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木仙经

《甲木仙经》

第19章杀人要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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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光罩异常凝实,像一个半圆形的大锅,扣住方圆百丈的空间。

“不好,中计了。”郑洪滨惊叫一声。

“只是一个小型困阵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陈青衣心中震惊不已,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他双指在眉间一抹,利用天眼术向四周察看。阵中灰蒙蒙地,一时间看不出究竟。

陈青衣镇定自若,郑氏兄弟只当他深喑阵法之道,心里才稍稍地安定下来。

“这是什么法阵?陈兄想必有所了解。”郑洪滨回过头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天元固屏阵。”陈青衣随便蒙了个名字,他对阵法确实有些研究,但只限于皮毛。但凭感觉而论,这是一座简单的困阵,却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陈兄想必已有破阵之法喽。”郑洪玉闻听面现喜色。

“破解之法在下不知,只能强行破阵。凭经验而论,联合咱们三人之力,不出一时半刻定能破阵脱身。”陈青衣呵呵一笑,言辞之间底气十足。

陈青衣所言真假不知,但观其神色,似乎对破阵颇有把握。郑氏兄弟对视一眼,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事不宜迟,迟则生变。陈青衣一道法诀打出,尖锥暴涨至四尺有余,青光闪闪,寒气逼人。他抬手一道法诀打出,尖锥呼啸一声向空中某一点激射而去。

郑氏兄弟不敢怠慢,各自抛出兵器配合陈青衣发起了攻击,一时间阵内轰鸣声四起。

郑洪鹤苦笑一声,要不是他生性谨慎,有意拉开距离,此时恐怕已身陷阵中。他望着阵中的三人暗骂不止,若非他们横生枝节,七彩吞云珠早到手了,何至于斯。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唯一的办法是将法阵破开,把他们三人救出来,而后合力擒拿玉松子。

只是一座小型困阵而已,郑洪鹤了然于胸,手向空中一指,长剑暴鸣一声,高高扬起向光罩劈下。

为保住藏春谷,玉松子煞费心机,而这座小型困阵便是他早年间布下的,没想到派上了用场。他本想将四个人一起兜住,但郑洪鹤反应奇快,先一步脱身。如何应对郑洪鹤是下一步的事,现在先把他们三个灭了再说……

玉松子计议已定,手在袖中一抖,掌中多出一物。

三个人在里面发力,郑洪鹤在外面接应。四把兵器卯足了劲儿集中力量向一点攻击。被击打之处光华连闪,像玻璃一样裂开一道道细纹,迅速向四周扩散。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法阵已支离破碎。陈青衣面现喜色,只要脱身,四个人合力捉拿玉松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三人闷着头向空中发动攻击,谁也没有的注意到在脚下,一小撮泥土微微一动,地面上蓦然多出一颗黑漆漆地圆珠,圆珠如姆指般大小,散发出一股子恐怖的气息……

轰地一声巨响,圆珠爆裂开来,平地火光冲天,一朵蘑菇云冲天而起,巨大的冲击波向四周横扫过去,如风卷残云一般,瞬间将整座大阵化为乌有。

十几息后火光散去,再看,平地被炸出一个十余丈深的大坑,周围五十丈内漆黑一片,土地被烧焦了。

郑洪鹤站在远处的小山坡上,吓的脸色煞白,刚才要不是他反应快,此时恐怕已身死道消。而阵中的那三个人嘛,嘿嘿,想必骨头碴子都被炸没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但玉松子也真够狠的了,明知他们是郑家之人还敢痛下杀手……

正当郑洪鹤心思辗转之际,一道人影冲天而起,空中一个翻转落在地上。陈青衣!他居然没死!天雷子可是连筑基修士都能灭杀,他怎么可能逃过此劫?

陈青衣是没死,但一条命丢了九分,双腿被炸没了不说,手臂仅剩下一条,浑身上下鲜血淋漓,跟血葫芦似的。

原来早年陈青衣在探索古修洞府时,得到了一件金羽衣,正是此宝救了他一命。眼看郑洪鹤来到他面前,陈青衣苦笑一声道:“洪鹤兄,在下拖累你了。”

郑洪鹤怒火中烧,恨不得将陈青衣乱刃分尸,但看到他这副狼狈相,心又软了。

“事已如此,多说无益?”郑洪鹤心绪黯然。任务没有完成是小事,把两兄弟的命给弄丢了是大事,而两人的父辈在族中颇有身份……

“陈某要回谷养伤,洪鹤兄有何打算?”陈青衣封住伤口周围的穴道,取出一颗丹药塞入口中。

“只要玉松子踏出藏春谷,郑某自有办法灭杀他。”玉松子踪迹不见,郑洪鹤没有办法,只能守株待兔。

郑洪鹤是大圆满修士,与玉松子不在一个层面。刚才的事玉松子纯属偷机取巧。若非他心存善念,而是直接出手,相信三招五式就能取他的性命。

“洪鹤兄别把问题看的太简单了,玉松子生性狡诈,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按在下的想法,你不如向家族求援,让族中多派人手踏平藏春谷才是正理。”

“此等屑小之徒,郑某还不放在心上。”

陈青衣跟郑洪鹤相识多年,知道他天赋极高,性子孤傲,不会把他的话放在心里。陈青衣叹息一声,得罪了玉松子不会有好,想来自己后半生只有亡命天涯了。

陈青衣回头盯了一眼藏春谷,眼中露出深深地恨意,随之抛出飞行玄器,向远处飞去……

沈寇正坐在木桶里胡思乱想,忽听外面咕咚一声响,天崩地裂一般,吓的他一哆嗦。

天雷子的威力沈寇曾亲眼目睹。在死亡沼泽时,冯姓筑基修士解决了氓山的四个凶人后,直逼玉松子。结果天雷子一出,直接干掉了他两条腿……

师父这是跟谁又杠上了!

沈寇套上衣衫,快步出了药园,站在山顶上向下张望。只见玉松子耷拉着脑袋,满脸铁青,三晃两晃出了果木林,脚下不停直奔他的竹楼而去。

沈寇咧了咧嘴,师父麻烦不断,可惜他身为凡人,一点忙都帮不上。如此一想,心里就多了几分浮躁。

玉松子返回地下室,通过法阵的辅助功能察看谷外的动静。陈青衣没死着实让他惊讶不已。虽然听不到他跟郑洪鹤说了些什么,但用脚趾头也能猜出八九分。

杀人要杀死!一旦让郑洪鹤把消息传到临汾,就算自己逃到天涯海角也难保住性命。玉松子眼珠子乱转,事不宜迟,恐怕只有请闻老魔出手一次了。

玉矶了咬了咬牙,翻手取出一封玉简,一番勾勾划划后,将玉简弹入虚空。

山洞内,一位黑衣修士正盘膝而坐,运气调息。此人四旬左右年纪,马脸,大鼻子头,满脸络腮胡子。洞府极其简陋,可见主人是一位苦修之士。

蓦然空间泛起一阵轻微地玄气波动,一封玉简凭空出现在他面前。黑衣修士睁开双眼,将玉简抄在手中细细察看。片刻后,微微皱起了眉头。

“请老夫做杀手,真特么的瞎了你的狗眼……”黑衣修士站起身来,咕哝了一声。

他在山洞内转了几圈,猛地又停了下来,自言自语道:“若是别人也就罢了,玉松子不同,说不得还真得给他这个面子。但郑家有三位筑基修士坐镇,搞不好就得捅出天大的搂子,算了,不管这么多,先接下来再说……

小半个时辰后,黑衣修士将前前后后的事思虑周全,突然哈哈一笑道:“玉松子,看老夫怎么宰你。”

玉松子手持玉简,脸上一副苦逼相。闻老魔太能开玩笑了,二十瓶清虚丹,二十瓶雪魄丸,一瓶广元丹。清虚丹和雪魄丸还能说的过去,广元丹怎么炼?

玉松子虽自负是丹道奇才,但他毕竟是玄引期修士,炼制筑基修士的丹药力有不逮。他上次为冯老怪炼制广元丹,十炉才成功一炉,且只有三颗……

况且就算他能炼制出广元丹,上哪儿去买材料?谁能拿出这么一大笔玄石来……

闻老魔摆明了是想宰他一刀,玉松子暗想,算了,还是请冯老怪出手吧。但转念一想,冯老怪已是筑基中期修士,水涨船高……

玉松子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最后一拍脑门子,道:“有求于人必受制于人,但事不能耽搁,还是先应下来吧……

广元丹拿不出来,清虚丹和雪魄丸不能差。玉松子身形晃动直奔炼丹室。进了石门,在西北角停了下来,几道法诀打出,石壁嘎吱吱裂开一道口子。

石室不大,方圆仅有二十几丈,里面摆放着一排排木架,木架上堆放着各种各样的草药。有的堆成一摞,有的只有寥寥几棵,有的木架上空空如也。

玉松子在室内转了两圈,把一些草药收入储物袋。当他拿起一颗淡青色如拳头般大小的果实时,脸上露出肉疼之色,当初为了这枚青玉果,他险些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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