不住父亲为了自己小时筑基跑遍北域。”
“我对不住你们!”
“你外公外婆...近日可好?”
一口气说出一大段话,谢长安满脸忧愁,泪水大滴大滴滚落。
双手颤抖,清凤也是彻底握不住,只能轻轻点在地上借力。
怕是少女不放心,谢长安还一口气道出了许多家族中的密事。
纵使少女早熟过人,心智深思,此时也是信了个七七八八。
毕竟这个舅舅道出的家族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准了。
除非他是什么知晓因果的神仙,不然不可能这么多年,这么多事都事无巨细。
“我今日,护你取花。”
说着,谢长安一跃到队伍尾,与叶奇松并排。
叶奇松见到那人飞来,只是微微一愣,向后倒退几步,似乎是要退到更队尾。
“小兄弟,莫要这么生疏,你也练剑?”
说着,谢长安装作自来熟的模样把叶奇松环肩拉了回来。
叶奇松被拉了回来,面色一楞,摇摇头后便不再言语。
这时,前排那个少年回过头。
“哼,什么狗屁玩意,二境而已,故事到是一套一套的。”
“还要模仿那可笑的少年剑仙,一袭白衣一把青剑,此等追名逐利之徒,真是可笑!”
少女皱眉,却无法反驳。
谢长安一愣,强忍着没有解开自己的敛气之术,只是笑道。
“王家那小子吧,这么多年过去,王家已经压过花家一头了?”
那人听了,似在骄傲地抬起头。
“何止是压一头啊,现在,你们花家就是我们的狗!随手可杀的那种。”
少女皱眉,这人,讲话也忒难听了点。
谢长安淡淡一笑。
“这样啊,你母亲是王小樊吧。”
王家那人点点头。
“我还救过你呢。”
那人疑惑。
“此话怎么说?”
谢长安摩挲着剑柄。
“你妈怀孕时候向我借钱去找大夫作早产,我没借。”
所谓早产,说通俗点,便是人|流。
王家那人大怒,面色张红,咬牙切齿。
队伍中,蓦然传来一声大笑。
“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小家伙,故事编的不错,说话能力也是不错。”
“说得很好,下次再讲,把你舌头割了,当贱民一样挑掉手脚筋,扔去野兽堆。”
谢长安面色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