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黑水波荡在眼前，没有任何的味道，也没有任何的波澜壮阔，到像是从地下慢慢渗透出来那样。

李牧的心神在观察着，而后，在黑水的中间慢慢泛起金色的光芒，那是金水。如同白水冲散了污水那样荡开，黑水的宽广程度在一点一点缩小。然后就是厚度，黑水很深，但金色如同双方相对的势力，慢慢在涌退黑水。

就在这时，他身体的骨骼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像是竹子被拧碎那样，李牧感觉到了疼痛，他意识到自己的肺部在紧急压缩中，肝部的底部在变黑。

沙发上，李牧的双腿变得漆黑，有些黑水在血管中慢慢涌向大脑。李牧咬着牙，脸色苍白，冷汗直流。

这时，一个机械眼睛悬浮在李牧身前，密切关注他身上的变化。

这样的情况过了一个多小时。黑水停在了脖子上的血管位置，然后逐渐下退，又过了半个小时，李牧缓缓醒了过来，他身上全是冷汗，李牧喘着粗气，有些艰难说道：“有作用。但不大。”

眼睛眨了眨眼说道：“在计算之内，我已经得到了新的参数，会根据你身体参数进行调整，下回你不会这么难受了。”

这个眼睛是老猫的探测仪，执行完任务后，眼睛便飞走了。

李牧叹了一声，起身来到了二层到自己的卧室洗了澡，换了一套衣服，躺在床上又睡着了。

在刚刚睡着时，陇希悄悄来到他床边，满脸的忧愁。她不了解李牧现在承受多大的风险，但绝对是以往从来没有遭受过的。

万尘纤柔在门口，轻声问道：“李牧出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陇希坐在床边背对着她，冷漠说道。

纤柔没在多问什么，只是心里对李牧有了些怀疑。他这么长时间躲起来在研究什么？或者说还有什么值得他去研究的？

她还是对这个团队有太多的不了解。从别墅里走出来，首先看见耿章和琪琪玩得很开心，就没去打扰他们。纤柔早就认出了耿章，这没什么可意外的。

而后她看见邰宁坐在山丘上发呆，走了过去。

邰宁没看她，却猜到她的目的，直接说道：“来问李牧的事情？”

“我不是那么了解他。资料上的东西无论多全面都太片面。”纤柔轻声说道。

“你们的资料一定都把他形容得比较完美，但李牧确实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倒是很普通。你也别拿他是上位者的目光看他，到最后你会很失望的。”邰宁这才回头看了她一眼。纤柔长得确实不错，但身边有陇希在，再好看，再不错，都成了一般般。

“那你们怎么和他相处的？”

邰宁想了想说道：“这话倒是没想过，我想想啊，就是…嗯…他…更多时候像是臭味相投朋友，很容易接受到他身上的卑劣。比如我，之前也是衣冠楚楚，态度谦卑的人，这么长时间和他接触人性都有些扭曲了。”

看他此时如此认真地模样，纤柔觉得他很虚伪并且有病，不由自主地向旁边挪了一步。

邰宁微笑说道：“就是这样的，在他面前不用伪装成假的一面，你本来是什么就做什么。”

见他的笑容，纤柔轻声说道：“我看得出来你们在他身边都很开心的。”

“应该说痛快。”邰宁笑了笑：“不用藏着掩着。”

对李牧有了一些认识后纤柔便离开这边，邰宁回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轻声说道：“屁股有点大。耿章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