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便宜师姐后我变成了超强战力

《捡到便宜师姐后我变成了超强战力》

第 39 章 群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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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林春池打着太阳伞,怀里用浴巾裹着香喷喷的鱼嘤嘤进了山里,料想贾诩是不会使用手机的,又没有088这样的传信工具,只好亲自跑一趟。

烈日炎炎,深山中偶有冰凉的风丝丝缕缕地拂面而来,靠近贾诩家附近的地方十分安静,连小虫子的窸窣声都近乎没有。

将写着计划的信绑上石子丢进去后,林春池听得洞内飘出两个沙哑的字:

“...收...到...”

林春池忙连说几个好,才折身又向外赶。

不料在返程中突然听到山坡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竟是那老道士。

此处距离酒店不算远,走个百来米就出林子了,这老道士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他说话声音很低,林春池起了疑心,听说这几天吕明树好吃好喝的供着,老道的生活可谓是潇洒又滋润,难不成在密谋什么更荒唐的事情?

靠得近了,林春池终于听清。

“呜呜呜,这地方太可怕了,徒儿你还有多久能到啊......”

林春池皱起眉头,还有个小骗子?

“你别省钱了,打个摩的来吧,等你到这来估计自行车轱辘都得磨起飞边子。”

老道士窃窃说着,听上去凄惨极了。www.tuxu.org 不格小说网

不知那头说了什么,却听他话音一转疾言厉色地斥责起来,“你不在乎你那破烂,在不在乎你自己亲师父?!不在乎?好啊,我可算是看透了你,没良心的小白眼狼,师父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我容易么我...喂?!”

林春池翘翘嘴角,无声地退了回去,看来老骗子的徒弟也不是什么善茬。

在她往酒店去的时候,身后的老道士去朝着深山走去,他一边扒拉开繁茂的藤叶,嘴里咕哝着:

“太上老君在上,让我那目无尊长的小弟子生出些良心来罢,老头儿我半生孤苦,全指望着他给我些慰藉,依我看他竟是来索我命的!”

当晚,林春池老老实实待在酒店中,她站在没开灯的卧室内,目光钉在窗外的夜色里,似是陷了进去。

待到每一个环节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后,她才拉上窗帘,不管在屋里上蹿下跳的鱼嘤嘤,兀自盘腿坐在床边。

循着师文的教导,林春池祭出阴动开始练习。如今她的阴动可以用一泳池的水来形容,看着是不少,可用完了就没有了,远未达到奔流不息的境界。

在爆发力上她已可以与阿彩博强弱,但时间一长便露出弊端,她现在需要练习的东西太多,好似十几年来的任务必须在这一个月内完成一般。

急是真的急,累也是真的累。

但,不要抱怨,是林春池自懂事时便明白的道理。是以她闭上双眼,摒弃一切杂念,全身心投入。

在尝试了三十多次后,林春池左手的一丝阴动,终于可以平稳地落到右手上,她按捺住心底的兴奋,一鼓作气祭出更多的阴动。

长夜漫漫,林春池的双手放在归藏刀上早已冰凉僵硬,但她手掌心的阴动却越来越多,同时体内的经脉也在这极严密的控制中愈发宽阔坚韧。

天,终于亮了。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斜映在窗帘上时,林春池站在床中央,浑身寒气涌动。

她单手握拳收回所有外放的阴动,下一刻伴随着极轻的‘呼’的一声,如水墨般的烟灰色火焰自脚底攀爬上来。

林春池面色苍白,汗珠从额头滚落进衣领,一夜未睡的她此刻眼睛却分外明亮,她缓慢而小心地反转双掌,在心中默念:“起。”

阴动宛若迎风见长的火苗,轻微摇晃后,氤氲出更加浓郁的黑色来,而她的足尖,正在慢慢脱离柔软的缎面。

飞起来了。

林春池看着自己悬浮在空中的身体,左肩微沉,转了个圈,像是浸在自由自在的云朵里,这种被包裹在棉絮般的漂浮感,令她抑制不住地牵起嘴角。

手中一松,耳边响起一道泡泡破裂的声音,她便跌落回床面上。

林春池看了眼坐在身旁的鱼怪,见它正望着自己,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对她此等学渣行径的蔑视。

和师文或是鱼怪这种缩地成寸的本事比起来,林春池确实是个刚起步的学渣,刚升起来的激动心情瞬间冰凉了。

女明星面色自若地下床,拽着被角狠狠一抖,床铺好了,鱼怪也被甩飞‘啪唧’掉在瓷砖上。

“鱼嘤嘤呢?”

女明星疑惑地喃喃自语,看也不看地板上鱼怪那颤颤悠悠举起来的小手,潇洒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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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戏取景地恰巧就在酒店西边的溪旁,适逢昨日夜里下了场大雨,雨水奔腾着从山间涌出将河床挤满,晶莹清澈的水光在鲜绿的草叶中格外喜人。

吕明树本想在河中拍一场水墨意蕴的打戏,怎料一场山雨打乱了计划,溪中暗流涌动站不稳,便决定借着这清新的风景来段群戏。

几十号人在溪边做准备,阿彩已经加入其中,正挥舞着铁锨往河边泥泞的地上填沙子。

“你这小朋友可真能干,”吕明树站在一旁歇息,捂着因操作不当被铁锨砸到的脑门感慨,说完他又瞄了眼不远处的各个演员。

因为怕脱妆,十几个演员都老老实实站在树荫下,身旁的助理有的拿小风扇,有的打伞,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发出不小的动静。

只有一个异类,那就是创造出黄金十分钟的金珏大小姐,正跟在阿彩身后上蹿下跳地帮倒忙。

金珏那年轻的助理跟着她跑,累的满头大汗也没能将太阳伞遮到她头上。

见无人注意这边后,吕明树压低声音说,“这样行得通么?”

林春池坐在铺了冰垫的椅子上,小米在她身旁摆了两个无线迷你小空调风扇,再加上椅子下还趴了个鱼嘤嘤,冷气环绕下,即便穿了四层衣服也没出一滴汗。

她正低头翻阅着台词本,闻言掀起眼皮不着痕迹地扫过场内,嘴唇轻启轻声说,“不行也得行,谁叫你铁了心要在这拍戏?”

吕明树讪讪地蹲下来,一边蹭冷气一边苦大仇深地叹气,“你以为我想?我全部身家都投进来了,造了这么多牛逼的实景,我的后半生就指望这部戏一飞冲天了。”

这番话林春池早就听过了,在得知有识种要来狙击她后,她不是没有尝试着和吕明树沟通,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何况看着拍摄状态一天比一天好。

吕明树说他连着好几天做梦,梦到自己去奥斯卡领奖,在满堂外国人面前扬眉吐气一把。

“唉可惜那位高人走了...”吕明树摇头,“否则和钱大师一起,岂不是强强联合!”

钱大师。

林春池抿抿嘴角,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吕明树添堵,便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群戏拍得还算顺利,但完成后也是将近六点,日头被山峦挡住,此间多了几分雨后的凉薄。

剧组几十号工作人员开始收拾道具,林春池望向溪对岸的一棵枝干粗壮的树,那里有一面祭旗。

这是一面距离酒店最近的祭旗。

树干后的山林,郁郁沉沉,仿佛藏着个虎视眈眈的恶鬼,只待时机成熟便能冲进这人员密集的酒店里大快朵颐。

捏紧手里的本子,林春池头也不回地坐上了房车,在崎岖的山路上房车晃晃悠悠,阿彩拉上窗帘,一改刚刚蔫巴的样子,蹿到后窗从缝隙中偷看。

“她干嘛?”

顾雪不解。

林春池目视前方,轻声说,“闲的吧。”

在演员们的车都撤走后,场地内只剩下四五个男工作人员,将地上残留下的垃圾装进袋子中,几人低声聊着天。

突然一个眼尖的男人看到溪对岸的沙石中,有个什么东西闪闪发光,远处瞧着像个钻石,便开起了玩笑,“你们快看,那头是不是有个大钻戒。”

其他人纷纷笑骂起来,说他想钱想疯了,还有人起哄叫他去捡来看看。

男人竟当真挑了处河床窄水流并不湍急的地方,淌着水走到对岸,从沙石中扒拉出个玻璃碎片。

这边的几个人哄堂大笑,笑得对岸的男人涨红了脸,将玻璃碎片往溪里一丢,边解腰带边向林中走去,“你们等我会儿,我方便一下!”

男人也没往深处走,就选择了一棵特别粗的树,在树后解手后拉上裤子拉链,脚尖不小心怼到树干上,传来了柱形物体的触感。

男子却好像并未察觉,低骂声便快步返了回去,约莫十分钟,几人也乘上小车离开了。

车上,同伴看着男人毫无血色的脸上不断冒冷汗,打趣道:“冯山你是撒尿的时候撞鬼了么?”

唤作冯山的男子像是被蜂子蛰了一下,急忙冷着脸打断,“把嘴闭上!”

出言的人本是玩笑,哪知被这么一喝,不明觉得心里一跳,一时间说不上话,便依言闭上了嘴。

而在他们身后,恢复如常的溪边,陡然一静。

那面立于树后的祭旗,因为男人的动作歪了点,尔后缓缓地倒下。

冰冷阴寒的气息席卷而来,奔腾的溪流仿佛也为之一滞,雨后微凉的空气逐渐染上了一股腐肉的腥臭味。

是夜。

清凌凌的溪面上倒映着皎洁的弦月,林中愈静,只闻淅沥沥的水流声,宁静悠然。

猛地,一只锈红色的布鞋重重踏在溪面上,溅碎了一汪月色,顷刻间,水中溶出一团鲜红的血雾。

万籁俱寂,有鬼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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