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世界的记忆

《蛮荒世界的记忆》

第12章创世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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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一直没停,从额头画到脸庞,画满了又开始画脖子,巫解下风的皮袍,抬起了风的手臂,巫的又开始画风的手臂,随后又画到前胸,后背,风身上的唯一的兽皮裙也被巫解开,丢到一边,巫依旧在画,直至风的全身都被画满了奇怪的巫纹。风光光的站在那四处通风,这是当着部落所有人的面在光着身子,虽然自己只有十四岁还只是个孩子,但风的内心可不仅仅是一个孩子。窘的脸上象着了火。身边还站着自己的妹妹。幸好全身画满了巫纹就象穿了件紧身身,否则还真不知怎么办,小心的偷看妹妹一眼,吃惊的发现妹妹并没有关注自己的身体,而是盯着自己的额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风暗自松了一口气,父亲与巫的给人主持的成人礼怎么这么大区别。向外扫了一眼,风惊讶的发现,围着自己的所有的人表情各异,小战士也象自己一样被巫这个特别的成人礼弄傻了,惊讶于风的这个特别的成人礼,而那些遗留下来的老部落人,眼中迸出火热的目光,似乎看到了动物园里的大熊猫一般,而不远处站立的母亲却是泪流满面,但看的出来母亲在高兴。

就在风心中奇怪之时,巫已把自己脚上也画完,看了一眼风身上密密麻麻的巫纹,似乎颇为满意,高声用巫语喝了一声,风明白那句巫语,是祭祀开始,跪拜的意思,巫话音刚落,祭坛下除了母亲雨外的所有人都跪倒在地,虔诚的向自己拜祭。风有些发蒙。什么情况,一个部落的头领用不着这么大的场面吧。

随着祭祀的继续,巫沉吟了一声,云竟然跪在大巫的面前,大巫拔开云的长发,露出云洁白的额头,用手指沾着祭水,在云的额头飞快的画了几笔,风吃惊的发现,巫在云额头上画的不是山纹,而是一个血红的风纹。

妹妹云似乎知道巫在自己额头上画的什么,见风不解的看着自己额头的风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浅浅的会心笑容,算是给自己的回应。风忽然觉得妹妹似乎知道了什么,看台下了人,除了小战士们,似乎大人们都知道了什么,怎么自己就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大巫吟唱着巫咒。围在外围的人又一次跪拜。这次是向云祭拜的。

妹妹云受完祭拜后,捧着鲜红祭水走下祭坛,巫开始围绕着风在吟唱着自己听不懂的巫咒,风不敢乱动,只是用眼睛看着走下祭坛的云,只见云来到哥哥雷的面前,随后风看到妹妹在哥哥额头上画了一个风纹,那些遗老,还有小战士,云一个一个画过去,都是风纹,目光向下,风吃惊的发现那一地的祭石上用鲜血画的并不是山纹,而是风的巫纹,风隐约猜到了什么,心脏呯呯呯跳的更是利害。

云把跪在地上的所有人的风纹画完后回到祭坛上,跟在巫的身后中,这里巫已到自己面前不远处,巫高呼一句巫语。云随着巫一起跪拜在面前,风听的懂那句话,所有部落人都听的懂,那是跪拜风族长,

空中似乎闪过一条闪电,随后一声震天雷声,“风族长。”

当风清醒过来时,只听到所有人在叫喊着:风族,风族。风族。

很久以后风才明白,大巫这次的祭祀并不是普通的祭祀,而是一次创世祭,就是重新开创了一个部落的祭祀,从今而后这些人将不在是山族人,而是风族人。

风看着石台上供奉着的两件神兵,立刻就有一种骨肉相连的感觉,因为那上面涂满自己的血,风记得在祭坛上,巫用自己的血祭祀了神兵。在上面画满了巫纹。风在想要是四件神兵一齐出来,自己的血够不够巫在上面画的,别没等祭祀完自己的血被用光了。

再仔细看时,看到上面黑红的血咖,想到那上面还有每个部落人的血时,那种血肉生相连的感觉马上消失了,相反还有了一厌烦。这么多的人血太过血腥恶心了。

想想这祭祀真的够恐怖的,干什么都用人血,没有敌人的血就用自己的血。还有若干的血腥场面风不忍回忆。不过好在终于完事了。自己的血还没有流光。

风还没从事情的震惊中恢复过来。自己竟然成了风族长,山族的最后一点老弱病残的族人成了风族人,成了自己的子民。风心中编排着大巫。这个大巫竟然把自己与那个古老预言合到一起了。还告诉所有人大风一族将要崛起,所有的这些人都是风族创世的基石。硬生生的把一群面对天灾束手无策,心中惶恐不安心生死念的人,鼓动的群情振奋,热血沸腾。一个个摩拳擦掌。大有美好的明天幸福生活马上就要来了的架势。老东西真能忽悠。不亏是大巫。

风嘀咕着古老的预言:天灾降,神兵现,百族灭,一族兴,大风起,镇四方。

别说还真够贴切的。不用说别人,要不是自己是现代人不信什么预言巫术的,被巫这么一忽悠肯定就信了。不过虽然如此,这样也有好处,至少自己现在说话管用了。看着那些老东西对自己说的话言听计从的样,别说风心里还有点小兴奋。

同样的,妹妹这个巫学徒现在也成了风族的第一个巫----始巫。

春天的祖山,已是傍晚,篝火熊熊,风族人在祖洞前篝火旁喧闹着。这是他们在祖山的最后一个夜晚,除了风在担忧洪水会不会在夜里淹没祖山,没有人关心。因为他们认为自己是风族人,是预言中的人,就是天灾那也是为风族人崛起准备的条件,所以那洪水即使是想要淹没祖山也得等到风族人走后才行,这就是风族人那发自内心的强大自信。

风用厚厚的兽皮把自己裹起来,依在山石上,用树枝挑拔着篝火。还在皱着眉头梳理这一天中发生的事,回到祖山,劝解族人离开,随后就是找到神兵,马上就进入了成年礼,接着就是大祭祀,莫名的成为了族长。这么多事只是在一天就完成了。就如在梦中一般,快的风都来不及思考。

族长,我察看过洪水在山下并没有上涨的迹象。小草恭敬的站在一旁向自己汇报。

好的,去玩吧。风淡淡道:

是,小草转身走了。

现在所有人都在叫他族长,就连总是看不顺眼的老桥头都恭敬的叫他一声族长。没有一点从前的傲慢。这让风感觉很不舒服。似乎自己一下就与所有人拉开了距离。自己再不是那个人人见了自己都亲切的喊一声,多吃肉的豆芽了。

篝火前载歌载舞,比祭祀后斗舞还热闹。那些女孩们的眼光就如勾子一般的盯着风,让风感觉到心惊肉跳,只要风表示出一点喜欢,就会扑过来一般,现在的风可不是小屁孩了,已经举办过了成人礼,已是成人了,还是一个单身的族长,成为风的女人那就是部落里雨一样的人物。更别提风是古老预言中的人了。而男人们特别是小战士们,一路上就对风心中折服,现在有了古老预言的围绕,对风,对风族的未来都充满着了狂热。

云的一曲战歌,路漫漫,夜茫茫,高山险,峡谷长。日月损,山**。天灾降,世悲凉。

大风起,豪情扬。攀山巅,跃深涧。战山野,斗虎狼。夺天地,千古唱。

心如石,胆似山。情比天,志更坚。不抛弃,不放弃。誓叫苍天换新顔。

把人们的狂热推到顶峰。听到这战歌的歌词,老桥头一群成人纷纷点头,一副原来如此,早就如此,就是这样的神情。

风对坐在一旁的苍老的巫小声的问,大巫,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也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太突然了。

本就虚弱的巫在做过祭祀后更显的苍老而疲惫。不过两眼中的光彩却极为明亮,听到风这么问:咧开满是皱纹的嘴笑了道:这一切都是天神的安排。

风眨了眨眼道:不是山神吗,怎么是天神。

山神是山族的神。天神是巫的神。

那我现在信什么神。山神还是风神?

大巫看着风笑道:你是风族长,当然愿意信什么神就信什么神,

那我现在应该作什么?

你是风族长,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风被大巫怂的无话可说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古老预言的安排。说完巫起身向祖洞走去,有点佝偻的身形仿佛卸下了重任,竟变得挺直起来,

风有些尴尬的看看母亲,

雨一脸关爱的看着儿子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样去做,不管你做什么我与你父亲还有雷与云都会全力支持你的。

谢母亲。风心中感动,现在唯一还对自己感情没有变化的也就是母亲,大哥与妹妹了,因为她们原来对自己的就是真爱,不管自己变成什么样,都是她们的家人,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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