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莫名成了金大腿

《[综穿]莫名成了金大腿》

第 47 章 红楼(四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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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可知那日房中发生了什么。

他们察觉到不对劲时,两位王爷已经单独相处了半个时辰之久,直到勤王妃带着丫鬟端着药,来服侍勤王服药时,才发觉,瑞王喉管被切断了,整个屋里到处喷溅的都是血迹,姿势扭曲的躺在地上。

而勤王则安然的躺在床上,穿着王爷的四爪龙袍,头戴玉冠,神情安然的躺在床上,早已没了呼吸。

“王爷——”

随着勤王妃一声悲怆的哭嚎声,所有被眼前画面震撼到的下人们瞬间也跟随着尖叫声起。

勤王杀了瑞王!

这样的消息,不过一个时辰,整个京城都传遍了。

几乎第一时刻,这消息就传到了宫里,甄贵妃当时就眼前一黑,彻底昏死了过去,老皇帝也是难以接受,当时就捂着胸口,大太监安康当即让人喊了太医,又赶紧的拿了丸救命的丹丸,给老皇帝服下。

那丹丸乃是炼虚宫进上,是难得的救命之药。

老皇帝服下一枚后,很快就恢复了意识,只是这一次,他却不似以前那般恢复的利落,而是手脚发麻,整个人都虚脱无力的靠在榻上。

瑞王死讯传来的同时,勤王的死讯也传来了。

安淑妃早已失宠多年,娘家也早已获罪,若不是有个勤王在,说不定她早就被贬为低位妃嫔,正是因为这个皇长子,这么多年,宫内也无人敢嗟磨她。

只是,无人嗟磨又如何呢?

丈夫不喜,娘家不知所踪,唯一的儿子自从封王后,也难得见面。

如今一听儿子没了,当时也倒了下去。

当然,比起人潮涌动的甄妃宫中与垂拱殿,她这里就冷清多了,从昏过去到醒来,一直都不曾有太医过来,跑去找太医的小宫女还直接被人拿了,回都回不来。

老皇帝一连没了两个儿子,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老了。

甄贵妃醒来后,在宫里发了疯。

“他死了,我们的儿子,被人杀死了。”

她疯狂的拉扯着老皇帝的袖子,状若疯妇,双目猩红,头发凌乱,咬牙切齿的瞪着老皇帝:“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生出这样的逆子,让他害死了我们的儿子。”

“你不是说过么?只会宠我一个,爱我一个,为什么要将他们生出来,为什么?”

“现在我们的儿子没了,他没了呀……”

甄贵妃哭的浑身颤抖,最后一口气没上来,又直接晕了过去。

老皇帝抱着甄贵妃,哪怕她挣扎的这么厉害,也没忍心动她一根手指,宠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一切行为早已成了本能,他只能红着眼眶,抱着她的身子,大声怒吼:“太医呢?都滚去哪儿了?”

一直跪在床榻外面的太医立刻连滚带爬的跑进来,开始给甄贵妃诊脉。

皇宫里一乱,京城里就更乱了。

勤王一脉倒是还好,当初他被圈禁,跟在后面的那些官员们也仿佛树倒猢狲散,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个守旧派,也是因为勤王乃是皇长子的缘故,真跟勤王本身的才能关系其实不大。

若勤王真的上位,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时,第一个反对的说不得就是他们。

而瑞王一脉就不同了。

范婉的丧事还没办完,荣国府那边就乱了套了。

他们向来是跟着瑞王一脉的,甚至这几年一直都在谋求瑞王继妃的位置,一直让贾元春往瑞王和甄贵妃身边凑,谁能想到,昨儿个还风光无限的瑞王,不过才过了一日的功夫,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当他们接到消息的时候,家里人正在宁国府里吊唁范婉。

虽说范婉之死与西府脱离不了关系,可这种丑事哪里敢摆到台面上来,大家伙儿一起帮着捂着,甚至连尤氏与王夫人说话,也如往常一般和煦。

贾蓉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什么话都没说,只觉得心里头发冷。

薛蟠倒是送来了樯木棺材,贾蓉见那棺木贵重,也没敢用,直接给拒了,另外去棺材铺定的松木棺材,楠木做的椁,不拘多少银子,反正贾蓉如今是不缺银子使。

薛蟠拉过来的寿材没能给的出去,正沮丧呢,那边就传来勤王与瑞王的死讯。

他这樯木寿材顿时有了去处。

勤王府上的长史立刻过来将樯木买去做了棺材,外面的椁则是用的石椁,宫里还没传出什么动静来,勤王府上就已经开始热热闹闹的办起了丧事。

与勤王府上的丧事相比,宁国府大奶奶去了这件事,就显得格外不重要了。

秦邦业知道范婉没了后,当时就倒下了。

秦钟一边要来宁国府参加姐姐的丧礼,一边还要回家照顾父亲,不过几天的功夫,就瘦脱了像,而秦可卿听到了范婉的死讯,也是当时就晕死了过去,醒来后就一直哭。

又过了七八日,关于两位王爷的死,皇帝终于下了旨。

勤王贬为庶人,勤王妃携两位庶女发配宁古塔,永世不得回京,同时,将瑞王的两个儿子带入甄妃宫中抚养,其中大儿子袭瑞王爵位,小儿子待长大成人后再另行封爵。

后宫里,安淑妃与她的儿子不同,她死的悄无声息。

皇帝知道了,也不过嫌恶的摆了摆手。

要说刺激最大的便是甄贵妃,她整个人都有些疯魔了,只有在面对两个孙儿的时候,尚算正常,其他时候,哪怕是面对老皇帝,她都一副畏惧模样,好似生怕自己被害了。

老皇帝看见她这副模样,更是心痛不已。

调查了数日后,关于几位皇子的行踪都放在了御案之上。

老皇帝盯着那厚厚的一沓子纸,一时间竟然没有了翻开的勇气。

乐善堂的康王此刻捂着嘴巴不停的咳嗽着,跪在床边的,是他的贴身太监秦恍,此时他身边正放着一个巨大的食盒,食盒的盖子打开着,在最底部,正躺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小男孩。

他虎头虎脑的,睡得正香。

康王解下腰间的玉佩,轻轻的放在孩子的身边。

他捂着嘴巴压抑着咳嗽,帕子上已经沾上了鲜血,然后气若游丝的嘱咐:“秦恍,本王命不久矣,唯独放不下寿儿,如今宫中惊险万分,你带着寿儿出了宫,直接去端王府上,将这封信交给端王,他便会给寿儿找个好人家,届时,你便随侍在寿儿身边,莫要再回宫了。”

“王爷……”

秦恍咬着唇,压抑着哭声:“奴婢不愿离开王爷。”

“你听话……”

康王抬手拍拍秦恍的肩膀:“我如今已是残破之躯,父皇缓过神来,必定知晓是我走漏了风声,为保寿儿一命,你一定要护着他,千万不能让他被父皇寻到,你可知晓?”

秦恍唇角都被咬出了血,重重的点头:“奴婢知晓。”

只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陛下为何要这般……”

“本王也像知晓啊。”

康王眼角溢出泪,他也想知晓,为何父皇会对他们这些皇子痛下杀手。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

老皇帝一把拂开御案上的折子,眼睛红的不像话,透露着狠意。

他当年,就不该心慈手软!

他就该为老二扫平障碍,将那个孽障淹死在万华池中才好,而不是像如今这样,身子骨废了还不消停。

犹记得年少时,他的母妃乃是四妃之一的德妃,很得父皇宠爱,在嫡子未曾出生前,他便位同储君,大哥病弱不堪大任,二哥年少驻守边关,十九岁那年战死,未曾留下一儿半女,他作为老三,出身高贵,背后四王八公势力如日中天,母妃德妃更是恩宠不断,压得中宫不敢抬头。

本以为储君之位稳若泰山,下面再多弟妹也不会动摇他的地位。

然而,谁都不曾想到,皇后老蚌生珠,生出了七皇子这个嫡皇子来,龙颜大悦,洗三便被封为太子。

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可父皇手段凌厉,不仅削了他手里所有的权柄,甚至将他圈在宫中读书,全然不许他与母妃见面,等于变相圈禁了他。

本以为这辈子就到此为止了。

谁能想到,父皇会因为国事心力交瘁,太子年幼,不堪大任。

于是,他这个唯一一个生下了儿子,侧妃腹中又怀了儿子的皇子就再次进入了父皇的眼帘。

他登基那日,甄氏产下水淳。

他的第二个皇子。

当抱着襁褓中的小小婴儿时,他突然有种感觉,这个孩子与自己有缘分,也与自己极为相似。

那一刻,他从这个婴儿身上看见了自己。

他绝不容许,这个孩子再走一遍自己的老路!

乐善堂中的康王送走了秦恍,起身换上亲王礼服,配上各种配饰,写下最后一份遗嘱,信中对老皇帝极尽嘲笑之语,然后去了一枚金锞子,吞了下去。

他躺在床上,面带微笑。

明明他没能出宫去看勤王,可此刻的他,无论是姿势还是神情,都与勤王死时一模一样。

当老皇帝终于挪步到乐善堂时,才发现这个儿子的身体,早已经冷了。

秦恍带着小殿下,第一时间就找到了端王府。

水渊一看见这个孩子,当时眼泪就下来了。

他紧紧的搂着孩子:“这孩子不能留在府里,我送他去个安全的地方,你跟着一起来,日后你便不再是秦恍了,等到了地方,你再想个身份。”

秦恍连忙点点头。

水渊连院子都没进,直接带着他们去了马房,套了马车就直奔城外甘泉峰上炼虚宫,将孩子送到了天王塔。 m..coma

范婉看到了孩子,直接吓了一跳:“这,这孩子是哪里来的?”

“这孩子……我养不了。”

水渊说着话,眼圈就又红了,对于这个弟弟,他是真的心疼:“我求你件事,你便当还了我救你的恩情,将这个孩子带在身边养着吧。”

范婉的新身份是个孀居妇人,和前头的男人有个儿子,也算说的过去。

“你跟我说实话,这孩子到底是谁?不然我可不养。”范婉虽然喜欢孩子,那仅止于苏宝珠那样的可爱小姑娘,对于小男孩她向来敬谢不敏。

她对小男孩所有的记忆都来自于苏宝珠同父异母的弟弟苏宝奇,那位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熊孩子。

水渊大跨一步,走到她身边,附在他耳边,将孩子的身份给说了。

范婉一怔,看向孩子的眼神瞬间复杂。

这可是个烫手山芋啊。

“这是他唯一的一条血脉了,我求你了。”水渊说着,抱着孩子就想要对着范婉跪下。

范婉哪里敢受水渊的跪,连忙避开。

同时在心底里也有些暗暗警惕,这位可是王爷之尊,居然说跪就跪,要么就是真不讲究,要么就是能屈能伸,甭管哪一点,都不是好相遇的。

不过……听到血脉两个字,范婉还是犹豫了。

也不知道这些皇子们哪里出毛病了,一个个的都是肾虚男孩,到现在一个子儿都不带发芽的,如今还一个个的往地府奔,眼看着就要绝种了……

这个孩子的重要性就可想而知了。

范婉只好将孩子接了下来,不过还是多嘴了一句:“那他日后就只是我的孩儿了,与皇家再无干系。”

“那是自然。”

水渊立即点头。

康王的意思就是如此,给孩子找个殷实的普通人家,不求富贵,只求能活下去。

他不敢赌老皇帝还有几分良心。

他觉得他那父皇,早在当年杀了义忠王爷时,就已经疯了。

水渊留下孩子便急匆匆的走了,范婉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能留在京城,于是第二日一大早,便去找了清晖:“我有事找师父。”

清晖愣了一下,不由疑惑:“何事?”

“徒儿想去一趟扬州。”

范婉也不瞒着,直接告诉清晖说道:“当初来京城我走的匆忙,未曾告诉我那姐姐一句,如今我出来这么久了,恐怕姐姐担心坏了,正好最近这段时间京城乱的很,王爷恐怕也无暇顾及我,倒不如趁此机会去一趟扬州,见一见姐姐。”

她的身份乃是扬州孀居妇人,说这番话也没什么错处。

可惜清晖给误会了:“他竟敢强行将你带来京城?”

“倒也不是。”

范婉连忙给水渊解释:“只是那时候情况紧急,殿下也是征求过我的意见才带我来的京城,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如今我要回去,也是因为,我刚得了消息,害我夫家的人已经没了,再回去已经没了危险。”

“当真无事了?”

清晖尤不相信。

“无事了,那家人家的靠山两日前没了,日后再也嚣张不起来,如今恐怕正夹着尾巴做人呢,我此次回扬州,除了看姐姐外,也想看看那户人家的下场。”

范婉背着手对着清晖笑笑:“只是我只是一个弱女子,独自回扬州怕是路途危险,还请师父帮忙介绍两个武艺高强的师兄师姐,陪我一块儿回趟扬州才是。”

“这倒是可以。”

清晖一听范婉要人陪,这才放下了心。

虽说只是个权宜之计收下的俗家弟子,可到底是头一个弟子,清晖还是很上心的。

他也没想过通知外甥。

径直寻了两个有些武艺的小师侄,让他们陪着范婉这位师姐回一趟扬州。

这两个小道士自进道观起就再没下过山,如今好容易有了下山的机会,哪里肯放过。

范婉收拾了箱笼,带着武家姐妹和两个师弟,便下了山,坐上马车往渡口去了。

同一时间,贾蓉正在渡口查验新到的脂粉船。

两个王爷没了,水涵和水溶两兄弟作为王爷,自然忙碌非常,也不知是不是被两个皇子的死刺激到了,老皇帝最近格外的粘儿子,几乎每次入睡,都要有两个儿子陪着才行,不拘是谁,就连病重的康王都被拉过去陪过床。

随着脂粉船一块儿到的,还有扬州的贾琏。

年前他送林黛玉回了扬州,本以为林如海不好了,他能过去捡个大便宜,乘机搂一把,谁曾想,他刚下船到了林家,就看家林如海抱着儿子,一副精神极好的模样。

当即就把心底的那点小心思给压下去了。

林如海对他这个亡妻侄子倒很是不错,不仅在家中收拾了客院,还每日接见他,询问他的课业情况,贾琏内心苦楚无处可诉,愈发沉溺扬州的秦楼楚馆温柔乡。

他带了不少银子,可扬州却是个销金窟,他那点子没过几日就用光了,可他却不能回家,只能留在扬州,因为他还得将林黛玉带回京城去。

于是他舔着脸留在扬州,参加完了林姑父再婚的婚礼,还假装对书本有了兴趣,一直到前些日子老祖宗松了口,他才逃似的滚回了京城。

如今跟着贾蓉的脂粉船一路直达京城。

正好与这位堂侄儿见个面。

贾蓉带着贾琏到了码头最近的一个酒馆,要了个包厢,又让人上了两壶酒和几个素菜。

“最近京城出了事,百姓们小心的很,将就着用吧。”

贾蓉拎起酒壶,给贾琏满上。

贾琏刚准备长叹一声‘还是京城舒服’,就被贾蓉这句话给弄得紧张起来了:“出了什么事,竟然这般严重,难不成是宫里的……”他举起手,对着天行了个礼:“那位?”

“那倒不是,是头上的两个殿下,都没了。”

“谁?”

正打算喝水的贾琏直接喷了:“你说谁没了?”

“最上头的两位殿下没了。”

贾蓉又说了一遍。

贾琏身子猛然颓然往后一靠,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他就知道,老祖宗这么急急忙忙的喊他回来绝对没好事,这是要用他了,才把他喊回来,平日里有个什么好的都想着宝玉了。

贾蓉端起酒杯抿了口:“还有句话,我要提前与你通个气。”

贾琏这会儿心里还乱着呢。

“嗯?”

“我打算,等秦氏丧事完了,便和荣国府分宗。”

贾琏刚准备点头,突然察觉不对:“什么?分宗?分哪门子宗……还有谁的丧事?谁死了?”

远在扬州的贾琏压根就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贾蓉讥讽的勾唇:“你家的好二太太,逼死了我家奶奶,那可是未来的宗妇啊,我对你们大房,一点子意见都没有,只对二太太有刻骨之恨,秦氏是我发妻,更是我爱妻,我本打算这辈子不纳二色就守着她过了,如今好好的一条人命,却被二太太给害了。”

“那也不至于分宗啊……”

贾琏这会儿已经将两位殿下之死抛诸脑后了,他们的死再震撼也遥远的很,可这分宗之事可关乎于切身利益啊。

“不分宗也行,你们荣国府把二房分出去。”

贾琏顿时语塞,随即苦笑:“若是能将二房分出去,老爷还用得着住在马房边上么?”

“再不济,就休了二太太,否则便分宗吧。”

贾蓉猛地站起身来,直接一甩袖子,痛心疾首的扔下一句:“那可是未来的贾氏宗妇,二房恶妇说逼死就逼死了,你们荣国府,还有将宁国府看在眼里么?”就拂袖而去了。

范婉坐在漕运大船的顶上绣房,目光幽幽的看着岸边酒楼里,贾蓉一脸愤怒的走了出来。

武招儿端着茶水:“主子要去见大爷一面么?”

“不了,我如今已经是个死人了。”

是死人就该有个死人样,老老实实的别吭声才好。

武招儿顿时缩了缩脖子,开口劝道:“主子也不必担忧,二叔昨日还来了信儿,说大爷将大姑娘照顾的极好,大姑娘病了几日,如今已经能起身了,只是哭肿了脸,前两日不知大爷和她说了什么,如今正跟着尤氏后头帮着管家呢,瞧那样子,倒有几分主子的风采。”

“惜春自是能干的。”

范婉抿嘴,颇为得意的笑了笑:“到底我养了两年的姑娘。”

“可不是嘛,姑娘不仅读书画画厉害,这管家理财也是一把好手,就连那舞刀弄棍,也是巾帼之姿,若不是如今天下太平,说不得还能成为个女将军呢。”

武招儿掩嘴逗着范婉开心。

她生怕范婉见到贾蓉触景生情,毕竟她与贾蓉伉俪情深,也是好过两年的,若不是身份有碍,他们俩说不得真能做一对恩爱夫妻。

“天下太平又如何,只要她自己愿意,当个女将军也无妨。”

范婉托着腮,看着窗外景色:“谁说女子就要安于后宅,我如今能坐在这里,就证明了,咱们女儿家只要想干,总能干成些事的,只不过道途艰险,难以成伴罢了。”

武招儿闻言不说话了。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样的场面根本不敢想啊。

漕运船只南下。

由于武夫子的缘故,一路上范婉被照顾的极好,也就四五日的功夫,就出了天津到了山东境内,与京城喧嚣浮华相比,这边就宁静安逸许多。

等出了山东,就进了江宁府。

范婉揽着寿儿软软的身子,小声的为他讲着这边的位置。

门口,秦恍换了身管家的衣裳,粘着假胡须,正跟武招儿说着话,寿儿看见了秦恍,顿时眼睛一亮,挣扎着就要下来,范婉懒得动弹,便压着他不让动。

寿儿顿时急了:“娘,娘,快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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