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角刀酒吧后，众人坐在一起吃早饭，弗林姨和大家坐在一起，早上的酒吧冷冷清清还没开始营业。卡尔弗也在早上的时候赶回来了，看来他也处理好了自己的事情。

歌德不免有些担心的问道。“克林特，霍华德真的猜不到是我们吗？”

伍德听完歌德的话放下手中的白面包也看向了二哥克林特。

其他几人同样放下刀叉，只不过他们都在哈哈大笑。弗林姨笑着摸了摸伍德和歌德的脑袋。

看到一脸懵逼的歌德和伍德，克林特笑着擦了擦嘴，他指着歌德手指不断点着说道。“嗯，这个问题虽然很愚蠢，但却很有价值。伍德你要多和歌德学学，要学会思考，知道吗？”

伍德虽然不理解克林特话中的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克林特则是看向了歌德问道。

“你觉得在瓦迈伦除了我们还有谁有本事去抢霍华德的货？”

“汉娜？”

克林特摇了摇头。“汉娜只不过是穷人区的老大，霍华德这一次可是动用了二十把枪，汉娜可拿不出来这么多枪。你在想想。”

歌德摩挲着手指陷入了思考之中，伍德也同样如此。克林特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谁能拿出更多的枪呢？歌德试探性的说了一句。

“警察局？”

克林特满意的点了点头，歌德则是继续追问道。“可是警察会去抢东西吗？”

“为什么不会？他们不用吃饭找女人的吗？”

歌德想了想克林特的话，的确有道理，这又不是什么法制的社会。但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克林特则是继续说道。

“但是警察局不会去抢霍华德，这一点我知道，霍华德也知道。因为霍华德和警察局的关系很好，他每年都会给那群蛆虫很大一笔钱。我也一样，我每年也会给他们一笔钱，这样能少很多的麻烦，我可不想我的酒吧赌场内每天都有探员过来执行那所谓的正义。”

兜兜转转之下问题又回到了原点，歌德觉得克林特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是却没有解释他的疑问。其实这是克林特在教歌德和伍德一些黑帮的生存法则，黑帮是黑暗中的黑，而警察局是光明下的黑，想要生存就必须学会舍弃一些利益。

“所以，从我决定行动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能瞒住谁。在瓦迈伦，大家都知道只有我才有这个能力动霍华德的货，不是因为他们知道我有多少火枪，而是他们知道只有我才能搞到这么多的火枪，明白吗？”

“那我们需要防备一下他吗？”

克林特笑着摇了摇头。“一切照旧，该做的我们都已经做了。只要不给霍华德抓到把柄他就不能拿我们怎么样，现在我们躲躲藏藏才是真的给霍华德发现把柄的机会，明白吗？”

歌德和伍德都点了点头。事实也是如此，无论是克林特还是霍华德都代表着两大黑帮势力，没有确切的证据他们不会轻易的开火。

就算霍华德坐拥更多的苏郎，但他也不敢小看克林特这个从守夜人军团退下来的老兵。

但是这件事也超过了克林特的预计，他不知道霍华德丢失的东西远比他想象中的要重要。而霍华德会轻易就放下这件事情吗？

吃完饭后，克林特又开始给大家分钱，这一次歌德拿到了一百苏郎，这可真是笔巨款了。由此也看出那批货的价值，而且正式踏入核心圈子之后的待遇也让歌德觉得之前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

……

“白神再也无法忍受黑神无止境的挑衅和私下里窃取日之权柄的行为，于是战争便开始了。神国中诸多神祇展开了一场大战，而在大陆上人类和狼人也展开了一场战争。最终，双方都没有获得这场战争的胜利，随之而来的便是寂静时代。”

从角刀酒吧离开的歌德直接坐车来到了教堂，萨拉奶奶又在和小孩子们说着故事。歌德也在津津有味的听着，就当忙里偷闲听个乐吧。

这个世界的神话故事和谷易泽知道的神话有一些相像，就比如创世神开辟世界和盘古开天就蛮像的。至于其他的就不一样了，这个世界的神话故事线主要还是两方的冲突和矛盾。

小孩子们走后，歌德往募捐箱中直接塞进去一张一面额的纸币苏郎。这一次他没有做祈祷而是直接找到了老修女萨拉。

“萨拉奶奶，我无意间得到一个东西，但我不知道是什么想找您看看。”

萨拉看到歌德也很高兴，她点了点头。歌德拿出了小盒子打开来，萨拉奶奶只看了一眼便立马严肃起来。她一把抓住歌德的手将盒子关上，确定没有其他人看到后她拉着歌德去了后院自己的房间。

萨拉关上门后，没有去管一脸茫然的歌德，直截了当的问道。“歌德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东西？不要骗我，这东西绝对不是无意间可以弄到的。”

看到一路上都小心谨慎的萨拉奶奶歌德也没有骗她，直接说出了这块水晶的来历，当然细节上有一些隐瞒。只说自己只是个赶车的小弟，没有参与帮派的火拼。

萨拉拿起了水晶，眼神中满是回忆和一些别样的神色。“知道这是什么吗？”

歌德摇了摇头怀疑萨拉奶奶是不是老糊涂了，自己这不是来问您的吗？您转个身就忘记了？

“白神打开自己的神国邀请人类前去做客，八位祖先在白神的神国中点燃神火，从此打开了神祇的道路。还记得这些吗？”

歌德点了点头，这些故事他听萨拉奶奶说了很多次，但是神话故事和这块水晶有什么关系呢？

“歌德，神祇不是传说，神民也不是道听途说。”

话音刚落歌德张大了嘴巴，这的确给了他极大的震撼。原本他以为这个世界是中世纪狼人吸血鬼的世界，结果萨拉奶奶告诉他还有神民，这难道是狼人杀的世界吗？神祇、神民、狼人和平民，一切都是那么的相像。

“那这块水晶？”

“这是成为神民的方法。我们称呼它为神晶，传说神晶是诸神赐予凡人的沾有诸神气息的晶石。晶石中带有哪位神祇的气息便会帮助吸收的人踏上相应的神民之路”

“等等，萨拉奶奶你不是说八位祖先在白神的神国中点燃了神火吗？难道祖先们也是靠神晶？八位神祇的路可不一样啊！”

萨拉摇了摇头。“歌德，有些东西为什么被称之为传说就是因为它的不确定性。今年是寂静历三六五八年，也就意味着传说中的诸神之战已经过去三千六百五十八年了。而在这之前祖先们何时点燃神火就更加无法确定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歌德点了点头，合着您老也是道听途说根据神话故事推导而来的呗？第一次接触到超凡的歌德展现出了极大的兴趣，这个世界看上去比他想象中还要复杂和吊诡。

“萨拉奶奶那诸神呢？还在不在？”

萨拉奶奶摇了摇头，她闭上眼睛右手在额头画了一个太阳，然后双手合十对着空中拜了一拜。

“根据《白神教典》的记载，诸神在大战之后就隐退了。”

“祂们都死了吗？”

萨拉奶奶赶忙捂住了歌德的嘴巴。“不要乱说话，歌德。诸神只是隐退了，祂们的神迹还在世间播撒。就比如神晶，如果没有诸神神晶又从哪里来的呢？”

歌德耸了耸肩，没有再继续说这些，虽然他还是有些不相信神祇的存在，但是他尊重萨拉奶奶的信仰。

“萨拉奶奶神晶从哪里来的？”

“虔诚的信徒会得到神的赏赐。”

这个回答歌德并不是很认同，但是很明显萨拉奶奶在教会这么多年早就被教会的那一套东西给洗脑了。于是歌德又换了一个问题。

“那神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白神邀请人类的时候？”

“至少《白神教典》上怎么记载的，我这里有一本教典你抽空可以看看。”

萨拉奶奶随手拿出一本厚厚的书，歌德接了过来，至于他会不会看就不得而知了。