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晋之殇

《西晋之殇》

第4章帝国斜阳续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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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云还大声说道:“微臣我得以和龙逢(夏桀时忠臣,因谏被杀)、比干(商纣时忠臣,因谏被杀)去交往,也就心满意足了,不知道我朝将来会怎么样?”

御史把朱云拉走了。

这时左将军辛庆忌跪在大殿上叩头说:“朱云一向以狂傲直率之名称著于世,假如他说的有理,就不可杀,假如他说的不对,也应该宽容,臣斗胆以死相争。”

辛庆忌叩头血流一地,成帝的怒气也消解了,就绕了朱云。

事后,宫廷主管请求更换被朱云折断的门槛,汉成帝说:“不要换了,就保留现在的样子,用以表彰直言敢谏的臣子。”

后人用折槛指直谏或形容进谏激烈,以朱云折槛称颂臣子直言敢谏,具有非凡的气节。

大司徒任顗,光禄大夫朱纪、范隆,骠骑大将军河间王刘易等人一起叩头向汉主刘聪求情,头上鲜血直流,说:“陈元达是先帝所赏识器重的人,从接受汉的任命开始,就在门下省供职,他也一直恪尽职守,知无不言。相反,我们这些人倒是在苟且偷安,大家每次见到他时没有不感到惭愧的。今天他所说的虽然有些狂妄直率,希望陛下能够宽恕他。如果因为直言劝谏就杀官员,这让后人怎么办?”

刘聪听后沉默不语。

刘皇后听说后,一边暗中命人去停止对陈元达使用刑罚,一边亲自给刘聪写奏疏,说:“现在宫室已经齐备,不用建新的了,国家还没有统一,应该爱惜百姓的财力。廷尉陈元达直言上谏是社稷的福气,陛下不仅不加赏赐,还要杀他,天下人会怎么来评说陛下呢?直言进谏的忠臣不考虑自己的性命,而拒绝纳谏的君主也不顾自己的性命。陛下为了给我营建宫殿而杀劝谏的大臣,这样,使忠良之臣缄口不言是因为我,周围都产生愤怒怨恨是因为我,于公于私都是因为我,使国家社稷面临危险的还是因为我,天下的大罪都集中到我身上,我怎么能承担得起呢?而且我还观察发现,自古以来造成国破家亡的,没有不是因为妇人的。我心里常常为之痛心,想不到今天自己也会这样,让后世的人看我,就像我看古人一样。我实在没有脸面再侍奉您,请您允许我就死在此宫里,来弥补陛下的过错。”

刘聪看完刘后的奏疏,脸色大变。

任顗等大臣仍然在那里一边流泪一边叩头,刘聪慢慢地开口说道:“我这几年,因为中过风,喜怒超过限度,不能自制。陈元达是忠臣,我却没有发现,各位磕破头让我了解他,确实深明辅佐之臣的职责,我的惭愧深藏心中,怎么敢忘呢?”

说完让任顗等人整理好衣冠坐下,然后又把陈元达叫过来,把刘皇后的奏疏给他看,说道:“在外有像你这样的人辅佐,在内有像皇后这样的人辅佐,我还有什么可忧虑的呢?”

于是,刘聪给这些大臣赐了不同数量的谷子和布帛。

还把逍遥园改称为纳贤园,李中堂改称为愧贤堂。

刘聪又对陈元达说:“你本该怕我,现在反倒使我怕你了。”

西南地区,西夷校尉向沈去世了,大家推举汶山太守兰维为西夷校尉。

兰维率领官吏百姓向巴东进发,准备去巴东。

成汉派将领李恭、费黑共同攻打兰维,擒获了兰维。

4月1日,晋怀帝被杀害的消息传到了长安,皇太子举行了哀掉,然后加冠。

27日即皇帝位,宣布大赦。

任命卫将军梁芬为司徒,雍州刺史麹允为上书左仆射、录尚书事,京兆太守索綝为尚书右仆射,兼领吏部、京兆尹。

当时长安城中,户不满百家,蒿草荆棘丛生,公家和私人的车总共只有四辆,文武百官都没有像样的衣服,条件相当艰苦。

不久,任命索綝为卫将军、兼太尉,军政大事,全部交给索綝负责。

得知长安又有了新的西晋政权,汉主刘聪派中山王刘曜、司隶校尉乔智明率兵进犯长安,平西将军赵染也率军去配合攻打长安,晋诏令麹允率兵在黄白城(今陕西三原县东北)驻兵抵抗汉军。

石勒也趁机派石虎打响了进攻邺城的战斗,邺城不堪一击,刘演逃奔廪丘(今山东菏泽市郓城县),三台的流民全部投降石勒。

石勒派桃豹担任魏郡太守进行管理。

过了一段时间,又让石虎代替桃豹镇守邺城。

兖州的乱象更是了不得,最初,刘琨任命陈留太守焦求为兖州刺史,荀藩后来又任命李述为兖州刺史。

李述想攻打焦求,刘琨就把焦求召回去。

邺城失守后,刘琨又让刘演任兖州刺史,镇守廪丘。

前中书侍郎郗鉴,年轻时就名声在外,他带领高平的一千多户人家到峄山(今山东邹县东南)避乱。

琅琊王司马睿任命郗鉴为兖州刺史,镇守邹山。

这样,李述、刘演、郗鉴三人在一郡之内各守一处,兖州的官吏百姓不知道听谁的好。

琅琊王司马睿任用前庐江内史华谭为军咨祭酒,华谭在寿春曾经依附周馥。

琅琊王司马睿问华谭:“周馥为什么反叛?”

华谭答:“周馥虽然死了,但是天下仍还有很多很多直言之士。周馥看到盗贼四起,想迁都来解除困难,当局不高兴,派兵征讨他,结果周馥死了不到一个时辰,都城洛阳就沦陷了。如果说周馥反叛,不是冤枉吗?”

司马睿说:“周馥身为军事重镇的长官,握有强大的兵力,朝廷召他而他不入朝,朝廷危难的时候不去救援,这就是天下的罪人。”

华谭说:“是这样,朝廷危难不去救援,他应该受到责难,但是,全国的将领都没有去,所以不仅仅是周馥一个人。”

司马睿的参佐幕僚大多逃避事务求得自己安逸,录事参军陈頵(YUN)对司马睿说:“洛阳太平的时候,朝臣们认为小心谨慎、恪尽职守是平庸,认为傲慢放纵的是优雅,这种风气盛行,以致国家败亡。现在这里官场的很多人继承了洛阳的风气,不注重实际,只在乎虚名,这是要重蹈覆辙,请求从今往后,接受职位而又称病不去就职的,全部免去他们的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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