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欢奋力挣扎，恐惧从心底腾升。
“司少琛！你疯了！”
顾颜欢的衣领被猛地一把拽住，衬衫扣子分崩离析，四处迸射了出去。衣服在司少琛的手掌下化成了碎片，散落了一地。
她双眸瞪大，眼里含泪：“我根本没有勾引秦汉，我和他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呵呵。”司少琛薄唇吐出一句：“撒谎也要打草稿，秦汉是你朋友，还会断了你手指？”
“我……”
顾颜欢忽然哽住。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她深吸一口气，紧接着解释：“他是我在牢里的狱友，我能逃出来，全都是因为他帮我。”
狱友。
呵，撒谎都不带脸红了。
司少琛只觉得讽刺。
他挑起顾颜欢的下颌：“秦汉是秦家的私生子，怎么可能坐牢，还和你成为狱友？”
“我说的是真的，当初顾清雅把我带走，然后我就……”
顾颜欢极力想解释。
她的发丝凌乱，洒落在脸颊边，甚至还有些被吃进了嘴里。
“够了！”
司少琛声音低沉，沙哑的嗓子里透出他的冷冽。
他狠狠掐住了顾颜欢的脖子，眯着眼：“就算没有秦汉，你跟聂龙泽、卢懿林就没有关系了？”
“顾颜欢，你可真行。”
“你要给我戴多少绿帽子才甘心？嗯？”
顾颜欢大张嘴猛烈喘息，紧抓着司少琛的手，往后缩：“咳咳，你，你冷静点，我没有……”
司少琛赤红着眼，手中气力更增加了几分。
顾颜欢瘦弱的脖子，在他的手掌之下，似乎下一秒就会被掐断。她的身子随着挣扎晃动，像溺水时的人抽搐一般。
司少琛凑到她的耳边：“你真该死。”
顾颜欢瞳孔紧缩。
难道……
难道司少琛真的要杀了她？！
她身子一僵，感受着司少琛的杀意，心里越发绝望起来。
顾颜欢瞌上了眸子，一滴泪溢出了眼角，顺着脸颊往下滑落。
窒息的感觉，铺天盖地卷来，将顾颜欢淹没。
算了。
挣扎什么呢？
反正司少琛只相信顾清雅，自己又活不了多久了，何必再留着这受罪？
死了，也一了百了啊。
“呃，咳咳。”
脖子上的力量撤走，顾颜欢休地咳嗽起来。
她本能地大口喘息着，眼前缺氧而成的黑色一点点消失，视野总算敞亮了。
顾颜欢干呕了几声，呛得眼泪飙了出来。
她狼狈地趴在沙发上，身子不住颤抖着：“少，少琛……”
她的嗓子哑得像面破锣，嘶哑作响。
司少琛冷眼瞥着，讽刺着：“别喊我，我嫌恶心。”
“我……”
顾颜欢翻身过来，眼眶内婆娑着泪。
“是我没满足你？”
司少琛掐住她的脸颊，致使她面上的肉都挤到了一起。
顾颜欢扭着脸，却逃脱不出。
司少琛的手掌肆意作乱，她身上仅存的衣物都被扔的到处都是。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让她极度没有安全感。
司少琛死死摁住她的手，拽着自己的领带。
他额角的汗，滴落到顾颜欢的脸上。
“求求你，别……”
顾颜欢惶恐地摇头。
她不想！
她带着哭腔，近乎无声：“你这是强奸，我们都离婚了，你不可以，你不可以！”
“就算离婚了，你也只能是我的女人。”
司少琛冷声。
他加快了动作，肆虐地啃咬着顾颜欢白皙的皮肤，留下一片青紫。
几个小时后。
顾颜欢躺在沙发，眼神空荡。
未着寸缕，身上没有一块好肉，都是青青紫紫。
司少琛在窗户边，早已收整好了衣物，点燃一根烟，烟雾缭绕在身边。
不知过了多久，顾颜欢才缓缓转过头去：“我可以走了吗？”
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跟机器人别无二致。
司少琛没有回应。
他冷淡地抽完那一根烟，灭了，而走转身离开：“滚，别脏了我的地方。”
顾颜欢心尖一颤。
脏？
她垂下眸子，干裂的唇瓣微微勾起：“好，我就是脏，我不配。”
眼瞧着司少琛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她翻身下了沙发。
原本的衣服已经被撕碎了，根本穿不了，她只能暂时拿着几块碎布包裹着身子，然后给方正打电话。
方正接听电话时还很惊讶：“夫人，你怎么？”
“别叫夫人了，我们离婚了。”
顾颜欢还是强调着。
她尽量把哭腔压下去，故作正常：“送一件衣服来，辛苦你了。”
不用说明地址，方正自然清楚。
等到方正来时，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了。
方正看着顾颜欢狼狈的样子，一时如鲠在喉。
他愣了许久，才把衣服交给顾颜欢。
还有……
还有一颗避孕药。
顾颜欢淡淡谢了一句，去了隔间换衣服。
随即面不改色地将避孕药吞下。连水都没有喝，就这么干咽了下去。药片的苦涩，蔓延整个口腔。
她轻蹙眉头，起身离开。
方正看着她消瘦的背影，走路的姿势都是颇为奇怪，甚是可怜。
他长叹一口气。
这两人明明爱对方爱的要死，怎么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
“我送你吧，夫人。”
他赶紧追了上去，拦下了顾颜欢。
顾颜欢没拒绝，上了他的车。
因为太过狼狈，顾颜欢没敢直接回去，而是在外面呆了一会儿。
她害怕自己现在这副模样被尧尧看见。
等到恢复的差不多，没那么憔悴的时候，才回到了家中。
顾颜欢刚走出电梯，便发现家门口居然站着一人。
她面容显得有些焦躁，但手里却提着不少东西，似乎是上门来问候的。
“李婷？”
她疑惑起来了。
李婷向来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怎么会跑来看自己？
顾颜欢停下步子，这一会儿疑惑之际，李婷便看向了她。
李婷脸上的焦躁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假笑：“顾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她那谄媚的模样，着实让顾颜欢大吃一惊。
这……
她今天是吃错药了？
顾颜欢不敢置信，依旧站在原地。
李婷迎了上来：“之前的事是我的错，你别往心里去。”
落下这一句话，她立马扬了扬手里提着的东西。
“我今天是专门来看你的，顺便跟你道歉。”
李婷说这话的时候，面上有些别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