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木仙经

《甲木仙经》

第24章常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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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寇无缘无故被卷入到一场是非中,小命能不能保住尚在两可之间,自是要多窝囊有多窝囊。

此时他蹲在火堆旁,不时的翻动着木架上的兔肉,油脂从兔皮表面溢出,在火焰的炙烤下发出滋滋啦啦地声响,烤肉的芳香在山洞内弥漫,香气扑鼻。

青年女子正在炼化丹药疗伤,似乎到了关键时刻,其脸色变幻不定,不时流露出痛苦的表情。蓝衣修士和黄袍修士各自面前摆着一坛子酒,正坐在角落里对饮。

自两人的交谈中,沈寇得知原来这伙人十几年前义结金兰,自称太真七子,平时专干各种杀人夺宝和探索古修洞府的勾当,当年在天香郡也是凶名赫赫。

太真七子的老大名叫段天明,修为最高,可惜五年前在探索古修洞府时陨落了。

蓝衣修士名唤秋作羽,排行第二,现在是几个人的首领。

黄袍修士名叫白斩平。当年因与段天明不和,一气之下脱离太真七子,去了青孜州,机缘巧合与一位小型世家的女子结为道侣,加入了修真家族。

青年女子是七人中最小的一个,名唤冰荷。

另外还有老三庄则江,老五冯化千,目前二人正在监视一个名叫秦无优的修士。老六名叫陈锐生,前几日在贺连山脉外围伏击秦无优时,反被其所杀。

自段天明陨落后,太真七子实力大损,已是江河日下,如今在江源一带如过街之鼠。

“秦无优只是九层初期修士,你和三哥都是八层,六弟和五弟俱为七层,七妹已到了六层顶峰,合五人之力没有将其擒获,反累及六弟丢了性命,七妹身受重伤,这似乎不合情理吧?”听完秋作羽的陈述,白斩平眉头紧皱。

“我们五人联手他自然不是对手,但在围剿他时,因一时大意被他逃脱了,也是大家心急,兵分两路追击。孰知秦无忧十分狡诈,不退反进,在野鹤峰设下埋伏,六弟一时不察中了圈套……”秋作羽面带愧色道。

“此人如此难缠,不知是何许人也?”白斩平追问一声。

“他原是色舞国云水宗弟子,因触犯宗门戒律,云水宗高价悬赏通缉。他被迫逃到了北羌,云水宗发现他的踪迹后,委托合欢谷悬赏十万块玄石……”

“二哥,你太糊涂了,色舞国修士是什么德性你不了解?与他们交恶,他们不拆了你祖宗八代的坟头都不会善罢甘休。”

“四弟,十万块玄石……”

“正因悬赏十万块玄石,咱们才不能冲他下手。你有没有想过他得犯多大的案子,云水宗才会出俱最高悬赏?而敢犯下这么大案子的人,岂能没有一些手段?”

秋作羽被白斩平一番抢白,顿时面红耳赤,道:“四弟,我看你是安逸日子过多了,胆子越来越小了吧?色舞国修士又如何?在绝对实力面前……”

“什么绝对实力?你们五人联手尚且一死一伤,再加上白某又如何?莫非还能翻出花来?”

“四弟,你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秋某只是一时不慎让他钻了空子,若非考虑到贺连山脉山高林密,极易藏身,秋某也不会特意请你来。”

白斩平一味指责,秋作羽脸色已经变了。

“二哥,白某并非有意贬低咱们太真七子,但色舞国修士不同常人,其实力不可以修为论短长。”

“四弟,实话跟你说,秋某并非只请你一人来助阵?”秋作羽突然冷笑一声。

“什么?你还请了别人?”

“你在青孜州生活了十年,对江源城的事未必知情,恐怕没有听说过活阎王的名号吧?”秋作羽加重语气道。

“活阎王常青子!二哥,你说的该不会是他吧?”冰荷刚将丹药炼化完毕,听到常青子的话,忍不住惊叫一声。

白斩平久不在江源,没听说过常青子的名号在情理之中。但观冰荷的神态,就知常青子不是好相与之人。他眉头深锁,目光在秋作羽和冰荷脸上转了几圈。

“是他又如何?常青子是大圆满修士,再加上我们兄妹六人联手,秦无忧有天大的本事也绝对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秋作羽呵呵一笑,面带不懈。

“二哥,你不知道常青子是何许人物?他一贯见利忘义,心狠手黑,若是弄个前门驱狼后门进虎的话,咱们兄妹可就赔了。”冰荷抬起头来,满脸置疑道。

“常青子固然凶悍,秦无忧也不白给,他们二人斗个两败俱伤是必然之事,届时……哼哼……”秋作羽面色狰狞,手向下一挥,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二哥,你要想清楚了,万一出了差池,咱们兄妹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冰荷闻言,声音颤抖。

“跟秦无忧的死仇已经结下了,这是咱们兄弟的一道坎,过也得过,不过也得过。”秋作羽斩钉截铁道。

“二哥,须知你在算计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算计你?”白斩平听罢,神色一凛。

“修炼靠的就是资源,没有资源拿什么修炼。自大哥死后,五年了,咱们兄弟如丧家之犬任人欺侮,大道未有寸进……”秋作羽牙关紧咬,一脸的怨天尤人。

“那也不该铤而走险。”白斩平叹息一声。但秋作羽说的都是实话,他也能理解。

“四弟,你在修真世家中生活,又怎知我们兄妹的艰辛?”秋作羽长叹一声。

修真世家也不是那么好混的,毕竟他是外人一个。白斩平低下头来,道:“二哥,你的心思白某明白,白某就怕咱们兄弟到头来白做了一场黄粱梦。”

“四哥,算了,跟秦无忧的仇已经结下了,再说什么都没用,况且六哥的死咱们也总得有个交待。”听完秋作羽的话,冰荷咬了咬牙下定决心道。

“六弟之死,白某不会视而不见。但只能答应你们在不伤及自身性命的情况下,助你们一臂之力。”秋作羽玉简传书,只说有笔大买卖要做,可没说过是玩命的生意。

“四弟,人各有志,你现在离开,二哥也不会怪你,而以你现在的情况,的确没必要跟我们淌这趟浑水。”话说到这个地步,算彻底闹掰了,秋作羽端起酒坛子猛灌了几口。

白斩平面色通红尴尬无比。走不是,不走也不是。半晌,才牙关紧咬道:“二哥太小看白某了,白某愿对天立誓,必皆尽全力为六弟报仇雪恨。”

话说的非常圆滑,秋作羽和冰荷岂能不解其中的含义。三人同时低下头来,山洞内鸦雀无声。

他们的谈话沈寇都听在心里。他耷拉着脑袋漫不经心地翻动着木架上的烤肉,暗想修道之人个个精于算计,只顾利益,不讲道义,还是早些脱身为妙。

三人各怀心事。秋作羽憋了一肚子火,段天明早就说过白老四最不讲义气,当初他还不信,现在看来不假。

“小子,你瞎磨蹭什么呢,兔子肉还没有烤熟吗?”秋作羽没地方发火,一抬头看到了沈寇。

“仙师,火候刚刚好。”修士的怒火可不是他能承受的,沈寇急忙站起身来。

秋作羽哼了一声,指了指冰荷。沈寇快步来到冰荷面前,将烤兔奉上。冰荷看了一眼,实在吃不下去,又不忍驳了秋作羽的好意,掰下一条前腿,勉强咬了一小口。

随后沈寇来到秋作羽和白斩平面前。秋作羽毫不客气,将烤兔子抓在手中,一把撕成两半,一半扔给白斩平,把自己的那份凑在嘴前狠狠地啃了一口。

“小子,兔子烤完了,你的人生也就走到尽头了。”秋作羽森然一笑,翻手取出一柄淡绿色小剑。小剑伸缩不定,似有灵性一般,锁定了沈寇。

“仙师,小子与你无怨无仇,你因何要杀我?”沈寇顿时脸色大变,身形连连后退。

“你是没得罪我,但你知道的事太多了。”秋作羽手指一错,小剑就要激射而出。

想在修士面前逃命不可能。沈寇自知在劫难逃,暗骂道是你们硬说给我听的,与我何干?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山洞内人影一闪,一位紫袍修士横在了沈寇面前。诸人定睛观看,来人八字眉,三角眼,身材削瘦,却有一股子煞气透体而出,让人不寒而栗。

“常道友,秋某还以为你要到子时才能赶到呢。”秋作羽眉梢一挑,站起身来,冲来人客客气气地拱了拱手。

“连一个凡人都要杀,太真七子沦落到这步田地,也真是混到头了。”常青子负手而立,一脸的嘲弄。

白斩平站在秋作羽身后,他看了看常青子,又看了看沈寇,突然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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